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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不开心的说出来,我哄你。」
    陆让解释:“婚书。”
    商芜:“?”
    她瞪大眼睛,將婚书举起来看。
    “我家祖传的,跟我领证结婚还不算,想要整个家族认可,必须在这类似於族谱的聘书上籤你名字。”
    “我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等你解决完商家的案子跟周言词彻底做个了断,我就拿著婚书来找你,我说让你签的东西,也是这个。”
    陆让始终不紧不慢,可说到这里,指尖已经紧张到僵硬。
    “你是想让我嫁给你?”商芜已经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婚书前面都是陆让家族里的女性签名,前两页一闪而过的名字,让她觉著有点熟悉。
    陆让问:“可以吗?”
    商芜深吸口气,立刻將婚书放在他腿上。
    “你家里人都不同意,签什么婚书?再说了,我们现在说这个还有点早。”
    陆让神色微暗,早就料到她看到这个,也不会真的立刻就答应。
    他將婚书收好。
    “没想你现在同意,给你看一眼。”
    商芜一怔。
    陆让薄唇微抿:“还有不开心的吗?说出来,我哄你。”
    商芜冷冷看著陆让。
    他不是热烈表达的性子,却在竭尽全力的给她安全感。
    为此,连婚书都拿出来了。
    商芜说不清这种感觉。
    不知道是陆让此刻的做法打动她,还是他隨身携带婚书,只盼著她签字更动人。
    陆让看商芜醉得厉害了不说话,便凑过去,想帮她解开安全带,带她下车去散心。
    谁知他一靠近,商芜就赶忙侧过脸。
    “不行,我喝酒了。”
    陆让愣了下:“什么?”
    商芜捂著嘴巴,避免与他接触太近。
    “我喝酒了,不能接吻。”
    陆让解开她的安全带。
    安全带啪地弹开了。
    陆让似笑非笑,垂眸望著她:“谁跟你说我是要跟你接吻了?下车。”
    他走下去,帮商芜打开车门。
    商芜搭著他的手臂下了车,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她从来都没有注意过的地方。
    站在桥边,远远往对面看去,可以看到商业圈內一排灯光明亮的办公大楼。
    都这个点儿了,那些办公大楼几乎还都亮著灯,每一个人都在努力工作生活。
    跟她一样。
    商芜嘆了口气。
    “陆让,你到底是什么人,能告诉我吗?”
    陆让偏过头看她,双眸在黑暗中愈发幽深:“所有事情结束之后,我好好跟你解释,现在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商芜不满:“那你就不能別一句两句的,把事情好好告诉我。”
    “不是现在。”陆让笑笑,“我怕你听到嚇跑了。”
    “不会的。”商芜断然否定。
    陆让微微一顿,还未来得及说话,他的手机响起铃声。
    他接通电话,直接按开免提。
    里面传来一道低沉稳重,略带有沧桑感的声音。
    “小让啊,事情已经帮你们全部都查清楚了,他们团伙里最后一个人也已经招供,现在可以提交给法院那边实施抓捕了,你们什么时候打算行动?”
    商芜浑身一激灵,头脑立刻清醒过来。
    她用口型问陆让。
    “是督察院那边打来的电话吗?”
    陆让微微点头。
    商芜毫不犹豫地比了个三。
    陆让开口:“三天之后实施抓捕,这件事情我和法院协调。”
    电话掛断,他看向商芜。
    “你可以揭穿周言词的所作所为,送他去坐牢了,到时候不管是季雨,还是曾经帮他做事的人出来指认,他会被判无期徒刑。”
    商芜听到这个答案,满意也不满意。
    数罪併罚,周言辞確实应该去坐牢。
    可她不想对方仅仅是坐牢而已。
    曾经自己哥哥,还有父母所受到的伤害,周言词都得尝一遍。
    商芜问:“你有没有什么势力,在监狱里能够针对周言词一下吗?”
    陆让:“怎么做?”
    商芜追问:“你能做到吗?”
    “说出来,我就能安排到位。”陆让好整以暇望著她,见她的手一直在外头,便抓过来塞进自己大衣的兜里。
    商芜被他温暖的手掌暖著,越来越精神。
    “他对我父亲下的药,入狱之后也得继续给他用,再安排几个爱打架的人,跟他做狱友,每天给他点教训,总之他身上的每一块地方都不能好好的。”
    商芜一口气说完,想了想又道:“要是他敢反抗,就往他嘴里灌辣椒水,越难受越好。”
    陆让听完她的话,眼神已然变得宠溺。
    他挑了挑商芜的下巴:“这么狠?”
    “当然要狠,这还没够呢。”商芜脑子里有很多个想法。
    其实她刚才想的,根本就不是把辣椒水灌进周言词嘴里。
    这么噁心不忠诚的男人,就该用辣椒水泡下半身,体会这种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滋味。
    为维护一点在陆让面前的形象,商芜紧急闭了嘴,没把这么粗鲁的话说出来。
    “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三天后我会让周言词出席公眾场合,到时候全国最有名的媒体都会来。”
    她要让周言词的事不仅在临城出名,在全国各地,他都得变成一只人人喊打的臭水沟老鼠,逃都逃不掉。
    陆让宠溺望著她,点头:“好。”
    商芜接著道:“我明天就去监狱看望哥哥,让哥哥也高兴高兴。”
    哥哥快出来了,他自己还不知道,她也得把所有的事情都解释清楚。
    想到哥哥知道所有的真相之后,会是怎样的百感交集,愤恨委屈,商芜心里顿时也不是滋味。
    她发完呆,才发现陆让在用一种非常认真的眼神看著她。
    商芜眨眨眼:“怎么这么盯著我?”
    陆让勾唇:“没什么,只是看你现在好像酒醒了。”
    商芜笑笑:“听到这么好的消息,酒能不醒吗?”
    “那就好,没酒精了,我可以吻你吗?”陆让问完捏住商芜的后颈,俯身把她的红唇品尝个遍。
    商芜被他吻得晕乎乎的,几乎要站不住。
    陆让察觉到她身形不稳,托住了她的腰,凑在她耳畔轻声道:“我不要那些门当户对的白富美。”
    “商芜,你要是不答应跟我结婚,我也得把你绑回去。”
    商芜脸一下红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陆让直接拦腰,抱起送进车。
    “接下来这几天就少走路吧,你刚才那两个小时折腾下来,明天腿得更疼。”
    商芜有些心虚的清咳一声,没说什么,还在回味著刚才陆让说的话,心臟一直跳得急促而用力。
    ……
    第二天。
    商芜精神焕发,给自己画了个漂亮的妆,前往医院。
    一推开病房门,她就看到周言词正在吃饭,右手不自觉的哆嗦著,似乎连筷子也拿不稳。
    商芜微微一顿。
    想到这三年来,每次去看望父亲的时候,父亲都像是这样,筷子拿不稳,饭都吃不好。
    她以为父亲是身体虚弱,加上年纪大了,没想到都是周言词动的手脚。
    商芜目光微冷,收敛起眸底的所有恨意,走进去笑笑。
    “怎么吃饭吃得这么困难,也不叫护士帮下忙?”
    周言词顿时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
    站在他面前的商芜,愈发明媚灿烂,像是肥沃土地上滋养出来的一株富贵芙蓉。
    而他呢。
    只能蜷缩在这病床里,每天头晕头痛起都起不来,已经数不清是几天,没有刮鬍子了。
    任谁来看,他哪里是什么身份尊贵的周家少爷,只不过是一个狼狈落魄的病人。
    一想到这个,周言词看到如此漂亮的商芜,也提不起精神来。
    他神色晦暗:“你来这里干什么?还知道有我这个未婚夫吗?”
    商芜勾唇笑了,“怎么还生气了?”
    说著,她將一个盒子递过去。
    “打开看看这是什么。”
    周言词微微一顿,疑惑地接过来將盒子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块手錶。
    他抬头望著商芜。
    “你这是……”
    “给你的礼物,你现在在医院里,无精打采的都不记得了?过两天就是我们订婚一千二百天的纪念日,我想在结婚之前办最后一个宴会,到时候把你朋友还有圈子里的那些人都请过来,好不好?”
    她循循善诱將手机拿起来调出照片。
    “你看方案,我都让主办方给做好了,你还满意吗?”
    周言词意味深长的看著商芜,想到今天保鏢跟他匯报的话。
    保鏢说,看到他派去对付商芜父亲的主治医生,上了商芜的车。
    周言词突然意识到到,他现在这么难受,浑身上下从里到外虚得厉害,根本不正常,不是单纯的脑震盪。
    商芜在毒害他。
    她知道了他对她父亲做的事。
    已经到这个地步,他们还有必要装作感情还好,融洽相处的样子吗?
    商芜居然不发作不提取消婚约,暗暗在他身上用药,是为了结婚以后弄死他,继承他所有的东西以及周家那块地?
    周言词咬紧牙关死死盯著商芜。
    “取消吧,我不想跟你参加这种无聊的宴会,再说了,我脑震盪还没好。”
    商芜微微一顿,没想到他会断然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