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你怎么来了?”
奈何被木云发现,一个惊呼便把她暴露了。
谢倾鳶眸光冰凉地望著五弟这贴身侍卫,若不是场合不对,真想给他来一拳!
前厅里几人纷纷望过来。
司徒盛面上露出欣喜之色,赶忙招手,“倾鳶来啦,快进来让舅舅瞧瞧,这都两年未见了。”
谢倾鳶只得硬著头皮进去,唇角掛著一抹淡笑。
“舅舅,表妹。”
司徒盛真心疼爱这外甥女,眼中的慈爱都要藏不住,一个劲的夸,“不错,又漂亮许多,比你母后当年要青出於蓝。”
这谬讚令谢倾鳶险些没绷住神色,她母后当年容顏可是冠绝整个大夏国的。
否则,父皇怎会在一眾世家姑娘中选中母后,可惜天子与皇后之间不是寻常夫妻,双方权势太容易消磨感情。
谢倾鳶正想寒暄两句,一道骄纵轻哼声便响起。
来自她那表妹,司徒紫月。
谢倾鳶淡淡望过去,便迎上司徒紫月那傲慢之姿,不满反驳,“父王胡说,天下人谁不知我这表姐只会舞刀弄枪,哪有你说的这么好看。”
“紫月!”
司徒盛不悦地呵斥制止。
司徒紫月是集万千宠爱於一身长大之人,自然不畏惧父王的警告,还回了一句,“难道表姐觉得我说的不对?”
谢倾鳶眼底一暗,这皮球还踢回来给她了。
这表妹的囂张跋扈劲比当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不过谢倾鳶並不在意外貌一事,素来也不屑跟司徒紫月拌嘴,速战速决摆脱掉这表妹更为重要。
谁知,五弟开口了,“郡主慎言,三公主虽为郡主表姐,却也是这皇室血脉,且为皇后所处。”
前厅內几人微怔,大抵都没料到暄王会维护谢倾鳶。
“五弟,无碍。”
谢倾鳶深知舅舅此次前来是为了帮助暄王,这会没必要为了一个司徒紫月而闹得关係僵硬,暗中使了个眼色。
偏偏五弟还非要说下去,“且容顏易老,品质才能长久。”
司徒紫月气红了脸,难以置信地质问:“你这话是说我虽然长的比表姐好看,可是人品没她好?”
谢倾鳶嘴角一扯,太阳穴已有些抽疼。
这表妹当真是胡搅蛮缠又自信!
谢丞騫面色都淡了几分,难得会多言澄清,“本王没说前面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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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司徒紫月拳头都攥紧了,那张宛若琼脂的面容白里透红,显然被气狠了。
她向司徒盛告状,“父王,你看他如何跟女儿说话的?”
谢倾鳶不想五弟受到牵连,先发制人回懟,“紫月表妹,你若是想被眾星捧月的哄著,不如还是让舅舅先送你回岭南吧,上京城不適合你。”
司徒紫月怒喝一声,“你还敢赶我走?分明是你们眼巴巴求著我父王来帮你们的,怎敢如此放肆?”
气氛瀰漫著火药味。
谢倾鳶却发现舅舅並没有阻止司徒紫月骄纵,不知是真宠爱,还是在试探著些什么。
不管意图是什么,这都让她有点心寒。
母后入宫多年,可对司徒家还是一片赤诚之心,以为旁人亦是这样,毕竟舅舅这么快便来上京城了。
可如今谢倾鳶发现,舅舅的帮助並不简单。
谢倾鳶神色冷硬回应,“我不知母后是如何修书请舅舅来上京城的,若舅舅和表妹不满便进宫去告我一状吧。”
司徒紫月只是脾气大,又不是傻子,这如何告?
届时皇后定会帮著表姐!
司徒盛当即笑著缓和气氛,“怎么越说越离谱了,你们两个小时候明明还是要好玩伴,切勿伤了姐妹情谊。”
司徒紫月顺著台阶下,跺脚撒娇,“谁叫表姐心眼这么小,说她两句便想著把我赶走,我也很委屈啊。”
谢倾鳶脸色黑沉。
这当著所有人面都能这么顛倒是非黑白的吗?
司徒盛轻拿轻放地责备两句,“此事是你不对,跟你表姐这么久没见,怎能开口便如此不礼貌,快给你表姐道歉。”
“我才不要!”
司徒紫月气得不行,直言拒绝便跑出去,还不忘瞪谢丞騫一眼。
上京城的人都太过分了!
司徒盛没拦住,甚是无奈地道:“小女自幼便被宠坏了,这是在下管教不严,暄王和倾鳶不要见怪。”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见怪又能如何?
谢倾鳶心中不適,將目光投向五弟,想看看他的意思。
谢丞騫面容淡冷,似是没將司徒紫月放在眼中,沉声道:“望日后国舅爷前来议事,別再带上无关紧要之人了。”
司徒盛面色微僵,眸中浮现不悦。
那是他唯一的宝贝女儿,怎就无关紧要了?
这暄王口气是真大!
谢倾鳶同样附和道:“舅舅,母后不曾与你说上京城近日危机四伏吗?你怎么將表妹带来了?表妹向来不擅长遮掩锋芒,这若是出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一个个问题里都是藏不住的不满。
司徒盛知道这外甥女脾性,也无意跟她离心,依旧满面无奈。
“她偷偷跟来的,我发现时已经走了一半多路程了,她又一再保证不会添乱,你知道的,我拿她没办法。”
谢倾鳶心中冷笑,一个字都不信。
舅舅这必定是有其他想法。
司徒盛自知理亏,主动问起申贵妃之事,“听闻如今宫中已在王爷的掌控之下,不知可有计划了?”
谢丞騫冷然眸光扫过去,没有跟司徒盛计较司徒紫月一事,继续谈正事。
谢倾鳶也没走,担心舅舅又向五弟施压。
这一商量便是快两个时辰。
直到最后,司徒盛对谢丞騫显然多了几分敬意,“王爷这计划縝密,叫在下嘆为观止,届时定会鼎力相助的。”
奈何谢丞騫没怎么跟他寒暄,让人將他送走。
谢倾鳶也没多留,本想叮嘱五弟几句,又觉得多此一举,五弟怎可能看不透舅舅那点心思?
令她意外的是,舅舅特地前往邀月居,说是方才没时间跟她好好聊会。
“舅舅想聊什么?”
司徒盛开门见山问道:“你方才生舅舅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