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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老婆,辛苦了
    前后脚进来的周瑋也懵了,他暗暗说了声“艹”,去拉旁边的顾玉川:“谁把明珠喊来的。”
    “怎么,以前不都喊的吗。”顾玉川刚回国,压根不知道这一摊子烂事。
    容嫣神情自若。
    她从来没把沈明珠当成威胁,但迟景渊的的確確是把沈晏当成了威胁的。
    不过来者是客,迟景渊並没有说什么。
    这时,门再次被推开,卓然带著文清进来了:“我们来晚了,还没开始吧?”
    “我们?”
    眾人立刻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卓然含羞带臊的看向文清,文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径直去了容嫣身边。
    卓然有点尷尬,默默跟在文清身后,在她身边坐下。
    迟景渊订了蛋糕,蛋糕送来时,还有一大捧红玫瑰。
    朵娇艷,带著水珠,顏色比寻常的玫瑰更漂亮,一看就不是普通玫瑰。
    “哎哟,渊哥挺上道啊,居然还给嫂子送,太浪漫了吧。”周瑋带头起鬨。
    迟景渊別过了脸,神情有些不自然:“你嫂子问我要的。”
    容嫣抱著骤然出现的玫瑰,脑子懵了。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他那句话不要脸的话,眉头一挑,逗他:“那我不要了,你退回去。”
    迟景渊:“……”
    他梗著脖子:“行了,给我点面子,是我执意要送的,行了吧?”
    容嫣又把抱了回来:“……哦。”
    切了蛋糕后,一伙人拉著迟景渊打牌,容嫣觉得包房里有些闷,於是找了个安静的露台吹晚风。
    抬头,发现容元洲正站在不远处的栏杆边。
    他准备点菸,看到她,又收了起来。
    “元洲。”
    容元洲看了她一眼,低垂著眸,一时不知道在想什么。
    “宝宝还好吗,这些天有没有闹你。”沉默半晌,容元洲看著远处的树影,淡声问。
    容嫣有些诧异。
    他已经好久没问过宝宝的情况了。
    心里又暖又酸,她摇了摇头:“他们很乖,胎动都很正常,还有半个月就足月了。”
    足月了,就隨时可能要生了。
    容元洲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这些天,他陆陆续续想起了一些事。
    小时候,他好像生了一场重病,醒来后忘记了很多事。
    但有个情景越来越清晰。
    那时候他还很小,杨又兰抱著他,说要带他去找妈妈。
    他很懵懂,很不解,一直拉著她的手:“你就是我妈妈,我不要找別的妈妈,妈妈你別离开我……”
    他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真实存在的事。
    小时候的记忆已经模糊了。
    但倘若那是真的,阿嫣真的是他亲妹妹,那他又该如何面对阿嫣,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又算什么。
    握烟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他隨手插进兜里,眼前漆黑,看不清情绪。
    “外面冷,早点进去。”容元洲丟下这句话,转身朝著包房的方向走去。
    容嫣看著他的背影,思索了片刻后,也回了包房。
    一群人正在玩游戏。
    容嫣走到文清身边坐下。
    文清挽住她的手,有些心不在焉的看著对面的卓然。
    这一局牌被文清抽到,卡片上写著冒险的內容,容嫣低头一看:选择和在场的一位男性接吻。
    一群人正在起鬨。
    难怪文清会看向卓然。
    在场的男性里,她能选择的只有卓然了。
    卓然显然也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他半躺在沙发上,左手靠在膝盖,右手晃著酒杯。
    心情很好,似乎正翘首期盼文清的吻。
    包房的气氛到达高潮。
    容嫣看出文清的犹疑,凑近道:“要是你不愿意可以选择接受处罚,那五杯酒,我让迟景渊替你喝。”
    旁边的迟景渊:“???容嫣,你是谁的老婆。”
    容嫣:“你別插话。”
    迟景渊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
    好了,他终於知道他和文清在她心里的排位了,文清第一,文清第二,文清第三,迟景渊靠边。
    真好。
    文清拍了拍容嫣的肩,笑得坦然:“这能是什么很复杂的问题?”
    说完,她侧身勾住了左手边周瑋的脖子,吻了上去。
    全场窒息。
    卓然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右手的玻璃杯毫无徵兆的,碎了。
    暗红的酒液混合著鲜血流了满手,他却恍然未觉,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接吻的两人,眸中的期待逐渐变成冷意。
    一吻闭,不清楚情况的还在起鬨。
    清楚情况的已经彻底哑了。
    文清淡定的擦著嘴,將桌上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拍了拍容嫣的肩:“我出去透个气。”
    下一秒,卓然铁青著脸追了出去。
    容嫣不放心,正要跟上,迟景渊按住了她:“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聊清楚吧,你去了只能添乱。”
    “文清吃亏了怎么办。”
    “谁吃亏还不一定呢,你看卓然那样子,明摆著他才是陷得更深那个。”
    等了大半个小时,文清和卓然终於回来。
    文清神色如常,卓然却一副喝醉了酒的模样,手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他却半点知觉都没有。
    文清轻轻拍了拍容嫣的肩,示意自己没事。
    人齐了,迟景渊挥了挥手,一行人跟著朝顶楼走去。
    容嫣诧异:“不是要撤吗,去顶楼干什么。”
    迟景渊揽著她的肩:“去了就知道了。”
    顶楼有风,周围摆了啤酒和茶歇,装点得很漂亮,迟景渊將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抬手打了个电话:“可以了。”
    下一刻,巨大的烟在眼前绽开。
    一朵一朵,绚丽的色彩交织在一起,多姿多彩,无与伦比。
    宛如一场浩大的视觉盛宴。
    这和平时的烟不太一样,更加的恢弘,新奇,每一簇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格。
    心头的悸动也如同这些烟一起,炸开,绚烂。
    迟景渊將礼盒递到她面前,眼眸里溢满了温柔:“老婆,辛苦了。”
    礼盒和烟本来是要在告白时送她的,只好改到现在了。
    容嫣抱著盒子,眼睛亮晶晶的,笑了:“这里面该不会装的情书吧?”
    那不得肉麻死。
    迟景渊別开目光,轻嗤:“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要是喜欢那玩意儿,他写一百封,一千封都乐意,只要她不嫌他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