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 出游变出访
即將上船时,贾璉被圣旨叫住了,並且安排了一项任务,那就是代表中央帝国出访欧洲!
八旬老汉没想到,各国政府也没想到,这位离开政坛十年的老人,再次出现。
贾璉依旧是那个靠谱的首辅,接到圣旨之后表示领旨!
新客轮没做成,坐上了一艘新式铁甲舰直隶號,隨行的还有两艘巡洋舰,三艘战舰组成编队,前往欧洲访问。
铁甲舰直鲁號作为帝国最新锐的战舰,排水量八千吨,装备六门305毫米口径的大炮,以及副炮若干。
这是帝国工业实力的结晶,当今世界第一艘真正意义上的铁甲舰。
为了迎接被称作帝国海军创始人的贾璉,整个海军高度重视,在天津港搞了一个盛大的欢送仪式。
以上消息都是能报导的消息,不能报导的內容为,传旨的內侍口述皇帝的意思,作为帝国最具影响力的大臣,陛下希望贾璉还是別去东华了。
怎么说呢?这事情还是有讲究的,东华方面这些年一直在快速发展,出现了一种论调,就是两国应该是平等的!
从皇帝的角度看,东华只能是藩属国,不能是別的。
为了显示对贾璉的重视,皇帝特意派了两位优秀的宫女隨行,专职伺候贾璉。话怎么说呢,这两位不能不要。皇帝赏赐的,不要都不行。
毕竟现在说难听一点,贾璉是个鰥夫。
战舰离开渤海之后一路南下,沿途各地海军纷纷派遣战舰护航並迎接。
消息传到欧洲之后,各国政要纷纷解读贾璉此次领舰队出访的政治意义。
是炫耀武力,还是別的什么意思。
这后面的真实用意,可谓是雾里看。
从欧洲各国政要的角度看,贾璉当政时期,对待欧洲的態度是经济上保持接触,政治上保持距离,几乎不掺和欧洲事务,除了沙俄这倒霉孩子。
但贾璉执政期间的策略,整体上是对外扩张的,各种技术上对欧洲也进行了封锁。
贾璉退休之后,中央帝国的內阁对欧洲政策出现了鬆动,贸易上对一些技术敏感设备也不封锁了。
对於欧洲人在中央帝国的行动,也不太约束了,不像以前,只能在广州和京城等城市活动,不得擅自离开深入境內。
在欧洲人看来最重要一点,就是中央帝国重启贾璉,是不是对欧洲政策发生了变化。
这个时空中央帝国的科技领先,军事强大,成为了欧洲各国学习的目標,他们想方设法的搞到新技术和新设备。
贾璉在內阁的时候,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中央帝国对欧洲贸易技术上唯一还在严防死守的,就是茶叶丝绸瓷器老三样了。
丝绸和瓷器倒也还好,茶叶是真的不能没有。
这几年欧洲各国的关係趋於缓和,原因是各国都在內部高速发展的阶段,外部的利益之爭暂时比较克制。即便是沙俄,也开启了改良。
当然沙俄的改良主要是引进了机器设备搞生產,並非制度上的改良。
至於欧洲人对於中央帝国制度的研究,则是各种结论都有。主流观点,高度集权的中央帝国,效率上肯定是远远高於欧洲的选举制度。
相较於欧洲的政客,中央帝国的官僚们有明確的责任制度,这是最根本的区別。选举產生的不一定是政治家,更多的是政客。
政客代表的是背后的利益集团!由政客组成的政府,天然带有內部利益的爭夺。
欧洲各国很紧张的等待著贾璉的到达,希望从他的口中,能得到关於中央帝国对欧洲政策的调整信息。
直隶號抵达李家坡补给煤和水的时候,接到了一封来自皇帝的电报。由太子领衔的新一轮的整顿吏治活动开始了。
第一刀就砍向了外戚和宗室!
现在的外戚和宗室,他们的利益核心不是土地了,而是银行和商业。
过去的十年时间內,外戚和宗室勾结官僚,在银行业搞出了不少烂摊子,商业上更是搞出了不少垄断经营的案例。尤其是针对民生必需品的商业活动,更是外戚和宗室搞事情的重灾区。因为这两拨人的贪婪,导致米价涨了五倍,煤价涨了六倍,盐的价格更是涨了十倍,油、茶也有三倍的涨价。当然这主要是在京城一个地方的事情,外地的情况要好一些,但也涨了不少。
涨价的原因不单单是因为宗室和外戚搞垄断经营,更主要的还是银的价格在下跌。
作为银本位的国家,中央帝国在这方面可没少吃亏,因为贸易的关係,赶上经济快速发展的结算,皇帝並未去整顿。
这两年经济发展停滯,皇帝才算是开始了动手。也不排除皇帝年龄大了,搞不动了。
贾璉看完电报只是冷笑了两声,当著两个年轻貌美的宫女的面,照样是冷笑。
我都八十岁了,还顾忌这个那个的,不是白活了么?
两位宫女一个叫彩云,一个叫冷月,都是十六岁的年龄。被皇帝安排在贾璉的身边,心里如何的不情愿,从来都不是她们能决定的。
好在这两位很快就发现了惊喜,別看贾相爷年龄大了,身体却很好,別看头髮鬍子都白了,依旧是龙马精神。
一树梨压海棠之后,两位宫女对於身上背负的使命,倒是不太那么抗拒了。
总而言之,只要贾相爷能安心的从欧洲回到国內,那她们的家族就会获利。如果贾相爷选择去了东华不回国,她们的家族只是付出两个女子。
这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事情,皇帝也不打算跟她们讲理,家里人把她们送进宫的时候,也没讲理。
李琬在位期间,对於后宫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收缩。明確了皇帝一后四妃子的格局,后宫的人数也缩减了差不多一半左右。
这个真不是皇帝主观上愿意改变,而是当今世界相对发达的各国,就没有中央帝国皇帝这种规模的后宫。
奥斯曼帕夏的后宫规模倒是很大,问题是跟谁比不好呢?跟它比!
李琬的手段在贾璉看来並不高明,上位的时候,利用外戚和宗室接管权利,年迈了让太子出手打击宗室和外戚树立威信。
这不免太为难太子了,这次行动註定非常的艰难。之所以这么说呢,因为宗室这些年也在发生变化,掌握了一部分的兵权。
如果这次行动是雷声大雨点小,倒也在正常范围內,明著看是拿外戚和宗室先开刀,也就是做给人看看,拿下几个任务,弄一点钱,然后名正言顺的整顿吏治,这大概才是李琬的真实用意。
战舰抵达印度的时候,当地总督採取了最高规格的接待。理由也很充分,英国能在印度长期殖民,这是贾璉执政期间確立的框架。
时间证明了这种框架的稳定,贾璉说话是算话的,並且影响到了后续的內阁。
上一次印度大起义是三十年前了,在英国人狡猾的策略之下,印度现在的情况近似於英国人统治土邦的王爷们,然后王爷们统治百姓。
印度的王爷们表示,你要是早这么玩,我们就不就早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么?只要能保证自身的利益,下面的贱民死活无足轻重。
也不是没有一些主张武装反抗的当地人士,不过是极少数。这地方就是这么神奇。
贾链在印度总督府发表了讲话,重申了当初制定的南亚次大陆的框架协议,表示不会帝国的政策不会轻易改变。
贾璉强调,中央帝国一向热爱和平,过去几十年的行动,本质上是恢復了传统的势力范围,是一次復兴,並非对外扩张。
至於东华,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毕竟那边都建国了,还是帝国皇帝册封的。
热爱和平的中央帝国,一向重视內部治理,除非遭到外部的威胁,否则不会轻易改变国家策略。
贾璉的讲话,被欧洲各国解读为一种威。近些年欧洲发展迅猛,在各方面对中央帝国构成著威胁。此前十年,內阁態度不够强硬,所以把贾璉放出来,让他嚇唬欧洲。
说实话,欧洲人还真信这个,毕竟奥斯曼土耳其还能存留,並且疆域依旧不小,这里头贾璉的当居首功。
若非贾璉当年对奥斯曼土耳其的军事支持计划,奥斯曼早被欧洲人肢解成零碎了。
当然这是欧洲人的想当然了,歷史上奥斯曼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站错队被肢解的。就这,还是邱吉尔亲手给奥斯曼推开的。
就为了两艘军舰,搞成了这个鸟样。
因为贾璉的讲话,伦敦的股市应声而涨,各种与印度有关的股票,涨幅猛烈。
印度总督邀请贾璉巡视领地,被贾璉婉言谢绝,表示要继续出发,完成使命。
印度总督只能表示遗憾,並给贾链送了一份厚礼。
真的是厚礼,一个大箱子里装满了黄金製品和各色宝石。
黄金呢,贾璉纳入囊中,宝石则分给了两个宫女。
此举让彩云和冷月心里舒服多了,身体也挺舒服的,突然觉得这位老相爷,魅力十足啊。以后离不开了怎么办?
舰队抵达南非的时候,南非总督如临大敌。非洲这片地方,对於英国人而言,实在是敏感地区。这是中央帝国唯一没有涉足的地方。
现在还没连续发现大型的金矿,还不到最紧张的时候。
南非之所以紧张,无非还是好望角这地方太重要了。
好在贾璉没下船,舰队补给了煤和水之后,立刻启程,绕过非洲,抵达直布罗陀海峡之后,进入地中海。
贾璉访问的第一站还是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此举被欧洲各国解读为还是威胁。
因为其特殊的地缘关係,巴尔干、奥斯曼土耳其以及近东,素来都是敏感地区。
当初贾璉援助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做法,欧洲主流观点是这么讲的。
中央帝国一直很重视与奥斯曼土耳其的关係,並且努力的在维持两国之间的友好合作。
贾璉在伊斯坦堡的讲话,强调的就是这个核心思想。
同时贾璉还强调了一句,英国人在印度的殖民,是两个大国之间互相容忍互相默契的典范,希望任何一方都不去破坏这种默契。
什么意思呢?自然是因为阿富汗,英国人屡次想伸手进去。但是都失败了,中央帝国的多次警告,英国人也无视了。
但好在中央帝国明面上没有付出任何实际行动,只是口头上动了动嘴。私底下到底有多少武器装备运过去,那只有天知道。
奥斯曼帕夏对於贾璉的到来,態度非常的热情,亲自到码头接船,贾璉也即兴发表了一番讲话。
奥斯曼帕夏在接待贾璉的时候,提出了採购新式铁甲舰的要求。
这玩意看著就眼馋啊,奥斯曼土耳其能守住克里米亚半岛,很大程度上就依赖中央帝国的军舰出售。
上次俄土战爭之后,夺回部分南欧的奥斯曼土耳其,生出了主动挑起战爭,夺回黑海所有沿岸领地的想法。
当然也仅仅是个想法,这是其军队內部一些年轻激进派的主张,老迈的高层並不感兴趣。
年轻的军官们还主张改革,要求向中央帝国学习,公务员採取考试的方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长期由各级贵族把持。
最近欧洲兴起了诸多的新思潮,其中一个最令人忌惮的思想,就是从中央帝国传来的,关於所谓公有制的思想。
当下欧洲最主要的矛盾,集中在普法之间,眼看两国就要打起来,奥斯曼土耳其的军队中有一个观点,抓住这个宝贵的窗口期,一雪前耻。
说实话,贾璉对此观点不屑一顾,但嘴上没说出来,而是善意的提醒奥斯曼这位年轻的帕夏,与其盯著沙俄,不如想点办法,夺回对埃及的控制权。打通地中海沿岸的传统势力范围之间的联繫。
做到这一点,才是对国家安全最切实际的行动,而不是整天想著击败沙俄,那可是个大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