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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原味鱼汤
    “杀鱼了。”
    许青山一声高呼,各家各户女主人拎著刀齐聚校场。
    刮鳞,剖鱼,拔腮,冲洗。
    在许哲的指挥下,杀鱼工作有条不紊进行著。
    醃鱼不需要大鱼的鱼头,所以今天至少有一顿鱼头汤喝。
    为此他们干劲十足。
    村民们这几日任劳任怨,许哲准备犒劳他们。
    他捡了一桶鱼,吩咐婶子们,剔骨,切片。
    孙监察跟在后面,悄悄摸摸从桶里拿鱼扔回去,被许哲逮了个正著。
    “孙监察,你这是偷鱼。”
    婶子们笑將起来,“孙叔捨不得呢,一条鱼能换不少钱。”
    “先尝尝鱼味再说,你拿一条回去,我要拿两条出来。”
    “败家娃子。”
    孙监察嘟囔著守在摊子前,防备许哲再捞鱼。
    最高兴的当属孩子们,他们的眼神就没离开过鱼摊。
    “肉肉,好多的肉肉啊。”
    许薇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肉。
    她不知道的是,这些鱼均分下来,可能一条都不到。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1???.???】
    “阿姐呢?”
    “还在绣鸳鸯,秀不好,阿娘不让她出来。”
    许哲稍微替她难过,缓和关係的计划还得延长。
    她好像把锅算在了许哲的头上。
    ……
    晌午过后,刘毅带回来了更多的鱼。
    眾人麻溜的砍下鱼头,先行处理乾净。
    许哲一声令下,灶膛燃起大火。
    鱼的鲜味飘荡,一阵阵咽口水的声音响起。
    大牛捧著碗跟在身后,一勺鱼汤,“好喝。”
    一直到五勺,还是两个字,好喝。
    这就让许哲很没有成就感。
    他们不太介意咸淡,肉本身就代表著美味。
    五个火长负责分鱼汤,以麾下府兵家庭为单位。
    只能儘量做到公平,万幸的是村里人很团结,也没有人闹腾。
    鱼没有提前用料酒和醃鱼调料处理,腥味几乎全在。
    许哲对这顿鱼汤有太多的槽点,但架不住食客们吃的香。
    他另外盛了两碗鱼汤,一碗留给郭婶,一碗送给正在受罚的大小姐。
    刚靠近家,听到了许蓉的碎碎念。
    “马屁精!”
    堂屋门口,许蓉一边扎针,一边念叨著。
    “谁是马屁精?”
    许哲有些纳闷,马屁精不会指他吧。
    他只是擅长讚赏別人,让人觉得舒服,可跟马屁精不沾边。
    “听错了,我是说,马在放屁。”
    许哲把提篮递给她,“你是在这里吃,还是去厨房。”
    “鱼?”
    这里的味道莫名被她说的有些重,於是去了厨房。
    许哲拿起绣布,简直不忍直视。
    鸭子的嘴巴歪歪斜斜,跟软塌塌的麵条一样。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识过圆足的鸟类,真是大开眼界。
    就这手艺,绣上一年估计都绣不出个名堂。
    李柔没有放弃她,也算是爱之深切,这时候,女红可是一项重要的考核指標。
    许哲回到校场,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大锅里的鱼汤一滴不剩,地上的鱼骨头乾乾净净。
    孩子们对著光禿禿的鱼头啃个不停,捨不得將骨头丟掉。
    许哲只得敲著饭勺,“把骨头都丟掉,孩子们收拾地,大人们把剩下的鱼处理乾净。”
    还有大人追著孩子,才把嘴里的骨头薅下来。
    “哲哥,我能不能拿些鱼骨头?”
    刘聪捂著屁股,姿势很怪异,看来昨天回去没少挨揍。
    “儘管拿走。”
    大黑挺可怜,吃不著狗粮,还纯啃骨头。
    杀鱼场立马恢復了秩序,將鱼擦乾水分,放入木桶,裹上一层厚厚的盐。
    一部分掛在铁匠铺里,靠炉子的高温烘乾。
    剩下的掛在风口上,吹乾表皮,製成简易的咸鱼。
    “阿哲,我们打算再往陇西走一趟。”
    今日醃鱼用光了盐,许青山等人商量,再去运一批盐矿回来。
    许哲道:“木炭,柴火不够用了。”
    “盐矿拉回来总没有错,放著也不会坏。”
    他们说的有道理,许哲点头道:“行,那各家都回去准备乾粮,这里的咸鱼,就交给吴叔看管。”
    “巡逻一组轮流安排值夜,如果发现贼人,村里人全都动起来。”
    吴叔对校场的防务做了安排,刘宇建议道:“阿哲,可以让大黑住在校场上,它可机灵了。”
    刘家不管人和狗,都很机灵。
    “同意。”
    大黑那身板,咬人不行,只要能叫,都是好狗。
    ……
    许哲刚回到院子门口,就被郭婶牢牢搂在了怀里。
    “阿哲。”
    这么热情,弄的许哲有点措手不及。
    “婶儿,一碗鱼汤,不至於。”
    “什么鱼汤?”
    许哲观她背著背篓,估计还没回家。
    “孙阿翁是该道歉的。”
    李柔拉了拉郭婶,將许哲从她热情的怀抱里解救出来。
    “嫂子,出了什么事?”
    “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朱员外,仗著有几个臭钱,动手动脚。”
    这是遭遇了职场骚扰。
    “老娘之前还能忍了他,今天泼了他一盆。他还诅咒我,別想再洗衣服,真是谢谢他祖宗,当老娘爱洗衣服。”
    郭婶笑著笑著,就沉默了。
    许哲也跟著笑了,“婶儿,那朱员外家做什么生意的啊。”
    李柔一拍他后脑勺,“你操心別人营生干什么,婶啊,別慌,村里肯定有你一口饭吃。”
    许哲从李柔目光中读出了警告,別惹事。
    “没错,咸鱼两天就成,婶儿对涇阳熟,卖咸鱼还得靠你。”
    “阿哲。”
    许哲默默后退一步,李柔挡在面前,“嫂子,快回去吧,大牛和小草还等著呢。”
    “妹子,许哲跟大牛住一屋的事,你看?”
    “青山也就这段时间在家,以后还不知道守皇城,还是戍边呢,家里住得下。”
    话到这份上了,郭婶只得对许哲依依惜別。
    李柔瞪著许哲,“你真想给她当女婿?”
    许哲懵了,“什么女婿,小草?那小豆丁,亏你们想得出来。”
    “孙家外孙女呢,大的都十六岁了。”
    “那也是个小女孩。”
    许哲回过神来,“阿娘,说这些太早了吧。”
    “那你还拈惹草。”
    他就听了孙监察嘮嗑的閒话,怎么就拈惹草了。
    “总之,我不同意你出去住,死了这条心吧。”
    “阿爷?”
    “这家里,他主外,我主內。”
    好像许哲来了后,他主外的机会也不多啦,心疼许大將军,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