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工厂区之后,我和廖红鹰坐上了车。
“张局,那边什么情况?”廖红鹰这时候才问道。
“段家以为玩西水工业区那一出就让我们掉以轻心,没想到最终在段风眠手中栽了。爆出了殯仪馆的猛料。”
我感嘆道:“不过的確没想到啊,段家是用多种手段在养尸,这条路子,的確让人有些猜不到。”
“畜生!”
廖红鹰骂了一句。
可能廖红鹰比任何人都要愤怒,因为那是第她先祖的侮辱。
“不过话说在前面,段家不是所有人都有罪,比如段风眠。”我郑重说道:“他是我的线人,你別到时候太衝动,做错了事。”
“我不傻。只要段老狗和他那两个儿子付出代价,其他人,我也无所谓,”廖红鹰摇了摇头。
也是,除了这三个人之外,其实很多段家人恐怕都不知情,而且,即使知情,也是迫不得已的。
“走吧!”
在和穆晓晓取得联繫,得知警局749的人都已经埋伏好了之后,我一脚油门,直朝段家主宅的方向而去。
段家的主宅是在郊区,核心区域便是祠堂,但是以祠堂为中心,修建了巨大的別墅,甚至还有草场,湖泊,面积极大。
应该是大理当地最大的庄园了。
而我们驱车到了之后,正准备联繫穆晓晓,却发现庄园的入口及周边处,已经是火光四起,惨叫连连。
“段家这些傢伙,疯了?公然对抗749?”这让我都有些意外。
而穆晓晓很快也在混战中同我取得了联繫,“领导!最后一辆殯仪馆的运输车已经进入了庄园,我们正准备进行封锁的时候,段家的人主动出击了,但是这些人好像都不太正常!”
穆晓晓刚说完的时候。
砰!
一张极为狰狞的脸扑在了我们的车窗上,接著,砰砰砰!外面那段家的手下,如同疯了一般轰击著车窗。
这些傢伙显然不正常,似乎是被受到了控制,很是疯癲,完全是自杀式的,不要命的攻击。
砰!
我打开车门,將外面扑腾的那傢伙直接撞飞。
而廖红鹰也同时下车。
咔嚓!
手枪上膛,廖红鹰立刻就准备扣动扳机结果这个怪人。
“等等!”
我一把推开了廖红鹰,同时,一脚踩在了那怪人的胸膛上,在同一时间又释放出灵气对其进行感应。
“是被控制了。”
我有些恼火。
这些人虽然是段家的人,但是罪不至死,如果所有人都被杀了,其中得有多少无辜者?这样的锅,我可背不起。
“砰!”
我一记手刀將这怪人砍得昏厥了过去,转头对廖红鹰说道:“儘量別杀,这些都是替死鬼。”
廖红鹰也没有什么意见。
我马上又与穆晓晓以及贺南取得了联繫,“这些人应该是被段老狗控制了,在保证己方安全的情况系,儘量不要下死手。你们拖住这边,我潜入祠堂核心区。”
“明白!”
这番命令也让穆晓晓和贺南压力减轻了很多,不用一直猛攻突围。
“这也是鬼眼神通搞出来的?”我询问廖红鹰。
“嗯……不过我还没有开发到这一步。”廖红鹰嘆息道,“这段老狗比我厉害。”
“走吧,去祠堂核心区,看看他们搞的什么鬼。”我笑道:“能跟上吧?”
“切!”廖红鹰撇了撇嘴。
话音落,我已经一身灵气沸腾,瞬间启动了神行术法,在夜色中更是如同一抹墨色,直朝庄园的围墙冲了过去。
都不需要我对那些扑上来的怪人动手,光是凭藉这衝击带来的气浪,便是掀翻了一大片的人。
而我转头一看,发现廖红鹰一直跟在我身边。
她倒是灵活,不停辗转腾挪,几乎避开了所有怪人对她进行的攻击。
“看来轻功的確不错。”我夸讚了一句。
“行了,要不是你震开这些鬼东西,我哪能跟得上。”廖红鹰无奈地看了我一眼。
恐怕也没料到,就连轻功,他也比不上我吧。
这和身法倒是没多大关係,完全就是靠著体內的修为撑起来的。
不过,在进入围墙区域之后,我就发现虽然那些被控制的怪人少了很多,但是实力却更加凶残了。
关键是这些傢伙完全是自杀式袭击,要处理乾净多少需要一些时间。
“儘量別杀吧。”虽然很是不爽,但是我还是如此提醒。
“行唄!你开路。”廖红鹰摇了摇头,直接將双枪插了回去,同时拿出了一把匕首。
我基本上清理了大部分扑过来的怪人,可总是有漏网之鱼,廖红鹰山躲不开的时候,还是会用匕首废掉对方的膝盖或者小腿,让他们失去行动能力。
而隨著我们的深入,周遭的那些被控制的怪人越来越少了,终於来到了几乎真空的一片地带。
但是很显然,祠堂区域才是最危险的。
大概十多分钟之后,一直漆黑的段家大院里,我们总算是看到了一处灯火通明,而且还冒著一阵阵白色烟雾的地带。
那正是祠堂的所在。
“准备好了。”
我在此时骤然发力,速度比之前更快了,几乎是凌空跃起。
而隨著我的高度攀升,整个段家祠堂的情况也是被我尽收眼底。
祠堂的中心放著一具棺材,而棺材所在的地面,则是用黑色血液画出的一道道的符文图腾。
在祠堂的大门口,正中心,坐著一位白髮苍苍,近乎佝僂的老人,自然就是段岭了。他的身后则是密密麻麻的段家先人的牌匾。
而在棺材的四周,则是立著两个中年男人。
正是段风平和段风楼。
在两人的四周,则有很多穿著黑色衣服,脸色苍白的人,他们……
並非活人。
而其余的活人,则应该是段家的核心成员,分布在祠堂的四周,都在法阵之外。
当我凌空跃起的时候,包括段岭老狗和他两个儿子在內的所有人,都没有发现我的踪跡。
但是法阵之外,一个颧骨极高的年轻人却猛地抬头,双眼猩红地朝我看了过来,恶狠狠道:“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