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沉寂一瞬,接著疯狂爆炸。
伺服器都崩溃了两秒,再度重连,满屏的弹幕密密麻麻到看不清楚字眼。
【时瑜……元帅???】
【元帅????????????】
【我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真天宫来了!!!!!!】
【谁说的误闯天家!谁说的误闯天家!!!!!!】
【我看到她了不会要吃子弹吧!!!】
欧泽维跌回座位:“这怎么可能,这绝不可能!”
【在这个世界上你居然可以看到有人质疑时瑜元帅?】
【108根挑战柱全亮,到底谁在质疑?】
【我真喘不过气来了……竟然是元帅!】
【刚刚那个人呢?】
【好精彩的一出草履虫进攻核心伺服器】
场面又一次沸腾。
凯瑟维稍歪了歪头看了眼时瑜,打了个响指。
时瑜只听见耳后传来滴的一声,她偏了下头。
在这瞬间,她耳后的面容屏障设备突然失效,面具寸寸碎裂,那张独属东方的,拥有纯正黑髮黑瞳的面孔就这么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高台之上,自成天地,她略略垂首,似是瞥了一眼喧闹的眾人。
整个决赛场上上下下,从领导到观眾全部炸开了锅。
中央军区来观赛的所有人集体爆炸,再没办法保持任何冷静:“时瑜元帅!!!真的是时瑜元帅!!!她回来了!!!”
抽取台亮起的巨大灯光自她身后打下,连发顶都渡著一圈光。
尤赛看著这一幕,不自知的扣紧了手下华丽的栏杆台面,轻喃出声:“荣耀编织成她的桂冠……”
桃瑞丝也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胜利女神……”
朱丽双手紧扣,不知为何掉下来眼泪:“……吻过她的双手。”
响动声阵阵。
时瑜的抽籤结果突然开始显现,但缓缓向上升起的,並不是场域代表名签。
凯德恩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他坐不太住,扫视了一眼人群,对上了一双,猩红色的眼瞳。
凯德恩大惊。
容貌已经变了,但这双眼睛他绝不会认错!!!
对上视线的那一霎那,凯瑟维冲他一笑,张口,无声的念了几个字。
凯德恩被惊得直接站起,帝王仪態都要维持不住:“艾伦!!!”
但已经晚了。
所有人在这一瞬间,都听见了风被割开的声音。
巨大的机甲已然出现在时瑜身后,十二翼遮天蔽日,翼展边缘锐利如刀,而它只凝视著最中间的主人。
那是——
路瑟兰仰著头看著这台传说中的机甲:“翼展十二……巡天俯渊……”
“十二翼???”艾菲莉特知道机甲开翼有多难,“我s级,只能开六翼!大家还夸我有天赋!!!!”
【我真是草了……十二翼…………】
【好帅好漂亮好完美好强好震撼的机甲】
【……这是我配看的吗……】
【元帅,和她的机甲??????】
【好牛的机甲,好牛的人……】
【我这辈子居然能见到十二翼的机甲……】
【十二翼,我要疯了,十二翼……这已经是人类的极限了吧?】
“十二翼???我眼是不是了?”白菲菲觉得自己舌头要打结了,她抓著龙遇薇,竭尽全力稳住自己的身形,“姐你快数数,是十二翼吗?机甲真的能开到十二翼???”
龙遇薇冷静不了:“是十二翼,你没看错,十二翼!”
巫芷也瞠目结舌:“到底是什么级別的精神力,能让机甲开到十二翼?”
琳德仰视著这台极其凶猛悍利的机甲:“十二翼……据我所知,只有一台机甲能做到。”
军区眾人一眼就认了出来:“裁决?!”
“机甲不是要精神力驱动吗?怎么能自己展翼?”
“元帅什么时候连结的机甲?!”
“她不需要连结时间。”
“不需要连结时间??!”
“不然呢,你以为谁能能当我们中央军区的上將?你以为谁都能是星域元帅吗?”
“裁决在见到她的那一刻,连结就已经完成了。”
“不能以世俗的標准去评判元帅。”伯纳的老师一字一句,解释给了身边疑惑的学生听:“裁决,此前一直被被称之为,人类最大的杀器。”
“裁决的战绩是全胜。”琳德仰视著高大的机甲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被所有人仰望的裁决有了动作。
它宛如最忠贞的骑士,向身前的时瑜俯首:“裁决,恭迎主人归来。”
凯瑟维笑了一声:“心肝儿……”
她伸手,无形的精神力在她手中凝结:“希望你会喜欢我送你的这份礼物。”
她身边的欧泽维两股战战,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躯体:“这绝不可能……这是假的……不,这不可能……她明明是beta……”
他心里涌上无尽彻骨的绝望。
一百零八挑战柱全亮,裁决俯身认主……再不可能也是可能了。
beta又有什么关係,达到这个成就,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凯瑟维低声道:“好了,別再陪这帮垃圾玩过家家了。”
她伸手一挥。
庞大的精神力直接冲开了时瑜的精神域,剧烈的,让人无法承受的疼痛传来,时瑜闷哼了一声,身形开始摇摇晃晃。
伊莱希汀瞬间反应过来:“不好,有人强行冲开了她的精神域!”
藺洵立刻就往台上冲:“什么!!!”
她状態明显不对,尤赛再也忍不住,纵身跳下高台。
见她一跃而下,军区其他人也纷纷跟上。
但第一时间到达时瑜身边的,並不是他们。
在所有人之前,裁决用双手,托举起了自己的主人,隔绝了眾人的视线。
时瑜疼得连站都撑不住,跌坐在裁决掌心,痛苦的捂著脑袋。
光球尖叫了一声,不受控的被吸入了她的精神域。
庞大的记忆宛如潮水般席捲而来,她一下子承受不住翻滚的记忆和精神力,冷汗涔涔,不住的打抖。
好疼,好疼!!!!!!
像脑袋被蒙进了鼓里,又被用数万根针扎穿后反覆捶打。
时瑜死死咬著下唇。
好。
疼。
好像有人要生生把她脑袋凿穿。
“该回来了。”凯瑟维起身,见时瑜已经被裁决托在手心,眯著眼,满意道:“这才是你该在的地方啊。”
时瑜的嘴唇被咬破,血腥味漫在唇齿之间。
她撑著裁决,剧烈喘息著。
她叫时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