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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谢相他住进了公主府,哪儿不不去啊!
    从顾家出来后,知夏的眉头就一直紧皱,没鬆开过。
    楚青鸞见状,打趣道:“你这眉头,要是再皱下去呀,怕就该长纹了。”
    知夏著急,不满的嘟囔:“公主还有心情开玩笑,那顾家人这般逼迫您,就不生气吗?”
    “本宫为何要生气?”楚青鸞反问。
    “公主!”
    “他们分明是在算计您,那顾嫣然仗著肚子里踹了个孩子,就敢以死相逼,顾夫人更是仗著您的仁慈,才敢这般放肆!”
    楚青鸞轻笑出声,指尖轻轻点在知夏的眉心:“傻丫头,他们越是这样,越说明他们急了。”
    知夏一愣:“急了?”
    “没错。”
    “若他们有十足的把握,何必这般狗急跳墙?”楚青鸞眸光转冷:“顾霆远有多宝贝这个女儿你是知道的,此番不惜牺牲她的名声,也要救出齐彻,以你为是为了什么?”
    知夏思索片刻,忽然眼睛倏的睁大:“难道,奴婢方才真的猜中了?齐彻的手里,有顾霆远的把柄?
    那会是什么?”
    楚青鸞勾唇,抬眸望向远处的天空:“这个本宫也不得而知,所以这才顺水推舟,放了齐彻。”
    但却革除了他的功名与官职,只当个九品文书,等於一擼到底,今后也跟个废人无异。
    知夏恍然大悟:“原来公主早有打算,害奴婢白担心了一场!”
    楚青鸞笑著睨了她一眼;“现在不皱眉了?”
    知夏摸了摸额头,故作夸张的道:“奴婢可不敢再皱眉了,万一真长出皱纹来,以后还怎么嫁人?”
    楚青鸞失笑,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贫嘴。”
    不过话说回来,她又想起了方才在顾府时,李氏看知夏的眼神,很不对劲。
    她目光重新落到知夏的脸上,伸手轻轻抚开她额前的碎发,端详她的眉眼。
    “说起来,你的五官轮廓,倒真有几分像顾夫人。”知夏顿时倒吸一口气,“不、不会吧?奴婢怎么可能?”
    “知夏。”楚青鸞正色道:“本宫也只是猜测,不过,若真有什么隱情,顾家迟早也会露出马脚。”
    知夏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呆呆的站在原地。
    “小时候的事,你全都不记得了吗?”
    知夏下意识的摇头,隨后把头垂了下去。
    她是先皇后在战场上捡到的孤儿,自有记忆开始,就生活在宫里,哪里会记得先前的事。
    楚青鸞见状,轻轻撩开她的袖子,在知夏的胳膊內侧,赫然有一块鳶尾形状的胎记,这是知夏身上唯一可能与她身世有关的印记。
    “你別多想,无论你是谁,都是本宫最信任的人。”
    知夏眼眶泛红,重重的点头,“嗯!奴婢永远都是公主的人!”
    话落,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很快抵达了公主府。
    然而刚下马车的时候,楚青鸞就隱约感觉到门口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这时,管家苦著一张脸迎了上来。
    “公主,您可算回来了,谢相已经住进了府里,说是要在公主府养伤,哪儿都不肯去!”
    楚青鸞脚下一滑,差点栽倒在地。
    “你说什么?”
    谢云祁?
    住进了公主府?
    这对吗?
    同样震惊的,还有身后的知夏。
    “荒唐!谢相是臣子,你们是死的吗?怎么能让他住进公主府?护卫呢?都不拦著点吗?”知夏叉腰吼道。
    管家苦笑一声,“当然拦了,就连谢家的老太君都亲自来公主府了,可谢相直接让人抬了张椅子,往府门口一坐,说谁要是敢拦,他就当场吐血给全京城的人看!”
    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老太君气得直跺脚,可谢相愣是眼皮都没抬一下,还说……”
    “还说什么?”楚青鸞太阳穴突突的直跳。
    管家硬著头皮说:“谢相说,他遇刺重伤,全赖去城外迎接公主,才被刺客察觉了踪跡,如今若公主不肯收留,便是忘恩负义,他还说……若是陛下问起,他就去金鑾殿上哭诉,让满朝文武都评评理。”
    知夏也惊呆了:“谢相这是要做什么?朝中大臣难道就任由他胡来?”
    管家的一张老脸都皱成了苦瓜:“谢相说了,遇刺一案恐牵扯重大,唯有公主府的侍卫武功高强,守卫森严,並且他还说,若是朝臣们有异议,大可去查查《大楚律》——按律,三品以上官员遇刺,可由皇室亲贵暂护其周全,以防不测……”
    管家的声音越说越小,“谢相还特意翻出了先帝时期的旧例,证明此举合规合法……”
    楚青鸞:“……”
    好一个谢云祁!连律法都被他曲解成这样。
    父皇和百官们的阻挡之词也都想好了。
    “他人呢?”楚青鸞咬牙道。
    管家擦了擦冷汗;“回公主,谢相他……正在您的书房批摺子。”
    “本宫的书房?!”楚青鸞险些气笑:“他倒是会挑地方!”
    楚青鸞闭了闭眼,强压住怒火:“所以,他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住进来了?”
    管家点头如捣蒜:“谢相还带来了八个太医作证,说他伤势严重,必须静养,而公主府环境最佳……”
    楚青鸞冷笑一声,抬脚就往书房走去。
    结果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谢云祁慵懒的声音——
    “这茶水凉了,换一壶新的来。”
    “这点心太甜,撤了。”
    “这薰香味道太重,公主平日里就用这种劣质的香料?”
    楚青鸞一把推开门,正看见谢云祁斜倚在她的软榻上,一袭月白的锦袍鬆散的披著,墨发未束,手里还拿著她平日最爱用的白玉盏,儼然一副主人的做派。
    见她进来,谢云祁不仅不慌,反而勾起唇角,慢悠悠的道:“公主回来了?臣等得都快睡著了。”
    楚青鸞盯著他,一字一顿;“谢相,你这是何意?”
    谢云祁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案桌上的奏摺,“公主不是要查臣遇刺一案吗?臣思来想去,与其让公主奔波查证,不如臣亲自住进来……”
    他抬眸,眼底闪耀著摄人心魄的笑意:“这样,公主查起来也更方便些,不是吗?”
    楚青鸞冷笑:“谢相倒是体贴。”
    “自然。”谢云祁懒洋洋的支著下巴,“不过臣还有个小小的条件。”
    “说!”
    “在案子查清之前……公主需得贴身保护臣的安全。”他一瞬不瞬的盯著楚青鸞,眼神湿滑又黏腻,却在楚青鸞看过来的时候,又很快掩藏起来。
    楚青鸞;“……”
    门外,知夏听得目瞪口呆。
    这哪里是来养伤的?这人分明是——赖上公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