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寧司昭由国公爷的爱妾所出,仅比寧司寒小一天。
据说当年爱妾与寧夫人爭宠,两人一前一后怀上孩子,並且是爱妾在前。
生產也是爱妾先发动,她的宫口开了四指,寧夫人才开始破水。
爱妾满心以为,自己定能生出长子,压寧夫人一头。
高兴得连生孩子的痛都觉得甜。
谁知,越生越痛,越生越痛……
生了两天,才把孩子生下来。
而寧夫人,才破水,不到两个时辰超快顺產就生了……
就这样,寧司寒和寧司昭,从呱呱坠地时起,就开始別苗头了。
说互別苗头有点夸张,其实只有寧司昭自己在暗搓搓地別。
寧司寒作为长嫡子,寧国公世子。
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可寧司昭从小羡慕嫉妒恨寧司寒,看见他有什么都覬覦。
比如,眼前这个丫鬟。
他看著白嫩美人一步步朝他靠近,步步生莲婀娜多姿,不自觉地就伸出肥厚的大舌头,舔了舔嘴角。
林嫵:……同样的动作,为什么寧司寒做起来那么色气,寧司昭做起来却好噁心。
像嘴里含著一块生猪肝。
寧司昭浑然不知自己被嫌弃,他的小眼睛已经迷离了。
林嫵把茶递到他面前,他根本没接。
“低一点。”他点点下巴示意。
林嫵以为他手短够不著,便把腰略弯了弯。
“再低一点。”他又说。
林嫵又降低了腰身。
可他还是说:
“再低一点。”
林嫵:……小登,敢偷瞄本姑娘的胸?
她乾脆不动了,这茶,寧司昭爱接不接。
反正,她是松涛苑的人。
寧司昭就算要教训奴才,他敢到世子的院子里教训吗?
不料,她这点气性,反而更激起寧司昭的兴致。
好一个有个性的小娘们嗯?
他两片厚嘴唇,咧开了。
林嫵看得一阵作呕。
她百思不得其解,寧国公面容俊美,爱妾她虽然没见过,但能成为爱妾,应该也姿色过人吧?
怎么这个寧司昭这么丑?
寧国公难道没有怀疑过,自己可能喜当爹吗?
她还在胡思乱想,寧司昭已经坐不住了。
“没想到松涛苑有这等绝色,兄长真是好福气啊。”
他色眯眯的说。
十根短胖的手指伸出来,假意要接过茶盏,其实直袭林嫵娇嫩的小手。
林嫵不可能让他如愿。
她小手一抖,哎呀一声,把一盏茶水全洒自己袖子上了。
“奴婢有罪!”她惶恐道:“奴婢污了衣袖,不宜再服侍主子,奴婢找其他丫鬟来,请主子恕罪!”
然后一溜烟跑了。
至於沈月柔她们会不会怪她没规矩?
她不在意!
这里是松涛苑,又不是瑶光院,想告状,就去找寧司寒唄。
抱大腿的人无所畏惧。
林嫵走后,沈月柔暗骂:
好张狂的贱蹄子!
她算什么东西,说走就走,都不把主子放在眼里了。
她是不是以为,被寧司寒宠个两天,自己就成世子妃了?
实在可恨!
寧司昭那张纵慾过度的脸上,却是恋恋不捨:
“好標致的小妞,腰那么细,屁股却那么肥……”
沈月柔不动声色地瞟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嫌恶。
这寧二爷也不是个东西,为人淫邪放荡不说,话语也粗俗不堪,简直脏了她的耳朵。
要不是为了五儿这贱人,寧司昭这种卑贱的庶子,根本不值得她堂堂世子妃看一眼。
都怪五儿!
心里是这么想,但沈月柔的脸上,还是堆出笑容来。
“怎么样,二爷,这丫鬟不错吧?”
寧司昭咂嘴回味:
“果然如嫂子所言,是个极品,我很喜欢。”
“不过……”
“不过什么?”沈月柔问。
寧司昭的小眼睛闪过一丝精明:
“不过,这是兄长的女人,我不好沾染吧?”
寧司昭不觉得,这位传闻中目中无人、不可一世的世子妃,会那么突然那么好心,给他和美人丫鬟牵线。
他是色,不是傻,可不会蠢蠢地衝上去给別人当枪使。
沈月柔却在心中鄙夷:
说什么不好沾染,瞧瞧你那眼神,刚才都黏在人家的胸上屁股上了吧?
“二爷说的是什么话。”沈月柔假笑:“五儿並非世子爷的女人,不过是我见松涛苑的丫头们伺候得不好,故而把她放在世子爷身边伺候罢了。”
“哦?”寧司昭来兴趣了。
沈月柔温声引诱:
“我当嫂子的,难道还会害二爷不成?我也不是那等妒妇,把世子爷的女人送出去,不然我如何在国公府立足?”
寧司昭將信將疑。
沈月柔使出杀手鐧:
“二爷不信的话,待世子爷回来,我替你问问。”
“那敢情好。”
寧司昭觉得这主意不错。
若寧司寒说,这丫头不是他的女人,那么自己就可以要过来。
若寧司寒说,这丫头是他的女人,那也没关係。
话是沈月柔说的,不干自己的事。
寧司寒不会知道,自己惦记他的女人。
寧司昭立马眉开眼笑了。
“那就拜託嫂子了。”
寧司寒下值回来,还没到松涛苑,就被瑶光院的人拦住了。
说是沈月柔摆了一桌,请世子爷过去小酌。
经过一天一夜,寧司寒对她的气已经散得差不多,加之也確实有点想念,便欣然前去。
夫妻俩你儂我儂,深情对饮。
小丫鬟突然进来通报,说二爷送了一盒冰片来。
寧司寒诧异:
“司昭回来了?”
爱妾宠得太过,寧司昭被纵得无法无天,顶著国公府的名头,成天在外头欺男霸女。
去年,他因为一个妓子,与大理寺卿家的公子大打出手。
国公爷知道后,命人把他绑回来,按在祠堂,用鞭子抽了一天一夜。
然后给发配到西北大营去了。
爱妾为此三天两头地哭,说寧司昭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如何如何受苦。
但寧国公就是不鬆口叫他回来。
因此,寧司寒冷不防听说寧司昭就在外面,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听说是丁姨娘孕中多思,想二爷想得茶饭不进,父亲就把他召回来了。”沈月柔说。
丁姨娘就是寧国公的爱妾,寧司昭的娘。
两人正说著,寧司昭就大步走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