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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章 目的
    “一亿三千万加一千万,一亿四千万!还有没有更高的价格?”主持人环视全场,象徵性地问了一句。
    全场鸦雀无声。
    “一亿四千万一次,一亿四千万两次......一亿四千万三次!”
    砰!
    拍卖槌落下。
    “恭喜伍號包厢的贵宾,成功拍得六號拍品!”
    壹號包厢內。
    傅三看著大屏幕上最终的成交价,笑著低声道:“这点天灯的,八成是楚家人,楚家在京城的老宅住了几代人,名下的房產倒是没购置多少。如今拍別墅的,应该就是前几天刚结婚的楚三少和姜小姐了。”
    他猜测道:“估计是想搬出楚家老宅,过自己的二人世界。”
    傅靳年闻言,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里,也难得地泛起了极淡的笑意。
    他低声嗯了一句:“楚家上下加上佣人和保鏢,最少也有五六十口人。他们又是新婚夫妻,感情正热络,在那么多人的地方住著......確实不太方便。”
    听著二爷这难得的调侃,傅三也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来。
    叄號包厢里。
    沐绵看著那令人咋舌的成交价,不由得低声感慨了一句:“为了一栋別墅一亿四千万,这点天灯的人出手可真阔绰,怕是哪个不把钱当钱的富二代。”
    她想起自己之前调查过的资料,京城地大物博,富豪云集,但最有钱的始终还是那个底蕴深厚的首富楚家。
    这齣手买別墅的,应该就是楚家人了。
    她身旁的沐流风听到她的话,唇角几不可查地勾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
    “你看中什么了?”沐绵问。
    那只刚准备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顿,他勾唇说:“十六號。”
    闻言,沐绵扫了眼旁边拍品单上的序列號。
    第十六號拍品,是一株出自北境的冰翘芝。
    他要这个做什么?
    沐绵眯了眯眼,没多想,拿起旁边的手包就要往外走,“我去洗手间。”
    这次沐流风並未阻拦,只是对门口的保鏢使了个眼色,保鏢立刻跟在沐绵身后。
    见这寸步不离的样子,她眸色微沉,走出包厢。
    伍號包厢內。
    楚羡咂了咂嘴,一脸得意地对怀里的姜槐邀功:“早知道点天灯这么方便,就不用跟他们磨嘰那么久了。”
    姜槐靠在他怀里,心里却在无奈地嘆气。
    她觉得自己或许可以考虑退休,不用再去接那些刀口舔血的任务了。
    毕竟,楚家是真的太有钱了,她现在是楚家三少奶奶,干嘛还要辛辛苦苦地去赚钱?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她就立刻在心里摇了摇头。
    姜槐,你怎么能有这种攀附男人的想法?
    女人当自强!
    她可以楚羡的钱,但绝不能依赖楚羡的钱。
    楚羡见她低著头,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忍不住在她脸上香了一口,语气欢快:“老婆,我们有新家了!”
    姜槐回过神,看著他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忽然问:“你跟爸妈说了吗?我们……真的可以搬出去住?”
    楚羡被她问得一愣,隨即奇怪地看著她:“我们想出去住就可以出去住啊,为什么要经过爸妈同意?”
    姜槐瘪了瘪嘴,小声说:“我怕……爸妈会不高兴。”
    楚羡看著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心头一软,隨即笑著解释道:“我们家没那么多讲究,更不存在什么恶劣的婆媳关係。你嫁给我,可以隨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想这些有的没的。”
    姜槐看著他认真的眼神,心里微微一动。
    確实,自从嫁给楚羡的这些天,婆婆林悦如对她真的很好,几乎是把她当成了亲生女儿一样捧在手心里疼爱。
    想到“亲生女儿”这四个字,姜槐的眼神驀地一黯,眼眶毫无预兆地就红了。
    她知道,林悦如对她的这份好,是真心的。
    但这份真心里面,也包含了对楚绵的爱和思念。
    不想让楚羡看出什么,姜槐从他腿上起身,下一秒就又被他按下去。
    “做什么?”
    姜槐无奈嘆息:“洗手间。”
    闻言,楚羡鬆开她,“早去早回啊老婆。”说著,手上自然的拍了拍她的屁股。
    这些小动作时常都有,姜槐都习惯了。
    拍卖场二楼的走廊铺著暗红色的手工织毯,將高跟鞋踩踏的声音吞噬,只剩下空气中流淌著的、若有似无的古典乐和远处拍卖师激昂的声音。
    沐绵走到女洗手间的门口,停下脚步,转过头,清冷的目光落在了身后那个亦步亦趋、如同影子的保鏢身上。
    “这里,你也要跟进去?”
    她挑了挑眉,语气讥讽。
    那名身材魁梧的保鏢脸上闪过尷尬,愣了一下,隨即微微躬身,自动退到了一旁的墙边,垂手而立。
    沐绵冷哼一声,推开厚重的木质门,走了进去。
    洗手间內空无一人,大理石地面光洁如镜。
    她径直走到了最里面的一个隔间,利落地反锁上门。
    確定四下无人后,才从那只精致小巧的手包里,取出一个用白色塑胶袋层层包裹的小东西。
    她蹲下身,將那个塑胶袋小心翼翼地塞进了旁边纸盒与墙壁之间的狭窄缝隙里。
    袋子里装的,是她从城堡臥室里那两个香薰蜡烛上刮下来的一小块蜡。
    这几天她总是被光怪陆离的梦境困扰。
    梦里总有许多模糊不清的人影,用各种亲昵的称呼喊著她,“妹妹”、“绵绵”、“阿绵”、“大宝贝儿”……
    那些声音温柔又熟悉,让她感到心安,可每当她想努力看清那些人的脸时,就会被一阵剧痛拉回现实。
    醒来后头痛欲裂,梦里的一切都化为泡影,什么都记不起来。
    她直觉身体的异常和臥室里那两个日夜燃烧、散发著淡淡药草香味的香薰蜡烛脱不了干係。
    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否对药草和医药方面的知识有研究,但那股味道,让她本能地感到排斥和警惕。
    沐流风將她看得太紧,那座山顶城堡就是一座华丽的牢笼,好不容易等到这场拍卖会,才有机会將东西带出来。
    沐绵拿出手机,飞快地给一个没有备註的號码发了条信息。
    【东西已放】
    几乎是信息发出的瞬间,对方就回復了一个言简意賅的“ok”。
    她毫不犹豫地將两条信息彻底刪除,隨即站起身,按下了马桶的冲水键。
    哗哗的水声响起,掩盖了一切细微的动静。
    在隔间里多等了半分钟后,直到外面传来了高跟鞋踩在地上的清脆声响,隨即是旁边一个隔间的门拉开又合上,才打开门走到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慢条斯理地洗著手。
    就在她转身离开洗手间的同一时间,身后的一扇隔间门“咔噠”一声被推开。
    姜槐从隔间走出,低头整理著自己微乱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