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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同时谈两个老公,不过分吧?(19)
    芸司遥轻轻伸出手,只触碰到了冰冷的空气。
    摸不到,看不到。
    它只存在於镜面,怎么也甩不掉,死死纠缠著她。
    芸司遥说:“还可以更爽的。”
    厉鬼面容模糊不清,却在听到这话时笑起来了,殷红薄唇染血似的诡异。
    “那我拭目以待。”
    阴气逐渐散去,阳光穿过淡薄云层,像丝缕金线,轻柔地洒在她莹白的脸颊。
    *
    笠阳镇比较偏僻,位於山脚下。
    下飞机之后,又得转坐大巴车,晃晃悠悠的前进了一个多小时,终於到了。
    谢庭英一家算是当地的有名的富户,在族里地位很高,辈分也很大。
    主支一脉人丁稀薄,旁支却很枝繁叶茂。
    芸司遥踏进灵堂,发现前来弔唁的人不少。
    大部分都是些镇里的人,穿著黑衣黑裤,沉默而庄重。
    金色楠木的棺材静静置於灵堂中央,棺身色泽呈现出一种独特的金黄,並未盖起棺盖,靠近时能隱约感觉到刺骨凉意。
    入口处,两盏惨白的长明灯摇曳不定。
    棺材正中的小桌上,摆著一张黑白遗照,地上放著蒲团。
    谢婉枝穿著黑色长裙,面容素淡,头上还戴了白色的孝巾。
    “嫂嫂,”她拿手帕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泪珠,“去祭拜祭拜我哥吧。”
    从芸司遥踏入灵堂开始,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似有若无的望向了她。
    这种眼神非常奇怪,像是在看某种稀罕物,从头到脚的打量。
    最终落在她的腹部。
    芸司遥將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然后道:“好。”
    她跪在蒲团上。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闻到了淡淡的香味,很腻,像是从棺木中的尸体上散发出来的。
    前一个祭拜完毕的是白晚棠。
    她比谢婉枝真诚多了,满脸泪痕,声音哽咽,“快跪吧,衍之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你和你肚子里的宝宝,平安顺遂的。”
    祭拜一般要磕三个头。
    芸司遥先是看了一眼遗像。
    相片上,丈夫面容温俊儒雅,眼神很淡,直视著镜头,几乎没怎么露出笑,但却看上去很亲和。
    灵堂內安静的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的看著她。
    芸司遥面不改色的拜了三次,再次直起身时,面前的黑白遗像——变了!
    几近平直的嘴角向上弯曲,瞳仁几乎被全黑所替代!涣散的视线聚焦在她脸颊,他咧嘴笑著,模样诡譎阴森……
    其他人表情毫无变化,甚至是无动於衷。
    芸司遥收回视线,再眨眼时,遗像已经恢復了正常。
    ……又在嚇人。
    芸司遥眯了眯眼,看向桌案中间放置著香炉,缕缕青烟从炉中升起,带著淡淡的檀香味。
    她都想把谢衍之的香给折了。
    弔唁的镇民一个个祭拜过去,外面天色也不早了。
    白晚棠走过来道:“这宅子是我们以前住的,空房间很多,但还没来得及收拾,你就先住衍之的臥室吧。”
    芸司遥被她领著去了一边的房间。
    没错,就是另一边,和灵堂只隔了一墙的房间,就是谢衍之的臥室。
    白晚棠道:“房间很大,你行李隨便放在哪里都行,我住西边,有需要你可以来找我。”
    “好的伯母。”
    她交代完一些事就走了。
    芸司遥摸著手腕上的硃砂手串,刚想搬行李进来,就看到不远处一个小孩,鬼鬼祟祟的摸著她的行李箱。
    “做什么?”
    她声音不高,却嚇得那小孩一个激灵。
    那小孩脸颊红扑扑,扎著羊角辫,扣著手指头,“我没偷东西……就是好奇……”
    芸司遥见她穿的不差,便蹲下来,问:“好奇什么?”
    小孩见她並不为难自己,圆圆的眼睛微亮。
    “我很少见外乡人……”小女孩拉住她的袖子,声音天真无邪,“姐姐你长得好漂亮,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
    芸司遥轻挑眉,没被她糊弄过去,“所以呢,你刚刚在做什么?”
    小女孩支支吾吾了一阵。
    “我真的只是好奇……”
    芸司遥看著她,小女孩捂著嘴巴犹豫了一会儿,闷闷的声音从指缝中泄出。
    “我们谢家村有规矩的,主支一脉,谢哥哥死了之后,作为他的妻子也要跟著陪葬……”
    小女孩直勾勾地看著她,有好奇,也有疑问。
    “漂亮姐姐,你为什么还活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