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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 章 茉茉又不想说话了
    江宴礼跟隨愿接到电话,马不停蹄的就开著车往警察局赶了。
    隨愿甚至带了之前一直为隨茉诊治的心理医生来,一路上她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若是茉茉真的出了什么事,她恨不得杀了那些人。
    高跟鞋噠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接待的警察带著隨愿跟江宴礼进来。
    隨愿看见躲在江肆野怀里脏兮兮乱糟糟的隨茉,一股怒火从心头升起。
    她的妹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那些人该死。
    “到底怎么回事?”江宴礼看见隨茉明显不对的样子,眉头拧著,扭头问一旁的迟敘。
    迟敘压低声音把来龙去脉跟他说了一遍。
    “阿肆,辛苦你了,把茉茉给我吧。”隨愿走过去,对江肆野说。
    江肆野轻声道:“嫂子客气了,如果我早点发现,小……隨茉就不会这样了。”
    他差点嘴瓢的在隨愿面前把给隨茉起的外號叫了出来。
    “我带了医生来,你先去处理下手上的伤,接下来的事交给我跟你哥。”隨愿目光落在他的手上,眼神冷了下来。
    话落,她看向他怀里的隨茉,温柔的说:“茉茉,姐姐来了,到姐姐这里来,姐姐会保护你的。”
    熟悉亲切的声音传来,隨茉眨了眨眼抬头看著她。
    她想了都没想的鬆开了拉著江肆野衣服的手,直接扑向隨愿的怀抱。
    隨愿抱著她,心里不仅有些后怕,她都不敢想,若是茉茉今天真的出点什么事,她该怎么办。
    “茉宝不怕,姐姐会一直陪著你。”她轻轻的拍了拍隨茉的后背,神色温柔。
    隨茉投向隨愿的怀抱后,江肆野怀里一空。
    他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臂,看著刚刚还黏著她的人转头就把他拋在脑后,心里莫名的有些失落。
    小没良心的。
    “周医生,茉茉现在的情况该怎么办?”隨愿扭头问一旁拎著一个箱子的男人。
    男人名叫周颐,是一名心理医生,也是隨茉的主治医生,在他的治疗下隨茉这些年已经好了很多。
    周颐从进门开始就在观察隨茉的情况,听见隨愿的问题,他缓缓开口。
    “茉茉受了惊嚇,现在不是很方便进行治疗,我的建议是让她回到熟悉的地方,先好好的睡上一觉。”
    周颐为隨茉治病很多年了,他是一点一点看著姐妹俩过来的。
    隨愿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茉茉这个状態確实不適合进行治疗,再加上她身上还有伤,得先处理好。
    江肆野闻声:“嫂子,不如你带著隨茉回家去,这里交给我跟我哥。”
    他话音刚落,隨愿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江宴礼大步流星的推门走了进来。
    “你们都回去,我一个留下处理。”
    对上隨愿的目光,江宴礼冷峻的面容柔和下来:“放心,这里交给我,我答应你,不会让那些人轻易好过。”
    弟弟妹妹伤的伤,发病的发病,他不让那些人出点血怎么行。
    “好,我带著阿肆跟茉茉回去,有事给我打电话。”
    虽然她也很想亲自让那些人付出代价,可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阿肆跟茉茉照顾好。
    “嗯。”江宴礼点点头,看向江肆野:“听话些,別让你嫂子操心。”
    江肆野把受伤的手举起来:“哥,我现在是伤患,麻烦你说话顾及著点。”
    “这个月零钱翻倍。”江宴礼扫了一眼他裹著纱布的手掌,淡淡说道。
    “行,別忘了哈。”江肆野挑了挑眉,忽然觉得自己受的伤值了。
    几人说好后,隨愿带著隨茉出了警察局,江肆野跟在她们后面。
    至於迟敘几人问完话做完笔录也就让离开了。
    路边,隨愿扶著隨茉上车,被一道声音叫住:“姐姐,等一下。”
    隨愿回头,女孩身上裹著不合身的格子衬衫,头髮也有些凌乱,脸上还有些擦伤。
    “姐姐,我是司恬,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今天叫茉茉出来陪我吃宵夜的不然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司恬十分的愧疚,说话时手指把衬衫的衣角攥的紧紧的。
    隨愿看著眼前的女孩,刚刚进警局的时候她有看到她,只不过那时候她满心满眼都是茉茉所以没有多关注她。
    “我听茉茉提起过你,今天的事情不怪你,你跟茉茉出门吃宵夜也没有任何错,有错的是那些不安好心的人,不用觉得愧疚,不用觉得抱歉,你没有任何问题。”
    这么美好的女孩子,隨愿不想看见她將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司恬是第一次跟隨愿说话,从前她这个人只出现在她跟隨茉的聊天记录里。
    听著她的一番话,司恬忽然明白隨茉为什么这么喜欢她的姐姐,说话时三句话不离姐姐了。
    原来姐姐这么好。
    “姐姐,谢谢你,你可以叫我恬恬,今天很晚了,我过几天去看茉茉。”
    司恬扬起笑,礼貌的说。
    “好,恬恬,那我们先走了。”隨愿轻轻点头,跟她告別。
    司恬站在原地,望著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车子,抬脚准备离开。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她的面前,车窗缓缓摇下,车上的男人掀起眼帘看著她:“上车。”
    “你怎么来了?”司恬揪了揪身上的衣服望著他。
    “你觉得除了我他们谁会管你的死活。”贺景州嗤笑一声,神色冷淡。
    司恬抿了抿唇,打开后座的车门坐了上去。
    他说的对,她现在就是个寄人篱下的可怜虫,亲妈都不管她,难道还能指望后爸不成。
    贺景州这个便宜哥哥能来接她,想必也是因为不想让贺家的名声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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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隨茉缓缓的睁开眼。
    入目是隨愿侧睡的侧脸,她眼下有些乌青,眉头轻轻的皱著,看起来睡的不是很舒服。
    想起昨晚经歷的事情,隨茉仍心有余悸,她翻了个身却不料惊醒了隨愿。
    隨愿撑著身子起来,看著僵住的隨茉,轻声道:“茉茉,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隨茉对上她关心的目光,眼神动了动,轻轻的摇了摇头。
    “茉茉,你又不想说话了吗?”隨愿呼吸一滯,声音有些嘶哑。
    她之所以用又,是因为茉茉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当初她经歷车祸后有將近一年的时间不跟外界的交流,不发出任何声音。
    隨茉缩了缩身子,没有回答她。
    隨愿撇过头,鼻子一酸,眼泪成线的掉了下来,心疼的不行。
    轻柔的触感覆上她的脸,是隨茉用自己的手在帮她擦眼泪。
    “茉茉,对不起,是姐姐没有保护好你。”
    好不容易,她愿意走出去了,却遇到那些个混蛋,索幸昨晚遇见了阿肆他们,若是没有遇见,她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事。
    隨茉没说话,只是伸手轻轻的抱著她。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隨茉在隨愿怀里缩了下身子,眼神藏著一丝害怕。
    隨愿拍了拍她的肩:“別怕,应该是你姐夫,姐姐去看看。”
    隨茉用被子把自己团起来,然后背对著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