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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暗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阿嫣……怎么可能是他亲妹妹。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容嫣叫了容元洲好几声,他都没有回应。
    整个人失魂落魄的,脸上还隱隱带著恐惧,就像是……突然窥见了难以承受的真相。
    容嫣去拉他的手腕,发现他的手异常冰凉。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容嫣担忧的问。
    容元洲回过神来,看著眼前的容嫣,忽然想起自己落水时,她抱著自己泣不成声那一幕。
    一瞬间的情绪涌动,胸口翻涌,他伸手抱住了容嫣。
    容嫣有些慌乱无措,更加担心了:“怎么了。”
    好好的,上个卫生间怎么就变了样。
    “没事……”想找个藉口却没找到,后面的话尽数吞没在风里。
    趁人不备,容元洲拿起了容嫣肩膀上的落髮。
    “大舅哥,麻烦你注意下分寸。”迟景渊將容元洲拉开,隔开他和容嫣之间的距离,眼神淡淡的。
    容元洲看了迟景渊一眼。
    迟景渊含笑道:“怎么,叫你大舅哥有意见?你虽然不是阿嫣的亲哥哥,但也是哥哥吧。”
    容元洲没说话。
    情绪有点乱,他现在还没捋清楚,懒得跟他耗。
    “迟大公子怎么高兴怎么来吧,我还有事,先回家了。”容元洲转身,朝著停车场的方向而去。
    容嫣看著他的背影:“元洲有些奇怪。”
    迟景渊揽住她的肩:“想那么多干什么呢,还不让人家有点小秘密了?”
    也是。
    算了,不想了。
    容嫣跟著迟景渊上了车。
    隨后,迟景渊的的手机亮起,是胡友祥发来的消息。
    胡友祥:【先生,已按您的交代,如实告知容少爷】
    迟景渊:【ok】
    他挑了挑眉,唇角微勾。
    他答应了容家不告诉元洲真相,但没答应他们,不借他人之口来暗示啊。
    元洲又不傻,他自己查到的,总不能怪他了吧。
    嘖。
    …………
    回到家,容元洲將容嫣的头髮装在密封袋里,又扯了一根自己的头髮,放进另一个密封袋。
    看著袋子里的东西,容元洲荒唐的笑了:“真是疯了……”
    他怎么会想到去做亲缘鑑定。
    他就是秦玉兰的孩子,这是他几十年来认定的事实,怎么可能有假。
    但……
    做一做,无伤大雅吧?
    做一做,心里的疑惑彻底解除,他也不会背负著怀疑和愧疚生活。
    倘若阿嫣真的是他亲妹妹,那他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容元洲不敢想下去。
    容元洲转身出去。
    秦玉兰正在大厅里泡茶。
    容世恆喜欢茶,她便学会了这项手艺,在家的时候时不时会泡来喝。
    容元洲顿了一下,走上前和她拥抱。
    秦玉兰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搞得猝不及防,她失笑:“怎么了,该不会遇到不开心的事情,想在妈妈怀里哭鼻子吧。”
    容元洲轻轻拍著她肩,取了一根落髮:“您就当是吧。”
    他神色晦暗,情绪明显不对。
    秦玉兰收敛了笑意:“怎么了,真的遇到不开心的事了。今天不是去祭拜吗,和阿嫣闹矛盾了?”
    容元洲摇头:“没有,我出去办点事。”
    他转身出了门,与刚回来的容元綺擦肩而过,容元綺叫了一声“哥”,容元洲毫无反应。
    “怎么回事,心不在焉的。”容元綺嘀咕了两声,转身回了家。
    容元洲將两份头髮,交给了朋友欧阳所在的鑑定机构。
    他和阿嫣的头髮做亲缘鑑定。
    他和秦玉兰的头髮做亲子鑑定。
    欧阳干这行也好些年了,豪门秘辛总有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他很淡定。
    “鑑定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
    “一般情况下七天之內,我快点给你处理,我爭取五天內出结果。”朋友拍了拍他的肩,道。
    容元洲点了点头。
    直到现在他都觉得很荒唐。
    他究竟在做什么。
    他为什么要去做这种鑑定。
    上了车,他点燃了烟,发现手有些微微颤抖。
    他闭上眼,深呼吸了几次,才让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没事,只是一个鑑定而已,结果还没出来之前一切只是猜测,他不能因为猜测就自己嚇自己。
    等,先等。
    …………
    转眼间,工作已经交接得差不多了。
    今天是容嫣產前最后一次上班,把一些注意事项交代一下,明天就不用来了。
    开完最后一个会,肩上的担子顿时轻了许多。
    “各位,半年后再见了。”
    產假有大半年,不出意外的话,明年下旬她就能重返职场。
    吴文越挥了挥手,会议室里的经理们顿时鼓掌:“容经理,辛苦了!”
    会后,吴文越送来了鲜。
    “千万別误会,这只是庆祝你暂时卸下担子而已,等你生下太子爷,我们再一起並肩作战。”
    容嫣失笑,接过鲜:“谢谢。”
    下班后,冉小云,方欢欢等在大厅,容嫣一一告別。
    冉小云很捨不得:“有空我会去看你的。”
    方欢欢一脸贼兮兮:“千万別忘了我发给你的哈,和谐幸福的夫妻生活就全靠它了!”
    容嫣想起了她发的那些姿势:“……”
    朝眾人挥了挥手,容嫣抱著鲜坐进了劳斯莱斯。
    迟景渊正在和一个国外友人通话,目光扫来,他看著她手上的鲜,眉头挑了两下。
    “谁送的。”
    “吴文越,表达祝贺的。”
    迟景渊从她手里接过鲜,粗暴的扔在了中间的位置:“抱著干嘛,別压著我宝宝们了。”
    容嫣:“……”
    为了庆祝容嫣休假,迟景渊叫了几个朋友一起庆祝。
    听说有好玩的,容嫣喊上了文清。
    迟景渊许久不组局,骤然要请客,圈子里的兄弟都很兴奋,一呼百应。
    地点在上庭,一处很高档的会所。
    进了包房,里面已经来了一拨人。
    容元洲坐在窗边和人聊天,看到容嫣,眉宇间的神色有些复杂。
    报告还没出来,但就这两天了……
    这几天他总是心不在焉,好在终於快要熬过,等到那个结果了。
    坐在沙发边的沈晏默默喝著酒,旁边的沈明珠听到动静,深情的眸子扫向了迟景渊。
    迟景渊脸色微冷。
    他並没有喊沈氏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