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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建昌犹在,却已不见当年太史,惜哉
    第201章 建昌犹在,却已不见当年太史,惜哉
    夜色漆黑,仿若伸手不见五指,但在长沙临湘,却是另外一片景象。
    城墙上,城墙下,无数火把、篝火亮起,照的地方,好似白昼。
    韩当无法承受因为徐详死亡,来自孙权的震怒,吕蒙也一样,所以,过来之后,不仅不停止进兵,反而也开始攻城。
    但因为攻城器械还没有准备好,所以许多士兵不得不聚集在几个云梯等攻城器械下面。
    这反而给了邓方暴打对方的机会,城墙上早已囤积几个月的石头、木料全部往下丟,箭矢也和雨点一样,再有烧开的热水泼酒。
    城池下面的军队,根本无法承受,不少人心生退意。
    吕蒙看在眼里,心下逐渐冷静,想要叫停进攻,但现在又不好做,因为徐详的死,需要一个交代。
    可是,打了许久,己方不仅没有攀登到城墙上,甚至还损失惨重。
    终於,后面赶来的孙皎得知情况,劝说道:“子明还请罢兵,荆州不讲信义,导致徐先生死亡,这不是你的过错!”
    潘璋也有点紧张,因为吕蒙已经开始琢磨让他的部曲去攻城了,可攻城战岂是那么容易打的?
    虽然他抢夺自己部曲麾下的財货,也怒杀自己部曲的士兵,但部曲才是他们在江东的立身之本,这种无谓的损失,肯定不行,也跟著劝道:“是啊,子明,现在天色漆黑,视线又不好,我军攻击乏力,器械还不完备,损失太大,不如明天再说!“
    吕蒙看著地上已经堆积起来的尸体,故作一嘆:“徐先生死亡,我如何对得起至尊?”顿了顿,又道:“不过,你二人说的也有道理,此时確实不是攻城的机会,鸣金收兵!”
    命令传下,攻城部队都鬆了一口气。
    韩综一边退却,一边脸色难看地对韩当说道:“父亲,我二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当上將军了!”
    韩当心中也难受,死了徐详,肯定有人需要担责,吕蒙乃后起之秀,深受孙权看重,或许就是他担责了,但口中喝道:“胡说什么?身为人臣,就盯著將军位?”
    “做事尽忠,其他都看天意!”
    韩综一听,嘴角抽了抽,心下幽怨而憋闷。
    大军回到简易营寨,吕蒙目光沉痛地看向眾人:“前桓彝曾说,邓方冥顽不灵,我还不信,现在此人杀徐先生表明心志,实乃我方大敌!“
    “今日试探,此人守备也確实有章法,但我大军五万,城中贼军只有数千,我等定然可以吞併贼城!”
    “好好休息,明日攻城!”
    眾人应道:“喏!”
    翌日。
    天色刚刚明亮,吕蒙就已经醒来,刚好这会儿陆逊、吕岱也带军过来,二人也听说了徐详死亡的事情,都是一阵惊恐。
    也得知吕蒙昨晚不顾实际情况,强力攻城,略有小挫的事情,却也赞同理解,並无异议。
    “子明,邓方贼子这般不顾礼仪,不正是说明城內人心不稳吗?”陆议轻轻笑道:“如此情况,我军仍旧可以劝降!“
    吕岱沉吟著摸了摸鬍鬚,頜首道:“伯言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吕岱,字定公,广陵人,避难江东,受到孙权赏识,如今为昭信中郎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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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蒙听二人这么说,心下也动摇了几分,其实,他都想直接攻破临湘,杀了邓方,想了想,说道:“既如此,那我再试试!”
    大军齐出。
    五万大军有四万开赴过来,一望无际的军队陈列城下。
    吕蒙让手下人擂鼓三通。
    然后,亲自纵马来到城池附近,遥望了一眼城头,吕蒙喝道:“邓方贼子,速速出来见我!”
    邓方现身,看了一眼城头下面,大声喝道:“吕蒙小儿,为何攻我,背弃盟约?孙仲谋不是去攻打寿春了吗?”
    声音落下,吕蒙脸色一沉,恨道:“关羽恃强,命霍峻,文聘抢走我扬州粮食,又呵斥我家吴侯,这岂是盟友姿態?”
    “我等不过是討回公道而已!何来背盟一说?!”
    邓方好笑道:“这不是某位自称书生的陆议说的,江东要倾尽所有,帮助我荆州北伐?怎么我们拿一点粮食,就变成了抢走?”
    “至於关將军呵斥孙权?不是孙权自找的?他身为左將军盟友,却要让自己儿子求亲关將军之女,离间左將军和关將军,这歹毒用,又如何说!?”
    “背盟就背盟,何须找理由?”
    “你江东人如果坦荡承认,我还敬你,现在说一些情理不通的理由,直让人恶!”
    吕蒙闻言,脸色自然无比难看,就连写信吹捧关羽的陆议,脸色也跟著一阵憋闷。
    可就在这时,一人纵马过来,越过吕蒙,对著城墙大声吼道:“诸位將士,无论如何,荆州已经和扬州开战,现今我等军武如此强盛,雄兵二十万,而你等守城兵马,不过几千人,如何作战?”
    “现在刘备困在雍凉,关羽困在南阳,外无援兵,孤城一座,尔等—.”
    那人还在说著,突然,邓方眉目一凝,骂道:“贼子,还敢胡说八道!”猛回头,低声问道:
    “好了没有?”
    “好了!”声音从背后传来。
    邓方立刻闪身。
    就见一支好像长枪似得弩箭从背后的巨大床弩射了出去。
    这猝不及防的一幕,谁也没有料到,那人自然也不例外,正在说著,突然看到一根巨大箭矢奔著自己过来,他想要逃跑,却已经来不及了。
    轰的一声,箭矢扎在他的胸口,把人直接从马上扎了下去。
    骤然生变,吕蒙也嚇了一跳,他知道,那一箭本来是衝著自己来的,可孙皎过来游说,帮他挡了一击。
    “叔朗”吕蒙大叫一声,却也不敢过去查看,反而纵马后退。
    吕岱、陆议等人也全部目瞪口呆,瞪著被插在地上的孙皎,脸色铁青。
    这可是孙权的亲族,昨日死了徐详,今日又被杀了孙皎,他们哪怕打了胜仗,都无法和孙权交代。”贼子,何敢暗箭偷袭?”
    “无耻,毫无信义!”
    “破城之后,鸡犬不留!”
    =====
    韩当等人回过神来,纷纷破口大骂。
    吕蒙回到军阵,脸色惨白而难看,遥望孙皎,也不知道是否活著,看向左右,立刻喝道:“赶紧把人抢回来,或许还能救活!“
    左右畏惧地看了一眼城头,也不敢推辞,赶紧纵马过去。
    床弩再次发射,一人当场倒地。
    但孙皎还是被抢了回来。
    眾人一看,孙皎果然还活著,只是已经气若游丝。
    吕蒙看向隨军大夫,大声喝道:“必须把叔朗救回来,否则,你等全部陪葬!”
    大夫畏畏缩缩地应道:“喏。”
    孙皎被送下去治疗,吕蒙看向陆议,沉声道:“邓方贼子,绝不可能投降,如今长沙粮草,都在此地,我等也不用分兵攻打其他县城,只要攻破长沙,各地传檄而定!“
    昨天他们也检查了建昌的情况,城池里面根本没有粮草,据说,全部都转运到了临湘,然后走水路去往襄阳。
    桓彝也说,各地皆是如此。
    现在又不是收穫的季节,稻米还在地里面生长,不能食用。
    他们的粮食依旧得从江东转运,这耗费巨大,必须先找个就粮的地方。
    陆议也確信这个邓方是劝降不了了,頷首道:“那就攻城!”
    吕蒙立刻下达攻城命令。
    各部军队开始进击。
    战鼓再一次擂动,鼓声震撼天地。
    邓方站在城头,遥望下面,对身后的人说道:“看准大將指挥,射死他们!”
    操弄床弩的士兵立刻应道:“喏!”
    隨即,邓方看向刘巴、袁龙、吴碭等人,高声说道:“通知各部,左將军已经攻破长安,雍凉在手,而且,关將军也早知道江东偷袭,所以遣送赵累將军回来,我等坚持片刻,必有大军来援!”
    刘巴、袁龙、吴碭等人喜出望外。
    现在吕蒙已经兵临城下,自然要把这些消息扩散出去,哪怕被吕蒙知道了,也已经无伤大雅。
    刘巴、袁龙立刻通知自己所部。
    吴碭也应声而去。
    刘巴是荆州人,也属於荆州的后起之秀,只是和名士刘巴同名,但不是一个人。
    袁龙不用说了,最危险的时候,选择背弃韩玄,投靠刘备,忠诚度肯定不用怀疑。
    只有吴碭,此人乃是南海揭阳人,邓方有些吃不准,此人是否会以命坚守。
    但是士燮到了江陵之后,自然要帮交州老乡撑一撑,抬一抬。
    吴碭举孝廉入仕,路子正確,又是交州人,士燮特意在徐庶面前提及,希望拔升高位,毕竟,交州出个孝廉不容易。
    由此,吴碭进入升职的快车道。
    各部听了邓方传递的消息,自然士气高涨。
    面对攻城的扬州军队,必然又是死战不退。
    韩当、潘璋等將领也发了狠,纷纷搏命攻击,可始终无法突破上去。
    城墙上的石头,木料仿佛没有穷尽,各处弓箭如同雨点。
    两边会战半天,城墙都染上了些许红色。
    吕蒙看著这一幕,心下发狠,命令士兵再次擂鼓助威,但是擂鼓半天,依旧没有突破。
    最终,吕蒙看向陆议,轻声道:“伯言,可有计策?”
    陆议看著城池,神色忧鬱,嘆道:“攻城本就如此,夏侯渊攻打合肥,不也是强攻?如今城中贼人心志合一,不生异心,我能有什么计策?“
    吕蒙皱眉道:“可是我等进击,必须快,否则,关贼反应过来,我军—..”
    “日夜进攻,不分昼夜,任他再是坚城,我等也能攻破!”陆议站起身,大声说道。
    吕蒙点点头:“城內兵马不多,我等猛攻,贼军必然丧胆!”
    由此,吕蒙日夜不停的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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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在吕蒙攻伐临湘的时候,扬州,鄱阳郡却开始了动乱。
    作为一个刚从豫章郡分割出来的新郡,各项制度和官署都还在磨合中。
    而在鄱阳的山中。
    名使者笑道:“王可以动了!”
    尤突看著对方,哈哈大笑:“终於可以行动了?”
    尤突乃是山中一部山越的首领,麾下可以动员青壮七八千人,歷史上,他就受了曹操的命令,在鄱阳起事,率眾万余人,一度让鄱阳、丹阳、新都三郡不得安寧。
    文聘听了赵少杰的吩咐,一直小心结交这些山越大王头人。
    这些人有蛮夷,但也有相当数量的汉人,或是为了躲避战乱,或是不堪官府徭役等,总而言之,匯聚在山中,自得其乐,自立一方。
    但也有一些人,隨著手下人越来越多,想要干一番功业,或者单纯不服从孙权的统治,想要作乱。
    尤突歷史上被曹操一个印綬封號鼓动作乱,现在刘备这边,可是实打实的支持他们了几年,给了他们红、盐巴、布匹,甚至还输送了几批武器。
    尤突虽然比歷史上早起事了五六年,但势力一点不比后来的时候差。
    现在听到使者的命令,尤突立刻起兵,同时鼓动和自己亲近山越部落一同起事,紧跟著,丹阳、新都的陵阳、始安、涇县、黟县等地方的山越同时发难。
    鄱阳郡,鄱阳。
    首任鄱阳郡太守步騭正在处理事务,突然接到急报,山越大王尤突自號大汉平吴將军,带领万人,奔出山野,一举攻破乐安。
    步騭顿时大惊,骂道:“蛮夷贼子,何敢如此?现在大军出征在外,万不可让蛮夷搅扰地方,我当亲自领兵討平!”
    当天,步騭就带著郡县兵,直扑尤突。
    而在豫章郡。
    一名使者也抵达了彭材的部落。
    “可以起事了!”
    “终於可以起事了吗?哈哈”
    彭材、李玉、王海等人本来要在建安十三年起事,但因为赵少杰的介入,这些人被迫压下了起事的衝动,一直等啊等,希望荆州赶紧和扬州打起来,好让他们起事。
    他们早就想要推翻孙权的统治了!
    “只要你等起事,吸引豫章兵力外出,我等就可以长驱直入,直扑南昌,如此豫章可定!诸位也不用受肉刑之苦!”使者认真说道。
    彭材、王海、李玉这些人都是汉人,他们家中因为有人犯了一点错误,就被施加肉刑,几岁的孩童都被断手断足,这自然不能忍受,是以决定造反孙权。
    “好,我等马上起事!”彭材高声说道。
    使者笑道:“希望將军牢记,如果事不可为,就潜藏回,等我大军到来,决战南昌!”
    彭材大声道:“我既然决定起事,就不会再回到山野,定要杀死孙家人,以解心头之恨!”
    使者愣了一下,嘆道:“將军果然雄壮!”
    彭材也和尤突一样,当天就带领兵马走出山野,同时知会李玉、王海等人。
    而在南昌,豫章太守孙賁,此时並没有在衙署,而是在家中,几名舞女正在跳舞,他拿著酒杯,一边看,一边嬉笑。
    突然,有人闯了进来,大声道:“將军,不好了,彭材、李玉、王海等各自名號將军,攻打建昌、海昏、永修等地!”
    孙賁立刻站起身,把酒杯扔在地上,骂道:“这些贼子,现在起事,就是看我郡中空虚,可即便如此,我打不过他们了吗?”
    说著走出家宅,来到衙署。
    到了衙署之后,刚才义愤填膺的孙賁突然又泄了气。
    因为他的前途已经没有了,当初曹操南下,他接受了曹操的征虏將军官位,还想送质子,被孙权忌诗,今年孙权把豫章的一部分分出去,成了鄱阳郡,就是为了削弱他。
    也就是现在孙权威名不够,如果孙权展露武功,立住名位,估计就会拿掉他的豫章太守。
    想到这些,刚才还有雄心的孙賁就泄了气,到达衙署,看向眾人,问道:“谁人领兵马去往平定叛乱?”
    眾人纷纷说道:“如今大军外出征伐,地方必须安寧,將军乃吴侯亲族,为何不亲自领兵?”
    孙賁苦笑一声,他已经没有了前途,领兵建功,也没必要,为何要让自己舟车劳顿,骑马顛簸,淡淡说道:“贼军起事,未必不会来南昌,我守中枢,难道不可?”
    眾人想想也是,也就不再规劝。
    孙賁也隨手点了几个人,给与兵马,让他们去平定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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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庐陵郡。
    南城附近的山中,周凤看了一眼使者,大声笑道:“其实今年无论如何,我都要起事,不过,既然你们也要我现在起事,我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我不为左將军,只是不服孙权,今日起事,我有死无生,誓要搅动庐陵,让此地天翻地覆!”
    当天,周凤就带领兵马,立刻突入南城,占领地方之后,马上招兵,开始攻打其他县城。
    而在庐陵郡郡治高昌。
    庐陵太守孙辅恰好是孙賁的亲弟弟,因为父母早逝,他甚至是被孙賁抚养长大。
    同样的,他也和孙賁一样,在曹操南下的时候,因为惧怕曹操,所以派遣使者和曹操往来,后来这件事被孙权知道,孙权把他的部曲剥夺了不少,把他半幽禁。
    他也知道孙权收拾他和兄长孙賁的日子不远了,是以,和孙賁一样,每天醉生梦死,不是饮酒作乐,就是游猎嬉戏。
    当南城被周凤打破的消息传来,孙賁也没有太在意,只是派遣郡中兵马,前去平定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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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鄱阳、豫章、庐陵三郡都爆发叛乱的时候,下雋的刘磐、张任等人正在翻越山中小路。
    对於刘磐来说,这一带他太熟悉了,因为和他黄忠走了无数次。
    走小路,眾人直接越过了艾县,进入扬州地界。
    山林中。
    刘磐带著几名士兵,查看了一番,回来对张任说道:“我等进击到此,已经进入扬州,只是想要直扑南昌,还得分兵而行,建昌有贼军主力,我去平定此地贼军,將军去往南昌!“
    张任一直对效力刘备,心中膈应,在他看来,一人一生侍奉一个主人,乃是自然之理,人臣本分。
    可刘璋逼迫他效力刘备,搞得他心情压抑,不得紓解,现在要打仗,反而轻鬆了许多,頷首道:“既然將军如此说,那我俩就分兵!”
    刘磐一笑,高声道:“好多年不打扬州了,希望我们这次都能建功,你先围攻南昌,等我收拾好建昌之后,立刻前去支援!“
    张任应道:“好。”
    由此二人分兵。
    张任领郑度、刘敏、文布、爨习等人,大约一万人,背负几日粮草,直扑南昌。
    刘磐领刘邕、邓凯等人,大约五千人,前去和山越合兵,围攻建昌。
    二人分兵之后,刘磐立刻南下,带著士兵穿梭在小路,山中,这里也有人被文聘所招揽,所以,他们不仅没有断粮的危险,反而兵力进一步扩大。
    等刘磐走到建昌附近的时候,兵力已经来到了近乎一万人。
    而此时,王海正在围攻建昌,建昌当年是扬州对阵荆州的重镇,乃太史慈的驻地,所以城池还颇为坚固,兵力也有不少。
    再加上,南昌方向派遣援军过来,王海进攻不动,反而被压著打。
    正在王海犹豫要不要按照既定方略,打不动了就逃回山里面的时候,刘磐带著大军过来。
    这日。
    王海接到刘磐到来的消息,立刻兴奋地亲自迎接。
    “见过將军!”王海施礼说道。
    刘磐哈哈一乐,拉著王海手臂,笑道:“不用如此多礼,咱们都是武人,不讲这些。”话锋一转:“和我说说建昌情况,这建昌不好打吧!“
    王海惭愧一笑:“確如將军所言,这建昌城池坚固,城內有守军两千,外有援兵两千,我部四千人,虽然兵力相当,但无法破敌!”
    刘磐笑道:“无妨,我带了一万人来,走,咱们看看去!”
    说话间,二人就来到城池附近。
    刘磐望著建昌,不禁想起当年和太史慈的大战,如今太史慈早已作古,他却再次来到建昌,嘆息道:“建昌犹在,却已不见当年太史,惜哉!”
    说著,看向旁边,说道:“刘邕,你去劝降,告诉城里面的人,刘磐带领大军五万,前来攻伐豫章!”
    刘邕应道:“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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