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教国往事（8.2k）
    “最高神官长。”哈迪斯看向在一眾神官长最前方的老者。
    “是，冥神大人。”最高神官长应道。
    “我有一个问题，不知能否为我解答。”哈迪斯说道。
    “冥神大人儘管提问，吾等皆知无不言。”最高神官长表態道。
    “安蒂莉妮曾因为我查看记忆，怀疑过我的身份，这件事你应该已经得知，可为何你却如此確定我的身份？”哈迪斯问道。
    最高神官长还未发言，这时另一名神官长出言道“冥神大人，绝死绝命当时是与吾联络，当时吾曾因为绝死绝命的匯报產生过怀疑，但最后是最高神官长的话打消了吾等的疑虑。”
    “哦？你是？”哈迪斯看过去，土神官长是名眼神犀利的男子，在一眾神官长中属於最年轻的了。
    “吾是土神官长雷蒙·札克·洛朗桑，指挥教国的六色圣典。”土神官长雷蒙恭敬回答道。
    “嗯。”哈迪斯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虽然大概知道这些神官长的身份，不过也仅仅只是知道而已，在安蒂莉妮的记忆中看到的情报有限。
    “最高神官长言说，如果是冒充冥神大人，是不会让绝死绝命知道您查看了她的记忆，还请冥神大人责罚，是吾愚笨。”土神官长雷蒙说道。
    “唔..：”哈迪斯点点头，看向最高神官长，不愧是能坐在这个位置的人，看待问题就是透彻，其实连他自己都未曾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当时也只是隨口一说罢了，只是想让安蒂莉妮联络无限魔力前来，毕竟当时的情况，飞鼠有可能在满城搜索她，结果就因为这个原因，让安蒂莉妮產生了疑虑。
    本以为教国也会因为这个原因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但没料到最高神官长思考问题的角度很全面。
    果然他还是有些年轻，在这执掌权力多年的上位者面前，还是有所不如，但如果能够完全收为己用，倒是一大助力。
    “不用了，赦你无罪。”哈迪斯顿了顿接著说道“我已经知晓，斯连教国是我的同伴所创立，也了解教国对他们的敬仰之心，而如今你们把我奉为与他们同等的神明，但那只是你们的想法，现在我就把话说明白点吧。”
    “吾等聆听冥神大人教诲。”神官长又是齐声说道。
    哈迪斯感到一阵头大，不仅是这些人的態度让他想挑毛病都挑不出毛病，还有他们那文邹邹的用词让他很不习惯。
    既然使用克莱门汀无法试探出他们的態度，那就乾脆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也许这样可以看出点什么端倪。
    “纵然你们不派遣安蒂莉妮寻找，我也会假以时日入主教国，你们可明白？”哈迪斯说道。
    开门见山的摆明了他要夺取权力，想必这样应该会让这些神官长们有所异动了吧。
    可是下一刻，让哈迪斯嘴角抽抽的事情发生了。
    最高神官长闻言，抬头用激动的声音说道“六柱神没有拋弃我们，真是天佑教国，死神大人还在庇佑著教国。”
    “天佑教国..”
    “六柱神虽然已经离去，可依然在保护著教国。”
    “感谢死神大人....”
    哈迪斯听著神官长们激动的声音，看著他们热泪盈眶的眼泪，他都有些怀疑这些人有没有注意到他说要·入主教国』这句话。
    另外这关斯尔夏纳那傢伙什么事情，难道自己是在那傢伙的影响下才想要入主教国的么？
    经过一阵吵杂之后，最高神官正色道“不知冥神大人打算何时与信徒们相见？”
    望著他殷切中带著希冀的目光，哈迪斯沉默许久说道“你们可曾听明白？我需要在教国的一切权力。”
    “这本来就是属於您的。”最高神官长立即说道。
    r
    难道信仰真的可以让人放弃手中的权力，斯连教国作为人类国度中最强大的国家，那必然不是一个小国所能比擬。
    “如果我让你去死，你可愿意？”哈迪斯咬咬牙狠下心来说道，他不想无休止的把时间浪费在掌握权力上。
    原本在他给自己的规划內，用三个月的时间掌握教国的所有权力，並收服他们，如果能够省去这些时间，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吾奉命。”最高神官长说罢，从腰间掏出一把做工精良的匕首，上面还泛著魔法的光芒，毫不犹豫的向看自己的脖子刺去。
    “支配人类（dominateperson）”
    千钧一髮之际，哈迪斯释放第六位阶的魔法，最高神官长的动作被定住，而匕首已经划破了他的皮肤，鲜血顺看匕首流出。
    “搞什么玩意”哈迪斯对政教合一的国家有著某种偏见是不会有错了，很容易走向思想上的极端，他就没听到自己说的是“如果”么？这是让他回答问题，不是让他立即行动。
    趁著这个机会，哈迪斯观察了下其他几人的表情，虽然有人脸色表现出了不忍，或是惊讶，或是不解，但是没有一人有要阻拦的意思。
    见到这番场景，哈迪斯心中稍微有些放心了，看来他们也是有看自己的想法，並非是铁板一块。
    只是最高神长官他有些拿不定主意，如此精明，且能全面考虑问题的人，为什么会这样果断，还是说他已经预料到自己会出手阻止了。
    不，也许不止是这样，可能还有一个原因，復活魔法。
    哈迪斯眼神飘向无限魔力，这个女人可以使用第五位阶的传送魔法，那么在教国內，
    应该也有同样会使用第五位阶復活魔法的人吧。
    所以此时即便死去，在以后也有可能復活。
    如果真如他所想这样，最高神长官將来或许是他的绊脚石，直接杀了固然简单，可无缘无故杀了原本的掌权者，怕是会让其他人心生胆寒，他要做的是让这些人替他卖命的买卖，如果关键时刻反水，就损失大了。
    “我没有让你动手。”哈迪斯说著，解除了魔法，並从背包中掏出一瓶下级治疗药水，拋了过去。
    恢復行动的最高神官长手忙脚乱的接住，看著那红色的药水，神情激动“是神之血。”
    “好了，把它喝下去，治疗一下，如果我真想要杀了你，不用你自己动手。”哈迪斯说道。
    试探就到此为止，虽然结果不太理想，得到的信息不多，但大概也有了初步的判断。
    等到最高神官长喝下药水之后，哈迪斯说道“现在各自介绍一下你们自己，你们在教国都负责什么。”顿了顿眼神看向大厅的侧门说道“另外还有一位神官长在门外，你也进来吧。”
    话音落下，大厅的侧门被打开，火神官长贝妮丝小跑著来到阶梯下，跪拜道“火神官长贝妮丝·纳格亚·桑蒂尼参见冥神大人。”
    “嗯，就从你开始好了。”哈迪斯点点头说道“遵命，吾为斯连教国火神官长贝妮丝·纳格亚·桑蒂尼，负责教国的外交事务，与全国的户籍管理，统计教国所有一天生异能”者的信息，为教国筛选人才。”
    “吾为斯连教国水神官长席內丁·德兰·圭尔菲，负责教国一切魔法事务。”水神官长席內丁是名如老树枯柴般的老人。
    “吾为斯连教国风神官长多明尼克·伊雷·白多士，负责教国全国的军事，调配、训练、统筹。”风神官长多明尼克说道。
    “吾为斯连教国土神官长雷蒙·札克·洛朗桑，统领教国的秘密部队六色圣典。”
    “吾为斯连教国光神官长伊翁·加斯纳·德拉克罗瓦，负责教国民生政务，为行政机构最高指挥使。”
    “吾为斯连教国暗神官长马克西米利安·奥力欧·拉居耶，负责教国司法、立法事务“吾为斯连教国最高神官长，拥有教国最高决策权，以及协调各神殿神官长之间的配合。”
    哈迪斯听著他们一一报上姓名与职务，最后看向最高神长官问道“你的名字呢？”
    “凛冥神大人，在成为最高神官长之时，便捨弃姓名，斯连教国只属於六柱神与您，
    最高神官长之位只是代为管理。”最高神官长说道。
    哈迪斯点点头，这也就是说，不会让国家成为最高神官长的私有之物，听著他们介绍各自的职能，隱隱感觉好像和原世界某个古代帝国的权力架构有些类似。
    “今天就先这样，其他神官长都离开吧，最高神官长留下。”哈迪斯接著看向安蒂莉妮与无限魔力“你们也离开吧。”
    隨著哈迪斯的命令下去，除了最高神官长与克莱门汀之外，所有人纷纷离去，哈迪斯看向最高神官说道“给我找间小点的房间，我有事情要问你。”
    “是。”
    最高神官长应道刚刚和神官长的对话中，哈迪斯心中已经有了衡量，但是最高神官还需要再了解一番，以他看到的情况而言，似乎他们真的有些把权力拱手相让的意思。
    但是他仍然有些不放心，所以还需要进行一些特別的试探，如果可以通过，他就基本可以放心了。
    接下来，最高神官长带著哈迪斯与克莱门汀穿过一个长长的走廊，来到了另外一座建筑內，一路上看到的都是有关曾经同伴的东西。
    无论是雕像还是个人徽章，抑或是公会內的那些猫咪npc，都让哈迪斯有种羞愧到死的衝动。
    斯连教国真的是把个人崇拜弄到了极致，哈迪斯不敢想像，以后有一天他的雕像也会出现在这里会是什么场景。
    这坚定了他等到纳萨力克的问题解决之后，立即开溜的打算，虽然本就有这样的打算，不过在得知斯连教国是同伴创建的国家之后，倒是想著以后把这里当作常驻地。
    可现在来看，他感觉政教合一的国家著实有点可怕，有股洗脑的味道，他怕自己在这里呆久了，说话也和那些神官长一样文约约的。
    真不知道他的那些同伴是怎么忍受下来了，在yggdrasil中也没觉得他们有这样自恋的倾向啊。
    不多时，最高神官长带著他们来到了一个房间，这里倒是没有那大厅一样奢华，从房间內摆放的桌椅来看，已经有些年头了，甚至还有修补过后的痕跡。
    与之前在大厅的形象天差地別。
    “这里是吾的办公室，您请坐，冥神大人。”最高神官长殷勤的拉开陈旧办公桌后的椅子。
    哈迪斯点点头，没有拒绝，坐下之后，克莱门汀则站在他的身侧。
    接著最高神官长拿出茶杯问道“冥神大人您想要喝点什么？这里有教国特產的咖啡，
    还有红茶。”
    “不用了。”哈迪斯摇摇头，关闭了易容项炼，又摘去护手，露出了死之统治者的真容。
    “死...不，冥神大人，唔，还是死神大人？”最高神长官见此情景神色一惊，有些不知所措，教国流传至今的死神预言中，从未提到过冥神是不死者。
    哈迪斯把对安蒂莉妮的解释又对他说了一遍。
    最高神官长当即跪下，激动道“原来是这样，在死神的预言中，您的实力要强於六柱神的总和，感谢斯尔夏纳大人。”
    哈迪斯懒懒的看了一眼最高神官长说道“你是个聪明人，没必要这样吧。”
    “唔？您在说什么？”最高神官长神色一顿，疑惑问道。
    “克莱门汀”哈迪斯眼神警向一旁问道“刚才在那里，神官长们的言语可有你觉得不妥的地方？我的意思是，是否有不利於我，或者你认为是欺骗之事。”
    这时克莱门汀曾经叛徒的身份就有了作用，因为哈迪斯知道克莱门汀现在是绝对不会背叛他的。
    “属下认为没有。”克莱门汀摇摇头说道。
    “那依你之见，他们是否真心？又或者装模做样？”哈迪斯继续问道。
    “这个..：”克莱门汀沉吟片刻说道“大概是真心，教国对六柱神的崇拜由来已久，
    如果有神明降临，也可以缓解教国目前的情况。”
    “哦~”哈迪斯开心的笑了出来，虽然骷髏的面容表现不出他的笑容。
    哈迪斯知道如果以旁人来看他就有点鸡蛋里挑骨头了，不过他寧可鸡蛋里挑骨头，也不想以后因为现在的不谨慎而造成严重后果。
    视线转回最高神官长，哈迪斯语气轻鬆的说道“斯连教国有麻烦？怎么？期待我的到来就是为了要让我帮你们解决麻烦么？”
    “吾等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只要冥神大人愿意待在这里，自然不敢用这等事情麻烦您。”最高神官长低下头说道。
    “虽然被你们尊为冥神，但我並不觉得自己是神明，你也不用做出这副样子，教国並非完全的宗教国家，你坐在这个位置上，自然也不可能因为对神明的敬仰，而置国家利益，置人类存续於不顾，我这样说没问题吧？”哈迪斯的这番话可以说直白的不能再直白了。
    他就是要把最高神官长逼到角落，说出点不一样的东西。
    最高神官长听完哈迪斯的话，默不作声，脸上的神色也一变再变，过了良久说道“冥神大人所说不错，斯连教国从建立初始就秉承著驱逐异族，延续人类存亡的重任，人类在六柱神的带领下得到喘息的机会，但是目前仍然有诸多异族在威胁著人类的生存。”
    哈迪斯点点头，现在最高神官长的话他听起来倒是顺耳了许多，之前在大厅內的那一番互动，如果是人类形態，他都尷尬的想要离开了。
    “请原谅，但吾也是真诚实意的遵从冥神大人。”最高神官长说道。
    “既然你如此说，那么我问你，在大厅时，让你去死，你是真的想要一死了之？还是料定我会出手阻拦，还是打算以后用復活魔法復活？”哈迪斯沉声说道，紧紧盯著最高神官长。
    “如果用吾的生命可以换取冥神大人的信任，吾绝无半点怨言。”最高神官长神色严肃，毫不犹豫说道。
    哈迪斯瞭然，果然都是人精，从最高神官长说换取信任来看，他非常清楚自己的顾虑是什么。
    “嗯，难道你不怕死后，其他神官长对我心生埋怨？”哈迪斯问道。
    “这个还请冥神大人放心，神官长都与吾有同样的信仰。”最高神官长顿了顿接著说道“更何况，以冥神大人的实力，解决教国內部的问题也只是时间问题，吾只希望能够打消您的顾虑。”
    哈迪斯没有说话，感觉说到这里应该差不多了，稍稍停顿片刻说道“那就让我亲自来看一看，你內心的想法是否与你的说辞有衝突，你不会反对吧？”
    最高神官长点点头说道“吾自然不会反对。”
    哈迪斯起身来到最高神官长面前，这是他最后的试探了，刚才说了那么多，也是为了这一刻做准备。
    他从来都没有指望通过言语去判断神官长的真实想法，一个人內心的自言自语也是记忆的一部分，在说话的同时，內心的想法是无从掩饰，即便有意克制，也不会做到完全乾净。
    无论最高神官长表面说了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说的同时，內心是如何想的，
    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跡，很快就能分辨出他是否言行合一。
    魔法的光芒亮起，哈迪斯开始翻阅从见面时直到刚刚为止的记忆，这一段时间不算长，所以就算瀏览记忆与现实时间同步，也不会上很久的时间。
    瀏览一个人的全部记忆很消耗时间，哈迪斯没办法耗费那么长的时间去看，因此便直接把话挑明，那么对方就不得不顺著他的话来进行思考。
    隨著时间一点点过去，哈迪斯的髏脸看不到任何表情，过了许久之后，他结束了魔法，返回座椅。
    沉默许久哈迪斯缓缓开口说道“你很不错。”
    从记忆中，哈迪斯看到了言行合一，这证明最高神官长是可以为了保护国家与人民，
    即便粉身碎骨也不足为惧的人。
    哈迪斯对这样的人只有敬意，同时也大概清楚，他是真的想要把国家交给他，让他庇佑这个国家，庇佑人类的存亡。
    虽然的確存著利用他的心思，但如今哈迪斯看来，这点心思根本算不上什么了。
    “谢冥神大人讚扬。”最高神官长说道。
    “嗯，你去把教国周边的势力整理一份给我，另外，有件事我需要知道。”哈迪斯顿了顿说道“你知道公会么？”
    “公会？”最高神官长神色微微一愣，然后从书架上取出了一捲地图，摊在了桌子上，然后拿起笔在地图的某一处画上圆圈。
    “这里大概就是冥神大人所说的公会所在，六柱神降临时，教国的首都是在这里，但是在两百年前发生了一件事，这里便化为了不毛之地，直至现在。”最高神官长说道。
    “这里..：”哈迪斯看过去，发现被画圈的地方如今被標註为卡兹平原，於是问道1
    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百年前，圣城突然崩塌，六柱神的隨从纷纷暴走，不死者开始出现，人类死伤惨重，曾经一个庞大的国家也分崩离析，变为了现如今的里·耶斯提杰王国，与巴哈斯帝国，而教国也迁都到如今这里。”最高神官长缓缓说道，语气带著沉重之意。
    “教国死伤无数人员，从圣城中抢救出六柱神遗留的魔法道具和装备，如今正在国內的某处隱秘之地，从那之后教国的实力大打折扣，经过休养生息数十年后，曾与教国一直有合作的“精灵王国”突然背叛，自此开启了长达百年的战爭，而那个孩子，安蒂莉妮，
    也是精灵王国背叛时的產物，如果冥神大人想要去如今的圣地看看，我可以带您前往。”
    哈迪斯默然，听著这段陈年往事。
    最高神官长收拾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冥神大人所说的『公会”，便是曾经教国圣城的另一种说法，这个是只有最高神官长才知道的信息。”
    “嗯。”哈迪斯点点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看地图，他在耶·兰提尔时就曾听闻每年王国与帝国的战爭都在卡兹平原进行。
    而卡兹平原也算不上横在两个国家之间的地区，如果两国行军的话，势必会把行军路线延长，以地理位置来看，卡兹平原更接近教国，几乎是处於接壤的状態。
    “冥神大人，吾有一个疑问不解。”最高神官长说道。
    “说说看。”哈迪斯頜首说道。
    “只在最高神官长之间流传的六柱神情报中，在两百年前教国的那位最高神长官口中，似乎被有意瞒下了一条，吾想知道那个情报是什么，是否是圣城崩塌的原因。”最高神官长说道。
    “这种事情你要问我？”哈迪斯奇怪的看了一眼最高神官长“你们之间流传的秘密我又怎么可能知道。
    “是吾孟浪了。”最高神官长神色有些黯然，惋惜这样一个情报就此失传。
    “不过嘛。”哈迪斯顿了顿说道“如果你们口中的圣城確实就是我所说的公会，那么我大概知道原因。”
    “请冥神大人指教。”最高神官长行礼说道。
    “因为没钱了。”哈迪斯说道。
    “钱？”最高神官长一愣，说道“可..可是....虽然教国实行的是身份地位越高，薪资越少的制度，但是教国並不缺钱，为什么圣城崩塌是因为缺钱？”
    “因为你们缺少的是这种钱幣。”哈迪斯从背包中掏出一枚yggdrasil的钱幣。
    最高神官长看到之后神色惊讶“这...这...”
    “看来你是没有见过这种钱幣。”哈迪斯摇摇头把那枚钱幣收了回来说道“虽然这是我的猜测，不过我想应该也八九不离十了。”
    yggdrasil中的钱幣有各种用途，用来维繫公会运转也是一种用途，“猫大人？大五国”公会是城市据点。
    在游戏內，城市据点可以收取税金，这样维持起来就会比较轻鬆，不过这不代表完全不用支付金幣。
    税金是无法抵消公会的运转费用，更何况还不知道来到异世界后，那些在游戏內的收税手段是否奏效。
    不过想必应该是奏效的吧，否则怎么可能撑的过400年，如果没有税收，怕是五十年都支撑不了就要解散了。
    只是可惜的是，这个世界的金幣看来並不能当作yggdrasil的金幣来使用，也许收取的税金会自动转化为yggdrasil的金幣，但是依然抵消不掉消耗的数量。
    而转化大概也没办法主动进行，亦不能多缴，如果可以的话，同伴们岂会不这样做。
    想到这里，哈迪斯突然灵光一闪，两百年前那位最高神官长隱瞒的情报不会是同伴留言要进行迁都的事情吧。
    唔，似乎真的有这种可能，根据公会的消耗与税收情况，预测出来公会什么时候解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两百年前教国大概形势一片大好，那位最高神官长捨弃不了公会带来的好处，所以不愿意迁都，最终导致了灾祸的降临。
    而因为他的错误决策给教国造成了巨大损失，所以便隱瞒下了这已经无用的情报。
    “怎么...怎么会这样...竟然是因为钱的原因。”
    最高神官长喃喃自语，似乎无法接受这样的答案。
    哈迪斯看著最高神官长那不能接受的样子，他才是更无法接受的那个，他的诸多材料道具装备，全在他的个人仓库內，隨著公会的解散，大概也全部烟消云散了。
    埃.
    等等....
    哈迪斯又是灵光一闪，如果公会到了异世界，那么在公会属於他的个人仓库还会与公会共存亡么？
    在游戏內公会如果解散，个人仓库內的东西会被系统託管，超过一定的时限之后就会开始收取管理费。
    他之前只想著异世界哪来的系统託管，所以觉得他的个人仓库化为乌有了，但是说到底，个人仓库其实也就是一个大箱子，玩家可以定製仓库的外观。
    而刚才最高神官长似乎有说当年灾祸发生后，抢救了一批在圣城的魔法道具和装备。
    “不要哭丧著脸了，我问你，当年你们抢救出的那批道具中有没有一个...唔...一个和我长得差不多的箱子。”
    哈迪斯心有不甘的指了指自己的髏头，真是一段黑歷史啊，虽然他现在仍然觉得很帅，但也只能在自娱自乐的情况下，放在现实中，多少还是有些羞耻的。
    因为为了体现反差萌，又为了契合公会的主题，箱子上被装饰了一对软萌萌的猫耳朵“箱子？”最高神官长陷入沉思。
    哈迪斯也没有打扰他，这可是至关重要的东西，有了那些材料道具装备，不说把教国武装到牙齿，至少在面对纳萨力克的全面进攻中，也有一些自保的余地。
    说到底还是底子太差，依靠装备与道具也不能完全抹平差距，何况纳萨力克那边的资源恐怕更富裕。
    “到底有没有？”哈迪斯等了许久也不见最高神官长回应，只得催促道。
    “唔...冥神大人，吾不能確定，当年抢救出来的箱子数量的確不少，有一个和您长相一样的道具，不过至今我们仍然不知道那个道具的用途，但...那是箱子么？”最高神官长不確定道。
    “听..：：”哈迪斯感到一阵尷尬，其实他刚才说的保守了，不是和他不死者的模样长得差不多，而是本就是他的髏头放大的模样，就连那粉红色的猫耳朵都是放大版的。
    “就是那个东西，你们有好好的保管么？”哈迪斯问道。
    “那些东西都放在了如今的圣域中。”
    最高神官长肯定的点点头，隨后小心问道“冥神大人，关於那些箱子，六柱神曾留下过信息，是一种既重要又不重要的物资，教国至今无法打开那些箱子，那些箱子是有什么用途？您知道么？”
    关於六柱神的遗產有些东西教国仍然在破解之中，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六柱神或许曾经对信徒们解释过，但是因为保密需要，一些情报在口口相传下不免会在时间的长河下丟失。
    “哦，那些箱子啊，他们说的没错，確实既重要又不重要。”哈迪斯说道“以后再说给你听，现在先带我去看我说的那个东西。”
    “遵命，冥神大人。”最高神官长说道。
    那些箱子还能会是什么，自然是公会成员的个人仓库，不过既然是个人仓库，肯定是拥有密码的，除了输入正確的密码之外，没有人可以打的开。
    估计是那些同伴无法打开公会成员的箱子，可明知道里面放著玩家的资源，扔掉了可惜，不扔又无法利用。
    所以只能放在那里不管了，或许曾经那些人在不停的尝试输入秘密期望可以打开一两个箱子。
    而哈迪斯不用想，被尝试最多的，一定是他的箱子，原因吗，自然不用说，那些人哪个不知道他在討伐纳萨力克之后开始大量氪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