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商量探路
    林哲转身回到雪晴家，雪晴现在已经基本上全天在家了。
    一回家，月姨就开心的给做了好吃的，林哲狼吞虎咽的给吃完了，雪晴皱眉道：
    “这次怎么了，路上吃不饱吗？”
    林哲笑了笑，说自己去了上海几天，还去了外蒲山村，也遇到了老族长。
    雪晴惊讶道：“你真去了，我还以为你就是说说呢。”
    啪，林哲打了雪晴的屁股蛋一下，虽然天气很冷，但是家里很热，她只穿了一条薄薄的绸裤。
    手感非常好，小屁股蛋变丰满了。林哲生气道：
    “我会隨便说说吗？当然要提前探探路，才敢带你们过去。”
    雪晴爬了过来，贴在她身上，撒娇道：“好少爷，我错了，你快惩罚我吧。”
    林哲算一算，快一个礼拜都没有抱女人，那还等什么，梅三弄。
    雪晴趴在林哲胸口，听林哲讲和老族长的交涉，听完后骂道：
    “妈的，养不熟的狼崽子，我每年这么多钱养著，最后你给钱他还真敢要。
    这几年要不是我养著他们，族里那些懒鬼都要出门要饭了。”
    林哲说道：“施恩莫忘报，他们能不给我们惹事就行了，你们开始做准备吧，1月24
    號从那边走。”
    月姨在下面抬起头道：“真的要去吗？那我带些什么东西啊，这里还有好多好东西呢。”
    雪晴生气的拿著戒尺狠狠的打了几下，月姨委屈的躲到林哲怀里，林哲笑著把雪晴拦住了。
    笑道：“不生气了，什么都不带，到了那边，重新给买，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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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颐骂道：“以前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现在是一天不打就不乖。”
    林哲回来后，去吴主任那里坐了坐，聊了会天，还说到在上海看到的耐高温轴承钢的资料。
    吴主任道：“这个技术要是能完成了，对我们的轧钢机可就太有用处了。”
    林哲道：“材料我计算是镍基合金，加铬和鉬提高耐热性。润滑方面，苏联人用的是石墨和二硫化鉬的复合涂层，我们也可以试试。”
    吴主任感嘆道：“可就算知道配方，我们上哪儿搞镍和鉬？
    “那就找替代品。苏联人的设计未必是最优解，我们可以简化结构，减少材料消耗。”
    吴主任苦笑道：“现在全国都在闹饥荒，厂里连工人口粮都发不齐，谁还顾得上生產？
    现在厂领导的心思都在“保稳定”上，谁还管技术攻关？工人们饿著肚子干活，哪有力气搞研发？”
    两人说到后来，都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互相苦笑了一下。
    林哲回到实验车间打扫了一下卫生，根据记忆把nk-3型轴承技术的相关资料写了出来，又把路上计算出来的配方写下来。
    中午的时候，难得的去了食堂，食堂笼罩在灰濛濛的寒气里。
    工人们裹著打补丁的袄排队，呼出的白气在眉毛上凝成冰碴，铝饭盒的碰撞声比往日更沉闷些。
    灶台上的大铁锅咕嘟著黑褐色的野菜糊糊，南易用铁勺搅了搅，锅底沉著的儘是些晒乾的萝卜缨子和红薯藤，掺了少许麩皮，稀得能照见人影。
    食堂的標语“鼓足干劲，力爭上游”被蒸汽熏得卷了边，在斑驳的墙上微微颤动。
    几个青工围坐在条凳上，啃著代食品窝头一一那是用玉米芯、豆秸粉掺了少许精蒸出来的，硬得像砖头，咬一口满嘴渣子。
    虽然很难吃，林哲坐师父旁边，仍然努力的把这些全部吃了下去。
    旁边两个工人正在聊天，“听说了吗？厂里要清退一批人，说是'支援农业第一线”。
    “支援？怕是养不起了吧。听说河北那边饿得厉害，回去未必是好事。“
    “总比在这儿强。在这儿干一天活，就喝两顿稀汤，连个窝头都分不匀。回去好列能挖点野菜，运气好还能摸条鱼。“
    旁边的的工人听见了，插嘴道：“可户口要是转回农村，再想回来就难了.：.
    话没说完，食堂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几个干部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工人们立刻声，
    低头喝著自己的稀汤。
    高音喇叭里正播著“大办农业、大办粮食“的社论，声音刺耳地迴荡在空荡荡的食堂里。
    林哲对师傅打了个眼色，两人在门口晒了一会太阳，林哲道：“师父，晚上我去给您送点粮食。”
    高师傅正要说话，林哲道：“师父，晚上再说，我先走了，有人过来了。”
    特地等到南易，林哲对他说道：“南师傅，我有个朋友有趟房子，一个小院，几间房子，有厕所和厨房，有没有兴趣。”
    南易惊讶的道：“真的吗？在那里。这么好的房子。”
    林哲说了一下地点，实话实说道：“南师傅，我也不瞒您，这间房子其实是我一个朋友的房子，她已经出国了。
    现在这种情况下，房子如果长久没有人住，可能被街道接管，所以想让你们一家人住进去，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了。不知道您敢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老子现在都这样了，什么都不怕。她应该也不怕。嗯。”
    “你回去商量一下，即使行，也要下个月才行，这个月还有些东西要收拾。”
    南易笑著说：“小林，男人结婚了就这样，有的事情还是要问问家里老娘们的事情。”
    “理解理解。”林哲笑道。
    林哲也没有待到下班，直接回到四合院。一进门，就看见宋盈在打扫卫生，马小怜在以前的暖房里面种菜。
    “小林哥。”
    “小林兄弟。”
    马小怜看到林哲奇怪宋盈为什么在这，就解释道：“小宋每次调休都来帮你打扫卫生。”
    “小宋，不用这么客气。”
    “你不在家，我就帮你打扫一下，房子总是不打扫，很容易脏坏的。我打扫好了，我先走了。”
    说完，拿起一个书包就走了。
    马小怜笑道：“小宋，还是很讲良心的，自从你给了一段时间粮食之后，她一休息就过来帮你打扫卫生。”
    林哲看了看马小怜道：“恢復的不错啊，孩子怎么样？”
    “都亏叔叔编的功夫，我不像秦淮茹，还需要有人管才练习，我都是主动自己练的。”
    林哲想像了一下她练功的样子，不由的笑了一下。
    马小怜媚笑道：“叔叔，要不要嫂子练功给看啊。”
    “滚。你儿子怎么样？现在谁给带。”
    马小怜提到儿子，满脸欢快的说道：“他现在可好玩了，刚满月那天称了称，比出生时足足重了三斤！
    那小胳膊小腿儿，肉乎乎的，一节一节像藕段子似的！
    她说著就笑出声来，眼角微微弯起，“你是不知道，他现在可会来事儿了，醒著的时候，黑眼珠滴溜溜地转，谁说话就盯著谁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