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一计害三贤(6.4k)
咚咚咚旭日东升,偌大城池响起幽远晨钟。
承德街毗邻皇城,住户多是王公贵族和朝中大臣,街上铺面也多是京城老字號。
大乾实行常朝制,皇帝按制需每日出席,且每月的初一和十五都会举行大朝,因此朝臣上朝就成了苦差事。
住的近的还好说,每日寅时起,赶在卯时前抵达宫门即可,而住的远的,有的甚至丑时就要开始梳洗打扮。
换算到剑雨华前世,就是太极殿前几排的大人物才能睡到凌晨三四点,而后面的,可能一两点就得起来准备上朝。
在新衙赤麟卫成立后,上朝的制度就更严苛了,每天都有一群神出鬼没的太监记录朝臣们迟到和失仪的情况,轻则罚俸,重则杖责。
此时已是卯时,按理说早过了赶路的时间,连衙门点卯的时间都过了。
不过坐落於承德街的侯府却依旧笼罩在一层睡梦般的安静中,偌大宅邸只有厨屋亮著灯火,二管家吕淑正领著七八个厨娘准备早食儿。
厨娘都是从附近招的清白人家,平日里住在外面的耳房里,因为家里有男人或儿子为剑宫做事儿,才被张罗了过来,不过吕氏並不知情,显然还有些不放心,每天都要早起亲自张罗。
府上从高到底可以粗略分为四级,最上面肯定是侯爷,下面则是夫人,第三就到了管家和几个小丫头,最后才是雇来的厨娘伙夫。
几个小丫头也不是疲懒,而是確实帮不上什么忙,又不能去当通房丫鬟伺候老爷,再加上年纪小,贪睡点也没人会说什么,只要起的比老爷和夫人早就行。
吕淑准备好早食儿,先到李月娥住的那屋看了下,发现她出去张罗铺面的事儿还没回来,又去把四个丫头叫了起来,把一切安排妥当后,才来到后宅,准备给老爷和夫人请安。
小院主屋,缕缕晨光透过窗根,在慢帐间洒下金线般的光影。
剑雨华昨晚虽然一直闹腾到半夜,但根底太好,起床后还是神完气足,此时正在冷艷大姑姑的伺候下洗漱穿衣。
裴玉寒穿著一袭素白的莲道袍,袍子上还绣著一支寒梅,头髮盘成了端庄的妇人警,斜插看一根竹簪,白如冷玉的脸颊衬看晨光,整个人又冷又欲,还透看股难言的冷媚感,美的不可方物。
不过认真伺候小孩儿穿衣裳的模样,看著又像妈妈精心挑选的童养媳一般,见男人穿好衣裳后还是直勾勾的盯著,又神情无奈的奉上了早安吻。
滋滋~
穆念嬋其实也醒了,不过看上去似乎並没有起床的意思,还裹紧薄被往里侧缩了缩。
剑小华知道好媳妇是累著了,心里还是挺心疼:
“姑姑,我待会得去衙门一趟,咱们先去吃饭,待会让丫头给嬋儿送过来些就是。”
说罢又看向穆念嬋:
“嬋儿,你想吃什么?我待会从外面给你带也行。”
不过裴玉寒显然不会心疼这喜欢坏小孩儿身子的妖女,虽然没明说她是咎由自取,但態度显然差不多:
“你先去吧,我跟她说两句话。”
“唉,都是一家人,好好聊聊可以,但不能吵架,嗯~现在虽然不能家法伺候姑姑了,但可以先记著,將来再——。”
裴玉寒闻言,没好气的白了男人一眼。
剑雨华知道姑姑有分寸,也没多说什么,最后走之前,又把脑袋埋在俩媳妇身上吸了一大口,这才神清气爽的出了门。
屋外站著个身段丰的紫裙美妇,见到剑雨华出来,当即喊了声老爷。
吕淑年纪本就不大,因为保养有加,看看甚至比不少姑娘家都要水润。
模样也出挑的很,虽然比不得裴玉寒和穆念嬋,但也是千里挑一,身上还有一股书香教母般的温婉气质,搭配上葫芦般的丰美身段儿,反差感十足。
剑小华昨天才被好媳妇教训了一通,叫他赶紧收了家里两个管家作通房,虽然心里没什么好抗拒的,但现在出门就看见人守在门口给自己请安,还是有些怪怪的。
“老爷。”
“呵呵,吕夫人不必客气。”
吕淑听见这话,心里实在有些羞的慌,但当下也不知道老爷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只能恭敬道:
“老爷莫要取笑贱妾了,后厨已经做好了早食儿,是端到厅前还是直接——”
“端过去吧,一家人好好吃顿饭,叫月娥和丫头们也过来,家里才几个人?没那么多繁文节,我小时候不懂事,六七岁了还要奶娘抱著才肯上桌吃饭呢。”
“还是要的,不然传出去要说家里没规矩的。”
?
剑雨华见她还是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想想主动凑上去搂住了肥润身段儿,手搭在胳膊前,还握了握:
“哟,真不小,我小时候要是能遇到吕姨,估计吃的比现在还壮。”
“鸣~老爷,妾身—”
吕淑脸色配红,突然被搂住,虽然有些懵,但心底更多的却是受宠若惊之感,甚至连走路都不自在了起来。
“吕姨每天张罗家里的上上下下,辛苦我都看在眼里,吕家的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
吕姨清清白白,以后安心在家里住下即可。”
“老爷——”
吕淑知道这是老爷承认了她的意思,心里顿时惊喜万分,不过以她的身份,夫人是不用想了,能当上通房姨娘都算不错了,將来爭口气给老爷生个儿子,说不定才能母凭子贵当个妾。
不过即便是这样,吕淑依旧很满足了,心里的大石头落下,甚至有种如释重负之感,
小心翼翼的换看男人往前厅走去:
“妾身以后一定好好伺候老爷。”
“呵呵,吕姨现在难道不是在伺候我?”
吕淑其实知道不少討好相公老爷的法子,只是实在羞死个人,没试过而已,意识到此生为数不多的机会来了,即便心中再羞,也还是强忍著羞耻,凑到剑雨华身边耳语起来。
剑雨华本来还没当一回事儿,听著听著眼珠子都快瞪圆了,想了半天还是憋了一句:
“这是不是有些.”
“老爷您就是太正直,这比起那些钟鸣鼎食之家,还是小巫见大巫。”
“这还小巫见大巫?”
“妾身岂敢欺骗老爷,老爷若是喜欢,趁著夫人还没过来,妾身就能——”
风韵十足的美妇人说著,还刻意了红唇,吐气如兰。
呼呼~
“这——”
吕淑见状,就知道小老爷肯定是心动了,不动声色的把烙铁般的大手往怀里揣了揣,
小声劝慰起来:
“有些事情夫人不大好做,可能也抹不开脸面,就得落到我们做婢子的身上,老爷是家里的顶樑柱,身体安康,高高兴兴的比什么都强。”
“妾身什么都不求,只求等人老珠黄之时,能在府上有个容身之地。”
剑雨华说实话,是真没想到自己一个江湖游侠模版,混到现在,居然成了那些话本小说中的富老爷,甚至还有往无良老爷方向发展的趋势。
但他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更不想又当又立。
他就是有些色胚,有时候还喜欢故意欺负媳妇,这没什么好不承认的。
美妇人主动投怀送抱,还坐怀不乱的,那是太监,他能做的,只有对人家好一点,给人家一个归宿而已。
但媳妇和通房太多了也不好,老娘临行前跟他说的是三妻四妾五姨娘,六侧七婢八通房,这加起来都三十好几了,后宅不得翻天,翻牌子都翻不过来。
现在已经有玉寒姑姑、女侠姐姐两个媳妇了,笨妞妞算准媳妇。
吕姨暂时算姨娘,但在家里兢兢业业,每天起早贪黑伺候他们,將来要是有了,给个妾室不算过分。
李月娥这个心气挺高,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可能都不稀罕给人当妾呢。
剑雨华在心里想了想,其实也就想到身边这些,说起来真不算多,別说达到老娘的要求了,连三妻四妾都凑不满。
当然,脑子里肯定也想到了其他的,狐狸姐姐、小猪太后、鱼姐姐、甚至想到了那位东方教主。
两人最先来到客厅,趁著媳妇还没过来,剑小华还在吕姨殷勤的伺候下,当了一回真正的大老爷。
等到吃饭的时候,剑小华看著对案冷冰冰的仙子媳妇,心里还有些怪怪的,吕姨就更不用说了,全程都不敢说话也不敢吃东西,被小丫头问起来羞的都恨不得缩回桌底。
不过裴玉寒相当敏锐,还是在吃完饭后逮住了坏胚小贼,两人在庭院园里相依偎:
“雨华,你是不是欺负吕淑了?”
“呢怎么能说是欺负,昨晚嬋儿说的你应该也听见了,吕姨比较.比较疼我吧,唉,这確实是我不好,姑姑別生气。”
裴玉寒確实有些吃味儿,不过远达不到生气的地步,一边楼著腿上的坏胚,一边隨意道:
“我没生气,又不是只有妖女才通情达理。”
“別人要是像你一样,可能已经——嗯~你到现在才要了个通房,其实已经很好了。”
“妖女说的也不无道理,她要是也有了,总不能让你憋个一年半载的。”
剑小华枕在姑姑腿上,见姑姑处处都在为他著想,说实话心里挺羞愧,甚至有种负罪感,为哄姑姑开心,急忙表忠心:
“唉,確实是我色胚,定力不足,都是要当爹的人了,我以后肯定不沾惹草了,最多再娶个笨妞妞回来。”
裴玉寒眨了眨眼眸,有些好奇道:
“笨妞妞是谁?”
剑雨华说到这,也来了兴趣,笑呵呵的跟姑姑分享起了胖头虎的事,最后还不忘来了句:
“姑姑你可千万別跟夜王殿下说,不然我就完蛋了。”
裴玉寒听夜王的事没笑,见自家坏胚害怕的模样才笑了笑,笑完又突然捧住了男人的脑袋:
“雨华?”
“嗯?”
剑雨华本来侧躺在姑姑腿上,脑袋突然被了过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寒梅般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在他额头轻轻印了下。
裴玉寒做完这一切后,才重新捧起男人的脸颊,柔声道:
“我没不让你沾惹草,只是想告诉你,姑姑什么都愿意给你,当然也能像她那样伺候你,只要你开开心心,事后別嫌弃姑姑就好。”
一直到日上三竿,黑袍佩刀的年轻儿郎才骑乘高头大马,不慌不忙的朝衙门赶去。
这个点才出发,肯定是严重的迟到行为,不过好在剑小华的工作其实跟家里的丫头是一样的,只需要比某位小猪太后早到那么一会就行。
蹄噠蹄噠一剑雨华驱马缓行,等赶到衙门,已经提前做好了一副出差归来的疲惫模样,想自然而然的混进衙门。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混进去,街边一架双马並驱的马车中,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剑小华!”
剑雨华顿时勒马回头,很自然驱马来到车攀旁。
马车中的凤裙小少妇,也在同一时刻掀开了马车小窗,露出了一张国色生香的鹅蛋脸。
“娘娘怎么待在这儿?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小猪太后在贴身护卫面前,肯定要仪態十足,母仪天下,闻言语气淡然道:
“无妨,白幽姐一直在暗处看著,倒是你,一大清早的又出任务去了?”
“鈺虎难道不知道你现在是本宫的护卫吗?怎么还这样支使你?”
剑雨华可不敢把锅甩到虎妞妞头上,想想恭敬道:
“家里有些琐事,回去处理下罢了,娘娘想去哪里看看?要不要去请示夜王殿下,调几支护卫跟著?”
早朝才刚刚结束,太后其实也是刚到,她本来確实想进去找笨丫头要几个隨行护卫,
不过听剑小华这么一说,顿时又不想了,一副本小猪行事儿,何须向她人分说的模样,不悦道:
“请示夜王作甚?本宫又不往城外跑,有你难道还不够?”
“再说了,出去这一趟就是为了玩的,一堆人围著有什么意思?”
剑雨华眨了眨眼眸,想想还是道:
“娘娘—”
“行啦,上来吧,等过了这一片,咱俩就下车逛街,本宫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你是本宫的贴身护卫,记得別嘴瓢了。”
“喉,娘娘——”
太后似乎还挺喜欢自己扮演的身份,等剑小华端正的在对面坐好,还考验了一句:
“剑雨华。”
“怎么了娘娘?”
太后听见剑雨华说错了,顿时挑了挑眉头,纠正道:
“错了错了,你怎么也跟笨丫头一样?”
“额,夫—小姐息怒!”
“哼。”
太后这才心满意足的哼哼了两声,因为是在剑雨华面前,不好再偷懒躺著,便拿出了垂帘听政的太后姿態,腰背笔直端庄正坐,神態不怒自威,带著股久居高位的贵气。
剑雨华看著太后娘娘努力凹造型的模样,有些好笑,不过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恭恭敬敬,暗含崇拜的笨笨小华模样,让小猪太后凤顏大悦。
咕嚕嚕一轮轂转动,伴著小猪太后指导笨笨护卫的私语声,缓缓驶入街道,渐行渐远。
天冠街夜鳞总衙,不远处的茶庄二楼,窗扇半掩下,隱约可见白光反射,像是放了一面镜子般。
在马车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后,头白,眉眼凶喉的老者才小心翼翼的將手中之物收了回来。
物件儿造型像是千里镜,但並非是笔直的圆筒形,而是呈l形,瞧著就像一大一小两个千里镜装在一起一般。
厉水寒方才就是藉助此物,趴在窗户下面观察情况,虽然看著狼狈,但却最大程度的保证了安全。
屋中还有一人,面相约莫四十上下,著一身太极道袍,下巴留著几缕短须,看道袍规格,应当是龙虎山的道人。
道人一直到厉水寒小心翼翼的观察完,才事动声色的开口:
“厉老好列也是江湖梟雄,一手降魔威震黄州,对付个江湖小辈,需要这么谨慎?
北厉水寒没理这话,只是隨意道:
“江湖有句老话,骑寧惹老仙莫踩新苗,年轻人锐丞盛,临阵突破那就跟闹著玩似的,白道长別事信,您虽然是龙虎山真人,半毫天人的高手,但真下去跟那小子打,八成回事来。”
白淼笑了笑,隨意道:
“唉,道长事敢当,一介弃徒罢了,在外面可事敢打龙虎山的名头,事然没惹出事儿还好,要是惹出事儿来,神仙难救。”
厉水寒是老江湖,前段时间被宫里安排到皇陵办事儿,这明摆著送命的差事儿他都能活下来,水平可见一般。
厉水寒当然事信白淼这话,但也拿事准他是真怕龙虎山清理门户,还是怕在外面惹出事儿来牵连师门了,想想还是道:
“白道长莫觉得是老傢伙在危言耸听,此子確实古怪,老夫当时遇上此子,起初也没当一回事,结果徒弟死了,《龙骨图》也丟了。”
“吕伯君一开始也没当一回事,结果就是抄家灭门,老婆都成了人家的禁。”
“还有《霸王枪》肖庆之,这位好岁也是顶流宗师,身边还跟著宫里的好手,结果走著走著就撞鬼了,虽然事知道在意没在意,但人直接没了是事实。”
“王大人一开始可能也没在意此子,结果人家一夜之间就成了侯爷,这上哪儿说理去?”
厉水寒说到这,顿了顿,又道:
“而且,小看他事行,跪著看他也事行。”
“老夫之前还有个相识,骑陈生,吕伯君的外甥,这小子,骂他胆小如鼠都是抬东他了,被剑值华此子嚇了一次就恨事得把人吹上天,还发誓此后再也事与此子为敌了,见面就绕道走,结果白道长也看到了,躲在亲舅舅家都能出事儿,你说邪门事邪门?
白淼听完嘴角微抽,想想道:
“厉老事愧是老江湖,做事就是稳当,那么多人撞上此子,结果只有厉老还尚在人世,想来事是没有原因的,白某人受教了。”
厉水寒摆摆手,眼中满是看透世亏百態的沧桑:
“唉,老夫算是看明白了,只要身入局中,就只能当任人摆弄的棋子,泼天的富贵,
又哪里是那么好不的。”
白淼听到这话,笑了笑:
“厉老驰援皇陵,遇到魔佛屠擎儿都能活下来,事是一般的福大命大,咱们这次也事是要对付剑互华,想办法让太后中招就行。”
魔佛屠擎匕是夜鳞七凶首席,实力放眼天下都是排的上號的,大概率不会弱於江湖武魁。
厉水寒哪有从这位真佛手中逃生的本事。
那天送走那老太监后,他本来还真打算去皇陵看一看,结果走到一半越琢磨越觉得事对。
娘的人家都明说他们师徒和陈生是诱饵了,虽然事知道钓的是哪一尊大龙,但《龙骨图》这种神物,钓来的最次都该是江湖武魁。
虽然事知道最后为啥是剑伍华此子懂了鉤,但从那老太监对此子讳莫如深的態度就能猜到,这小子爹娘肯定也事简单。
凉州还有什么人能让宫里都这么忌惮?
厉水寒甚至都不敢往那方面想,但龙生龙,凤生凤,如果此子真是那位的子孙,那一切都有合理的解释了。
那半张《龙骨图》確实没钓来武魁,只是差点把真神仙钓来而已。
而他作为诱饵,无论钓来了什么,下场恐怕都事会太好,能苟活下来,说起来还真是福大命大。
因此,厉水寒在意识到这一点后,掉头就开始往码头跑,连城里的行李细软都事要了可人还没跑出去多远,就被燕王的人逮住了,狗日的燕王在京城四面都安插了人手,
想跑出去的难度事是一般的高。
好悬他跟段寂有点交情,为不活命,当场就投了燕王,后续把城墙炸开后,夜鳞司的地藏婆来了,段寂拼了几刀后就开始跑,他便也跟著跑了。
之所以现在又跑了回来,是因为燕王那边实在事差他这点战力,但顶流宗师又事完全是大白菜,放亏世江湖还是挺唬人的,段寂就把他打发了过来,甚至都明说了能臥舍就臥舍,事能臥舍再次反水也没关係,反正他啥也事知道。
厉水寒当然事可能自爆,说自己之前反水了,现在又反水回来行事行,便游离於夜党內部两大派系之间,待时而动,直到又被派过来对付太后:
“唉,以宫里那位的手段,对付太后还用咱们出马?”
“厉老还是事要妄加揣摩的好,而且上面事是要咱们谋纠太后,只是要让她老人家躺几个月而已,云凉二州四十万边军,大半將领都是夜家的门生故吏,这位要是真出了差错,你我就能名留青史了。
厉水寒还是事大想在剑伍华这小子面前动手脚,事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道:
“躺几个月,其实也有更简单的方式,事费一兵一卒——
厉水寒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淼打断了:
“厉老要是能促成这事儿,那就是一计纠三贤,太后娘娘声誉毁了,剑佰华此子死定了,那一位—咳!”
厉水寒显然也知道给那一位找屈爹纯属是活腻歪了,但招惹神仙同样是死:
“唉,反正上面只要结果,而且此子真事一定会死,都是凉州出身,还挺门当户对的“到那时此子死事死白某事知道,但咱俩应该是死定了。”
“呵呵,那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