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雍凉平定，就在今日
    扶风，北原。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猝然有无数箭雨发出，遮天蔽日，“连接“两军。
    密集的箭雨，几乎没有空隙一般，
    多日来，刘备军也一直在准备此次会战的军械物资，大量军械从汉中输送而来，为了更好的供应前线，甚至蒲元都从成都派到了汉中，生怕因为生產任务太重，从而导致箭矢质量下降。
    当箭雨铺天盖地落下，对面的骑兵，却依旧闷头衝锋。
    一名羌人骑卒，低著头，手持长枪，目光看著刘备军阵，一名同伴在身边突然因为抬头仰视，
    被箭雨射中，人从马上栽倒下去，奔流的骑兵立刻从他身上碾过，只有马匹还跟著骑兵大队往前衝锋。
    他不用想也知道，那一位同伴，此刻已经化为肉泥。
    但他心中没有丝毫波动，他们敬仰马超，愿意为马超赴死。
    同样的惨剧，接二连三在眾人身边上演，但没有一人动摇。
    这些骑兵，依旧仿佛不知生死，不知一切的闷头衝锋。
    刘备军一边，塔楼上的士兵还在报告距离、战况。
    “中军三百步！左右两翼接战！”
    马超分为三部骑兵，左右两翼，以及中军的刘备。
    因为刘备中军摆放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成宜也不敢太大意，所以，故意慢了一拍。
    而两翼却没有这个顾虑，无非超长枪和布满刀刃的车驾阻挡。
    骑兵轰然而至，守卫左右两翼所部的不是旁人，乃是黄忠、甘寧两部。
    黄忠站在阵中，大声呼喝：“坚持住，此时乃用命之时，稍有退却，万劫不復！”一边说话，
    一边拉开宝弓。
    一排铁骑如风一般杀了过来，轻易试探了一番，就绕行折返，黄忠知道这是试探，但他可不想看著对方这么容易离开，立刻搭弓射箭。
    箭矢立刻飞出，击中一名离开的骑卒背部，箭矢立刻穿透鎧甲，扎在那人身上。
    军阵中的弓弩手也纷纷对著射击。
    土兵们虽然不如黄忠的，但也击杀了几人。
    紧跟著，第二波骑兵已经袭来，第三波骑兵袭来，直到第四波骑兵袭来。
    这些骑兵，和先前三波明显不一样，各个手持长枪，身著重甲，恍如不知眼前的超长枪和刀车一样，轰然就衝击而来。
    乒桌球乓，骑士们手中的长枪盪开那些阻挡他们的长枪，想要从刀车的空隙突入进来。
    黄忠所部的士兵看到这一幕，纷纷上前，数十把长枪立刻一齐扎了过去。
    这名骑士当场被刺死。
    但紧跟著，第五波攻击再次袭来。
    黄忠连续射箭五次，胳膊酸痛，也不再动用宝弓，拿起长枪，大声呼喝：“坚持住，这般不惜命的攻击，贼军肯定无法坚持太长时间！”
    同样的一幕，也在甘寧所部的军阵边上发生。
    而在中军，却发生了诡异的一幕。
    那些骑卒距离刘备中军只有七八十步的地方，忽然调转方向，往左右散开，返回己方军阵。
    赵少杰本来都准备要命令开火了，看到这一幕，咧嘴说道：“这些傢伙，还挺小心的嘛！”
    木炮的射程不够远，而大部分骑兵也没有出击，现在使用，不能把火药的威力发挥到最大限度。
    还有，赵少杰明显感觉到，士兵们的紧张。
    和其他军阵不一样，这里没有超长枪，没有刀车。
    土兵们就这么赤裸裸的暴露在对方的铁骑之下。
    那些衝击而来的骑兵返回之后，成宜立刻有了计较，看向董种、阎行等人，说道：“贼军所摆弄的东西，似乎射程不远，我如果衝锋足够快，足以进击到军阵中，或许直接斩杀刘备也未可知！”
    董种看了看阎行，阎行看了看董种，二人没有开口。
    那些羌人、氏人將领却不耐烦地叫道：“不过是一截木头，还有一些瓦罐，儿郎们都看到了一些，这有什么用？为了秦公大业，些许死伤，並不重要！”
    成宜目光在这些人身上扫了一圈，笑道：“那就冲！”
    “好！”羌人、氏人將领早就不耐烦了，对方只有丁点骑兵，还根本不敢和他们对冲，只能用步兵设阵以待，明显是怕了啊。
    说话间，这些羌人，氏人骑兵马上加入战斗。
    以五十人为一排，排山倒海而去。
    成宜又看向董种、阎行二人，“你们也去吧！”
    董种、阎行见羌人、氏人骑兵打头阵，这下没有了疑虑，开口应道：“喏！”
    轰隆隆的骑兵，继续朝著刘备军奔袭。
    大地震颤，那些骑兵，虽然没有攻击冯习、张南、魏延、丁奉、寇封等人的军阵，但骑兵从他们军阵之前掠过，那威势同样惊人。
    这些人所部的士兵，同样被嚇得不轻，接战了就战斗，不接战，反而生出了许多恐慌的情绪。
    丁奉望著身后之人，大声说道：“兄弟们多是庐江人，陈策老哥把你们交给我，我们可不能弱了他人，我庐江汉子，亦是大汉豪杰！”
    陈策也跟著刘备入蜀，不过和刘备翻了一次米仓山之后，就觉得打仗这件事对自己来说，还是太惊险了，这益州的山和庐江的山不一样啊，太险峻了。
    陈策主动要求和雷绪一样，只受一个荣誉性的將军称號，不领兵了。
    所部兵马拣选之后，交给了老乡他丁奉带领，
    魏延看著从军阵前面耀武而过的骑兵，气得不轻，大声喊道：“为什么不来攻击我！？为什么！？”
    寇封也著急不已，站在后方，大声呼喝：“我乃左將军之婿！贵人也，速来攻我！”
    冯习、张南虽然没有听到魏延、寇封的喊话，但也看到了二人的狂躁模样，只不知道二人在叫器什么。
    其他各部也是一样，或邀战，或戒备。
    与此同时，赵少杰观察了一下情况，跑到刘备这里，建议道：“主公，贼军骑兵往来衝锋，若是现在攻击，只能攻击一部分，大部分看到我军木炮、投石机威力，必然会退走，我意前军设下拦截，让贼兵扩大接触面积，横在我军面前，这样可获全功！”
    赵少杰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接触面积太小，铺设的范围不够大，一旦火药炸开，这些人必然遁走，到时候肯定不能获得更大战果。
    刘备对炸药的威力虽然也了解一些，但毕竟是第一次在战场应用，心里也没有底，沉吟了会儿，说道：“既然是少杰提议，我岂能不答应！”
    “吴兰、卓膺、麋威、刘循你四人所部，驱前接战！”刘备下达军令。
    吴兰等人立刻应道：“喏。”
    吴兰、卓膺是跟隨刘备的宿將，麋威不用说了，刘循是刘璋长子，刘璋留给刘备之后，刘备一直带在身边，当子侄看待。
    刘循或许在汉中的时候对刘备心中有想法，但现在，看刘备即將占领三辅，自然是死心塌地认命了。
    赵少杰立刻让四人带领所部，横在木炮前面，同时让投石机调整方向，把整个战场的范围都铺满。
    吴兰等人刚过来，刚好遇到了羌人，氏人的骑兵，这些人本来想一鼓作气衝击刘备中军，看到对方忽然又摆出军阵，而且军阵还比其他所部的要薄弱，立刻大喜过望。
    “贼军见我铁骑雄武，心中惊惧，所用木头，不敢用了！”
    “是也，儿郎们用命！”
    羌人，氏人自以为发现了破绽，轰然而至。
    吴兰、卓膺、麋威、刘循看著衝击而来的铁骑，面沉似水，纷纷指挥手下人用超长枪应对。
    本来这些人是预备队的一部分，如果哪一部坚守不住了，要派去支援，现在用在了中军这里。
    轰轰轰！
    骑兵撞在超长枪上，有的迫近，接触到了前面的盾牌，有的马匹摔倒，人翻滚。
    后方弓弩手，不停的搭弓射箭，累了就换下一波。
    顷刻间，眾人就阻挡了三四波骑兵的衝锋，不时有伤兵被抬著送到后方。
    董种、阎行看到这一幕，也加大了衝击力度，二人各领一队，衝击过来，又是血肉横飞的碰撞。
    董种望著中军，大声呼喝：“赵少杰何在？速来与我决死！”
    赵少杰隱约听到自己的姓名，但不知道是谁喊的，拿起大喇叭：“谁找我？我在这儿呢？”
    一个醒目的目標出现，阎行看到之后，恨声说道：“这般轻鬆，还真狂妄啊！”
    连续不断的衝击，刘备军损失不小，但马超军队一边损失也不小。
    马超看了看战况，始终盯著张飞所部，张飞军阵极大，其中还藏了不少骑卒。
    观望了一会儿战场形势，马超见始终无法破阵，自然有了想法，说道：“我亲自衝锋，各部也衝击其他军阵！”
    命令下达，送到成宜那里。
    成宜也感到了刘备军的坚韧，主要是刘备军的利器，还是给他们造成了一些困难。
    他们也善用长枪，但没有用过这么长的长枪，还有把塞门刀车一样的东西推出来，这也出乎他们意料。
    命令下达。
    马超带著骑兵，直扑张飞。
    张飞乃是刘备大將，若是能破张飞，足以让刘备军胆寒，士气跌落。
    成宜也发布命令，骑兵又分为数个二十骑兵一排的衝锋。
    这一次，不仅是对准刘备中军，而是刘备所有军阵。
    看到这一幕的庞统从塔楼上下来，建议道：“主公，贼军已经有些按捺不住，我军可前压，逼迫贼军！”
    刘备下意识看了一眼木炮、投石机方阵，这些东西都有轮子，倒不会难以推进，主要问题是，
    黄忠、甘寧所部损失不小，他已经派遣了两拨援军。
    也不知道赵少杰准备什么时候动用那些东西。
    沉吟道：“世英，去问问少杰，是否可以前压！”
    鲁芝立刻来到木炮方阵这里，赵少杰也站在一个小型的塔楼上面观望，突然听到鲁芝过来，顺手就把人叫了上来，一边看著马超那边的骑兵，一边说道：“怎么了？”
    鲁芝说道：“主公问你，是否可以前压！”
    赵少杰一愣，下意识道：“问我？”
    鲁芝一呆，“科学將军乃主公魔下名將，主公问你，不见信重？不见尊荣？不见———“
    “別不见了——”赵少杰打断鲁芝的话，又看了看前面的情况，说道：“可以！”
    鲁芝赶紧回去復命。
    刘备立刻下令，令旗挥动。
    大军缓慢的往前移动。
    看到这一幕的马超军立刻发起了更为猛烈的衝锋。
    剎那间，无数铁骑奔袭而来。
    几乎铺满了整个战场。
    韩遂看著成公英，嘆息道：“想不到刘备军如此多新奇器具不说，还如此坚韧，面对骑兵衝击，居然还能坚持，甚至逆击！
    成公英嘆道：“刘备自是天下英雄，如果轻易落败，岂会有今日局面！只是我忧心刘备中军那些器具，也不知道会有何种威能，不可能摆设出来，让我等觉得中军薄弱，可以进击吧！”
    韩遂皱眉道：“我也不知。”
    二人感慨的同时，赵少杰却感觉时机成熟了。
    蹬蹬蹬，赵少杰从塔楼下来，立刻看向游楚：“去稟告主公，可以击贼了！”
    游楚看了看赵少杰，又看向木炮等东西，说道：“喏。”
    赵少杰看向刘部：“让各部准备。一旦开打，不能给敌人片刻喘息机会，按照训练的时候，不能出错，要一气呵成！”
    刘部应道：“诺！”
    转身吩附眾人。
    刘备听到赵少杰认为可以攻击的消息，下意识看了看战场，果然看到前面铺满了敌人骑兵，深吸一口气，说道：“那就击贼！”
    命令下达，军阵停止移动。
    各部稳住阵型。
    此时，魏延、丁奉等人也已经接战，各个打得无比鬱闷，若是对阵步兵，他们以勇武还能衝锋，但对阵骑兵，他们只能在军阵中作战。
    这大大限制了他们的勇武。
    忽然，听到停止进击的命令，眾人下意识想到了什么。
    而在中军，吴兰、卓膺、麋威、刘循所部已经死伤不小，他们正在犹豫，忽然，命令传达，让他们立刻后撤。
    眾人大惊，骑兵一波接一波，他们怎么后撤。
    但命令下达，眾人还是赶紧组织后撤。
    击退一波骑兵，后续骑兵还没有过来的剎那，眾人赶紧后撤中间一点。
    与此同时，赵少杰对刘部点了点头。
    刘部大声命令：“三、二、一，点火，投放！”
    投石机上瓦罐立刻投送出去，那些瓦罐飞到半空中，来到了马超各部骑兵的头顶，即將落下的时候，轰然炸开。
    里面藏著石头，铁珠，钉子等东西，在炸药的作用下，全部飞了出去，而且是带著巨大的力量起初，那些骑兵都没有注意到，头上飞来的已经不是箭雨，而是瓦罐。
    但噗噗噗的声音传来，那些铁珠、石头、钉子等带著比弓箭力度大出几百倍的衝击而来，一下就把爆炸范围內的骑兵，轰击倒下一大片。
    不少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铁珠、钉子、石头打在身上，亦或者马匹之上。
    铁珠、钉子竟然直接可以贯穿鎧甲，打进肌肤。
    石头虽不能破甲，但撞在身上，也能隔著盔甲，把人打得牙咧嘴，痛苦不堪，打在马身上，
    能把马打得发狂。
    马也一样，被钉子、铁珠击中后无不受伤，一个血洞出现，就是涓涓流血。
    这些瓦罐投放的距离都比较远，是在骑兵衝锋的路上爆炸开的。
    眾人忽然发现了不对劲，但第二波攻击已经到来。
    漫天的瓦罐飞来，又在即將落下的剎那，轰然炸开。
    瞬间，又是无数人马倒地。
    只是两拨攻击，就让骑兵衝锋的军队，出现了空缺，后续的兵马不敢再往前。
    “这是什么？怎么回事？”
    “瓦罐怎么会这样？里面有什么？！”
    眾人勒马停留，不敢进击。
    前进的兵马，不知道后面情况，继续前进，但紧跟著，一排瓦罐又从空中落下。
    又是无数骑兵死伤倒地。
    与此同时，吴兰等人也已经开始撤退，他们撤退的时间不足一分钟，中间的人立刻往后退却，
    露出木炮。
    木炮指挥官，立刻下达命令，轰然一声巨响，石弹从其中激射出去，前面奔袭的骑兵，过来，
    看到空隙，还在高兴，自己莫不是要建功了？
    可突然石弹从面前飞来，撞在脸颊上，剎那间如西瓜爆开，一个糜烂的头颅出现在战场之中。
    这种威力的攻击，是此前所有战场，都未曾出现过的景象。
    那些隨之而来的骑兵，看到同伴的这一幕，无不呆滯傻眼，甚至忘了自己在进攻。
    轰然撞击过去，失神的他们，立刻被吴兰等人所部的士兵解决。
    后方的士兵，也下意识勒马，想要搞清楚怎么回事。
    而在这个空挡。
    吴兰等人的士兵，终於全部撤离，彻底露出了木炮方阵。
    一排木炮立刻齐射，石弹轰然飞出。
    那些石弹，一排飞出去，直接把前面一排的骑兵打到在地，不是马被打出血窟窿，就是人被打出血窟窿。
    孩人的一幕，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衝锋刘备中军，准备建功的骑兵，都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
    而在后方，刘部还在不停的催促，大声说道：“快，快，快！”
    投石机投射之后，立刻重新准备发射，土兵们节奏有序，忙碌不停。
    在木炮开始发威的同时，瓦罐也在发威，
    此时，战场之上，忽然陷入了诡异的“寧静”，倒不是真的没有声音，而是只剩下马匹的嘶鸣，爆炸的震动。
    马超本来已经衝击到了张飞所部的跟前，大声呼喝：“张贼，你不是要和本公决死吗？本公来也！”
    张飞没有理会，只是让士兵坚守。
    马超没有和其他骑兵一样折返衝锋，正在挑张飞，忽然感觉到不对劲，因为骑兵衝锋的频次忽然变慢，他下意识回头看去，就见空中有瓦罐飞过，还在疑惑，忽然看到瓦罐爆开，好像成熟的果实一样，还飞散出无数“种子”。
    这一幕，让他愈发疑惑，忽然又见种子飞出打在马匹、人身，人马就突然倒下。
    马超从军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一幕，直接看的呆住。
    不仅是他呆住了，张飞也看的呆住了。
    不仅是张飞呆住了。
    对面韩遂、成宜等人也呆住了。
    己方庞统、法正、黄权等人也呆住了。
    隨著漫天瓦罐的威力释放，整个战场都呆住了！
    所有人看到了超出他们认知的一幕，不知道如何解释，不知道如何反应！
    等渐渐有了思绪恢復，所有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哆哆嗦嗦，声音震颤的重复“这、这、这—
    甚至连见识过炸药威力的刘备也不例外，
    “这、这是什么？”韩遂瞳孔地震，看向成公英。
    成公英眼晴发直，没有回应。
    马超骇然欲绝，心中震动，喃喃道：“真是天命加身？”
    一片慌乱中。
    只有木炮方阵，依旧在持续不断的发炮，而且，发炮两次之后，木炮已经不堪使用，操作木炮的炮手就立刻带著木炮往后撤退，又有人把新的木炮推到前排。
    赵少杰看著木炮发射，轮转井然有序，立刻又看向刘部，问道：“投石机还能打几次？”
    “马上就打光了！”刘部说道赵少杰想了想，说道：“那就儘快打光！”
    刘部应道：“诺。”立刻又催促土兵们发射瓦罐。
    现在的战场已经全在投石机的范围射程，所以漫天的瓦罐炸开之后，是整个战场崩坏。
    无论这些骑兵都么悍勇，多么不怕死，此刻遇到这种超出时代的力量，无不被嚇得呆滯原地。
    一名羌人，忽地跪在地上，哭声说道：“我早就说过左將军是天命人，你们不信，现在，现在..”
    往日这些禪教信徒散播言论在这一刻，突然显示出来了作用。
    无数羌人，氏人士兵，忽然放下兵器，跪在地上。
    虽然战场上一片混乱的，但这一幕，还是被不少人注意到了。
    一些士兵也生出了绝望之感，虽然没有立刻投降，但也士气全无。
    此时，刘终於打完了最后一波瓦罐，立刻告知赵少杰，赵少杰也不等待，翻身上马，看了一眼刘备，又看了看左右四周，忽地拿起喇叭，大声喊道：“诸君还在等待什么？雍凉平定，就在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