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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越綾凭什么得到裴商的庇护
    偌大的宴会厅此刻寂静无声,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下了暂停键。
    越綾拎著那只装满珍珠的小包,从无数震惊诧异的视线中,察觉两道截然不同的注视。
    一道来自温少虞,一道来自裴商。
    越綾自然而然忽略了温少虞,去看裴商,对方嫣红的唇微微一勾,冲她做了个口型——
    “还、不、谢、谢、我?”
    越綾:“……”
    这流氓。
    之前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把她抵在柱子后面亲了又亲,咬了又咬,逼得她掉了一连串眼泪。
    眼泪变成珍珠,落在他掌心,被他一颗颗收好了,装进她的包里。
    他让她带著,不准丟,也不准给別人。
    越綾对自己的珍珠没什么特別大的想法,在她眼里那就只是眼泪而已。
    可现在不一祥了,这些珍珠是她被他唇齿纠缠后留下的罪证。
    她甚至能透过珍珠的大小,回忆起他们亲吻时的情景和感受。
    小一点的,是她被吻著唇角,温温热热的,舒服又温柔。
    大一点的,是她被咬著唇珠,吮著舌尖,又酸又麻,还很疼。
    明明是白色的珍珠,现在在她眼里却怎么看怎么黄。
    烫手山芋一样,她恨不能直接丟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可偏偏裴商说得没错,这些珍珠现在成了她为自己证明清白的证据,丟不得,扔不得。
    越綾真是烦躁到有点想杀人。
    偏偏那討人厌的温少虞还在盯著她看,越綾烦得不行,立刻狠狠瞪回去,坏脾气暴露无遗。
    “看什么看?!”
    温少虞怔了一下。
    继之前在红毯上被越綾故意绊倒之后,他又一次看到了她软弱外表下之下的深深反骨。
    她並不好欺负,甚至脾气超坏。
    別人想诬陷她,羞辱她,她並不会束手就擒。
    被逼急了也会亮出尖锐锋利的爪子,把对方挠得鲜血淋漓,面目全非。
    怎么感觉更有意思了。
    温少虞眯起眼睛,皮鞋似乎被什么圆滚滚的小东西轻轻撞了撞。
    他低下头,看到一颗珍珠。
    从越綾包里掉出来,命运般滚到了他眼皮子底下。
    温少虞站了半晌,在眾人没注意到的时候,弯腰把那颗珍珠捡了起来,放在掌心摩挲。
    以他专业珠宝设计师的眼光来看,这颗珍珠確实罕见,在不同角度看过去,光泽都不同,甚至有些流光溢彩。
    不知出於什么想法,温少虞把珍珠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
    好香啊。
    珍珠本身也会有味道吗?还是越綾给珍珠也喷了香水?
    温少虞在识香方面並不是专家,要是江陆在的话,他估计能闻出些许门道来。
    只可惜他身体不適,这会儿还躺在房间出不来。
    温少虞隨意地想著,反手把珍珠塞进了上衣口袋里。
    神情泰然自若,完全没有私藏別人东西的羞愧感。
    甚至他还抽空关心了一下沈珍珍。
    “珍珍姐,没事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沈珍珍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没、没什么,有点吃惊罢了。”
    她確实没想到越綾竟然有那么多珍珠,这样一来,她偷东西的假设也完全不攻自破。
    而且更重要的是……
    沈珍珍看了一眼裴商的左手腕,她知道袖口里藏了一颗珍珠。
    那珍珠……会不会也是越綾送的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就真的是如鯁在喉,食不下咽了。
    所有谜团在越綾拿出珍珠之后,都变得好解开多了。
    她有这么多珍珠,根本就不屑於去偷一条珍珠项链。
    唯一的可能就是方皖心自己把项链弄丟了,然后嫁祸给越綾。
    果然是小门小户出身,趋炎附势、討好沈家不成,还要拉一个垫背的来给自己背锅。
    真是不害臊。
    方皖心被四周鄙薄嘲弄的视线逼得快要发疯,咬著牙,拎著裙子就想往外跑。
    谁知刚一转身,就被两个高大骇人的黑衣男人拦住去路。
    “方小姐,我家主子怀疑你偷了他的东西,所以你暂时还不能离开。”
    方皖心几乎要跳起来:“胡说八道!我根本没有偷东西,你家主子是谁?!”
    身后传来一个矜贵而冷漠的声音。
    “我。”
    方皖心人都僵住了,不可置信地转回头,看到裴商那张惊艷的、却宛若亘古寒霜一般的脸。
    “裴……裴总……”
    方皖心腿一软,几乎控制不住瘫倒在地上。
    她吞了吞唾沫,艰难道:“我、我真的没有偷您的东西,请您明察,我真的是冤枉的。”
    裴商:“是吗?”
    “可我说你偷了,你就是偷了。”
    方皖心登时一怔。
    多讽刺的画面。
    十分钟之前,她也是这样高高在上、囂张跋扈地对越綾说出这句话。
    而现如今,这句话被原封不动还给了她,她甚至陷入了比越綾还要更恐怖可怕的境地。
    那可是裴商啊!整个海城的无冕之王!
    要是得罪了他,海城以后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地?
    周围死一般的静默,眾人不知道裴商为何突然发难,但都识相地闭紧嘴,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方皖心意识到自己可能冒犯裴商了,但她完全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只好去求沈珍珍。
    “珍珍姐,求你帮帮我,你帮我跟裴总解释解释,我真的没有偷东西啊!”
    沈珍珍眼神不耐。
    这个蠢货,居然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她偷没偷东西根本不重要,裴商摆明了是要替他那个小助理找场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样明目张胆的偏爱,这样不留余地的庇护……
    越助理,越綾,她到底凭什么?!
    沈珍珍整个人快要被妒火焚烧殆尽,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勉强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