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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撕毁圣旨?一个真正的无畏者!【求月票】
    第98章 撕毁圣旨?一个真正的无畏者!【求月票】
    “吃啊!郑尚书!快吃啊!”
    “我们都等著呢!”
    “吃了就能证明你们的清白了!”
    审计天团的那群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起鬨。
    郑赐身后的工部官员们也傻眼了,心说剧本里没这一出啊!
    郑赐的手开始剧烈颤抖,嘴唇哆著,看著那近在哭尺的道具,进退两难。
    张脸上的笑容越发恶劣:
    “怎么?郑尚书捨不得吃?还是说......这道具不太合格?需不需要我让人去王麻子家给你买两个新鲜的、刚出笼的肉馒头换换?”
    “我.....我.....“”
    郑赐额头冷汗渗,眼看就要绷不住了。
    就在这时,张忽然把窝头一扔,拍了拍手,脸色猛地一沉:
    “行了!別他妈演了!老子审计过户部、兵部、吏部,就连曹国公府、武定侯府都审计了,什么样装穷的没见过?”
    “你这就差把『我在演戏”四个字刻脑门上了!
    说完这话,他猛地一挥手:“沈会计!”
    “在!”
    沈浪立刻就挺直了腰板。
    却听张飆继续道:
    “根据工部歷年经手的工程款总额,以及行业平均贪墨率保守估算,工部潜在问题资金,起步价,十万两!记上!”
    “好嘞飆哥!”
    沈浪算盘啪一响。
    “孙员外郎!”
    “在!”
    “灯光对准郑尚书那身新补丁!我怀疑里面缝的是宝钞!”
    孙贵努力將光晕聚焦在郑赐的官袍补丁上。
    “李编修!”
    “在!”
    “记录!工部尚书郑赐,涉嫌滥用道具,企图干扰审计工作,浪费审计人员时间,罚银一百两!”
    李墨飞快记录。
    郑赐听到这话,眼前一黑,差点真的晕过去。
    罚银一百两?因为道具不合格?!
    这他娘的是什么理由?!
    张吩咐完,根本不去管郑赐,又对著工部大门,气沉丹田,发出了总攻的號令:
    “兄弟们!工部领导演技拙劣,负隅顽抗!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为了戳穿他们的谎言!为了还原真相!跟我冲一一!”
    “记住!进去找找他们的小金库!看看是不是真的穷得只能吃窝头了!”
    “——!”
    討薪天团爆发出比刚才更兴奋的豪叫,如同开了闸的洪水,瞬间涌向工部大门。
    “不要啊!张御史!手下留情!那砚台是祖传的!”
    “那盆兰很贵的!”
    “別动我的躺椅!”
    工部衙门內的官员脸都绿了,这疯子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郑赐也彻底绝望了。
    他知道,这招失败了。
    张是铁了心要进来“审计』工部的。
    就在他准备下令死守大门,做最后挣扎的时候
    “圣旨到一一!
    一道尖利的、带著急促喘息的声音,如同天籟般从街角传来。
    只见云明带著几个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手里高举著一卷明黄色的绢帛。
    刷!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工部內的郑赐等人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满心希望,差点喜极而泣。
    皇上的旨意!?
    来了!终於来了!
    我们有救了!
    张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但又好像在意料之中。
    討薪天团的成员们则下意识地紧张起来,纷纷看向张。
    却听张率先开口道:
    “云公公,本官的奏疏,皇上看了吗?”
    云明跑到近前,喘匀了气,刚展开圣旨准备宣读,就被这一声询问打懵了。
    只见他迟疑了一下,旋即环顾四周,略微斟酌地道:
    “张御史,杂家是来宣旨的,其他的事一概不知。”
    张饶有兴趣地追问道:“那这圣旨,是下令处死我的吗?”
    “呵,呵呵.....
    云明尷尬地陪笑了两声,也不管张的追问,当即清了清嗓子,尖声宣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詔曰:都察院左金都御史张,於户部、兵部等处,审计办案,追缴赃款,
    有功於国,特赏內帑银八千两,予其及一眾协办人员,作为劳务补偿之费!钦此一一!”
    哗!
    云明尖著嗓子念完那道圣旨,现场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八千两內帑银?
    劳务费?补偿费?
    还让他们接著审?!
    工部衙门內的郑赐等人,脸上的希望瞬间变成了难以置信的懵逼和绝望。
    皇上这....
    这难道是认可了这种胡闹?!
    那自己等人岂不是.....凶多吉少?!
    就在郑赐等人,一脸懵逼和难以置信的时候,张身后的『审计天团”,先是目瞪口呆,隨即爆发出巨大的欢呼。
    “皇上万岁!”
    “有赏银!八千两啊!”
    “哥!咱们..::.咱们是不是没事了?还能接著领钱?!”
    沈浪手里的算盘都忘了打,孙贵的夜壶灯激动得差点脱手,李墨张大了嘴巴。
    然而,处於风暴中心的张飆,在最初的错之后,脸色迅速沉了下来。
    那是一种计划被打乱、被戏弄、甚至是被侮辱的愤怒。
    老朱依旧没有杀他,甚至都没有派人抓他,反而给他钱,让他继续审计?
    这他妈算什么?
    把他当猴耍?还是把他当成一条用来咬人的疯狗,餵块肉就想让他继续卖命?
    他张折腾这么一大圈,是为了这区区八千两银子吗?是为了当老朱的审计狗吗?
    放屁!
    他是来求死的!
    他是想激怒整个应天府的勛贵高官,换老朱一个“顾全大局”的怒杀,好返回现代的!
    老朱这一手,简直是在玷污他求死的纯粹性!
    是在否定他求死的所有努力!
    “哈哈哈!
    37
    张猛地发出一阵冷笑,笑声里充满了嘲讽和怒意。
    他一把从云明手里夺过那捲明黄色的圣旨,看都没看,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双手用力一“刺啦一一!
    一声清脆的裂帛声响彻街道,
    那代表皇帝威严的圣旨,竟被他直接撕成了两半。
    “哥!”
    “张御史!”
    “您疯了!?”
    惊呼声四起。
    云明嚇得魂飞魄散,一屁股瘫坐在地。
    工部衙门內的郑赐,刚刚绝望的脸色瞬间大喜。
    审计天团的成员们则全都傻眼了。
    撕毁圣旨!?这是形同谋反的大罪啊!
    “吵什么吵!?”
    张將撕成两半的圣旨隨手扔在地上,还嫌弃地拍了拍手,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
    他环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瘫软的云明身上,语气囂张到了极点:“回去告诉朱重八!”
    “老子出来搞审计,凭的是心情!玩的是刺激!不是为了他那几个臭钱!”
    “八千两?打发叫子呢?!老子从三部衙门、曹国公府、武定侯府抄出来的零头都不止这个数!”
    “还想让老子给他当狗,继续咬人?做梦!”
    他越说越气,一脚踢开地上的半截圣旨,对著皇宫方向吼道:“老子不玩了!审计暂停!”
    “这八千两,老子勉为其难收下了,就当是他补偿老子今天受的精神损失费!”
    说著,他扭头对还处於石化状態的沈浪喊道:
    “沈会计!愣著干嘛?收钱!登记入帐!然后回去分给兄弟们,这是朝廷欠你们的,也是你们应得的!”
    “啊?哦!哦!”
    沈浪一个激灵,下意识接过小太监颤抖著抬过来的宝钞,脑子还是懵的。
    张飆又看向工部大门,笑一声:
    “还有你,老郑!別躲里面不出声!今天算你走运,老子心情被朱重八搞坏了,没空审你这堆破烂了!”
    “把你那堆废料收拾收拾,看著碍眼!还有那半个硬窝头,老子看著噁心!下次老子来的时候,希望你能整点新样!”
    话音落下,他根本不理会在场所有人那仿佛见了鬼的表情,大手一挥:
    “兄弟们!玩够了!闹够了!皇上也不杀你们了!都回去吧!好好生活!好好过日子!”
    “这些钱!还有『以资抵债”的物品,够还你们欠俸了!”
    “从今以后,別再追隨我了!我张!公然撕毁圣旨,罪无可赦!你们赶紧回头是岸吧!”
    说著,扭头看了眼秦淮河方向,大笑道:
    “老子要去喝酒听曲儿了!来了这么多次,都没享受享受这万恶的封建主义腐朽生活!”
    话音落点,也不顾周围一脸懵逼的所有人,大步流星的独自离开了,在夕阳下,背影拉得老长老长。
    徒留下工部门口,一地狼藉。
    破碎的圣旨。
    瘫软的云明。
    堆成小山的朽木烂砖。
    不知所措的沈浪他们。
    以及大门內,彻底傻眼、仿佛经歷了一场荒谬梦境的工部尚书郑赐和他的下属们。
    街角阴影里,蒋的瞳孔猛地收缩。
    撕毁圣旨?!
    公然辱骂皇上?!
    还把审计说成是看心情?
    这已经不是作死了。
    这是骑在皇上的脖子上拉屎,还管他要纸。
    蒋甚至能想像到,当云明带著那撕碎的圣旨和这番话回去復命时,老朱会暴怒到何种程度。
    那將是真正毁灭性的雷霆之怒他深吸一口气,对手下冷冷道:“跟上他,派人去接管他们的“临时库房”。其余的事,不是我们能管的了。”
    他知道,这场由张主导的审计风暴,性质已经变了。
    它不再是一场滑稽的闹剧,甚至不再是一场討薪事件。
    它变成了一场政治清洗的前奏。
    但是,没人能利用这位张御史,即使皇上也不行...
    所有的帝王心术,在张这里都是没用的,他是真正的无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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