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村子里的童年2
    狸猫很快乾饭结束，三人结束辩论，上手擼上了猫。
    大狸倒也没跑，愜意的躺在冰凉地板上，露出肚皮让他们摸个够。
    “哈~卿安哥哥我们能不能也养猫猫吖？”吃饱饭又歇了一会儿，姜鱼已经有点晕碳想睡午觉了。
    许卿安想起了前世那只被大黄叼回来，很乖很乖的大白猫，他笑道：“以后有机会的话就养一只。”
    “嘻嘻~那养一只白猫吖，暖暖喜欢白色！”姜鱼听完瞬间就不困了，笑嘻嘻的说道。
    狸猫贤者时间已过，趁著他们不注意的时候一溜烟跑了出门，三人只好拍拍腿起身。
    “对了，暖暖喜欢猫的话，怎么不在家里养猫呀，家里这么大地方。”许卿安突然好奇问道。
    “啊..：”江无寒愣了两秒后才小声说道，“爸爸说妈妈猫毛过敏。”
    许卿安听完真想扇自己两个嘴巴子，没事乱问什么！
    好在外婆恰好这时候从厨房出来，笑著对三人说：“大家都困了没，婆婆把竹蓆找出来给你们打地铺！”
    “嗯嗯，婆婆我们困了，要睡午觉！”许卿安连忙接上话道。
    外婆很快从房间里拿出了捲起的凉蓆，收好桌子和椅子后，直接铺在客厅的地板上。
    还有三个用决明子当填充物的枕头，夏天时枕著睡觉冰冰凉凉的。
    外婆拉上窗帘关上门后，客厅瞬间暗了下去，像是盛夏傍晚六七点的天空。
    一米二的凉蓆三人躺在上面略显拥挤，暖暖因为睡觉不老实，所以挤在了许卿安和姜鱼的中间似乎是因为回答了许卿安刚刚的话，江无寒的情绪一直不高，躺下后盯著头顶“呼啦啦~”的吊扇发呆。
    姜鱼整天都精力充沛，因此也是最快困意来袭的，心里没装东西，眼皮一睁一合很快就睡著了。
    许卿安闭上眼睛，脑子里想著暖暖的事情，所以並未睡著。
    其实他已经有99%的把握篤定了，暖暖的妈妈要么是生她的时候难產去世了，要么就是在她生日那天出了意外。
    而暖暖不过生日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小女孩生日的那天，也是妈妈的忌日啊！
    不过这种事情除非暖暖愿意主动开心扉，如果许卿安主动询问，暖暖可能会说，也可能不会但无论如何，这种行为都相当於在暖暖的伤口上撒盐。
    许卿安睡不著，手指在暖暖的后背上跑酷，跑到后脑勺时，小女孩忽然转过身，瞪他，
    许卿安汕笑著收回手，江无寒又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后，倒是没有再將身体转回去了。
    “你睡不著呀？”许卿安用口型询问。
    暖暖点头又摇头，指了指某人的手，什么意思很明显了。
    许卿安尷尬的將手收好，脑袋凑近了一点盯著江无寒的眼睛看。
    江无寒直视小猪安的眼晴，不像某人的小如那样对视还会含羞闪躲。
    俩人此刻心里都是一个念头，
    [暖暖精致的像瓷娃娃。]
    [小猪安还挺好看的。]
    “睡觉吧。”许卿安先对了一个口型后，很快闭上了眼睛。
    江无寒等他闭眼后，笑了笑，无声回应道：“午安。”
    农村的地板总是冰凉冰凉的，夏天睡在上面特別舒服。
    不知名的昆虫和鸟的鸣叫声充当著白色噪音，更准確的说是摇篮曲。
    三人今早都是八点钟起床的，在这种愜意的氛围下，不知不觉一觉睡了好久。
    “收买烂铜烂铁烂胶鞋，旧冰箱旧报纸旧洗衣机~”
    三人没有设闹钟，再次睁眼，是被屋外头走街串巷收废品的吆喝声吵醒的。
    许卿安揉了揉眼睛，先从凉蓆上坐起身，伸了个懒腰。
    姜鱼挠了挠额头后还在闭眼假寐，抱著暖暖的胳膊不肯鬆手。
    江无寒给他做了一个无辜的表情，继续躺著轻拍姜鱼的肩膀。
    许卿安耸肩膀示意自己也没辙后，低头看了一眼手錶，快接近下午四点钟了。
    他起身去將窗帘拉开，又打开掩著的门，外头灿烂的阳光重新充满屋子。
    下午三四点的农村真的特別安静，平时在旧市场生活久了，许卿安反倒是有点不习惯起来。
    他转身回去时，姜鱼和暖暖已经从凉蓆上起身了，正在合力將凉蓆重新卷好。
    “暖暖竹蓆靠墙放著就好了，小鱼枕头放回房间的床上。”许卿安笑著指挥两人。
    乖巧姜鱼抱著三个枕头拿回房间，出来时朝他跑来，抱著他问：“卿安哥哥公公婆婆不见了吖？”
    外头太阳这么毒，外公外婆自然不可能是在田里干活，所以许卿安猜测道：“公公可能是去打天九了，婆婆估计在村口的祠堂那里和人聊天吧。”
    天九是一种类似麻將的棋牌游戏，同样需要四个人玩，不过玩法要更为简单，通常两三分钟就能结束一局游戏了。
    “那卿安哥哥我们现在去摘荔枝吗？”姜鱼跳到他的后背上问。
    江无寒刚好上完厕所从厨房出来，也在看著他。
    “可以的啊，刚刚好三轮车停在门口没有人骑，我骑三轮车载你们去！”小鱼已经在背上了，
    许卿安伸手对暖暖发出邀请。
    等暖暖牵起卿安哥哥的手后，姜鱼发出欢呼：“好耶~出发！”
    拿上摘果果的长杆子，又戴上秸秆编制而成的草帽后，三人一蹦一跳的离开家。
    农村里白天一般都不用锁门，许卿安合上双开的木门后，一拧门把上的门栓，將“君子锁”给锁上了。
    “暖暖多拿一根棍子吧，到时候打草惊蛇用。”
    儘管说果林里一般很少有蛇出没，但出了早上那档子事，还是防患於未然才好。
    江无寒挑了一根手感最好的竹棍，很快也淑女的坐上了三轮车。
    “坐稳了吗？”
    “卿安哥哥驾！”
    姜鱼提醒许卿安可以发车了。
    许卿安现在骑的这款三轮车底座很矮，不要说他现在一米三几的身高，就算是让只有一米二的姜鱼来也是小卡拉米。
    衝下一个陡峭的斜坡后，三轮车很快行驶到了大路上。
    道路上不见什么人，正所谓足蒸暑土气，燥热的盛夏午后，当然是躺在凉蓆上愜意打盹。
    许卿安卖力的瞪著三轮，额角很快有了汗滴落下。
    忽然伸过来一只手帮他擦汗，许卿安正想说“谢谢小鱼”时，余光注意到给他擦汗的人居然是暖暖。
    “谢谢小....暖。”他顿了顿后，灵活改口。
    江无寒娇嗔了小猪安一眼，帮他把另一边的汗也擦了后，收回手才说道：“不用谢。”
    姜鱼看后掛起笑容，和坐在后面的暖暖无声击掌庆祝，
    “嘻嘻～”
    “小鱼你笑什么呀？”
    “啊...没，没笑什么吖，嘻嘻！”
    三轮车很快行驶到了顛簸的黄泥路段，再往前走十几米就是初溪河了。
    不过因为还没到傍晚，现在在河里游泳的人一个也没有。
    “卿安哥哥，我们中午吃的小河虾就是在这里抓的吗？”姜鱼指著涨水的河面问。
    “不是这，一直顺著河流走，走到上游。”
    “小河虾在上游抓的，那里水浅，小鱼小虾就躲在水草里面，用捞网一捞就有好多。”
    许卿安边骑车边给两人讲解。
    “哇～！“！”
    “那卿安哥哥我们摘完荔枝去抓虾虾好不好吖？”姜鱼听完跃跃欲试了。
    卿安记得初溪河上游要走好几里地，让他这小短腿蹬三轮估计得证到天黑。
    “那得回家拿抄网才行了，正好摘完荔枝傍晚不晒了...：”他说到一半，忽然感觉三轮更省力了，速度也更快了。
    许卿安扭头回看时，才发现是姜鱼不知何时跳了下车，正卖力迈著小短腿在推车。
    “嘻嘻~卿安哥哥。”看见卿安哥哥扭头看过来，小姜鱼甜甜的露出笑脸。
    许卿安扭回去看路，会心一笑：“我们到时候坐李叔叔的车去上游捞虾，现在先去摘荔枝！”
    “嗯！”
    暖暖很快也从车上跳了下来，两位小女孩推著三轮车在坑洼的黄泥路上一路狂奔。
    “冲鸭！”
    初溪河往前再走两三百米就是果林了，有了姜鱼和暖暖的一波加持后，许卿安很快將三轮车蹬到了目的地。
    许卿安隨意將三轮车停放在路边草丛，带上傢伙事后，在前面当起了探路先锋。
    因为经常有人走过的原因，地上除了浅浅堆积了一层枯叶外，倒是没有杂草丛生。
    不过出了早上那档子事，许卿安依旧是不放心的拿竹棍在地上左右扫动，偶尔也需要主意一下树权上会不会有野生辣条刷新。
    姜鱼和江无寒手牵手跟在身后，害怕蛇的两人同样全神戒备的样子。
    儘管说手一伸就能摘到荔枝，不过三人都没有这样做，因为门口这几棵是別人家的荔枝树。
    许卿安一连数到第六棵，检查了一圈確认周围没蛇后，他转身说道：“里面的这几棵就是我们家的荔枝树了，放心吧绝对没..：.臥槽！”
    “啊！”姜鱼和暖暖被他嚇得缩成一团，目光警惕的往脚下扫视。
    不过很快危险就解除了。
    许卿安面露惊喜之色的小跑到一棵荔枝树下，指著一窝菌子对两人说：“暖暖小鱼你们快来看看，这个是不是荔枝菌？”
    荔城孩子几乎就没有不认识荔枝菌的，岭南菌王，每年的5-8月份出现，品相最好的荔枝菌能卖到两三百块钱一斤。
    注意，是2003年的两三百块。
    姜鱼和江无寒立即小跑而来，蹲下后，一起观察这窝刚冒出头的荔枝菌。
    “书上说荔枝菌的杆杆是硬的，问起来会有一股泥香味。”江无寒上手捏了捏，桿身的確是硬的。
    想闻的话需要趴在地上才能闻到，这么不淑女的动作...姜鱼帮忙代劳了。
    “暖暖泥香味是什么味吖？”姜鱼双手放在地上，抬起头问暖暖。
    “额....”这个问题还真是难住江无寒了。
    “可能就是泥土的味道吧，小鱼有闻到泥土的味道吗？”许卿安拿起姜鱼的手，帮她拍乾净。
    “是下雨后的泥土味道吗，卿安哥哥鱼鱼好像闻到了。”姜鱼呆萌的眨著眼睛，不確定的说道“不管是不是荔枝菌，我们都先挖回家，等回去后让公公看看。”
    “嗯！”
    “菌子，挖！”
    许卿安很快找来一块小瓦块开始行动，姜鱼和暖暖也各自握著一节断枝加入其中。
    “我看著像是荔枝菌，正好昨天晚上下了雨，如果是的话我们就发財了。”许卿安完整的挖出来一朵后开玩笑道。
    “卿安哥哥这个荔枝菌和我们家吃的不一样吖。”姜鱼很快也挖出来了一朵，凑近鼻子又嗅了嗅，鼻尖上沾上了一个浅浅的泥印子。
    “我们以前吃的那些是便宜货，菌子头已经长开了的。”
    “我们现在挖的这个是荔枝菌的天板，菌子尖还是子弹头，这种是最贵的，也是最鲜的。”许卿安头头是道的讲解道。
    江无寒很快也完整挖出了一朵，也凑近鼻子嗅了嗅，將菌子的味道记了下来。
    [原来这就是泥香味，也不香啊。]
    “都还不知道是不是荔枝菌，到时候有人又要被公公骂乱挖菌子了。”暖暖在一旁倒冷水道。
    “那我到时就说是暖暖你让挖的！”许卿安瑟挑眉。
    “那这就是荔枝菌，公公到时候夸我有见识！”江无寒也不甘示弱的昂起下巴，不过头很快就低下了。
    “哈哈哈，暖暖你能不能別这么可爱啊。”许卿安食指点在暖暖的鼻尖上，给她印了一个小鱼同款泥印子。
    “你..我......哼！”江无寒撇过头去，用挖菌子掩饰害羞。
    “嘻嘻（#~.~#）！”姜鱼看后吡牙笑嘻嘻。
    三人一起行动，很快就將一窝荔枝菌全挖了出来，装在原本计划用来装荔枝的袋子里。
    许卿安提了提，感觉有小一斤重了。这要是真是荔枝菌，这里就值两百多块。
    体会到了收菜的快乐，三人很快將蛇的事情拋到了脑后，继续摘荔枝行动，
    將矮一点的荔枝全数摘完后，许卿安身手敏捷地爬到了树上，像一只灵活的马楼。
    “卿安哥哥给！”姜鱼將摘果神器递给他，就是一根长杆，头上绑著一个锋利的闸刀，一拉伸绳子就会“咔”一刀。
    “小鱼暖暖你们在下面接住咯，摔烂了就没法吃了。”许卿安对准果柄后，提醒道。
    姜鱼和江无寒一人揪著蛇皮袋两角，站好对应的位置等著。
    很快咔一刀下去，一大串的荔枝开始做自由落体，最后“啪”的一声稳稳落在两小只拿著的蛇皮袋上。
    三人如法炮製，很快收货了小山般的桂味荔枝许卿安看摘得也差不多了，將摘果神器丟到地上后，他人很快也从树上爬了下来。
    “嘻嘻~卿安哥哥辛苦了！”刚一下来，姜鱼立即递上一颗剥好壳的荔枝。
    “嗯，谢谢小鱼。”许卿安一口咬住，嘴唇注意著不碰到小女孩的手指。
    江无寒还在想著小猪安刚刚说她可爱的事，心里闹彆扭，低头將荔枝装进蛇皮袋，不看他也不跟他说话。
    许卿安拉著姜鱼走过来帮忙，暖暖精神始终紧绷著，但过了好久也不见小猪安旧事重提，她很快放鬆了下来。
    [你才可爱！]
    合力將装满荔枝的蛇皮袋搬回三轮车后，三人满载而归。
    回去时自然还是许卿安负责蹬三轮，姜鱼和暖暖的手上都拿著一串荔枝，伸长腿愜意的坐在三轮车上，背对著回家的方向。
    吃完的荔枝壳姜鱼就隨手丟在路边了，因为卿安哥哥说这是营养物质，来年更护！
    一路上也能看见零星栽种的荔枝树，树上同样硕果纍纍，但奇怪就奇怪在硕果纍纍上。
    “卿安哥哥为什么好多荔枝都没人摘吖？”姜鱼很快好奇的问道，因为她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树上都已经没有荔枝了。
    江无寒也竖起耳朵认真倾听，她同样好奇。
    “因为今年是荔枝大年啊，荔枝一般是大年小年交替著来，去年是小年，所以树上结的荔枝就不多。”
    “今年是大年，大丰收，所以就有好多荔枝。”
    许卿安先给两人解释了一下荔枝大年、荔枝小年的意思。
    “哦哦哦，卿安哥哥是因为今年是荔枝大年，荔枝多到摘不完吗？”姜鱼感觉自己好像懂了。
    “这是一方面，你们还记得去年桂味卖多少钱一斤吗？”许卿安反问道。
    江无寒一点就通，说道：“是因为荔枝不值钱，所以没人摘对吗？”
    “聪明！”许卿安单手开车，左手绕到身后给暖暖点讚。
    江无寒得意的抿抿嘴，不说话装高手。
    不过姜鱼还是有点不懂，荔枝大年丰收，所以荔枝不值钱，所以没人摘。
    “可是荔枝这么好吃，为什么没人摘呢？”姜鱼发出疑惑的声音。
    “我昨天好像看到桂味是一块钱一斤吧，小鱼你想想看，我们刚刚三个人摘了半小时才摘了十多斤荔枝，还要运到县里卖，人工成本都不够付的。”
    “就算荔枝再好吃，吃多了也容易上火啊，而且树上这么多，根本吃不完的。”许卿安耐心解释给小鱼听。
    “哦哦哦，卿安哥哥鱼鱼懂了！”
    “嗯。”
    三人是三点多时出发的，回到家，时间正好是下午的四点半。
    外公和外婆都已经回家了，农村一般五点半就吃饭，许卿安他们回来时，二老正在厨房准备晚饭。
    “公公婆婆，我们找到了荔枝菌！”姜鱼和暖暖见客厅的门开著，立即拿上装荔枝菌的袋子小跑回家。
    许卿安摇摇头，熟练的侧方位停车后，一个人把一蛇皮袋的荔枝搬回了家。
    “呀~这个就是荔枝菌，丫头你们在哪里找到的！”
    “今晚有口福了，还是刚刚冒出头的，等会儿洗乾净放进煲好的鸡汤里。”
    “小鱼暖暖真棒！”
    许卿安还没进进屋，已经听到外公外婆的夸奖声飘出来了。
    他会心一笑，將蛇皮袋里的荔枝拿出来，荔枝在密闭环境放久了会自行发酵，一股酒味就不好吃了。
    姜鱼和暖暖很快手牵手，飘飘然的从厨房里出来，看到他的兴奋的说道：“卿安哥哥就是荔枝菌吖，嘻嘻！”
    “是荔枝菌来的！”
    “听到了，是小鱼和暖暖找到的荔枝菌，我还说不是对吧。”许卿安抬手要去摸俩人的头，不过却被两小只同时后退一步躲开了。
    “卿安哥哥手脏脏的！”
    “洗手！”
    俩人被许卿安拆穿后，不好意思的笑起来，“嘻嘻嘻...：
    ？
    许卿安嗔了她们一眼，走进厨房洗手去，顺便和外公外婆说一说捞河虾的事情。
    厨房里外公正在添柴烧灶，外婆则在认真清洗荔枝菌上的泥土，看见他进来了，二老只是和蔼的点点头。
    许卿安喊过人后，说道：“公公我们想去初溪河捞河虾，现在还有河虾捞吗？”
    “捞什么河虾，马上都要吃饭了..：”外公目光不善的看过来。
    “不是我，是暖暖和小鱼想去捞河虾！”许卿安立即强调道“哦，那正好啊，去捞点河虾回来煎鸡蛋给你们吃。”外公调整了一下皮带的鬆紧，无事发生许卿安：：：
    跟二老报备过后，三人很快提上水桶和捞网兴冲冲地出发。
    坐上汽车后，许卿安负责指路，不到十分钟他们便来到了初溪河的上游河段。
    李叔靠边停好车后，三人带齐装备迫不及待地开门下车。
    上游的水位只到小腿高，即使是最深的区域也才堪堪半米左右。
    来到河边后，许卿安脱掉鞋子挽起裤脚，姜鱼和暖暖看后也有样学样。
    岸边的石头上长满了青苔，许卿安先下水站稳后，手牵手扶两人下水。
    站在岸上的李有旺拿起相机又是一顿“咔咔”乱拍。
    小姐差点没站稳摔跤，李有旺心提了一下，好在被许卿安稳稳搂住了。
    等江无寒从许卿安的怀抱里离开了，李有旺才反应过来刚刚的一幕忘记拍照记录了，心中暗道可惜。
    [可惜没拍到小安保护小姐，老板看到照片的话肯定会非常开心的。]
    適应了在河面上行走后，三人分头行动开始捞鱼。
    “卿安哥哥河虾在哪里吖？”姜鱼將捞网放在水里一路跑，但拿起来时里面还是空空如也。
    “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小鱼小虾喜欢躲在水草里面，小鱼你看看暖暖怎么抓的。”许卿安想著说。
    “哇哇哇~暖暖你抓了好多吖！”姜鱼跑过去看暖暖的桶，里面果然装著不少的小鱼小虾了。
    “小鱼你学我这样，把网放在必经之路上，然后用脚去拨动水...啊～”江无寒小巧的玉足撩拨著一团杂草，突然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暖暖迅速收回脚。
    “哇！”
    “卿安哥哥你快来看，卿安哥哥你快来看！”姜鱼眼疾手快，一网捞住了刚刚撞暖暖脚的小乌龟。
    许卿安提著水桶跑过来看，甩臂的动作像是马楼。
    “这是巴西龟啊，还好不是中华草龟，草龟是保护动物，我们抓到要放生的。”许卿安一瞧这个绿龟壳，瞬间认出了乌龟的品种。
    “卿安哥哥给！”姜鱼把小乌龟放到许卿安的桶里。
    “还是小鱼厉害，河虾没抓到，抓到了一只小乌龟！”许卿安摸摸头夸奖道。
    “小鱼真棒！”江无寒跟著竖起大拇指。
    “嘻嘻，鱼鱼最棒了！”姜鱼昂头眯起眼睛。
    “哈哈哈......
    ，
    傍晚河岸，霞映波，风笑拂。
    天色將黑未黑时，三人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坐车回家吃饭。
    小鱼小虾捞到不少，归类到一起后，巴西龟兴奋地在桶里吃自助餐。
    “好鲜！”
    “好好喝！”
    许卿安、姜鱼和江无寒一口气將鸡汤喝光，互相注视。
    大概许多年后，今天的很多细节三人都已经忘记了，但他们依然会记得这一碗鸡汤的味道。
    以及，这一天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