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茉看了眼他的背影,想了想把手机按灭。
泡麵泡好后,隨茉掀开盖子,浓郁的味道充斥著鼻间,香的她眼睛都亮了起来。
她吃了少一半就没在吃了,將剩下的泡麵小心的倒掉后,隨茉还特意把垃圾往下底下藏了藏。
吃过泡麵,短短几分的时间,她的身上已经有些痒了,连续打了一两个喷嚏后,隨茉快速的回房间里,把药吃上。
一夜无梦,第二天早上,二楼的两扇门同时打开。
隨茉扭头看著江肆野,声音有些沙哑:“早。”
江肆野扫了她一眼,总觉得她的脸好像变大了一点:“早。”
下楼后,隨茉看著放在桌上的两个泡麵桶,心往下沉了沉。
完了。
“你昨晚没收拾?”江肆野扭头看著隨茉问。
他明明记得自己吃完扔到垃圾桶里了,怎么出现在餐桌上了。
隨茉扫到从厨房走出来的隨愿,一句话都不敢说。
反倒是她身边的江肆野,扬声道:“嫂子好,我是江肆野。”
隨愿目光掠过一旁的隨茉,看著江肆野挤出笑意:“阿肆,你好。”
“洗手吃早餐。”江宴礼端著牛奶从厨房出来。
江肆野洗了手坐下,正伸手准备把泡麵桶扔掉,就听见隨愿的声音:“阿肆,这个先別动。”
江肆野愣了下,把手收了回去,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这是什么新型的吃饭方式吗?难道是这样吃比较香?
餐厅里,所有人都坐下了,只有隨茉在一旁站著。
“没什么要说的吗?”隨愿冷著脸出声。
隨茉捏了捏身侧的裙摆,一副犯了天大的错的样子。
江肆野看了眼隨茉,又看了看桌上的泡麵桶,忽然想起家里没有零食以及隨茉从房间取泡麵的事。
心里有了猜想,难道是嫂子管的严不让隨茉吃零食,所以才这样的。
“那个嫂子,这泡麵是我吃的,我昨晚没吃晚饭太饿了,所以就吃了。”
江肆野主动开口承认,因为隨茉那副样子实在是有些可怜。
江宴礼看了眼江肆野,沉声道:“闭嘴。”
隨愿目光落在隨茉明显有些肿的脸上,声音含著怒气:“你哑巴了吗?”
“姐,我错了,对不起。”隨茉一直低著头,眼睛里已经浮上泪,说话的声音沙哑又哽咽。
隨愿压下心头的怒气,她早上起来在垃圾桶看见吃过的泡麵桶,不用想都知道是她。
“隨茉,你自己不知道自己过敏吗?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让你吃这些,你为什么不听。”
过敏?江肆野讶异,抬头看著隨茉的脸,难怪,他就说怎么感觉她今天跟昨天长的不一样了。
原来才是过敏,不过对泡麵过敏的人他倒是第一次见。
“姐姐,我再也不敢了,你別生气了。”隨茉悄悄的抬头衝著生气的隨愿说。
隨愿自然捨不得真的跟她生气,但她就是气她不拿自己当一回事。
“吃药了没?”看著她明显肿胀的脸,眼里流露出担忧。
隨茉轻轻点头:“我昨晚就吃了。”
“坐下吃饭,吃过饭再吃点药。”隨愿將手边的粥跟米糕推到她面前。
隨茉知道这件事这样就算掀过去了,脸上掛著笑立马坐下。
结果没想到的是屁股刚坐下,隨愿的声音响起:“吃过早饭,把你藏的所有零食交出来。”
也不知道这跟老鼠一样爱藏东西的毛病在哪里学的,这一次一定要给她些教训,不然永远不知道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
“姐姐,那是最后两桶了,真没了。”隨茉嘴巴瘪著,还想再为自己爭取下。
隨愿看著她长大,对她十分的了解。
她拉高音调:“你是想让我亲自去你房间搜?”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去。”隨茉闻声立马不敢多说什么,生害怕她真的去她的房间搜。
毕竟要是自己交代还能留一两样,可要是隨愿去,她连一根棒棒都留不下。
“吃饭。”隨愿扫了她一眼,没有拆穿她心里那点小九九。
等她们姐妹说完话,江宴礼伸手把桌上的泡麵桶丟进垃圾桶里。
“茉茉,要是想吃泡麵,我让人给你送些无麩的面来。”
隨茉拿著块米糕啃著:“姐夫,不用了,我以后不吃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喜欢吃无麩的泡麵,总觉得味道有些奇怪。
江宴礼頷首:“好。”
通过这一早上的观察,江肆野深刻的明白,以后这个家肯定是他嫂子做主,他哥绝对是个妻管严。
吃完饭,隨茉忍痛从房子里搬出一个箱子来:“姐姐,都在这儿了。”
“你確定?”隨愿扫了眼箱子里的东西。
隨茉十分认真的点头:“嗯,真的都在这里了。”
“行,相信你了,在家好好休息。”隨愿今天还有工作,得赶到公司里去。
江宴礼也是一样,两人各自对著自己的弟弟妹妹交代了一番,然后纷纷离开。
剎那间,房子里就只剩下隨茉跟江肆野两个人。
江肆野走到隨茉身边,他双手插在兜里,唇角轻扬:“你既然过敏为什么还要吃泡麵?”
“因为好吃。”隨茉敷衍的回了句,在沙发上坐下,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江肆野挑了挑眉,见她兴致不高,也没再说话。
一会后,他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起。
【什么事?】江肆野接通后把手机放在耳边,身子隨意歪在沙发旁,跟没有骨头一样。
【听说你回来了?出来玩?】
说话的人叫迟敘,是跟江肆野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他们这个圈子基本都是家里的老么,上面都有哥哥姐姐撑著家族企业。
他们只需要玩就是了。
江肆野轻笑,眼尾扬起:【玩什么?】
【聚聚唄,你这么久没回来,给你介绍点新朋友。】迟敘性子外向,比较健谈,跟什么样的人都能说上几句话。
【行,地址发来。】江肆野想著反正他也没事做,出去玩玩也挺好。
掛掉电话,他看了眼隨茉:“我出去见个朋友。”
隨茉掀起眼皮瞧他,半晌回了个:“哦。”
见朋友就见朋友,跟她说什么,她跟他又不熟,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