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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珍珠很珍贵吗?我有很多啊
    方皖心打的也是这个主意。
    她知道沈珍珍看不惯越綾,之前还吩咐她去给她一个教训,只不过被方袖那个贱女人耽搁了,她没能做到。
    眼下正好是个机会。
    既可以掩盖她弄丟了生日礼物这件事,还能弥补之前没能成功收拾越綾的过错。
    这样想著,方皖心更有底气,怒气冲冲指著越綾,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肯定是你,你靠我这么近,然后趁我不注意偷走了我准备送给珍珍姐的项链!”
    居然有人敢在沈家大小姐的生日宴上手脚不乾净,偷的还是別人准备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这女人胆子未免太大了一点吧?
    落在越綾身上的视线渐渐变得鄙夷,刀子一样,將她从头扫视到尾。
    其貌不扬,没名没姓,还穷酸得要命,怪不得管不住手脚,作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沈珍珍也站出来,严肃望向越綾,似乎十分不愿意相信:“越助理,真的是你吗?”
    “你如果真的喜欢,大可以直说,我跟皖心说一声,叫她把项链转赠给你,你为什么非要偷呢?”
    “你作为裴商的助理,一言一行都代表他和裴家,你做这样见不得人的事,这不是把他的脸面扔在地上给別人踩吗?”
    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实则把小偷的帽子死死扣在她头上,摘都摘不下来。
    越綾脸上表情很淡,坦坦荡荡迎上沈珍珍的视线。
    “沈小姐,你的一言一行也代表沈家,你这样言之凿凿说我偷了项链,是亲眼所见,还是手握铁证?”
    “如果没有任何证据就空口污衊,那沈家的脸面是不是也掉在地上,谁来都可以踩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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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沈珍珍一时无言,根本没想到越綾居然敢当眾回懟自己,驳自己的面子。
    她下意识看向裴商,希望他管一管自己这个胆大包天、不知好歹的助理。
    然而裴商一个眼光都没分给她,只紧紧注视著下方的越綾。
    不远处,两个黑衣黑裤的男人穿过人群,径直走到越綾身后,如同两座沉默但可靠的大山,忠诚而坚韧。
    沈珍珍一眼就看出那两人是裴商的私人护卫队,衣服上绣著清晰明了的“裴”字。
    他让自己的人站在越綾身后,是不论是非对错,打定主意要护著她了吗?
    这个助理对他而言,当真就这么重要吗?
    沈珍珍眼神阴沉下来,胸中燃起沸腾的妒火,她给方皖心去了一个眼神。
    方皖心立刻会意,轻蔑地看向越綾:“你少给我砌词狡辩。”
    “今天宴会上的各位贵宾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做不出这种丑事,只有你,除了你没別人。”
    越綾反问:“证据呢?”
    “用不著证据,我说是你偷了,就是你偷了!”
    越綾嘆一口气,害怕地抱住自己:“好大的威风呀。”
    “人家是神笔马良,画什么有什么,你是神嘴皖心,说什么是什么。”
    方皖心:“……”
    “神他妈神嘴皖心……”
    “那不就是说方小姐的嘴跟笔一样吗?”
    “你可悠著点,你说的bi跟人家说的bi是一个意思吗?”
    “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装什么假正经……”
    四周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讥笑声,不时夹杂著男人曖昧的荤话。
    方袖站在角落里,看著方皖心被臊得满脸通红,忍不住冷笑起来,笑完之后又有点反胃。
    什么名流富豪,高级宴会,在她看来,一个个的都是披著假皮的衣冠禽兽。
    一个赛一个的噁心。
    反正闻宴已经不知所踪,她乾脆溜出去得了,在这里待久了,她怕自己忍不住吐出来。
    然而她刚走出一步,身后便传来方皖心愤怒至极的吼声。
    “贱人!还敢狡辩,来人上去给我搜她的身!”
    方袖猛地皱起眉,这步子是一点都迈不出去了。
    越綾帮过自己,现在她被自己那个脏手段的继妹缠上,估计脱身不易。
    她得留下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方袖转身回去,却发现自己实在是多虑了。
    因为根本用不著她出手。
    越綾面前站著两个黑衣男人,將她牢牢护在身后,杀神一般,气势逼人,眼神狠戾,方皖心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反了……真是反了……”
    方皖心拿越綾没办法,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只好求助地望向沈珍珍。
    沈珍珍脸色也不好看,那两个人是裴商的,他们的一切行为都是裴商授意。
    她能有什么办法?
    但裴商越是护著越綾,她就越想要看她顏面扫地,被眾人鄙夷。
    沈珍珍冲方皖心一点头,两人眼神交匯间,她便给她许了一张空头支票。
    收拾越綾,我必不会亏待你。
    方皖心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还真以为沈家大小姐会给自己撑腰,兴奋得脸都红了起来。
    蠢货。
    沈珍珍收回视线。
    她不过是借刀杀人而已,羞辱越綾,顺带拿她测试一下裴商对越綾的在意程度。
    若他不出手,那就说明他並没有那么在乎她。
    若他出手……那他要报復的人也是方皖心,跟她沈珍珍无关。
    可怜方皖心还一无所知,认为沈珍珍已经是自己的靠山,行事越发得意洋洋,无所顾忌。
    越綾对前头忍不住要动手扭断方皖心脖子的大哥说:“两位大哥,先別动手,让我说句话。”
    小姑娘温声细语,像一阵清甜无害的风,轻柔搔刮过耳廓。
    两个见血无数的保鏢同时愣了一下,然后收回手,沉默著回到她身后。
    越綾便对方皖心说:“你坚持认为我偷了珍珠项链,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因为你穷酸啊,看著就没见过什么好东西,手脚不乾不净也不奇怪。”
    越綾若有所思:“这样。”
    “可你那珍珠项链对我而言並不是什么好东西啊,珍珠而已嘛,我有的是。”
    此话一出,眾人皆惊。
    方皖心更是夸张地大笑出声,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离谱的笑话。
    “吹牛也要打草稿吧?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副穷酸样,你能有什么好东西……”
    讥誚的话语声戛然而止。
    因为方皖心愕然瞪大眼睛,看到越綾打开隨身携带的小包,里头赫然全是珍珠。
    珠光熠熠,浑圆饱满,装了满满一兜子,有几颗实在装不下,还掉到了地上。
    方皖心:“……”
    沈珍珍:“……”
    方袖:“……”
    宴会厅里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