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係,茉茉你继续说。”
江宴礼看向隨茉,轻声道。
隨茉扭头衝著江肆野做了个鬼脸,然后开口:“就是他说话太欠了。”
“江肆野,改改你口无遮拦的嘴,不然停你的卡。”
江宴礼闻声沉声道。
江肆野听著他的话,再看著隨茉那副得意的模样,被气笑了。
得,他在他哥心里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哥,你洗洗睡吧,熬夜对身体不好。”
他摆摆手,一副不想理江宴礼的样子。
江宴礼看了眼墙上的钟表,跟隨茉说声然后转身离开。
“小茉莉,你怎么还变成喇叭了。”他一走,江肆野从沙发上挪到地毯上坐下,扬声道。
隨茉抿了抿唇,看著他漫不经心的样子严肃的说:“不许给我起外號,我也不是喇叭。”
別以为她听不出来他什么意思,不就是嫌自己在姐夫面前告他状了嘛,可是她本来就没说错。
江肆野瞧她气鼓鼓的模样,低声一笑,悠哉悠哉的开口:“那我叫你什么,像嫂子一样,叫你茉茉,还是茉宝?”
说话间,他俯身朝著她靠近,眼尾轻轻上扬。
隨茉望著他近在咫尺的脸,被他的话逗的脸红了起来。
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他这样不要脸的人。
“我跟你又不熟,你不许这么叫我。”隨茉结巴的说著,手往后撑了撑,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江肆野散漫扬眉:“我哥能叫你茉茉,我怎么就不能叫了,搞区別对待?”
眼前的人脸红的跟苹果似的,格外的水灵,江肆野觉得逗她可真好玩。
“姐夫是拿我当妹妹的,这不一样。”隨茉哼了一声。
“我也是拿你当妹妹的,所以,叫声哥哥听听?”他长臂一伸把隨茉面前的果盘拉过来,捻了颗蓝莓放进嘴里。
隨茉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逗弄,恼羞成怒。
“江肆野,你再这样跟我说话,我就告诉姐夫,让他停你的卡。”
她这一声江肆野嗓门贼大,吵的他耳刮子疼。
他伸手掏了掏耳朵,饶有兴致的看著她:“不错嘛,都学会拿鸡毛当令箭了。”
“你。。。我不玩了,你自己玩吧。”隨茉没跟人吵过架,也不如江肆野会说,更不如他嘴皮子利索。
索性把手里的游戏机扔到她怀里,起身走了。
江肆野见她离开,笑了笑把果盘抱在怀里,慢悠悠的吃著。
二楼,江宴礼刚回到臥室,浴室的门被推开,隨愿裹著浴巾走了出来。
她身姿高挑匀称,肩颈线条流畅优美,长发隨意挽起,耳边的髮丝上水珠落下,顺著脖颈一路向下没入胸口。
江宴礼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一进门就看见衝击力如此大的一幕,他反手关上门,眸光不自然的挪开看向別处。
跟他的不自然比起来,隨愿就坦然了许多,因为她早就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
跟江宴礼结婚已经快半个月了,他確实是个很好的人,对她好,对茉茉也好。
公司如今也步入正轨,他答应自己的都做到了,那么她也该实现她许下的诺言,跟他真的在一起,然后生个孩子。
“你不去洗澡吗?”隨愿看他站在原地不动眼睛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疑惑的问。
江宴礼回神,没多看,丟下一句这就去,然后径直进了浴室。
虽然他们现在结婚了,但到底不是正经谈恋爱结的婚,没有什么感情基础。
再加上他答应过隨愿会给她时间,所以不能让她感到不適,但有些身体反应不是想控制就控制的了的。
浴室的门在江宴礼进去后砰的一声关上,隨愿没想去找吹风机给自己吹头髮了。
十几分钟后,吹风机的声音刚停下,浴室传来声音:“隨愿,你在吗?”
江宴礼的声音能听出一丝丝的纠结,这让隨愿感到好奇,她收好吹风机扬声道:“在呢,怎么了?”
空气静了几秒,浴室再度传出声音:“刚刚太著急没有拿睡衣,可以帮我递一下吗?”
江宴礼头一次如此的窘迫,幸好隨愿此时看不见他。
隨愿闻声,唇角弧度渐深,她回了句好,然后打开衣柜。
从江宴礼的一排睡衣里取了一件,转身关衣柜的时候想起没给他拿內裤,又打开下边的抽屉,看都没看抽了间捏在手里。
她站在浴室门口敲门:“我拿来了,你把门开点。”
门打开,江宴礼宽大的手掌从门缝伸出来,隨愿把衣服放在他的手上。
一会后,浴室的门打开,江宴礼穿著宝石蓝的睡衣走了出来,他眉眼冷俊,额前的碎发柔顺的耷拉著,有点像一只大狼狗。
他掀开被子上床,跟隨愿说:“晚安。”
隨愿望著背对著她的人,眨了眨眼伸手圈上他精壮有力的腰身,柔软的身子整个贴在他的背上。
江宴礼感知到背上的柔软,身体一僵,还没来得及说话。
便听见身后的人说:“江宴礼,我准备好了。”
江宴礼伸手握著她的手,缓缓的转身面对著她。
“时间还长,不用委屈自己。”
从结婚的那天起,他是愿意跟隨愿过一辈子的,所以他愿意尊重她的想法,聆听她心里的声音。
话都说到了这地步,江宴礼竟然还如此尊重她,隨愿心里若是说没有任何波澜那是不可能的。
她望进他的眼里,神色认真:“我不委屈,我想好了,只要你不犯原则性的错误,愿意尊重我,爱护茉茉,我愿意跟你过一辈子,或许我现在还没有喜欢上你,但我会努力快点喜欢你。”
其实她心里明白,江宴礼这样的男人很有魅力,长久相处下去,她喜欢上他,被他吸引是迟早的事。
“从我小时候起沈女士就三令五申让我学做饭,让我懂得尊重女孩子,让我学各种技能,就是为了以后討好老婆。
我不会说什么言巧语的诺言,但是隨愿,只要你需要,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愿意为你铺路,让你借我的力向上爬,去寻找一番广阔天地,去做你自己。”
隨愿听著他的这一番话,眼眸微动,她向前凑了些,主动吻上那抹薄唇。
江宴礼愣住,唇瓣上柔软的触感跟香气让他恍惚,垂眸是隨愿纤长的睫毛跟紧闭的双眼。
他握成拳的手掌鬆开,圈住了她纤细的腰身,缓缓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