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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几口箱子
    沈月柔还是消不了气。
    “不行,我没办法看著他俩卿卿我我的。”
    “一想到那个贱婢要与我的夫君同床共枕,我就一刻也等不了!”
    “海棠,你快去松涛苑,把世子爷请到瑶光院来。”
    海棠犹豫:
    “万一世子爷不肯来……”
    “他怎么会不肯来!”
    沈月柔狂暴地將一枝摔在海棠脸上。
    “他若推拒,你就说我病了,我就不信他不来!”
    松涛苑。
    寧司寒一踏入院子,便如急色鬼上身,拉著林嫵越走越快。
    最后,几乎是半拉半抱,將她带进房中。
    没有说一句话的閒工夫,林嫵便被他推到床上,强悍的身子压下来。
    “嫵儿,今天爷要……”
    叩叩叩。
    房门被敲响了。
    寧司寒不想理会,兀自扒光了林嫵的衣服,正要一亲芳泽。
    “世子爷!”管事时杰战战兢兢地喊了一声。
    “瑶光院来人了,说世子妃请您过去一趟!”
    寧司寒恼怒。
    什么时候请不好,偏偏这时候。
    柔娘没点自己的事做吗!
    “让她自己待著!”他吼道。
    然后俯身搂紧雪白的娇躯——
    “世子妃病了,请爷过去看看!”
    时杰绝望地喊。
    林嫵身上一松,极具压迫感的身影,离开了她的身体。
    寧司寒一边下床,一边急匆匆披上衣服,打开门便问:
    “柔娘病了?严不严重?可请府医了?”
    时杰不敢答话。
    跪在他身后的海棠,急切得抬起脸,与寧司寒对视。
    “世子爷,世子妃心口疼得厉害,见不到您,她不愿意看府医……”
    寧司寒没心思多看她,回房穿好了衣服就要走。
    “世子爷。”
    淡淡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寧司寒才想起,床上还有个小人儿在等他。
    巨大的愧疚瞬间涌上来。
    他大步走到床前,高大的身子弯下来。
    “嫵儿,我……”
    一根柔嫩的手指,却抵住微启的唇。
    娇小美好的身子爬起来,拿过一件衣衫,披在寧司寒身上。
    “今夜有雨,天会凉,爷多添件衣裳。”
    她垂眉敛目,柔柔地说。
    寧司寒的心,骤停了一秒。
    他紧紧握著林嫵正要为他系衣服的手,声音沙哑:
    “嫵儿,等我回来。”
    说罢,便站起来,大步走出了房间。
    寧司寒走后,林嫵马上打了一个大哈欠,然后扑进柔软的被褥里,立享婴儿般的睡眠。
    无惊无险,又苟了一天。
    真好。
    第二天,寧司寒直接从瑶光院去上值了,没有回来。
    但到了中午,时杰给林嫵送来几口箱子。
    一箱衣服和料子,一箱胭脂水粉,一箱珠宝首饰。
    还有一箱银闪闪的银子,和一箱黄澄澄的金子!
    林嫵把玩著一锭金子,感嘆:
    难怪沈月柔当初折腾什么上香,挖空心思偶遇寧司寒。
    这种撒幣富二代,谁见了都想抓住啊。
    再就是,国公府的財力,真是雄厚得可怕。
    她从首饰箱子里,挑了一个吊坠。
    虽然金贵,但是小小的,戴在身上也不显,倒比那些个翡翠头釵、黄金瓔珞合用得多。
    然后去找鸣翠。
    “这给我?”
    鸣翠惊讶,赶紧推开。
    “不成不成,太贵重了,一看就不便宜。这是爷送给你的吧?怎么好送给我呢。”
    “给你你就拿著。”
    林嫵硬塞进她手里,跟隨手塞一个手打络子似的。
    “我在松涛苑,多得你的照顾。要是没有你,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鸣翠推却不过,只好收下了。
    但仍不忘叮嘱她:
    “爷赏你这些东西,你还是收好了,別给人瞧见。保不定有哪个眼红的,背后给你使绊子。再者,瑶光院那位……”
    懂的都懂。
    “我晓得的,你放心吧。”林嫵说。
    然后又问起她买地的事。
    鸣翠是国公府的家生子,她爹是寧国公身边的大管家,她娘是府里的採买管事。
    两口子都是掌权的奴僕,而且常常出府,对外边的门道比较清楚。
    “买地啊?京城寸土寸金,肯定是买不著了,等我得空了,问问我爹娘去。”鸣翠思索了一会儿,说。
    “那就麻烦伯父伯母了。”林嫵道。
    她不著急。
    不过是手里突然有钱了,有些计划可以提上日程了。
    告別鸣翠后,林嫵又回去睡了一觉。
    昨天太努力了,累啊。
    寧司寒这一去,又是三四天没回过松涛苑。
    首先是沈月柔正在气头上,绝不肯轻易放他回来。
    其次,他最近確实是忙。
    三四天后,就连林嫵,也跟著忙起来了。
    扬州的船回来了。
    这次带回来了许多珍贵的香料,有一些还是漂洋过海从暹罗国等海外之邦传过来的,光是在码头卸货,就卸了两天。
    等香料进了库房,又要点货、验货、分派各处。
    寧司寒忙得连口饭都吃不上,直接就住在铺子里了。
    林嫵自然也得跟著住铺子,毕竟她的作用就是跟著隨身伺候。
    除了照顾寧司寒的饮食起居,她还要帮寧司寒处理一些买卖上的杂务,比如接待、传话、记事、整理等。
    活脱脱一个生活秘书加工作秘书。
    只恨不能领两份月例。
    “嫵儿,这是城南香料铺子的银掌柜,你跟她走一趟,到铺子里验数,然后將单子取回来。”寧司寒说。
    他把林嫵带在身边,並不光是为了让她伺候自己。
    而是希望她能够多走出去看看,学著如何待人接物,管理產业。
    她不应该只是一个丫鬟。
    “奴婢知道了。”
    林嫵应下,和一个看起来气度也不俗的中年女子,一道走了出去。
    “这次的香料,既有来自扬州,咱们自家制的香,也有来自海外……”
    路上,银掌柜细细跟林嫵讲了许多香料知识,並一些店铺的管理经验。
    显然,这也是寧司寒交代的。
    这人虽然是个情圣哥,在情感上惯会伤女人的心,但在经济上,还真是不藏私,很捨得。
    林嫵难得有机会接触这些,听得很认真。
    末了还不忘问:
    “银掌柜,咱们铺子买卖做那么大,货品进出多,平日里应当有不少边角料剩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