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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主公乃沐猴而冠之辈,非是天命真主
    第217章 主公乃沐猴而冠之辈,非是天命真主
    听得刘备要称尊號,虽能预料想到,但真正有確切消息传来,孙权还是心中募然一颤,不禁哀怨痛苦愤恨。
    当年刘备何等窘迫,不过屈居江夏几县,如今却要自立尊號,巨大的挫败感如山压下。
    但见孙权的眼眸从幽蓝的恨意化为几乎凝实的光芒,整个人煞气冲天的僵住。
    鲁肃又轻轻叫道:“至尊——”
    孙权抬起头,那凶煞的气势突然为之逸散,面容忽地豪快起来,大声道:“好啊,好啊,左將军平定雍凉,又北拒曹贼,当以尊號稳定人心,附汉臣之望!”
    只是说看说看,孙权的豪快又逐渐显露出来阴毒、悲愤之气。
    鲁肃见孙权情绪如此剧烈转变,知道孙权强撑高兴,实则心中恨怒至极,不禁上前一步,安慰道:“至尊莫要难受,刘贼造玉璽祥瑞,称帝之心昭然若揭,汉臣知其野心,必不相附,若將来曹贼、刘贼俱偕尊號,至尊独守汉家臣號,可附人望—”
    孙权抬起头,冷目盯著鲁肃,厉声道:“汉家还有臣子耶?”
    鲁肃闻言,嘴角抽了抽,也不再劝慰。
    其实谁都明白,现在天下,有忠於曹操的人,有忠於刘备的人,但就是没有忠於大汉的人。
    或者说,忠於大汉的人,已经被乱世差不多折腾没了,即使有,也寥寥无几,无足轻重:
    区区一个汉家忠臣的名號,已然毫无吸引力。
    见孙权直接戳破这一点,鲁肃也不再纠结,反而话锋一转,说道:“刘备称尊號,我江东如何?请至尊示下。”
    顿了顿,又道:“刘备虽有乏粮之困,但確实厚待了至尊,今次有祥瑞现世,想来刘备魔下之人,早已对此筹谋许久,但此次和谈,却从不提及让至尊称臣之事,现在想来,刘备確实宽宏,也厚待至尊。”
    祥瑞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搞出来的,不仅要高层同意,还有手下人布置。
    刘备以及魔下已经开始为称尊號准备,想来肯定想过让孙权臣服,哪怕只是表面臣服但和谈的时候,徐庶、诸葛亮都没有提出此事,事后来看,刘备確实对孙权仁至义尽,没有趁机压迫,威逼。
    孙权微微頷首,赞同道:“是啊,想不到刘玄德、诸葛孔明如此敬重我!”心中忽然多了一丝傲然,他们也知道咱孙权不是那种可以威逼之人。
    看了看鲁肃,孙权深吸一口气,问道:“子敬,如今曹刘俱强,独我势弱,未来之机,还不甚明了,前次勾连曹贼,为曹贼所欺,今次又再盟刘备,你以为我当如何?”
    “是否派遣一名嗣子去长安?”
    鲁肃讶异的抬起头,盯著孙权,刘备都没有强逼孙权,孙权竟然主动要派遣儿子去长安,迟疑道:“不用如此吧!”
    孙权却自光一冷,为了大业,他什么都可以捨弃,区区一个儿子而已,他还年轻,儿子可以有许多,但霸业没有了,再多儿子,又有何用?
    只听孙权沉声说道:“我遣送嗣子去长安,刘备自然以为我会归心,如此,也可以消解他的恨意,我始终担心,一旦荆州粮食恢復过来,明年或后年,兵发建业,我、
    我.—”
    虽然暂时和谈,但他背盟还不成功的影响,依旧让他忧心,现在刘备没有什么表示,甚至和谈都十分优待他,可越是这样,他越是害怕。
    会不会刘备等著缓过劲来,一举歼灭他呢?
    鲁肃也不敢保证刘备会不会缓过劲来打他们,闻言沉吟了一瞬,说道:“若刘备想要覆灭我江东,至尊纵是把所有子嗣都送去,刘备又岂会放过?此人以再兴汉室为目標,定不会允许至尊割据一方!”
    孙权闻言脸色一沉,嘆道:“是也,此人怎会因为我臣服,而放任我立足江东!”
    鲁肃继续道:“且曹贼即將篡位代汉,刘备若要出兵,首要目標还是討伐曹贼,我江东只要没有越之举,也不去触怒刘备,依旧可以在两方之间寻机而进,主公不必派遣子嗣前去,不过—”
    说著,鲁肃没有说完全。
    但孙权自然明白,眼眸一黯,伤感道:“不过,我依旧得有所行动,臣服刘备是不是?”
    鲁肃看著孙权的模样,不忍心地说道:“表达好意即可,未必需要臣服。”
    孙权一想到自己战败,还要示好刘备,还是绷不住的开始颤抖,口中嘆道:“此乃奇耻大辱啊!”
    鲁肃默然哀伤。
    稍后,孙权就返回了衙署,召集眾人,商议应对刘备搞祥瑞,即將称尊號的事情。
    孙权再次提出要把嗣子送往长安的事情。
    手下人各抒己见,有的同意,有的不同意。
    诸葛瑾却闻言大惊,赶紧眼神示意孙权,告罪先一步离开衙署大厅,孙权不知情况,但想到诸葛瑾的关係,还是走了出去。
    二人来到一处偏厅。
    孙权皱眉看著诸葛瑾,说道:“子瑜有什么话,为何不当著眾人之面说?”
    诸葛瑾急声道:“有一件事,乃诸葛孔明传达左將军意志,让臣知会至尊,只是此前事务繁杂,臣一直没有机会开口。”
    孙权顿时色变,这肯定和刘备对自己的看待有关,忙问道:“为何不早说,快快说来!”
    诸葛瑾沉吟道:“左將军依旧真心希望和至尊共伐曹贼,决战中原,但考虑如今扬州三分,至尊势弱,面对曹贼,恐怕无法支应,將来也未必可以能与左將军决战中—但左將军深深知晓,至尊乃英雄人物,不会屈居人下,故左將军以为,至尊若能稍减雄心,可以去域外,攻占一方土地,自立一国。”
    说著,拿出诸葛亮交给他地图。
    孙权看了一眼地图,虽然略有惊讶,刘备怎么会拥有如此详尽的域外地图,但还是勃然色变,怒声道:“辱我太甚!”
    “我为蛮夷耶?!”
    “我孙武之后,汉家贵种,岂能窜入蛮夷之中?!”
    “贼子,可恨!”
    似乎想到了什么,愈发狂怒,骂道:“昔日赵少杰言语古怪,我只当他轻桃无状,现在想来,也是在辱我!贼子,贼子!”
    可骂著,骂著孙权忽然脸色一凝,一股深深的惧意產生。
    难道从那么久之前,刘备一方就料到了今日局面?
    赵少杰说他是否有异种血统,又乱七八糟说起喜洲等地,他当时確实动心,但过后,还是拋之脑后,毕竟,这些地方虚无縹緲,怎比得上眼前的荆州。
    想到这里,孙权再次感到深深的无力,联想前后,仿佛天罗地网罩住了他,面色颓然一嘆:“哎、哎、哎——”
    见孙权如此模样,诸葛瑾轻声道:“至尊不必派遣子嗣去长安,毫无必要之举。只是孙权看向诸葛瑾,自然明白只是什么,地盘越来越小,天下已经被曹刘瓜分完了,面对两个庞然大物,孙权还有乱世称雄的可能吗?
    本来孙权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再挣扎一下,等待曹刘再兴大兵,他伺机而动。
    可看刘备对他处置,儼然依旧深深的提防他。
    如果下一次驱兵西进,一旦失败,就是覆灭。
    想到这些,孙权好不容易凝结的志气,又消散不少,下意识问道:“若我开拓海外,子瑜可愿意跟隨?!”
    诸葛瑾自然也想过这个问题,他们诸葛家不是什么头面世家,但也薄有名望,他为长子,自然要立起家族门户,但要去蛮夷之地顶门立户?
    这个就有些让他吃不准了。
    可他自从被孙权的姐夫举荐给孙权,又是当孙权长史,又是当孙权中司马,可谓备受信任。
    一念及此,诸葛瑾深吸一口气,反正诸葛家有诸葛亮冉冉升起,孙权待他又如此亲厚,既然离开了琅琊,哪里都不再是家乡,域外就域外吧。
    “无论至尊去往何地,瑾都誓死相隨!”诸葛瑾沉声说道。
    孙权听著诸葛瑾的表態,忍不住拉住诸葛瑾的手,动容说道:“子瑜可谓我的手足啊!”
    诸葛瑾赶紧说道:“臣不敢。”
    孙权刚要再说,忽然目光一凝,问道:“此事可有其他人知道?”
    “当时还有陆议在场!”诸葛瑾说道。
    孙权本来还动容的脸色,忽然又一阵难看,恨道:“怎么能让江南大姓知道?这、这诸葛孔明不是害我邪?”
    和老家在徐州的诸葛瑾不同,陆议的家族就在江东,且陆家在江东享有盛名,陆议看到他如此颓势,怎会用心辅佐?
    若是通知其他大姓,他还如何统治扬州!
    想到这里,孙权恨不得立刻把陆议叫回来,亲自问问陆议是否愿意辅佐他。
    可转念一想,最终还是作罢,看向诸葛瑾嘆道:“诸葛孔明是逼迫我离开啊!”
    诸葛瑾不好回应。
    衙署大厅,眾人已经停止议论,等了片刻,孙权和诸葛瑾一前一后回来。
    孙权回到主位,看向眾人,问道:“诸位可有定论?”
    孙邵说道:“稟至尊,我等皆以为不可。”
    孙权点点头,再道:“但左將军毕竟与我结盟,若毫无表示,似乎也不妥,我意送孙尚香入刘备后宅,如此稳固盟友,既表达了诚意,又不用损我汉臣之名!”
    眾人自然知晓孙尚香。
    这是孙坚的幼女,因为年幼丧父,所以颇受孙策、孙权两位兄长厚待。
    经常带著上百持兵侍女外出游猎,行事也极为粗暴,如此做派,自然不好出嫁。
    孙权也想不到谁需要用孙尚香来拉拢,而且,熟知孙尚香的人,要是赐婚给此人,指不定在对方心中,不会看做拉拢,反而看做打压。
    毕竟,一个如此作风的女子,如何能稳定內宅。
    歷史上,雷绪投奔刘备后,孙权见刘备如此得人心,进妹固好。
    当时刘备也恰好后宅无人,麋夫人、甘夫人先后去世,只有一些侍妾,既无家族支持,也和刘备没有深厚感情,孙权立刻就把孙尚香嫁给了刘备。
    孙尚香凭藉著霸道作风,逼得刘备不得不让赵云帮他稳定內宅,即便如此,孙尚香后来还要偷走刘禪,差点搞出动摇刘备根基的大事儿。
    这一世,麋夫人多活了一段时间,且被扶正,甘夫人也一直健在,现在听说刘备又在蜀中纳了吴夫人。
    此前就有人提议,可以把孙尚香嫁给刘备,孙权自然是不愿意的,毕竟在他看来,麋夫人商贾之家,岂能和他们孙家相比。
    孙尚香去了不能为正妻,还不如一商贾家女,实在丟人。
    可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刘备的实力比歷史上更加强势,且已经挫败了一次他的偷袭,孙权不得不想个办法稳住刘备。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把自己这个“没人要”的妹妹送给刘备。
    眾人见是孙尚香,纷纷高呼:“至尊英明!”
    商议既定,孙权就派人去通知孙尚香,至於有人提及孙尚香可能不愿意,孙权直言:
    我和兄长如此厚待她,只因为她是孙家女,现在孙家危难,以她所受尊荣,也当为孙家贡献自己。
    相比自己儿子,妹妹其实更容易达成效果,毕竟放弃了,也不过是放弃了一个成为別家人的人。
    就在孙权为了应对刘备称尊號事情的时候,刘备也已经返回了长安。
    刚回到长安,刘备就眼前一黑,先前亡秦必楚,沐猴而冠的风波,现又有了新的发展。
    “贼子搅扰,多言主公苛待三辅,汉皇虽来自楚地,但以秦地为名,入秦而尚黑!主公入三辅,却没有如此表达诚意,是以多黔首相信,主公乃沐猴而冠之辈,非是天命真主!”伊籍看著刘备低声道。
    刘备虽然知晓有人,但还是喝道:“张德容为凉州刺史,这也是苛待?法孝直为京兆尹这也是苛待?杨义山功劳最重,还只为太守!贼子如何这般贪婪!”
    现在厅中,只有赵少杰、伊籍、刘备三个人,是以赵少杰见刘备如此暴怒,赶紧说道:“对,肯定是有人搅和,一定是赵儼!审问了没有?”
    伊籍苦笑一声:“赵儼一直囚禁,实在找不到证据!”
    刘备冷哼一声:“谁去探视过赵儼?”
    伊籍还是苦笑:“李义、严苞等等人,皆去探望,不仅三辅人去过,荆州庞统,益州张裔等人都去探望。赵儼毕竟是颖川名士。”
    刘备一听名士就难受,深吸一口气,看向赵少杰:“你儘快平息这场风波,不必理会什么名土,只要有人指认赵儼,立刻斩杀!”
    赵少杰嘆了口气,说道:“好。”
    出得衙署,赵少杰鬱闷地嘆息:“我来审案?看来只能动用大记忆恢復术了。”
    正想著,忽然一人骑马而来,看见赵少杰,激动地喊道:“少杰,少杰,你可回来了,你听说了没有?”说话间,肥胖的躯体翻身下马,扑在赵少杰面前,一把按住赵少杰双臂:“多有人说主公要等候吴夫人生產后,再定嗣位,这、这如何使得!”
    来人不是旁人,乃是麋芳。
    前一段时间,有关嗣位的爭论,就已经开始,刘备听得厌烦,就带著赵少杰去潼关巡视。
    现在长安的风波不仅没有停歌,还愈演愈烈。
    目前长安最热门的两个话题,一个是嗣位,一个就是刘备是否是可效刘邦故事的天命真主,亦或者是沐猴而冠之辈。
    麋芳自然相信刘备是天命真主,是以也不在乎外界非议,跟著骂几句三辅人狼子野心之外,也就只能等待刘备处置。
    但另外一个嗣位问题,切实关乎麋家的兴盛。
    刘禪可是认了麋夫人为嫡母,这要是失去了嗣位,那麋家怎么办?
    吴夫人也有兄弟,生下孩子自然不可能认他们麋家。
    赵少杰还头疼审案的事情,看到麋芳问自己这件事,不觉气道:“你就这么不信任主公?”
    麋芳其实也相信刘备不会放弃刘禪,但架不住別人说,自己又意志不坚定,脸色惆悵道:“眾人皆说—””
    “眾人是什么人?”赵少杰依旧没好气道。
    麋芳见赵少杰这副模样,忽然一笑:“可是主公告诉了你什么?”
    赵少杰看著麋芳的模样,气道:“告诉了,也不能告诉你,行了,我还忙著审案呢,哪有功夫和你聊天,赶紧起开,我走了!”
    麋芳脸色顿了顿,看看赵少杰,深吸一口气:“哎,少杰如今功勋卓著,身居高位深受主公信任,已经不以昔日友人为念了啊!”
    看著麋芳几十岁的人还和他如此套交情,赵少杰噗一乐,哼哼道:“那是,你现在什么身份,也配和我说话?”
    麋芳脸色一僵,毕竟是古代人,无法接受如此过分的玩笑,脸色旋即铁青,恨道:“你、你当真这般想,想—””
    赵少杰感觉自己好像玩笑过分了,赶紧凑上前,低声道:“主公称尊號后,就会以阿斗为王太子,你就別瞎想了,行了吧!”
    本来还在生气的麋芳,立刻双目放光,喜笑顏开,一把抱住赵少杰,激动道:“好啊,好啊,好啊——”
    赵少杰被抱得难受,但还是叮嘱道:“此事不许告诉其他人,也不要表现出来,主公还要看看还有何人搅扰此事!”
    “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麋芳笑著鬆开赵少杰,嘿嘿直笑。
    这下,他总算放心了。
    深吸一口气,越想越美,自己家可是外戚,甘夫人又没有兄弟,说不定他將来还能掛名大將军,大司马之类的官位。
    毕竟这是汉家传统!
    哪怕无法执掌这样的权柄,就是掛名,他也足以名传后世。
    以一个商贾之家,走到这一步,这又是何等荣耀?
    想著自己兄弟拋家舍业跟隨刘备,麋芳终於感觉自家为刘备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看著麋芳傻笑,赵少杰无奈的摇摇头,刚要上车,麋芳又凑了过来,拉著赵少杰问道:“少杰欲往何处?”
    赵少杰脸色一凝,气道:“除了嗣位的事情,还有其他什么事儿?”
    麋芳一证,旋即说道:“主公让你过问此事?那你是要去好庞统,还是法正?”
    赵少杰摇头道:“我都不找,我去找赵儼。”
    麋芳嘆了口气:“许多人猜测就是此人在搅和,但赵儼乃名士,没有证据,无法炮製,少杰要过问,只怕也需要找到切实证据!”
    赵少杰眼睛一撇,不屑道:“我管他什么狗屁名士,我才不认!”
    麋芳一惊,说道:“少杰已经名震宇內,正是——”
    “正是什么?正是收取人望?然后行不轨之事?”赵少杰撇撇嘴说道。
    麋芳忽然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对啊,赵少杰名声现在太响亮了,已然超过了跟隨刘备多年的关羽,又如此年轻,还是刘备女婿,如果虚怀若谷,深养人望,只怕刘备都会忌惮。
    赵少杰看了看麋芳的表情,其实他也在猜测,老刘让他审问赵儼,是不是故意试探他看看他还有几分刚穿越过来时候的性格。
    如果他也开始敬重的对待名士,刘备估计会很难受吧。
    “走,开车去大牢!”赵少杰鬱闷的坐上马车,到了长安就是有一个好处,他不用坐牛车了,可以坐马车。
    麋芳看赵少杰离开,想了想,也跟了上去,咬牙道:“少杰都需要做一些明知不好却不得不做的事情,我、我是不是也需要?”
    “毕竟,我以后也是要当大將军,大司马的人啊!”
    想了想,麋芳也跟了上去。
    马鞭抽打了几下,麋芳就跟上了赵少杰,低声道:“少杰,我和你同去!”
    赵少杰看著麋芳坚毅的表情,好笑道:“你去干什么?”
    麋芳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也需要向主公证明,我麋芳也不会结钠名土,专权社稷,我———”忽然压低声音:“我大汉外戚,可有当大將军,大司马的传统,我、我是不是也得这样啊。”
    赵少杰惊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麋芳居然想的这么远,虽然大汉有这个传统,但你也不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好笑道:“那你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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