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印度新军阀，乱世时代的秩序（6000）
    孟买神庙深处，顾子安將自己的神念从洛杉磯收回，艾美莉卡的局面已初步布下，路西法这个身份的恐惧信仰正源源不断而来，但那边是长远之棋，发酵需要时间。
    他的主要精力，必须放回印度。
    神念扫过整个次大陆，他能清晰地看到他的神卫队分成了非常多的小队正在苦战，也能看到更多区域仍处於彻底的混乱和无序之中，被变异生物还有军阀和暴民所占据。
    “太慢了—照这个速度，统一印度全境，吸纳所有信仰，需要的时间太久了。”顾子安喃喃自语。
    几千神卫队，对於一个十几亿人口，陷入无政府状態的大国来说，確实杯水车薪，精兵路线可以保证战斗力，却无法解决占领和治理的规模问题。
    他再次闭上眼睛，意识沉入那庞大的印度版图，信仰之力匯聚的光点主要集中在马哈拉施特拉邦和部分正在攻略的周边区域，更远的地方则是一片暗淡与混乱。
    “需要更多的手。”顾子安做出了决定。
    他打算组建普通人的军队，那些热兵器对付一些普通的变异生物还是不错的，再让一些神卫军在旁边打掩护，也可以有不错的战斗力。
    阿肖克挥动著自己手中的铁棍，砸向前面一只汽车大小变异的巨蜥，那一只巨蜥身上的重重叠叠的鳞片坚硬无比，铁棍砸上去进溅出火星，只留下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坑洞，反震的力量让阿肖克手臂发麻。
    “吼！”巨蜥发出嘶哑的咆哮，粗壮的尾巴如同钢鞭般横扫而来，阿肖克一个狼狐的翻滚躲开，原先站立的地面被抽出一条深深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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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喘著粗气，看著周围，此时的他所在的神卫队小队正在中央邦的比莫贝特卡石窟，这里是印度的世界文化遗產之一。
    这座石窟是印度次大陆最早的人类活动证据，其歷史可以追溯到十万年前旧石器时代晚期，这里一共有700多个石窟，其中约400个有壁画与考古遗存。
    这些岩画还记载著最早的人类舞蹈的证据，还有狩猎场景和宗教仪式，展现了史前人类的社会生活，宗教信仰和审美观，还被誉为印度的史前艺术长廊，平常会有非常多的游客过来参观。
    但是此时除了阿肖克他们这支三人小队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因为这里不远处是拉特普尔森林保护区，里面的一些动物发生了变异，將这里化为人类禁区。
    旁边那名叫帕尔的战祭司正在对付一只变异的野猪，而那名圣选者队长拉贾特的对手则是一只巨大的印度野牛。
    印度野牛原本就是现存世界上体型最大的牛科动物之一，强壮无比，成年个体几乎没有天敌，
    又被称为印度野牛土，经过变异后和百吨土也不遥多让。
    最关键的还是这是一头牛，不知道杀死一头牛算不算犯忌讳，这让拉贾特有些束手束脚，有些犹豫该不该用全力。
    巨蜥的尾巴再一次甩来让阿肖克无暇再关心周围的情况。
    阿肖克再次翻滚躲开，胸口剧烈起伏，手臂因震盪而微微颤抖，
    那只巨蜥血盆大口张开，舌头带著火焰般的热浪喷吐，周围古老的壁画在热气下抖动，仿佛远古人类狩猎的图景正要活过来。
    “该死的怪物！”
    阿肖克咬紧牙关，双眼进出血丝。
    他是圣主钦点的战祭司，岂能在这片被列为人类最早开始对神祭祀的地方倒下？
    他体內那颗属於超凡的种子在他坚定的信仰之下开始生根发芽。
    电光在他的铁棍上炸开，雷纹亮起。
    他猛地一声怒吼，纵身跃起，双手高举铁棍，朝著巨蜥的脑袋狠狠砸下！
    “轰！”
    空气仿佛被劈开，棍头砸下的一瞬，雷电在石窟迴荡，洞壁上的壁画竟隨之震颤。
    狩猎野兽的人群舞蹈，火焰祭祀的仪式，居然被点亮一般，化作淡金色的光芒浮现！
    阿肖克心神一震，他听见了低沉古老的咏唱声。
    那是十万年前的原始先民们的呼喊，是最古老的对神的膜拜！
    巨蜥被劈得血肉模糊，拼命挣扎，尾巴疯狂甩动，掀起尘沙与碎石。
    阿肖克脚下一踏，稳稳压住身体，借著壁画散发的金光，力量再次暴涨！
    “圣主正在看著我！”
    他仰天咆哮，一棍横扫，雷霆轰鸣！
    巨蜥的头颅瞬间炸裂，血肉焦黑，庞大的身躯砰然倒地，抽搐几下再无声息。
    另一边，帕尔手中的铁棍正与变异野猪硬碰硬，野猪像是一辆装甲车一般全身覆盖著黑色硬甲，獠牙锋锐，撞在石壁上甚至能掀起巨石。
    但是帕尔丝毫没有畏惧，他手中的铁棍亮起土黄色光，隨后重重劈下，没有他没有劈在野猪的身上而是劈在地上，顿时一排尖锐的土刺从地面涌现，然后朝著野猪刺去。
    尖锐的土刺骤然从地面爆起，精准地刺入变异野猪相对柔软的腹部！
    “嗷！！！”
    野猪发出一声悽厉至极的惨豪，衝锋的势头戛然而止，它庞大的身躯被数根粗壮的岩石尖刺贯穿，暗红色的血液顺著石棱汨汨流下，將土地染红，它疯狂地挣扎，蹄子刨地，獠牙乱拱，却无法摆脱这致命的地牢。
    帕尔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怜悯，他快步上前，手中的铁棍高高扬起，土黄色的光芒凝聚於棍端，变得沉重如山。
    “为了圣主！”
    他低喝一声，铁棍带著千钧之力，狠狠砸在野猪的头颅上！
    “咔！”
    骨裂声响起，野猪的豪叫瞬间断绝，头骨肉眼可见地凹陷下去，眼球爆裂，哼味声彻底消失，
    只剩下四肢无意识的抽搐。
    帕尔喘著气，拔出铁棍，警惕地环顾四周，隨即目光投向仍在与印度野牛对峙的队长拉贾特。
    拉贾特依旧在周旋，野牛王的每一次衝撞都地动山摇，碗口粗的树木被轻易撞断，岩石被踏碎，这存续了几万年的石窟在野牛王的衝撞下开始倒塌。
    拉贾特的身法灵动，总能险险避开，但他手中的火棍却始终引而不发，每一次看似要击中，最后关头却都化为了格挡或闪避。
    “队长！它在攻击我们！它已墮落变异，不再是圣牛了！”阿肖克解决完巨蜥，也赶了过来，
    焦急地喊道。
    拉贾特脸上挣扎之色更浓，理智告诉他队员们是对的，这头野牛充满了暴虐，是必须清除的威胁，但內心深处对牛的天然敬畏，以及对触怒圣主的一丝恐惧，让他难以痛下杀手。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而威严的意念，如同跨越了无尽空间，骤然降临在三人的脑海深处！
    “牛，是圣洁的载体，而非圣洁本身。”
    是圣主的声音！直接在他们心神中响起！
    三人心头巨震，立刻停止了所有动作，下意识地想要跪伏，却被那股意念阻止。
    “墮入黑暗，害生灵者，无论其形为何，皆当净化。”
    圣主的意念瞬间击碎了拉贾特心中最后的犹豫，他眼中的迷茫被炽热的信仰之火取代。
    “谨遵圣諭！”
    拉贾特发出一声雷霆般的怒吼，不再躲闪，反而主动迎向再次猛衝而来的变异野牛王。
    他手中那根燃烧著火焰的铁棍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炽烈光芒，火焰的顏色从赤红转为炽白，恐怖的高温让周围的空气都扭曲起来，
    在野牛王那对如同攻城锤般的巨角即將顶到他的瞬间，拉贾特身形猛地向侧方滑步，险之又险地避开锋芒，同时，他將积蓄了全部力量的火焰之棍，如同投掷標枪般，狠狠地捅向了野牛王的肩肿部位。
    “噗喵！”
    炽白的火焰铁棍轻易地撕裂了野牛王那坚韧如钢铁的皮毛和肌肉，深深没入其体內！
    “眸鸣！！！”
    野牛王发出了痛苦与暴怒混合的悲鸣，庞大的身躯因剧痛而站立起来。
    但这仅仅是开始。
    插入它体內的火焰铁棍仿佛成了一个能量核心，恐怖的圣焰能量瞬间在其体內爆发！
    “轰！！！”
    无数道炽白色的火焰从野牛王的眼、耳、口、鼻，疯狂喷射而出，它仿佛变成了一个由內而外燃烧的巨大火炬！
    野牛王疯狂的挣扎戛然而止，它的血肉，骨骼，都在圣焰中急速碳化，化为飞灰。
    短短几秒钟，那庞大如山的躯体就在帕尔和阿肖克震撼的注视下，彻底消散，只剩下一小堆灰炽隨风飘散，以及插在地上，依旧燃烧著微弱白焰的铁棍。
    拉贾特站在原地，微微喘息，他伸出手，那根火焰铁棍喻鸣一声，乖巧地飞回他的手中。
    “队长，我们接下来该去什么地方？”阿肖克走向前开口问道，他看向拉贾特的目光中带著崇敬，老牌圣选者的强大不是他们可以碰瓷的。
    “我们现在去不远处的博帕尔，那里是中央邦的首府，里面有很多人需要沐浴在圣主的光辉下，顺便休整一下。”拉贾特说道。
    他们已经出来了不短的时间，一直都在赶路战斗，还没好好休息一下，隨著越进入北边，遇见的变异怪物也就越多。
    很快三人便启程朝著45公里外的博帕尔赶去，当他们赶到博帕尔外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但是当他们来到博帕尔城外的时候却有些震惊了。
    因为他们没有看见想像中的混乱场景，反而看见了非常多人在修建城墙，城墙的周围是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拿著枪警惕的看著周围。
    “你们是什么人？”这时一名土兵看见拉贾特三人厉声问道。
    拉贾特上前一步，他身上的白袍虽沾染血污与尘土，却在夜色中隱隱流动著微光，自带一股不容褻瀆的威严，他平静地注视著那名士兵开口说道。
    “我们是白梵圣主座下的神卫队，途经此地，感知到此地有大量生灵气息，特来查看。”
    “白梵圣主？”那名士兵明显愣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警惕和疑惑，他上下打量著三人奇特的装束和武器，在这乱世中，任何陌生的面孔都可能意味著危险。
    “没听说过什么白梵圣主！这里是博帕尔安全区，由阿克谢將军管辖！任何外来人员必须接受检查和盘问！说出你们的真实身份和目的！”
    他身后的几名土兵也围拢过来，枪口指向拉贾特三人，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阿肖克眉头一皱，瞬间握紧了手中的铁棍，上面电光隱隱闪烁，帕尔则默不作声地移动了半步，形成一个更利於防御和反击的站位。
    拉贾特抬起手，示意两名队员稍安勿躁，他依旧平静的看著这些警惕的士兵。
    “我们並无恶意，圣主悲悯，愿將光辉洒向所有在黑暗中挣扎的生灵，我们感知到这座城市正在重建秩序，这与圣主的意志相符，我们或许可以提供帮助。”拉贾特动用神力让自己的声音带著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但士兵眼神中的警惕並未减少。
    “帮助？就凭你们三个人，一根烧火棍？你知道我们面对的是什么吗？城外的怪物，还有那些杀不完的土匪暴徒！阿克谢將军的命令是，任何不明身份者，一律先行扣押！放下武器，跟我们走！”
    就在这时，城墙上方传来一阵骚动，一个穿著略显脏旧但明显是军官制服的人出现在墙头，居高临下地喊道：“下面怎么回事？”
    士兵立刻抬头匯报：“报告长官！发现三名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自称是什么白梵圣主的护卫？要求进城！”
    那名军官的目光扫过拉贾特三人，他的见识显然比普通士兵高上不少，看得出下面那三人的不凡之处，现在这样的乱世居然有人那拿著铁棍就到处乱窜，显然十分厉害。
    “白梵圣主？”军官沉吟了一下，他在乱世还没来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个名字，没想到现在还能听见。
    “打开侧门！让他们进来！”军官下令道，隨即又补充了一句，“直接带他们来指挥部见阿克谢將军！其余人继续保持警戒！”
    士兵愣了一下，但还是立刻执行命令：“是，长官！”
    沉重的金属侧门在绞盘声中缓缓打开一条缝隙。
    拉贾特对著墙头的军官微微頜首，然后率先迈步而入，阿肖克和帕尔紧隨其后。
    进入城內，三人立刻感受到了一种与外界的死寂截然不同的氛围，虽然城內显得有些破败，但街道上有人在忙碌地搬运建材，远处有篝火和微弱的光亮，还有士兵在巡逻，甚至能看到一些平民在士兵的监督下工作，一种紧张但仍在运转的秩序感扑面而来。
    博帕尔市政府內，阿克谢穿著军服脸色凝重的看著桌子上的地图，然后在地图上涂涂画画，在上面標记著上自己的认为危险的区域，和探知到的其他军阀的位置。
    他是印度政府之前组建的特种部队，因陀罗之矛的指挥官，在新德里的事件结束后，他联繫不到政府的其他人就打算將新德里的秩序维持住，直到政府重新派人来，但是他们遭到了一个鸟人的袭击。
    就这样他在付出了一些代价后带著自己的部队离开了新德里，不过外面的世界也在发生剧变，
    出现了非常多的怪物，他明白印度的秩序彻底乱了，不会再有什么政府了。
    不过他的部队可是印度精锐中的精锐，虽然损失了不少人最后还是在博帕尔市建造了一个安全区。
    这时一名通信兵小心翼翼的走进来报告道：“將军，外面有三个白梵教的人想要见你。”
    “白梵教？”听见这个名字阿克谢一愣，之前他还派人去调查过这个教派，但还没调查出什么结果新德里的事件就爆发了，没想到这个教派到现在还存在。
    “让他们进来。
    通信兵退下，片刻后，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拉贾特、阿肖克和帕尔走了进来。
    他们身上的血污和尘土並未完全掩盖那份超凡脱俗的气质，尤其是拉贾特，平静的目光中仿佛蕴含著雷霆。
    阿克谢依旧站在地图前，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著三人。
    “我就是阿克谢，你们自称是白梵教的人？在我的情报里，白梵教的活动范围主要在孟买区域，你们千里迢迢来到中央邦，闯入我的防区，有什么目的？”阿克谢率先说道。
    拉贾特平静地回应道：“我们即是圣主的意志延伸，圣主悲悯眾生，派我们来拯救世人。”
    “圣主？哪个圣主？湿婆？毗湿奴？还是耶穌？安拉？现在声称自己是神的人可不少。”
    阿克谢將军双手抱胸，带著一丝嘲讽的说道，现在这样的乱世装神弄鬼的人实在太多了，而且为了安全区內的稳定，他也杀了一批装神弄鬼的傢伙，不过他对神还是有著敬畏，娜迦和阿修罗实在是太恐怖了。
    “將军，您依靠钢铁和火药建立的秩序，看似坚固，实则如同沙堡，下一次浪潮来临便会崩塌，请不要怀疑我们的力量。”拉贾特说道。
    他话音未落，站在他侧后方的阿肖克突然动了。並非攻击，他只是將手中的铁棍轻轻顿地。
    “喻！”
    一声低沉的雷鸣响起，並非来自天空，而是源自那根看似普通的铁棍，一道细碎的蓝色电弧瞬间窜出，如同活物般掠过办公室的金属窗框。
    “啪！”
    那坚固的金属窗框瞬间被电弧击中的地方变得一片赤红，隨即融化塌陷出一个拳头大的缺口，
    融化的金属滴落在地毯上，发出“”的声响，烧出几个小洞。
    阿克谢將军身后的副官猛地拔出了手枪，脸色煞白，阿克谢本人的瞳孔也是剧烈收缩，但他抬起手，制止了副官进一步的动作，
    他死死盯著那依旧闪烁著微弱电光的铁棍，又看向窗外那融化的金属缺口。
    “这只是圣主赐予吾等微末力量的冰山一角，圣主能赋予忠诚的战士超越凡俗的力量，能净化被污染的土地，能指引我们终结这个混乱的时代，將军，您所面对的困境，在圣主眼中，並非无解。”拉贾特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死寂，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阿克谢：“圣主需要的，是信仰，是忠诚，而您和您的军队，需要的是一个真正的希望和未来，而不是在这片焦土上徒劳地修筑迟早会被摧毁的围墙，选择权在您手中。”
    “將军，是拥抱圣光，成为新秩序的奠基者，还是·固守这短暂脆弱的自主，最终与它一同被黑暗吞噬？”
    阿克谢將军的脸色变得极其严肃，他看了一眼地图上那些代表威胁的標记，又看了一眼窗外正在拼命加固城墙的士兵和平民，最后目光回到拉贾特三人身上。
    对方展示的力量超出了他的认知，提出的选择更是关乎所有人的命运。
    拒绝，可能意味著立刻与这三个深不可测的人为敌，甚至引来他们口中那位圣主的怒火。
    接受，则意味著交出手中的权力和所有人的思想，投入一个未知神的怀抱。
    这是一个无比艰难的抉择。
    办公室內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终於阿克谢开口说道。
    “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一下吧。”
    “可以，將军，圣主会给予迷途者思考的时间，明日黎明，我等需要您的答案。”拉贾特缓缓点头说道。
    “嗯，苏巴什你带著几位神使下去休息一下吧。”阿克谢將军旁边的副官说道。
    “可是”副官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阿克谢瞪了一眼。
    “我明白了。”很快那名叫苏巴什副官就带著拉贾特三人走出市政府，他开著一辆吉普车带著几人前往住的地方。
    吉普车在顛簸的街道上行驶，副官苏巴什透过后视镜，小心翼翼地观察著后座三位沉默的神使，他们的平静反而让他更加不安。
    这时拉贾特看见远处一个地方冒著黑烟开口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当拉贾特突然发问，指向那冒著不祥黑烟的工厂时，苏巴什一个激灵，连忙收敛心神回答道。
    “那是联合碳化物印度公司的博帕尔农药厂，以前是艾美莉卡人和我们合办的。现在-將军认为粮食至关重要，或许將来能重启生產，所以只是派人看守，没有完全废弃它。”
    拉贾特点了点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那个地方有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