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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小狗会开花
    “你,身上怎么那么香?”
    就算是窗外圃里的蔷薇也不会有那么浓郁的香气。
    何况这股香还出现在了房间里。
    並且格外上头。
    以至於让宋稚枝都晃了心神。
    连跪坐在她身侧的男人的身影都出现了两个。
    “之前不也是这样的嘛,难道现在的枝枝不喜欢了吗?”
    扶住她微软的身子,裴宴如愿地將人揽在怀里。
    只是垂落黏腻在她脸颊的视线始终未曾移开。
    少女粉白的肌肤和那张诱人的红唇引得他心猿意马。
    心中的慾念自然也是无休止地泛滥难抑。
    没办法,在枝枝面前,他总是难以自控。
    裴宴的耳尖依旧是泛著羞红,脊背间的蔷薇肆意绽放。
    穿过腰侧和肩胛,逐渐蔓延至锁骨处。
    直至在胸口处,绽放出一朵朵娇艷热烈的红蔷薇。
    那剧烈跳动的心臟,无一不在昭示著主人喷薄汹涌的爱意。
    可眼下的宋稚枝哪会受半点旖旎曖昧气氛的影响。
    硬是撑著软趴趴的四肢,胳膊撑在他两侧。
    一眨不眨地盯著他胸前还在向下泛滥成灾的红蔷薇。
    那就像真的一样,比她见过最好的纹身艺术还要真实。
    甚至她的鼻尖还能嗅到浓郁的香。
    混合著男人身上独有的青雪鬆气息,格外上头。
    “居然会开……”
    头脑被香冲得有些晕涨。
    宋稚枝伸出指尖,戳了戳那些瓣和蕊。
    可预想中冰凉柔软的触感並没有降临。
    手感有些硬,她甚至可以摸到上面暴涨血管的跳动。
    “嗯,会开的小狗,枝枝会嫌弃吗?”
    不確定地盯著她迷离的神色。
    裴宴握住她的掌心,往自己怀里送。
    似乎只有肌肤相贴带来的温软和痛意,才会让他安心。
    “嫌弃倒是没有。”
    宋稚枝乖顺地摇了摇头。
    脸颊也是红扑扑的。
    眼神里哪还有半分清明的冷静。
    整个人就像是沉迷於男色的女帝,荒唐中又透著股无法自知的引诱。
    勾得裴宴心头微动。
    臥室內的香也愈来愈浓烈了。
    “枝枝不嫌弃我就好。”
    他体质特殊。
    也是在第一次跟她回宋家时自己才猛然察觉的。
    那时候他在浴室里处理了好久。
    直到心底的妄念彻底平息,那些才逐渐消褪。
    只是从那之后,他看向她的眼神就不再清白了。
    好在,他足够幸运。
    大学毕业后他们就结婚了。
    在这段婚姻中,他格外满足。
    或许是五年的时间太长,以至於会让枝枝產生腻烦的情绪。
    懂事的丈夫已经开始研究起了夫妻小情趣。
    所以才有了今晚这一出。
    他希望,他可以用这些羞人的手段来留住她的心。
    “可是,你能不能別散发香味了。”
    这味道好闻倒是挺好闻的。
    就是太过上头,让她头昏脑涨的。
    就连四肢都是软绵绵的,像是塞了一团。
    整个人被他揽住,宋稚枝像是失力般靠在他的怀里。
    耳尖是男人湿热又稍显急促的喘息声。
    隱隱间,还夹杂著几分的委屈。
    “这个是要那个之后才能消散的。”
    被她乱拱得心神荡漾,裴宴耳尖红得快要滴血了。
    轻咬著唇瓣,一副欲拒还迎的姿態。
    即便是夫妻生活了五年,他在这方面也是纯情得很。
    只是枝枝为什么会忘记他特殊的身体反应?
    虽然这个香味会影响她的情/欲。
    但却不会对她的记忆產生干扰。
    难道是因为太久没做了?
    可裴宴还未有所动作,他就被怀里的人给推开了。
    紧接著就看到少女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光脚踩在地毯上。
    马不停蹄地去將窗户给打开了。
    凉风吹入耳侧,宋稚枝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鲜空气。
    这会儿连神志都清明不少。
    刚才自然也没注意到裴宴在说什么。
    “枝枝,窗边冷。”
    隨手拿起一件薄毯,裴宴裸著上半身。
    鼓胀的肌肉伴隨著他的走动而跳动著。
    虽说身高差带来的压迫感依旧存在。
    可宋稚枝就是觉得他跟之前不一样了。
    那股想要將她拆入腹中的侵略与占有全部消褪。
    转而是满满地担忧和心疼。
    就……还挺有种人夫感的。
    將毯子披在她的肩头,裴宴动作十分自然熟练地揽著她的腰身。
    就连语气都布满了关切,小心翼翼地问道,
    “枝枝最近是太累了,所以才会拒绝我的吗?”
    以往每到这个时候他们早就在床上打架了。
    他羞归羞,但事关枝枝的幸福。
    何况这又是夫妻间最亲密的事。
    所以他一向都是格外卖力討好的。
    至於枝枝突然的转变和冷漠,裴宴摸不清她的想法。
    於是只能张嘴问著。
    “唔,是有点累了,早些睡吧。”
    虽然不知道他在內涵什么。
    但宋稚枝就是感觉他是在开车。
    並且语气和动作都格外熟稔。
    好像他们真的是老夫老妻一样。
    造孽,他这到底是抽得什么疯?!
    “那我先去浴室解决,枝枝累了就先睡好了。”
    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裴宴忍住心底澎湃的欲望。
    最终將所有的喧囂都埋入心底。
    克制地替她拢了拢身上的薄毯。
    “嗯。”
    胡乱地点著头。
    宋稚枝现在只想把这尊大佛给请走。
    可请神容易送神难,谁成想裴宴直接去了她的浴室。
    等她反应过来时,里面的水声已经响起。
    隱约间还夹杂著些令人耳红心跳的喘息。
    听得宋稚枝连忙后退到窗边。
    任由冷风吹著,才熄掉想要把裴宴从浴室丟出房间的心思。
    等了好久,里面的水声都没停止。
    跺了跺有些发麻的脚,宋稚枝还是决定放过自己先回臥室。
    毕竟露台这边確实有点冷。
    索性那些扰人的声音都结束了。
    可她刚要钻进舒服温暖的被窝里,浴室內就传来男人沙哑又窘迫的嗓音,
    “枝枝,这里的浴室没有浴巾。”
    穿她的话尺码太小。
    都包裹不过来。
    而裴宴在她面前又向来羞涩。
    当然也做不出那种裸奔的事情来。
    於是只能小声求著人,隔著条门缝红著眼望著她。
    水汽氤氳,尤其是在昏黄的暖灯照射下。
    显得男人的神色格外柔和可欺。
    水珠顺著他的肩膀颗颗滑落至腰腹。
    再往下看可就真得长针眼了。
    宋稚枝捏了捏发紧的拳头,愣是认命地跑了一趟腿。
    在问清他臥房內浴巾的摆放位置后这才回来。
    “给。”
    礼貌地敲了敲门。
    宋稚枝別过头不去看他。
    “谢谢老婆。”
    接过浴巾,裴宴微湿滚烫的指腹触碰著她的掌心。
    小拇指有意无意地轻擦著她的手腕。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水雾,湿发软趴趴地贴於耳侧。
    像是从深海中漫步至岸边的神秘海妖。
    惑人又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