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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求月票】
    第132章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求月票】
    【就只是......病死的吗?】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在暗示什么?!
    他到底知道什么?!
    无数的疑问和巨大的衝击,让蒋这位见惯了风浪、心狠手辣的锦衣卫指挥使,竟然控制不住地后退了半步。
    他看著张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呼吸骤然变得粗重无比,手指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他死死地盯著张飆,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疯子。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蒋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颤抖和嘶哑,甚至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惊恐:“太子殿下积劳成疾,英年早逝,举国皆知!你.....”
    他抬手指著张,脸色变幻不停地道:“你竟敢在此妄议储君,诅咒皇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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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到这里,他发现自己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因为这番说辞,是大明公认的『事实”。
    以老朱的疑心病,怎么可能没调查过朱標的死因?哪怕是將天翻过来,他也会查得清清楚楚!
    所以,老朱没有因为朱標的死,大开杀戒,只有二个原因。
    一个是朱標的死是正常死亡,二个是他没有查出朱標的死因是別的原因而死的。
    对於这一点,蒋自然心知肚明,毕竟负责查案的就是他。
    但张飆这句话,无疑將他推到了悬崖峭壁之上。
    哪怕老朱因为这句话,產生一点点的疑心,也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毕竟张的邪门,还有那些他张口就来的隱秘信息,早就震撼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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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质疑米饭是不是米饭,但你绝对无法质疑张飆的信息。
    哪怕他隨口说一句子虚乌有的话,都会让人琢磨半天。
    更何况疑心很重的老朱。
    “哎呀哎呀,你看你,急什么?”
    张立刻又恢復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只是隨口开了个玩笑:“我就隨便做个梦,隨便问问嘛。蒋指挥使你怎么这么大反应?难道这中间真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隱情?!”
    他最后的”隱情『二字咬得格外轻,却像两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了蒋的心臟。
    蒋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衝天灵盖,浑身冰冷。
    他不敢再听下去了了!
    一句都不敢!
    他不知道张是真的知道什么,还是仅仅在疯狂地试探和讹诈。
    但无论哪种,这个话题都绝对不能继续了。
    一个字都不能从这詔狱里传出去。
    “闭嘴——!”
    蒋猛地爆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打断了张的话,脸色挣狞得可怕:“本指挥使看你真是失心疯了!满嘴胡言乱语!”
    说完,他便猛地转身,几乎是跟跪著对著手下吼道:“走!立刻走!”
    他甚至不敢再看张一眼,仿佛多待一秒,那疯子嘴里就会吐出更多足以让他、让无数人万劫不復的可怕言语。
    不多时,蒋就带著人,如同逃离瘟疫一般,脚步慌乱地衝出了詔狱死牢区,背后的衣衫,已然被冷汗彻底浸透。
    他必须要將这个消息告诉老朱,哪怕接下来的是惊涛骇浪,他也不敢欺瞒老朱。
    而目送他离开的张飆,脸上那副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表情,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冷静和深邃。
    只见他缓缓从床上站起来,径直走到那乾燥的墙壁面前,伸手触摸了一下石壁,確实没有之前牢房里的冰冷潮湿。
    不过,在这里却听不到任何外面的动静,仿佛一间禁闭室。
    看似是天大的“恩德”,其实不过是一间增加心理负担的精神牢笼而已。
    “呵!”
    张飆不由得笑了,自顾自地呢喃道:“看来后世的某些套路,在六百年前的大明就已经在用了。再也不能说古人不如后世人了—..”
    话音落下,他的目光又投向那狭小的通风口,仿佛能透过那点微光,看到外面已然因他一句话而掀起的惊涛骇浪。
    【反应比预想的还要大——-看来,这块石头,扔得正是地方,也正是时候。】
    他的內心,此刻如同冰面下的暗流,冷静而汹涌地计算著。
    【传统的路子,已经走不通了。】
    张在心中冷冷地復盘。
    死諫大明朝的积弊、捆绑必死之人求死、鼓动他人討薪、大骂老朱,甚至骂晕了他四次、大骂勛贵,不惜喊出请大明赴死、审计六部,甚至挑畔皇权—
    这些疯狂之举,起初確实能激怒老朱,换来速死。
    但这么多次下来,老朱似乎已经產生了『抗性”,甚至开始琢磨著如何利用他这把『
    疯刀』去砍別人。
    也就是说,“死諫”不光改变了老朱,还提升了“死諫”难度。
    所以,张不得不改变策略,拋出一个老朱绝对无法容忍、必须杀之而后快的諫言。
    比如『罢黜儒学』。
    结果也证明了他的策略是正確的。
    老朱確实对他起了杀心。
    但也仅此而已。
    因为“秋后问斩』,不是立刻『凌迟处死”,说明老朱对他还没有死心。
    而老朱把他投入詔狱却迟迟不杀,就是最好的证明。
    老朱想榨乾他最后的价值,把他知道的所有秘密都挖出来。
    “哎!”
    张飆颇为无奈地嘆了口气。
    【想把我当工具人?老朱,你打错算盘了。】
    【我张来这大明,可不是为了给你当反腐利器的。】
    【你不过是我穿越两界的一把『钥匙”而已。】
    【至於朱標的死因——】
    张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幽深。
    他確实查到了一些东西,並非隨意捏造。
    在之前疯狂审计户部、兵部、吏部档案,甚至顺手牵羊翻阅一些陈年旧档时,一些零散的、看似不相关的记录引起了他的注意。
    几笔去向模糊的巨额开支时间点与太子朱標病重时期吻合。
    一两个当时伺候过东宫、后来却意外身亡、或消失的內官名字。
    还有某位当年曾为太子诊过脉、后来却坚决辞官归隱的御医家乡,莫名遭遇了一场大火..
    这些碎片化的信息,单独拿出来什么都证明不了。
    但串联起来,却指向一种令人不寒而慄的可能性。
    再加上后世的某些资料....
    【我不需要確凿的证据,我只需要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张飆深知老朱的性格。
    对於老朱这种疑心病晚期患者来说,一点点似是而非的暗示,就足以在他心里养成一棵参天大树,一棵足以吞噬所有人的猜忌之树。
    【而且,一旦这个秘密出口,我就成了眾矢之的。】
    张的目光扫过牢房外明显增加的守卫阴影。
    【想让我闭嘴的,绝不止老朱一个。】
    【那些可能被牵扯进来的人,会不惜一切代价让我“被自杀”或“被意外”。】
    詔狱,反而是现在最安全的地方。
    他冷静地判断。
    这里是蒋的地盘,也是老朱眼下盯得最紧的地方。
    在这里,只有老朱能决定他的死活。
    那些想灭口的人,的手还伸不进来。
    张冷静地分析著自己的每一步。
    【我必须確保,最后动手杀我的是老朱,只有这样,我才能『回家”。】
    【至於沈浪他们】
    想到那五个被停职、正面临围剿的『小狼崽子』,张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我这块石头扔出去,老朱的所有注意力都会被吸引过来。】
    【傅友文那帮人再想用阴私手段动他们,就得先掂量掂量会不会撞到老朱的枪口上。
    ?
    【在老朱查清太子之事前,整个应天府都会处於一种高压的『静默”状態,这反而是他们喘息和暗中活动的机会。】
    【而且,以老朱那寧错杀不放过的性子,彻查太子旧事,必然牵连极广,傅友文、茹瑞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別想乾乾净净地摘出去!】
    【说不定—还能帮我那几个手下省点力气。】
    【最后.】
    张的眼中闪过一丝近乎疯狂的探究欲。
    【我也想看看,老朱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这份关於他最爱儿子的死亡疑云,能把他逼到什么程度?】
    【是会让他彻底疯狂,不顾一切的血洗朝堂?还是-能让他流露出一丝属於人的脆弱?】
    【这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想到这里,张竟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
    他就像一个站在悬崖边,亲手点燃了脚下炸药引信的疯子,冷静地等待著那最终的、
    绚烂的爆炸。
    他重新躺回那张小床上,仿佛外面因他而起的惊涛骇浪都与他无关。
    但他的耳朵却敏锐地捕捉著外面的一切动静。
    更加密集的巡逻脚步声、狱卒之间压抑紧张的低语、以及那种瀰漫在整个詔狱上空的、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死寂。
    他知道,风暴即將降临。
    而他这个始作俑者,正是这场风暴的中心。
    现在,只需等待。
    等待老朱做出反应。
    等待那把最终能送他“回家』的屠刀落下。
    等待这场风暴,將整个大明搅得天翻地覆。
    【老朱啊老朱,你可千万別让我失望啊!】
    张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隨即缓缓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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