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骂了,你放过棒梗,別对孩子下手。”贾张氏跪在地上,双手合十,给棒梗求情。
“好,放过他。”柳戏蝶轻笑一声。
“感谢、感谢。”
从来不说“谢”字的贾张氏,罕见地道了谢。
贾张氏以为这事就过去了。
没想到,柳戏蝶忽然之间,往棒梗头上倒了一点水。
倒的水虽然不多,但棒梗疼得叫出了猪声。
“天杀的,说话不算话!”
“毒妇、毒妇啊……”
贾张氏忽地大声骂了起来。
“找死!”
柳戏蝶一瞪眼,凶相毕现。
手一翻,又往棒梗头上倒水。
眼看滚烫的水要泼到自己头上。
棒梗一翻身,躲过一劫。
“哟,还挺机灵。”
柳戏蝶冷笑一声,上前一步,一脚踩在棒梗的背上。
棒梗动弹不得,脸朝地哇哇乱叫。
眼看她又要对棒梗下毒手,贾张氏赶紧跪著求情。
贾东旭没腿跪不了,只能趴在地上。
“放,放过孩子……要什么,拿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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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家母子脸色恐惧,不敢多说一个字。
俩人彻底服了,柳戏蝶就没再对棒梗下手。
坐下来喝茶,等傻柱回来。
傻柱放好缝纫机,片刻功夫,又回到贾家。
一进房间,就感觉跟刚才不一样。
喋喋不休的贾家母子,这会儿安静如鸡。
也不知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傻柱,屋里的桌椅板凳,锅碗瓢盆,被子床单,全部搬回去。”
放下茶杯,柳些蝶缓缓说道。
她的话,傻柱不敢不从。
嗯了一声,就去搬东西。
担心搬东西的时候,贾家母子会偷袭他,傻柱留了一个心眼。
可是。
至始至终,贾家母子没有任何表示。
奇了怪了,傻柱心里嘀咕。
不吵不闹,不是贾家母子的风格啊。
由此傻柱更加断定,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点什么。
本想问问柳戏蝶。
但柳戏蝶板著张脸,傻柱不敢多言语,抱著锅碗瓢盆出门了。
进进出出好几趟,贾家家里的东西,几乎被傻柱搬空。
最后一趟,傻柱要搬被子的时候,贾张氏跪在地上求情。
“傻柱,好歹是一个院的邻居,做事情別做得太绝。”
“这么冷的天,被子全拿走,晚上我们怎么睡啊?”
听了贾张氏的话,傻柱心里软了一下。
是啊。
这都冬天了,零下十几度。
他晚上盖两床被子都觉得冷。
被子全拿走,贾家一家人,怕是活不过这个冬天。
“行吧,那就留两床被子给你们。”说著,傻柱放下两床被子。
“谢谢傻柱!”贾张氏一脸卑微。
“不许留,全抱走!”柳戏蝶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
傻柱望向柳戏蝶,“天太冷了, 留两床被子吧。”
“想当好人是吧?”柳戏蝶厉声质问。
“没,没有。”傻柱囁嚅。
“没有就好,被子全抱回去!”
“傻柱,別啊,留条活路吧!”
柳戏蝶话音刚落,贾张氏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一面是柳戏蝶的命令,一面是贾张氏的祈求。
孰轻孰重,该听谁的,一目了然。
在贾张氏愤恨的目光中,傻柱抱上被子,离开房间。
柳戏蝶紧隨其后,跟著傻柱出了房间。
俩人一走远,贾张氏就骂上了。
“毒妇、毒妇啊!!”
家里的东西,全被傻柱搬走。
本来就风雨飘摇的家庭,受此打击,更是雪上加霜。
望著一贫如洗,空荡荡的家,贾东旭顿时哭了起来。
“妈,怎么办啊?”
这么一闹,贾张氏看上去瞬间老了许多,“还能怎么办,討饭唄!”
“討饭……”贾东旭愣了一下,“討饭就成乞丐了。”
贾张氏苦笑一声,“不討饭,你还有別的法子?”
要是缝纫机还在的话,可以当几个钱,买点粮食回来。
如今缝纫机也不在了,家里的东西也都被傻柱搬走。
想当东西,都没得当。
除了討饭外,確实没有其他办法。
“好死不如赖活著,那就討饭吧。”贾东旭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家里有几个破碗,傻柱没有拿走。
贾张氏去厨房拿出来,自己一个,给棒梗一个。
“东旭,你在家照顾小当,我和棒梗出去了。”
招呼一声,贾张氏便带著棒梗出门。
出了门,贾张氏犯难了。
没討过饭,去哪里討饭好呢。
想了片刻,贾张氏决定,先从院里开始乞討。
院里的人,看在他们孤儿寡母的份上,或许会多给一些。
贾张氏想得倒挺美。
可事实上,並不是这么一回事。
没人同情他们,乞討了一圈,没要到一粒米一个馒头。
在院里乞討无果的情况下,贾张氏只好放弃。
带著棒梗,到院外去乞討。
乞討的路,充满了艰辛。
隨著逃荒人数的增加,乞討的人数也隨之增加。
乞討人数增加,导致乞討难度越来越大。
乞討一天,都未必能討到一碗米。
刚开始乞討的时候,贾张氏和棒梗都站著乞討。
站著乞討,討不到什么东西。
为了多討点东西,俩人改为跪著乞討。
不仅如此,贾张氏还教了棒梗两句顺口溜。
只要一乞討,棒梗就跪下来唱顺口溜。
这招挺管用,提高了乞討成功率。
俩人早出晚归,每日乞討,贾东旭则在家里,照看小当。
“跪!”
见到林海,贾张氏一声令下,棒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唱!”
“好心人啊搭把手,吉星高照好运走。家中老少皆安康,荣华富贵年年有。”
“磕!”
“砰砰砰。”
贾张氏一声令下,棒梗朝林海磕了三个响头。
磕完头,伸过来一个破碗。
“可怜可怜,给点吃的吧!”
俩人一番操作下来,林海直接懵了。
这才多长时间啊,俩人竟成乞丐了。
林海吸了口气,唏嘘不已。
“可怜可怜,给口吃的吧!”
林海沉默片刻,棒梗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林海,多少赏点吧。”
棒梗话音刚落,贾张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贾张氏向来飞扬跋扈,而如今为了口吃的,突然变得谦虚,林海有些不习惯。
虽然俩人看上去有些可怜,但林海並没有给他俩吃的打算。
想当初,他们家也算幸福美满。
可因为一系列的犯罪行为,导致秦淮茹入狱,贾东旭成了废人。
一个好好的家,就这样散了。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搞成这般模样,完全是自作自受。
自作孽的人,完全不值得同情。
“我家也没有余粮啊。”
林海果断拒绝了俩人,骑上自行车,翩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