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纽特先生的包
柯勒和纽特在村庄旁的老树下气喘吁吁地停住了脚步,停歇后,双方才想起他们这对是什么组合一一年近百岁头髮白的老人和刚从医院出来的偽默然者小孩。
“您没事吧?”
“身体怎么样?”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了,纽特默默地打开了他的钱包,向柯勒展示里面的內容,
一张全家福,好几张可爱的贴纸以及满满的英国货幣。
看上去像是个普通钱包,但它的主人是纽特。
柯勒只听他说:“这里面是间小屋,我要进行多次长距离幻影移形,你的身体可能受不了,你进去在里面休息一会儿。”
纽特把其中一张纸钞微微抽出说:“记住这张纸钞,绿色,面额是【一英镑】,用力地拽它然后念『神奇动物不神奇』就能进去了。”
柯勒问:“念错会怎么样?”
“那它就会进入偽装模式,你可以成功地拽出这张英镑,”纽特的脸上露出了些怀念的表情,“这样能防止麻瓜和一些意外。”
柯勒拽住了纽特抽出的【一英镑】,轻轻地说:“神奇动物不神奇。”
失重感瞬间袭来,但不是坠落感,而是顺著一段长长的管道向下快速地滑行,柯勒还是挺喜欢这种感觉的。
滑行中,柯勒无聊地猜想对方知不知道一英镑的纸钞已经停用了,是不知道,还是故意用这版英镑的呢一一为了背面的牛顿先生,柯勒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
(纽特-newt,全称为牛顿-newton)
眼前有了暖色的光晕,柯勒做好落地的准备,噗的一下从管道里斜斜滑出,轻巧地落在了一片柔软的地毯上。
他抬头向上望去,是严丝合缝的天板一一柯勒现在对顶板有些犯忧,相比於进来,
他此刻更好奇该怎么出去。
“嗡——嗡—”
柯勒好奇地看向声音发出地,是几只滑稽的彩色小绒球,和海格织的帽子上的一模一样,让人想要捏一捏。
他也確实这么做了,挑了只和自己帽子上一样的黄毛球,论手感来说海格的毛球更胜一筹,因为柯勒能够毫不顾忌地用全部的力去捏。
但蒲绒绒的奶黄色软毛却更加柔软,摸得久了就会噗嘰噗嘰地抖动耳朵,再喻嗡地震动浑身的软毛。
好像-比小精灵们要可爱一点,第一次见过蒲绒绒的柯勒在心中做了个对比,就把手里的毛球放了回去。
“柯勒一一可以听见吗?”桌子的方向传出了纽特的声音,柯勒立刻走了过去,身后跟了一列有序的小毛球。
走到近处,发现发出声音的是台电话机,柯勒回復道:“斯卡曼德先生,我能听见。
“叫我纽特就好。”
“好的。”
电话机沉寂了许久才又传出声音,“一般来说想要出去,只要把壁炉里的火点燃上行滑道就会开启,但为了防止接下来发生什么意外,我就暂时堵上了出去的通道。”
“等待的时间可能有些漫长,请不要害怕,”纽特说,“屋子里有几只蒲绒绒,你可以和它们玩一玩,嗯,不是尖牙种,请放心。”
“如果实在无聊,或者是有什么需求,就转一转电话机的拨號盘,我就能得到你的讯息了。”
纽特又讲了些注意事项,柯勒一直嗯、好的、收到、知道了这样答著,蒲绒绒们已经在他脚边玩起了叠叠高,好不容易堆到了他大腿的高度,柯勒坏心眼地拨倒了它们。
不用面对面交流,纽特先生的话都多了起来呢,现在和一个囉嗦的老年人没什么区別了。
柯勒这样想著时,纽特也有了止住话头的趋势:“对了,二楼最右边就是你的房间,
这个暑假你可能都要住在那里了。”
柯勒恍然间感觉好像不太对,他暑假要住在纽特的钱包里?这个待遇听起来像是某些神奇动物“去看看你的房间吧,唔,我觉得你应该准备睡觉了,”纽特反常的话多,“不过睡前还是先收拾收拾行李比较好,房间里的箱子都是你的。”
“黑色的那个里面是斯內普先生给你准备的一堆假期作业。”
柯勒点了点头,並回声告诉纽特他知道这件事。
“蓝色的那只是邓布利多准备的,他没有告诉我里面是什么东西,但我猜可能是箱果一一应该不会是作业了。”
柯勒皱起了眉,並回声表示他会打开看看的。
“房间里的其他东西,都是蒂娜给你准备的,她把她觉得你能用到的东西都放进去了我看见她往里面摆了一套迷你滚木球戏,还有个全自动儿童飞天扫帚,连噢嗅都能骑著它飞—”
纽特虽然在嘆气,但柯勒感觉他的语气里满是炫耀,“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蒂娜要我说的,我也全告诉你了。”
“在箱子里——咳咳,在屋子里乖乖待著,就这样。”
电话机没了动静,柯勒確信纽特先生在某一瞬间,肯定是把自己当成神奇动物了,“愤怒”地抓起一只绿色蒲绒绒泄愤,捏出噗噗的声音后,柯勒若有所思地瞧著剩下的蒲绒绒。
每只的声音都不一样吗?那是不是能把它们当作乐器,然后柯勒立时把未完成的念头甩了出去,怎么能產生和索菲亚一样的想法呢,太傻了。
重重地拍打脸颊,柯勒自觉这样能把脑袋拍清醒一些,就要带著两颊上的红印上楼。
兀然,电话机又传出了声音。
“柯勒记得隨时关注这个电话机,万一你通过它联繫不上我,那肯定是出了什么变故,比如说有人和我拿错了钱包什么的。”
您口中的变故好像有些具体了,柯勒把电话拿在手里边走边听。
“到时候你就连续拨三圈电话转盘,我没回復的话,它自动告诉你应急通道的开启方法,嗯,应该没再漏什么了,你去休息吧。
“好的,我知道了。”柯勒回復道,电话已经没了动静,柯勒也不知道纽特有没有听见他的回话。
来到纽特说的房间,地上確实摆放著两只箱子,不过更引人关注的还是房间本身,温暖、安逸、生机勃勃是柯勒对它的第一印象。
不得不承认这是非常棒的房间,这和塞德里克给他描述的赫奇帕奇休息室差不多了,
柯勒隨手准备关门一一嘰!
他不小心夹到了只红色的蒲绒绒,重新把门打开,一串蒲绒绒被红蒲绒绒地带领下,
整齐划一地钻入了拐角的小窝里,绕著圈叠出了圣诞树样的尖塔。
接著,柯勒就看见那只黄色蒲绒绒一跃而起,跳到了塔尖,作为树顶的星星和其它蒲绒绒一起发出了音调不一的喻喻声。
很明显,它们在演奏,而柯勒也听出了它们的曲调是《铃儿响叮噹》,原来蒲绒绒们的不同的叫声是被培养出来的,看来纽特先生退休后的生活也很多姿多彩。
没按纽特的意思先去查看箱子,柯勒从背包里再次拿出了金髮女孩的像,他翻到背面,把【睡美人】一词涂了去,才著手收拾起行李。
他的东西很少,但邓布利多给的东西很多,除了书籍和杂誌,不管是以盒计数的果,还是那带著老人独特审美的全套睡衣,柯勒都不准备动它一丝一毫!
把书放进书柜,再把电话机放到桌子上,柯勒摊开新的日誌本,写了满满一页后,放笔、合本、洗漱,然后坐到床边仰躺而下,任由鬆软的被褥把自己吞没。
无神地盯著天板,柯勒喃喃念著:“1、2、3———“”
不知过了多久,他就在这张陌生却温暖的床上睡了过去,柯勒没想著要睡觉,他是想等纽特唤他出去的。
但那一整杯的黄油啤酒虽然是未成年也能喝的饮料,但其中仍含有著些少量酒精成分,不知不觉里熏晕了柯勒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