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直播传教与新马甲（6000）
    五角大楼指挥室內，气氛紧绷到极点。
    墙上的巨幅电子屏幕同时投影著数十个监控画面，卫星图像，无人机传回的实时画面，新闻直播与各大社交媒体的片段交错在一起。
    “洛杉磯到底怎么回事！”国防部长马蒂斯几乎是撞开指挥中心的门冲了进来，他的西装外套散开著，领带歪斜，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刚在安德鲁斯机场经歷了一番恶战，死了不少人才將那两个箱子里的东西给送到实验室去。
    可还没开始研究，洛杉磯就出现了大事。
    参谋长霍普金斯立刻迎上，手里捧著一沓最新情报，声音忍不住颤抖的说道：“部长，根据侦察机传回的实时数据，火势確实由自然山火演变，但火焰里存在-存在非自然的高能体，它表现出明確的攻击行为。”
    “所以说现在有一个怪物出现在洛杉磯，而且还要將洛杉磯烧成灰？”马蒂斯愤怒的拍打著桌子。
    “最糟糕的是，怪物的存在已经通过直播传递到全世界了”霍普金斯指向另一块屏幕。
    那上面正实时滚动著全球各大新闻媒体的头条和社交媒体趋势：
    #洛杉磯地狱火、#火焰恶魔、#世界末日等標籤以爆炸性的速度席捲全球网络一段由直升机拍摄，虽然模糊但足以看清火焰巨手抓向大力神灭火飞机的视频，已经在几分钟內获得了几千万的播放量，恐慌如同病毒，正以光速在全球蔓延。
    “全球舆论已经失控，所有的群眾都在要求政府给出解释。”霍普金斯脸色苍白的补充道。
    这一幕让马蒂斯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这样的事情一直以来都是瞒著民眾，没想到居然被捅了出去，这一定会导致涩会严重的动盪。
    “国民警卫队呢？还没有赶到洛杉磯市內吗！”马蒂斯继续怒吼道，现在必须儘快將那个怪物给解决，让国民相信他们有能力保护好他们。
    “驻扎在洛杉磯的3000名国民警卫队已经全部前往洛杉磯市內。”霍普金斯指向一旁的屏幕，
    上面显示著一列悍马和军用卡车组成的车队正急速朝洛杉磯开去。
    “不过，他们面对的是火，火可不是枪炮可以解决的。”霍普金斯继续忧心的说道。
    “现在不管怎么样都要让洛杉磯的消防栓出水，让周围的所有可以救火的飞机都起飞！势必要给他们爭取恢復水源的时间！”
    马蒂斯的脸色已经完全变成了猪肝色，如果是之前货舱里的那种怪物，用一些重火力还可以解决，但是这却是火焰，已经称得上是天灾了，只有水才可以將火给浇灭，但偏偏洛杉磯他娘的居然停水了。
    “我会向总统徵调所有可以用的飞机，你们务必要在飞机抵达洛杉磯前阻挡住火焰，没有水就给我用灭火器，把其他州的消防员还有灭火器全都给调到洛杉磯去！”
    命令被迅速传达下去，整个国家的应急机器被迫以一种荒谬的方式运转起来，一边是超越理解的火焰和怪物，另一边是试图用常规手段去对抗它的最高决策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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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屏幕上，国民警卫队的车队已经抵达洛杉磯中心的位置，士兵们跳下车，看著眼前如同炼狱入口般的景象，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恐惧。
    他们手中的步枪和机枪在翻腾的火墙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无力，子弹又该如何与火焰对抗“建立防线！疏散所有还能动的平民！”指挥官文森特声嘶力竭地喊著，无论如何他们都已经来到这里，他们要尽他们应有的责任。
    很快几千名国民警卫队便开始对周围的人群进行疏散，指挥官文森特身先士卒，但是他在距离火墙不远处的一个路口看见了令他震撼万分的一幕。
    几百名消防员，如同现代版的斯巴达三百勇士，排成一道稀薄的人墙，背对著疏散的人群，面朝著吞噬一切的火焰巨墙。
    他们手中不再是高压水枪，而是民用和工业灭火器，喷射出的乾粉或泡沫在庞大的火墙面前，
    如同儿戏，瞬间就被汽化或吞没。
    他们脚下的空灭火器罐堆积如山，叮噹作响，证明他们已经持续了很久这样的徒劳努力。
    浓烟將他们熏得满脸漆黑，防火服上结满了高温烤出的盐霜，每一次呼吸周围的高温都在灼烧著他们的肺部。
    但他们没有后退。
    指挥官文森特愣住了，一股热流猛地衝上他的眼眶，这些消防员是在用生命为疏散爭取哪怕多一秒的时间。
    “停下！快停下！你们会被活活烧死！”文森特衝过去大喊，但那些消防员只是短暂地朝他看了一眼，又继续机械般地按压著灭火器。
    这一幕同样被天空的直升机直播到了全世界，其他电视机前的人也被这一幕给震惊了。
    虽然艾美莉卡一直都说救灾是社会主义国家的事情，资本主义国家是不救灾，但当灾难真的发生时，总还是会有勇敢的人站出来。
    勇气是属於人类的讚歌汉森麻木的喷著手中的灭火器，他已经不知道这是自己喷出的第几瓶灭火器了，但那些灭火器也只不过稍稍阻挡了火焰而已，不过这是他们所能做到的一切。
    “第一队！第二队！协助消防员建立隔离带！用一切能找到的东西！沙土，车辆，拆掉的栏杆！什么都行！”文森特厉声下令道。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悍马车被横过来当作路障，士兵们用工兵铲挖掘路边的绿化带泥土，甚至徒手去搬动碎石。
    儘管他们都知道，这很可能毫无意义。
    那火焰中的存在似乎被这群顽固的虫子激怒了，火墙猛地一阵翻涌，一颗比公交车还大的，完全由燃烧熔岩和火焰构成的巨拳凝聚成形，带著毁灭一切的呼啸声，猛地砸向消防员和士兵们组成的脆弱防线。
    绝望笼罩了所有人，甚至电视屏幕前已经有人不忍心看闭上了眼睛，还有人发出咒骂。
    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
    一道柔和却无比坚韧的金色光幕，如同倒扣的巨碗，瞬间降临，將整个路口，所有的消防员，
    国民警卫队士兵以及尚未撤走的平民全部笼罩其中！
    轰！！！！
    火焰巨拳狼狠砸在光幕之上，发出震耳欲聋的爆响，金色的涟漪疯狂荡漾，光幕剧烈震颤，仿佛隨时都会破碎，但它终究是扛住了这毁灭性的一击！
    极致的高温和衝击被完全隔绝在外光幕之內，温度骤然下降，空气变得清新。
    所有人都惊呆了，茫然地抬头看著这如同神跡般出现的保护罩。
    文森特指挥官猛地回头，看向光幕的来源。
    只见街角一处相对完好的商店门口，不知何时聚集起了一小群人，他们大多是印裔面孔，前面一人手中高举著一尊精致散发著温和白光的白牛雕像。
    他们正闭著眼，无比虔诚地诵念著：
    “礼敬白梵圣主！”
    “圣主佑我，净化灾厄！”
    他们的声音並不响亮，却仿佛蕴含著奇异的力量，与这金色的光幕共鸣。
    劫后余生的巨大反差，让许多消防员和士兵直接瘫软在地，脸色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他们一边看著被金光阻挡的火墙，一边看著那些突然冒出来念咒的人。
    这时又有一行人朝这边跑来，带头的是一名白人女性，她的肩膀上还扛著一柄印著白牛头像的旗帜，不仅如此她的旁边还有摄像机正在进行直播。
    躺在地上的消防员和群眾有人认出了那个女人是谁，她叫莉迪亚，是艾美莉卡最近新晋的超级大网红，现在油管当之无愧的一姐，通过揭露圣迭戈核泄漏的事情狂揽上千万的粉丝，而且还一直在自己的粉丝群体中宣称一个叫百梵教的教派。
    听说吸引了不少人入教，不过也有人听说联邦政府打算把这个教派打成鞋教，甚至是让油管封禁她的帐號，没想到她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洛杉磯有难，圣主派我来拯救世人，你要问我圣主是谁，那就是耶穌！为什么耶穌是一头牛？你见过耶穌吗！凭什么耶穌不能是一头牛！”莉迪亚一边对著镜头说道，一边朝消防员和士兵这边走来。
    莉迪亚的声音通过她团队携带的高质量直播设备，清晰地传递出来，不仅响彻在街头，更通过网际网路瞬间传遍全球她的话语大胆，直接，甚至带著一丝挑畔，瞬间抓住了所有正在观看这场灾难直播的观眾的注意力。
    “你！对，就是你，大兵！”莉迪亚径直走到还处于震惊中的文森特指挥官面前，摄像头毫不客气地对准了他满是菸灰和困惑的脸。
    “政府的飞机呢？市政府承诺的水呢？你们的重型装备呢？看看周围！如果不是圣主降临，你和你的士兵，还有这些英勇的消防员，现在都已经是一堆焦炭了！”
    文森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任何官方的辩解在眼前这超现实的金色光幕和外面跑哮的火焰怪物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莉迪亚没有等他回答，她转向镜头，情绪更加激动，如同一位降临现场的现代先知：
    “看看他们！看看这些被拋弃的英雄！政府保护不了他们，但白梵圣主可以！”
    “这不是什么鞋教宣传！这是正在发生的，真实不虚的神跡！”
    “圣主悲悯，不愿见眾生涂炭，才降下这庇护之光！”
    “加入我们！信仰圣主！这是末日中唯一的救赎！”
    她的话语极具煽动性，尤其是配合著眼前这无比直观的神跡，那扛住了火焰巨拳的金色光罩，
    全球数以千万计的观眾看著这一幕，许多人的信念开始动摇。
    光罩內，劫后余生的人群中开始出现骚动。
    一名刚刚死里逃生的消防员，看著手中空空如也的灭火器，又看了看外面无法逾越的火海和眼前温暖的光幕，他突然朝著那尊白牛神像跪了下去，硬咽著喊道：“谢谢你不管你是谁谢谢你救了我们—”
    有一就有二。
    越来越多疲惫，恐惧，对官方彻底失望的平民和士兵，开始模仿那些印裔信徒，朝著神像的方向躬身或跪下，低低的祈祷声开始响起，逐渐匯入原有的诵经声中。
    “礼敬白梵圣主——”
    “圣主佑我.”
    精纯的信仰之力，集中地涌向远在印度的顾子安。
    文森特指挥官看著部下和民眾的举动，脸色变幻不定。作为军人，他理应阻止这种动摇军心的行为，但事实是，这股力量救了所有人。
    这时一声巨响传来，所有人扭头看去只见金色的防护罩在火焰巨锤的攻击下出现了一道裂缝，
    莉迪业脸色也变了一下，她们这一次来可不是来战斗的，圣主给的力量可不多。
    莉迪亚將前面这些人刚刚提供的一部分力量注入到金色护罩內，那一道裂缝开始癒合，不过外面的火焰巨拳锤打的频率越来越快，如敲打巨鼓一般。
    “所有人开始撤离！””莉迪亚的声音失去了之前的煽动性，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她高举著白牛旗帜，对著镜头和周围的人群喊道：“圣主的庇护並非无限！我们需要转移到更稳固的圣所！跟著旗帜走！快！”
    她带来的团队立刻行动起来，摄像师忠实地记录著这一切，將神跡出现裂痕和有序撤离的画面同时传播出去。
    这反而增加了一种奇异的真实感，神恩浩荡，但也需要凡人的配合与行动。
    文森特指挥官瞬间反应过来，不管他对这超自然力量如何看待，现在它是唯一的生路。
    他立刻对著无线电下达命令：“全体都有！协助民眾疏散！跟上那面旗帜！建立移动防线，保护撤离队伍！”
    军人的纪律性此刻发挥了作用，士兵们迅速从震惊中恢復，扶起瘫软的消防员和平民，组成护卫队形，將莉迪亚和那尊发光的白牛神像簇拥在中心，开始沿著街道快速移动。
    金色的光幕隨著神像的移动而移动，如同一个移动的堡垒，將人群笼罩其中。
    五角大楼內国防部长马蒂斯和所有高级將领都看到了莉迪亚的直播画面，每个人的脸色都难看至极。
    “那个女人是圣迭戈事件的那个主播！”霍普金斯认出了莉迪亚。
    “她居然——.她居然敢在军队面前公然—”
    “她在瓦解我们的权威！在全球直播下！”另一名將军怒吼道。
    “必须阻止她！以煽动叛乱罪逮捕她！”
    “所以你是要当著全球观眾的面，在那个所谓神製造的庇护所里，逮捕一个刚刚还在指责我们无能，现在却被民眾视为希望的女人？”马蒂斯的声音冰冷得嚇人。
    刚刚提议的將军顿时哑口无言，脸憋得通红。
    “先不要管她，必须先將这场火熄灭，只要將这场火给熄灭，群眾会明白该相信谁。”马蒂斯继续说道。
    隨著金色光罩的离开，火焰再次朝著市中心流淌。
    “飞机还没有起飞吗？”
    “短时间所有可以灭火的飞机都已经起飞一共三十架，其中包括两架大力神和一架dc-10vlat
    超大型灭火机。”参谋长霍普金斯报告道。
    dc-10vlat超大型灭火机是目前世界上灭火能力最强的飞机之一经过客机改造过来的，可以搭载45吨水或阻燃剂，一架比得上七八架大力神运输机。
    “好，势必要將这场火给熄灭！”马蒂斯部长的命令带著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这已是他们能打出的最后一张牌。
    天空中，由各种灭火飞机组成的机群，再次义无反顾地扑向洛杉磯的火海，领头的正是那架庞大的dc-10vlat超大型灭火机，它的身影在浓烟中若隱若现。
    “这里是dc-10『空中巨兽”，已抵达目標空域！上帝啊，这下面简直是地狱”飞行员的声音透过无线电传来，充满了震撼与恐惧。
    从高空俯瞰，整个洛杉磯市中心仿佛都在燃烧，火焰的顏色呈现出一种异常刺眼的橘白色，流动的速度快得令人室息。
    “授权投放！重复，授权投放！目標区域，好莱坞大道以东，尝试阻断火势向市政厅蔓延！”指挥中心命令道。
    “收到！准备投放！”
    dc-10调整姿態进行超低空飞行，机腹下方的投放口打开，超过四十五吨的水一口气投下，不仅是它，它后面的大力神，s-2t湿式灭火机，也一同打开机腹。
    就连后面的黑鹰直升机，支奴干直升机和一些小型直升机也吊著水桶往下泼水，上百吨的水一口气泼下。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剧烈，都要持久的白色蒸汽爆炸般升腾而起，瞬间笼罩了几个街区，很快水蒸气开始上升，飞机的能见度骤降至零。
    “报告，能见度降低，请求爬升高度，等待蒸汽消散。”dc-10的飞行员紧张地呼叫，他的飞机在浓密的白色水蒸气中剧烈顛簸，仪錶盘发出刺耳的警报。
    这根本不是寻常火火时產生的蒸汽，这更像是在飞越一座爆发的火山。
    “批准爬升！”指挥中心说道，
    就在dc-10开始爬升的时候，驾驶员好像看见了窗外出现了一只由蒸汽形成的恶魔，恶魔狞的对著他笑了一下，然后抓住机翼，驾驶员立即发现飞机失去了控制，开始往下坠机。
    “dc-10正在失去控制，疑似遭遇未知—...生物接触—..机翼受损—...我们正在下坠！！”
    驾驶员几乎是撕裂喉咙地向外求救，而他身旁的副驾驶则死死握住操纵杆，试图做最后的挽救驾驶舱外，蒸汽恶魔的轮廓愈发清晰，它没有实体，但却以浓雾构成躯干，双目空洞发白，嘴角如裂缝般咧开，露出仿佛由烟尘构成的疗牙。
    “不！！！”
    无线电里最后传来的是飞行员撕心裂肺的惨叫和金属被巨力撕裂的恐怖噪音。
    五角大楼的主屏幕上，代表dc-10空中巨兽的光点猛地闪烁了一下，隨即彻底消失。
    远方传回的高空无人机画面捕捉到了那令人心胆俱裂的一幕，庞大的dc-10客机拖著长长的黑烟和火焰，旋转著，一头栽进下方无边的火海之中，化作一团照亮夜空的巨大火球。
    连锁反应开始了。
    “dc-10坠毁！重复，dc-10坠毁！”后方一架大力神的驾驶员发出惊恐的喊声。
    但死神並未放过他们，刚刚发生在dc-10身上的事情也发生在他们身上，天空变成了燃烧的坟场，一架接一架的飞机化作燃烧的残骸，如同盛大的葬礼烟，点缀在洛杉磯这片巨大的火葬柴堆之上。
    短短几分钟內，洛杉磯的空中力量便全军覆没。
    五角大楼指挥室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屏幕上，最后一个代表飞机的光点熄灭了，只剩下卫星热成像图上那一片不断扩大温度高得骇人的橘红色区域，以及各个新闻直播画面里地狱般的街景。
    所有人的血液都仿佛被冻结了，那种挫败感，无力感，以及一种面对未知伟力的，最原始的恐惧，扼住了每一位將军，每一位分析官的喉咙。
    国防部长马蒂斯仿佛一瞬间被抽乾了所有力气，他扶著指挥台才没让自己倒下，他死死盯著屏幕上dc-10最后消失的位置，嘴唇哆著，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最终，只是说出一句沙哑到极点的、近乎梦的低语：
    “我们—我们到底在和什么作战——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
    孟买神庙內，顾子安看著电视屏幕上的场景，他已经想好该如何进行接下来的传教了，他打算再开一个马甲培养出另外一股势力。
    另外一个马甲將在变异怪物的手下救下人类，然后用力量统治那些被救下的人还有地盘，这股势力也会与人类政府为敌。
    他想要看看新开的马甲號可不可以將信仰之力反馈过来，这样他获取信仰的渠道也多一个。
    如果反馈不了也可以吸引人类政府的注意力。
    而白梵教则会以乖宝宝的形象出现，人类政府会將注意力放在新出现的势力上，还有变异怪物的身上，白梵教就可以吸收那些在人类政府的统治下心怀恐惧人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