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令知道此事后,让下面的人装作『无意』,將消息全都散播了出去。
还添油加醋地『放大』了长寧跟傅朝之间的话。
一时间,朝曦郡主被吏部尚书带回家的消息被大肆宣扬著。
甚至被传得越来越离谱。
傅朝的大名,在百姓中也是极其有名的,被他叫做不知礼仪,不识尊卑之人,定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
只是,这个人是长寧,百姓心里有怀疑著。
这可是为他们求来甘霖的小神女。
但有些人心里头也在行。
难不成,小神女在私底下真的是不识尊卑,没有教养的人?
『砰——』
“该死!到底是谁,竟然让人放出这些子虚乌有的谣言!”
林婉华也是黑著脸“我们寧宝哪里不识尊卑了?这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
“去,给我查清楚了,到底是谁在造谣我们寧宝!”
林婉华气得胸脯剧烈地起伏著。
敢辱没寧宝的名声,让她知道是谁,定然让他付出代价!
而且,在沈策安回来之前,必须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不能让他担心。
沈亦桉也没想到,这才短短一上午的时间,京城里突然传出来这么多关於寧寧不好的传言。
浑身散发著低气压,整个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阿海,去查,到底是谁在败坏寧寧的名声。”
“祖母,寧寧去了傅家,我们是不是去接她回来?”
林婉华摇了摇头“不用,傅大人是寧宝的徒弟,自然不会委屈了寧宝,等寧宝玩够了,就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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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的任务,就是好好调查清楚这些谣言的由来。
沈亦桉垂眸,心里却在盘算著。
京城跟沈国公府是对立面的,恐怕也就只有敬阳侯府了。
至於傅朝的性子,他多少听说过,是个老古板。
听说之前还因为意见不合,同祭酒闹过矛盾。
不知道寧寧怎么样了?
京城的人对此也十分好奇,多少有猜测的。
大部分倾向於长寧被傅朝狠狠的上课。
只是,知道傅恩祈跟长寧之间关係的人可不这么想。
“傅尚书把小祖宗带回家了?”
宋子桓他们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刚刚下了一堂课。
“那傅尚书知道祭酒是小祖宗的徒弟吗?”
“应该…知道的吧?”
一群人面面相覷,谁也不確定。
不过,把小祖宗带回家,他们敬佩傅尚书。
傅朝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简直就是个小祖宗。
上了马车,就开始作妖。
刚下马车,他就发现暗地里有人探头探脑地看著这边。
他面无表情地回到马车前,將长寧从马车上抱下来。
门房见到他,神色震惊。
这话早就传到了傅家。
只是,远没有亲眼见到来的震撼。
但是,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自家尚书也能下得去手?
“尚书呢?听说尚书带了个私生女回来!”
一个妇人从里屋大步走出来,她刚才好像听见下人说了什么私生女。
“什么?私生女?不是说是带著朝曦郡主回来了吗?”
里头,哗啦啦的一阵动静,脚步声有些凌乱。
“一个个儿的都做什么?学的礼仪都吃进肚子里去了?”
丁氏从屋子里走出来。
开口便带著威严与沉稳。
她是傅朝的妻子,方才那个是她大嫂徐氏。
大嫂出身將门,行为举止不拘小节。
而她,自小受到的教育全都是闺门顶尖。
举止得体,进退有度。
“夫人,尚书回来了。”丫鬟凑上前,低声道。
听到这话,丁氏眼底露出些许笑意。
已经半年多了,总算是回来了。
眾人看著越来越近的傅朝,表情从一开始的严肃到看到他,瞬间僵住。
傅朝僵直著身子,抱著长寧走进来。
身上是满满的肉香味。
谁能想到,这祖宗离开皇宫的时候,还去了趟御膳房。
端了一盘红烧肉!
一路上,车上都是红烧肉,甚至他身上也沾满了油光。
疯了。
他要被逼疯了。
“奇怪,我怎么闻到一股红烧肉的味儿?好香啊。”
人群里,一个年纪比较小的男孩动了动鼻子,在面前嗅来嗅去的。
傅朝脸上的情绪,瞬间裂开。
其他人也是一脸奇怪。
尚书最是公正严谨,现在…怎么看著有些……邋遢?
又岂是这丝若有若无的红烧肉味儿。
还没等他们开口,就听见身后一阵粗重的喘息声。
傅恩祈急匆匆地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
长寧看到她,伸出手“小傅,你来了。”
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一张脸圆滚滚的,憨態可掬,笑起来脸上掛著两个小梨涡,小肉手上还带著两个小漩涡。
只是那嘴上,似乎还带著些…肉屑?
此刻,正笑眯眯地看著急匆匆跑过来的傅恩祈。
傅恩祈乃是当朝祭酒。
两朝元老。
整个越国,除了皇帝,谁敢叫他一声小傅?
此刻
傅家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片,针尖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
一群人像是被钉在原地一般。
不敢动一下。
傅恩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带著些汗珠,低头看了两眼,乾脆直接在身上擦了擦。
傅朝“……”
丁氏反应过来,指使著一旁的下人“还愣著干什么,还不赶紧將这位小姐接过来。”
还未等下人上前,就见傅恩祈已经大步上前,笑呵呵道“小师父,您怎么来了?”
长寧指了指傅朝“是小朝请我来的。”
傅朝“……”
不,不是,他没有。
院子里的人再受打击。
丁氏更是眉心直跳。
小,小朝?
这小姑娘叫那古板严肃的父亲叫小傅?叫自家不近人情,只认死理的丈夫叫小朝?
嘶——
她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这两人…这是中邪了?
“既然小师父来了,那您就好好留下,我们傅家的晚宴虽然不如御膳房,但也是江南那边有名的厨子。”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长寧双眼登时亮起。
“我说怎么都没人了?一群人都杵在这前院干什么呢?”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眾人见到来人,面色微变。
长寧抬头看去,就见一个头髮白的老妇人被人搀扶著走了过来,正一脸不善地瞪著她。
“老婆子我说呢,原来是来了个野丫头,也值得你们都在这里?”
“老大,你身为祭酒,就是这么重视孝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