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民兵上去,按著他们跪下。
陈安平摆摆手,让他们站起来,道:“我们不是封建势力,不是土匪恶霸,不要跪!”
“不准跪!”
民兵將他们拉起来,反扣著手臂押著。
“陈三狗,李骗子,孙小泉,我问你们,我有什么对不起你们吗?”
“没有……没有……”
几人脸色惨白,全身哆嗦。
“我记得,前几天杀猪感谢宴,陈三狗、李骗子,你们家里都有人领我的钱吧?
你们家孩子,后来跟著分了肉菜,拿回家吃,没错吧?”
陈安平平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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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命……陈干部,安平……
我们猪油蒙了心,我们猪狗不如,你就饶了我们吧……”
几人哭著脸,拼命求饶,恨不得跪在地上。
但是陈安平说了,不准跪。
他们都被两个民兵拉著,不能跪下去。
村里人神情凝重,一言不发,静等陈安平的处理。
陈安平闭上眼。
他不想在乡亲们面前耍威风,伤害感情。
但是,慈不掌兵,义不理財。
不清除掉祸群之马,不在村里树立赏罚规矩,他打造自己的地盘,就是一个笑话。
不管带著村里,赚再多钱。
也没人服他。
很多人赚了钱,不仅不会感恩,反而会眼红仇视,会琢磨著举报他,取代他!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害群之马必须清除!
今天算是杀鸡儆猴,给大家立规矩了!
……
陈安平睁开眼,目光平静无波。
“我对得起你们,有好处分润给你们,还要保护你们养鸡养猪赚钱,你们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一点就著!
一挑拨就闹!
一点好处,就要打我的土豪?要干我?”
“有你们这些害群之马,上下河湾村,就是一盘散沙,永远別想发展!”
陈安平声音拔高,怒如雷霆。
“饶命……”
“安平,你就把我们当条狗,放过我们吧……”
“安平,我姓陈,我们是一个祖宗啊……”
“陈干部,饶了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
几名混混二流子,惊恐崩溃,哭著喊著求饶。
“现在各地逃荒的、逃难的、进山隱户不缴税的,很多!
我不想看到你们,包括你们全家!
你们这些臭狗屎,给我滚蛋,从上下河湾村滚出去!”
“麻哥,这事交给你,能不能办到?”
“能!
我保证他们三家,全都乖乖滚出上下河湾村!”
王大麻子激动,拍著胸脯保证。
“不要啊……”
三家人哭喊起来,跪在地上疯狂磕头,哭天抢地。(同情心强的人,不要著急。
会留一条生路!)
“我话讲完了,谁赞成,谁反对?”
陈安平看向所有人。
不是装逼。
而是树立威信,如同古代將领杀人立威。
有实力、有刀子没用,你得敢杀人才行!
恩威並施,才能服人!
不敢杀人的软蛋,就算手握一堆蘑菇,也会被人当成小丑玩弄。
……
“好!”
“安平做得对!”
“安平最照顾村里人了!又杀猪分肉,又分钱,训练民兵,还保护大家养鸡养猪!
发达了不忘乡亲们!
陈三狗这几个畜生,简直不是人!”
“这些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的傢伙,就该赶出去!”
“没错!留著这几个老鼠屎,咱们两个村永远別想发展起来……”
村民们义愤填膺,仿佛刚才动心骚动,想要瓜分2000块钱的不是他们。
……
陈安平强势镇压,驱逐三家败类,彻底让他们脑子清醒。
知道陈安平不好欺负。
陈安平人好,待人和气好说话,给他们带来好处,他们可以跟著沾光。
但是,陈安平没给的,他们不能抢。
谁敢动歪心思,结果就是全家滚蛋!
上下河湾,可是旱涝保收的风水宝地。
困难三年,上下河湾没饿死一个人,城里人纷纷回家乡挑红薯救命。
良乡镇上的人,都来鹰嘴峰挖葛根、挖蕨根救命。
良乡镇因此没饿死人。
离开上下河湾,哪还有这样的宝地?
没钱没地,去外边当流民,就像野狗一样,不知道哪天就饿死了……
村民们看向哭喊的三家人,眼里充满警惕,后怕。
幸亏……
很多人收起小心思,並且打定主意,一定要叮嘱家里的逆子,千万不要想著有的没的。
真有这样的蠢货,好好的日子不过,敢去招惹陈安平。
直接打断腿,打死打残算了!
这可不是空话,那年头儿子多,打死个把人根本不心疼……
陈安平的大侄儿,马上就要成人了,感冒病重,偷了家里几块钱去买药。
畜生大堂哥,直接往死里打,把人打跑了。
一辈子再也没回来过!
大侄儿是个老实人,存在感不强,陈安平往往忽略了他。
……
赶出村的三家人,哭著喊著,小孩惊恐哭,妇女哭天喊地,男人跪在地上磕头求饶,请求村里的老人帮忙说情。
他们被民兵拦著,靠近不了陈安平。
陈安平不去管他们。
也不理村民议论。
让大家亲眼看看,切身体会后果。
陈安平看向潘大成,冷声道:“你说,陈家人盗採蜂蜜?盗窃公家財產?”
“难道不是吗?”
潘大成昂著脑袋,满脸血污,冷笑道:“陈安平,这么多人在这里,我看你怎么狡辩?”
“你们陈家人,盗窃公家巨额財物,投机倒把,逃不出国家的严惩!”
“等著吧,他们都要坐牢!”
“呵呵!”
陈安平笑了笑,走到一位大妈面前,问道:“这位奶奶,告诉潘干部,请问您贵姓?”
大妈是队长陈福康的婶娘,当即配合道:“潘干部,我姓刘!”
“潘大成,你怎么说?”
陈安平冷笑道。
“你……她肯定是你陈家的亲戚!”
潘大成咬牙道。
“这位奶奶,你告诉潘干部,咱们有没有亲戚?”
陈安平笑著说。
“潘干部,我是陈福健家的!
我家跟陈安平家,隔了十代人了,我们真没有亲戚关係!”
刘大妈笑呵呵道。
“你……你你你……”
潘大成瞪著一双牛眼,鼻青脸肿,满脸血污,愤怒得说不出话。
他知道陈福健,这是队长陈福康的哥哥。
他一听就知道,这是陈安平输送好处,拉拢了队长陈福康家!
但是这话没法说。
这是官场明规则,官爷们都是这样捞好处。
他敢说出来,立马引得上级愤怒,直接让他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