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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放纵,来客
    第187章 放纵,来客
    顺著柳耆的目光看过去,柳娘子那楚楚动人的模样,再度映入眼帘,这的確是个美人,年纪恐怕也就双十之数,但那股微熟的风韵,却也別具一格!
    而柳耆言罢,眼瞧著柳娘子一绷,嫵媚的脸蛋抬起,第一次瞧向苟政,美眸之中带有明显的紧张。不过,在注意到苟政那审视的目光后,又像触电一般,羞怯地埋下头去。
    “老先生直言无妨!”浅尝輒止一般收回目光,落到柳耆身上,苟政一副开明大方的姿態。
    见状,柳耆则故作惭愧,一边摇著头,一边指著柳苏道:“明公,老朽一家初至长安,不及安顿,尚无落脚之地,小女跟在身边,多有不便,只能厚顏向明公请得一居室,暂作宿处。待老朽於长安料理诸事毕,再將小女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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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耆这番说辞,自然全是屁话,这老儿存著什么心思,苟政一眼便能窥出。
    而洞悉其意,再注意著柳耆老脸上那有如皮条客一般的殷勤笑容,甚至有么一丝猥琐。
    “公府之中,空余的房间倒是不少,然此事,似乎不甚方便!”苟政按下心头的悸动,矜持地说道。
    柳耆当然是见惯了世面的,对自家女儿的魅力也相当有信心,见苟政並无直接拒绝之意,心中自知此事有戏。因此,赶忙表示道:“不妨事,若得明公容情收留,老朽父女当感激不尽。小女別无长处,端茶递水,嘘寒问暖,以报明公恩德,还是足够的!”
    “既如此,那便先在府中待上几日,待先生安顿好,再把人接走!”听柳耆这么说,苟政终於开口,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先生携厚礼远来投效,此等情谊,这点请求,还是该应允的!“
    “谢明公!”闻言,柳耆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上,顿时笑出一朵菊,赶忙拜谢,又招呼著柳苏,向苟政道谢。
    再度注视著柳娘子那婀娜身姿匍匐在自己面前,苟政已然一副心如止水的样子,双目清明,语调平稳地冲侍候於堂前的家僕吩咐道:“来人,在內宅寻一宅室,將柳娘子安置下来,好生伺候!”
    “诺!”
    隨著苟政吩咐完毕,发生於偏堂的这场会面间,柳苏柳娘子那突兀的存在,
    一下子变得合理、协调许多....
    “孤府中,尚有典史一职,以备顾问諮询,先生曾为羯赵尚书,是在鄴城见过大世面的老者,不知可愿屈就?”稍作思量,苟政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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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老朽之幸!”对此,柳耆当即表示道,没有丝毫犹豫。
    公门深如海,进时父女俩,出时仅遗一,当柳耆再度站在略阳公府门前时天色已然渐渐黯淡了,秋风带著丝丝凉意刮在脸上,带出柳耆扬起的嘴角。
    典史一职,显然是苟政私设的职位,但柳耆一点也不嫌其位卑职低,这是能够进出略阳公府,能与苟政顾答审详的位置。
    在柳耆看来,以苟氏集团如今的发展態势,若为前途富贵,在当前重点不是官职有多高,头衔有多好听,而是看与苟政的距离有多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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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方面,柳耆此来,他最主要的一个目的达成了,將其女柳苏送进了公府,既然进去了,当然不可能再接出来。在这一点上,柳耆与苟政,虽然只是第一次会面交谈,但基本的默契还是有的。
    迎著秋风,柳耆抬首,朝西面望了望,多有曦嘘,那里是次子柳恭任职方向。心中默默念道著,这是他生前能为解县柳氏尽最大的努力了。
    在西来长安之前,柳耆曾与长子柳有一番交谈,再一次明確了,柳氏家主的人选,柳恭。用柳耆的话说,此前柳恭,虽有才略,但自负性傲,少有挫折,
    经过苟政那么一番打击,柳氏固然损失惨重,但今后能昌其家门者,必柳恭。
    柳不是好爭斗的人,对老父所言,也相当认可,至於心中那点怨念,在家族前途面前,很快烟消云散,並向柳耆保证,当与柳恭同心,再兴柳氏。
    而有如柳耆、柳、柳恭父子三人者,苦心谋划,努力奋进,柳氏之兴,完全可作期待。
    夜幕降临,公府各处,已被各等烛火点亮。书房边的寢室中,用过晚膳的苟政,一边研读著《管子》,一边享受著婢女的洗脚服务。
    当然,面色平静如水的他,內在早已是心猿意马,脑海之中总是闪现著那柳娘子的容顏、身段与气质::
    这种体验,让苟政眉头紧,一向克制的他,竟为一妇人而如此掛怀,这很不对。
    然而,欲之一字,一旦上头,是极其难冷静下来的,在怀有一种仿佛滑向深渊的惶恐之情之余,苟政那种热切的心理也渐攀至巔峰。
    平日里的苟政,显然不至於此,只不过,眼下正值郭、赵两位夫人同时有孕,府中的那些侍女倒不是没有姿色出眾的,然而对如今地位的苟政来说,如果仅有容顏,那也只是些庸脂俗粉罢了。
    比起单纯的红粉骷髏,女人的身份、经歷、气质等特性,要更能打动苟政。
    而柳苏身上,显然具备足够多吸引苟政的地方。
    名门淑女,天姿国色,又曾为赵宫贵嬪,戳中苟政的点实在太多了。在面对繁复艰难的军政事务之余,那些从里到外积攒的负面情绪与欲望,也需要平衡与调剂.:::
    於是乎,盆中水渐凉,而苟政的心头却越发燥热,终於放下那捲早已看不进去的书卷,朝外喊道:“来人,去请柳娘子来!”
    並没有让苟政等待太久,柳娘子那熟悉的妖烧的身姿再度出现在苟政眼帘,
    玉面之间,稍施淡妆,但更见嫵媚,那泛著秋波的眸子,仿佛释放著魔力,能把人吸进去。
    “妾身参见明公!”一身白色的绸裙,让柳苏显得脆生生的。
    苟政摆手,示意屋中伺候侍者、婢女都出去,忠僕们既识趣,又贴心,当帘幕落下,门窗掩上,昏暗的空间內只剩一男一女之时,空气中也渐渐匐氬著暖昧的气息。
    “不知娘子,可愿替孤擦拭双脚?”將双脚从水中抬起,踩在盆沿,大拇指一扭一扭,苟政看著柳苏,轻声问道。
    对此,柳娘子只稍作矜持,便迈著莲步近前,拿起盆架上的毛巾,屈身埋首,动作生疏地为苟政擦起脚来。
    眼神微动,苟政从一个俯视的角度欣赏著妇人的身段,嗅著空气中的淡淡香气,双目中滑过一抹可惜。
    心中也不由暗骂一句,可恶的石虎,临到死,还要祸害这等佳人。然而,若没有石虎那一节故事,这柳娘子於苟政来说,或许也就寻常了.....
    大抵也是压抑已久的私慾找到了一个极佳的释放伴侣,柳苏的入幕,著实让苟政放纵了一把,但有时间,便在府中贪欢,一连数日。
    不过,这种纵慾的日子並没有持续太久,在第四日的时候,当府中关於苟政新欢的边流言越发汹涌时,一直默默养胎的夫人郭蕙,终於找到苟政。
    这一日,该是苟政第一次见到郭娘子强势认真的一面,几乎以一种痛心疾首的语气,对苟政进行劝诫,责他沉迷女色,怠慢公务云云。
    实事求是地讲,郭娘子的劝诫內容,对苟政来说並没有太多触动。无他,苟政是何等样人,他的放纵只是一种刻意的宣泄,若说沉迷,远不至於,他的脑子可始终清醒者、明白者。
    就算没有郭蕙这档子事,苟政也有收心的打算了,再新鲜的蜜桃,尝过之后,也会发腻,另外,柳苏此妇,的確像狐狸一般魅惑,有如榨汁机一般,几日下来,苟政那操劳已久的身体便有些扛不住......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郭蕙敢於站出来,主动指出自己的不对,苟政意外之余,心中也莫名地多了几分感动。
    要知道,郭蕙虽是苟政正妻,也在日常生活中得到尊重,本质上也只是一个政治联姻的工具罢了。她与苟政之间,可没什么深厚的感情,在这种情况下,直接干预苟政这等强人的私生活,可是冒著相当大失宠风险的,就算府外有郭毅,
    肚里有嫡子,也是不够的。
    郭蕙打动苟政的,或许就是那种深明大义、豁出一切为苟政考虑的情绪,让苟政感受到了.....
    因此,面对著郭蕙那严肃紧绷的神情,苟政出人意料地,露出笑容,冲郭蕙表示歉意与感谢,並表示將收心,重新专注於军政大事。
    那副从諫如流的正色模样,让郭蕙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当场向苟政告罪。至此,这场府內风波,算是告一段落,但是柳娘子也非正式地被苟政纳入內宅,閒暇之余,依旧宠幸不断。
    中秋前后,河东安邑城外,南来一名中年儒土,仪表堂堂,从容文雅,秋阳映照下的气质,让人一看便知非常人。隨行有几名御马挑担的僕人之外,还有四名甲士护卫,显然与苟军有干连。
    在甲士护卫下,顺利入城,直奔將军府拜见,很快在安邑的苟军上层之间,
    便传开了一则消息:西河任群来了!
    当然,对苟氏集团的河东文武们来说,任群是何等人,实则並不重要,也並不关心。引起他们重视的,只因为此人是主公苟政几次下令,让建武將军苟武延揽的人才。
    而苟武也奉令遣人去请,没曾想,从夏五月开始,一直到秋八月,三个多月时间,苟武数度遣人邀请,都被任群拒绝,即便態度一次比一次软化。
    上有苟政的指令,下有任群的观望与拒绝,涵养如苟武也相当恼火,在他已经打算派精卒將任群强掳而来时,任群突然出现在了汾水之滨。
    渡河之后,便为渡头的苟军所获,得知其身份,军官便派人,將其护送往安邑。任群主动南来的消息,也迅速稟报於苟武,
    此时的苟武,正在沿汾水一线,於南岸的丘壑间寻找一处军事要地,建造一座全新的军事堡垒,以协防安邑,巩固河东的安全。
    前者,并州与氏两路来袭,给驻守河东的苟武带来了极大的压力,战后总结,也是后怕不已。倘若那两军相互配合,同时夹击而来,纵然苟武有三头六臂,也很难守住。
    为了避免再出现这样的情况,苟政筹思多时,终於决定,在汾南建立一座要塞,制汾河,御並军。
    事实上,依苟武本心而言,要解决河东军事防御的问题,更好的办法,不是被动地建立防御堡垒,而是主动北上,將并州攻取。
    并州的战略要害属性,苟武也是看得明白的,但他这种考量,显然是不可能成行的,他甚至没有向苟政那边提出。归根结底,实力不足,而河东的军政安排,也必须要服从苟政的整体战略发展,
    就眼下河东的军力,若没有来自苟政与关中的支持,凭著苟武的统师能力,
    或许能够北上,再把平阳郡从并州军手里拿下,然而再想更进一步,必是千难万难。
    并州军在过去一年多,与苟军在河东、平阳一线,也角力数次了,前前后后,损失惨重,甚至可以说自张平以下都有点被苟军打怕了。
    然而,一旦苟军胆敢北上,侵入到太原盆地这等并州核心区域,张平是必然要拼命了,就是并州境內那些豪强们,秉持著一致对外的原则,或许也能爆发出特殊的能量。
    能够预见到那样的情况,苟武只能在策略上取其中,围绕著北御汾水、东据太行的方针进行布置。而经过几个月的细致勘查,苟武已经基本做好选址了......(玉壁城,就是你了)
    得知任群主动前来后,苟武起了心思,只让人做好款待,同时向长安去了一道文书,向苟政请求,將任群留在安邑任用。他倒要看看,此人是否名副其实,
    才配其位,值得苟政那般盛情邀请。
    就在任群抵达安邑之时,在弘农郡以东,新安,这座记录了诸多苟氏兄弟故事的地方,也迎来了一批关东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