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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悄悄的干,风紧扯呼!
    圣旨。
    苍官王朝,有当圣上盖印的圣旨,每一道都有天道之力加持,同时覆有王朝运势,具有莫大威力。
    据说在千年前,各宗门还未创立,大都是地方团伙,甚至还被打成反叛势力,被围追堵截。
    王朝势强,只是一道圣旨,甚至能隔空落下无尽天火,星空之石陨落,灭绝一地。
    一道圣旨也可平定无尽大海,百年不敢再起波澜。
    变化天气也是手到擒来。
    但也有几百年前,王朝势微,皇帝年幼,世家强盛,宗门林立。
    一道圣旨下去,连宗门门前的地皮都掀不起来,更別说有什么威能。
    简而言之。
    圣旨,在强盛和弱势的王朝中,能起到的作用完全不同。
    恰好,现在三千世界广袤大地的掌权者,苍官王朝,正处盛世。
    当今圣上,一手纵横之术,將王朝、宗门和世家三者之间紧紧联繫又分化,成三足鼎立之势。
    先用所谓的给公主皇子『赐国姓』一事,引起世家之爭,藉此隱隱压著世家一头。
    另一边又借镇守域外妖魔一事,让各宗门与王朝无法撕破脸,占半分优势。
    再利用世家入宗门,分化宗门內势力,再占宗门半分优势。
    最后联合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几百年前的古强者,联合眾多人,创立不受任何势力制衡,只专心教授修行、读书和立心的圣院。
    將一些本会入世家、宗门但有心仕途的人收入门下,壮大王朝实力。
    所有的一切都是潜移默化的。
    等各宗门和世家发现不对劲的时候,苍官王朝的发展已经势不可当。
    短短百年,就已经有了再现千年前王朝盛世的势头。
    宗门和世家却无法阻挡,只能暂避锋芒。
    世家和宗门……没有人想回忆千年前,狗一样四处流窜躲避王朝追捕的日子。
    这个时候,当今圣上又忽然放缓了手段,不再对世家和宗门进行逼迫,反而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一些小伎俩、小手段隨意放过。
    宗门和世家准备鱼死网破气势一破,就再也回不去了,哪怕知道圣上是在温水煮青蛙,也只能安慰自己,他(圣上)不是千年前力图一统三千世界,手段狠辣决绝,不留半点余地的那位。
    总而言之。
    就魏泱看,当今圣上,是个奇人。
    苍官王朝的百姓说不上过的多好,但最起码,只要在王朝地界,很少有修士会光明正大欺压到没有灵根的普通人身上的。
    当然。
    这样一个人,魏泱肯定是只听过、没见过的。
    没有多少人真的见过当今圣上长什么样。
    或许,万俟云川见过。
    毕竟按照他上一世说的,如果不是吹牛,他小时候还在圣上那里顺走不少好东西?
    只是估计关係也就那样吧。
    万俟云川被追杀的时候,举世皆知,也没见王室有出过手帮忙。
    魏泱看著月如萱手里的圣旨。
    从拿出圣旨的那刻开始,圣旨就散发著让人不由想要臣服的威视,金灿灿、夺目的光都只是这道威视的陪衬。
    “云川哥哥,这么多年哪怕我一直记掛著你,这圣旨我每日放在身边,每每看到都让我想起年少的幸福时光。”
    月如萱说著,不著痕跡挣脱开苍官梵天搂著她的手,往前踉蹌两步,两滴泪同时低落在滴,美的让人能听到『啪嗒』落下的泪水中的痛苦和幸福。
    这边刚走两步。
    万俟云川“蹭蹭”往后退了五步:
    “什么东西?你每天閒的没事干想那些事干什么?还想著怎么搞我和蒙羽?我和他被你弄得够惨了,你还嫌不够?我们和你有仇怎么的???”
    “……”
    月如萱情绪被打断,停顿一息,重新酝酿。
    还没开口。
    万俟云川忽然拿出一个散发著金光的东西,打开仔细扫过,不解低头又抬头:
    “等下,你那道圣旨怎么还没被毁?圣上明明当年跟我说,实力不够就只能听话,等我元婴期就隨我心意的,不然我早就闹翻天了……
    等下,你该不会是用假圣旨骗我呢吧?你不要命了,做这种事,不光你,整个月下氏都要完蛋。
    不对,你应该不敢,不是,圣上,你那个时候不会是用这个圣旨誆我呢吧?你要这样,別怪我把蒙羽拐去天元宗守门啊!”
    话落。
    啪——!
    一只金色巨手,忽然从圣旨中飞出,將万俟云川整个人砸飞千米远,砸得他刚穿好的衣服又碎成了布片。
    “慎言。”
    巨手在空中写下两个字,接著反转,对著月如萱手中的圣旨一点。
    金色火焰浮现,將那道赐婚的圣旨燃烧殆尽,不留一丝灰尘。
    不等几人再做反应。
    巨手在空中不断书写,一行行狂放不羈、霸气天然的金色字跡浮现,灵力抽出五行灵力化为圣旨布匹,金字嵌入布匹。
    下一刻,金光夺目。
    巨大圣旨浮在空中,大大的“赐婚”二字尤为明显,更明显的是,这两个字下方的两个名字……
    苍官梵天。
    月下如萱。
    等。
    月下,如萱?
    这不是月下氏嫡系才能冠的姓氏……
    不等魏泱思考得再深,巨手再次调转方向。
    只是一个举动,魏泱只觉得一道视线从遥远的时空穿梭而来,从空中俯视著她,隨之而来的是周遭天地都无法阻止的强大压迫。
    冷静,漠视,打量。
    只是一眼,魏泱就觉得自己看到了朝堂中,一穿著黑金相间龙袍之人,面目模糊,端坐於高高在上的至尊之位,脚下是成千上万跪伏的朝廷命官。
    隔空千万里,远观四面八方。
    这就是苍官王朝能统领偌大三千世界的原因。
    “……天元宗弟子魏泱,见过圣上。”
    魏泱弓腰,弯身行礼。
    修士见圣,可免跪拜。
    这是从以前沿用下来的规矩。
    “免礼。”
    平平无奇的中年浑厚声音,两个字显得很是温和,魏泱却只觉得耳边轰鸣不断,脑海中不断迴荡这两个字,保持清明都显得困难。
    强行聚神。
    魏泱面色不改起身:“多谢圣上。”
    “……”
    “不错。”
    又是两个字。
    魏泱如临大敌。
    什么都没有等到。
    刚刚那是试探?还是什么?
    “既然圣上你都说不错了,不给点东西鼓励一下吗?好歹我这师妹也是苍官王朝的百姓,以前当乞丐苦啊,太苦了,现在浑身上下穷的一颗灵石都没有,这要传出去,不得说——”
    “聒噪。”
    巨手行动,將刚飞回来的万俟云川再次扇飞千米远。
    话是如此。
    巨手停顿片刻,似是在思考。
    忽然。
    “时间恰好,命运使然,既如此……”
    巨手食指轻点半空。
    空中,空间忽然裂开一条缝,湮灭一切的气息从中飘出,將触及的一切吞噬。
    巨手管也不管,直接伸了进去,翻包裹一般四下翻动著。
    看的魏泱眼皮子一跳。
    修士不能成皇,这是天道规定的,因此每个王朝的圣上都是无法修炼灵根的凡人。
    他们要强大,修炼的就是王朝运势,运势越强,在所在国度,实力越强。
    当今圣上这隨意搅动空间的手段,绝对是元婴期往上的手段了,再看这隨意和熟练的程度,还有各宗门、世家的忌惮避让……
    分神期?
    绝对不止。
    “强者面前,莫要胡思乱想,你是天才,或许是天骄?不论是什么,作为修士,所有思绪皆浮於表面,被人读懂並不是什么好事。”
    圣上说著,从空间缝隙里取出一样东西,扔向魏泱。
    魏泱低头看著掌心带著温凉感的……玉牌?
    玉牌有孔,没有掛绳。
    上面也没有字跡,空荡荡一片。
    “到时机,你自会知晓。”
    “多谢圣上。”魏泱收好令牌,再次行礼。
    “嗯。”
    然后。
    “……”
    “……”
    巨手和魏泱,相顾无言。
    沉默在蔓延。
    等万俟云川回来,就看到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情景:
    “?”
    “你们背著我悄悄传音?”
    “……大师兄,自雷劫开始,你好像就有些过於『活泼』了。”
    说活泼,都是夸讚。
    就万俟云川短短时间里话语和各种行为,简直就是魏泱幼时见到的,一些人家里,最调皮捣蛋的那种孩童。
    这算什么?
    突破后,解放天性?
    “既然已突破元婴,按照约定,我已解除你与月如萱的婚约,你也需在三月內抵达上京。”
    圣上甩下一句话,巨手连同圣旨一起悄然不见。
    同一时刻。
    噗——
    “啊!我的圣旨!”
    隨著月如萱一声著急的惊呼,手中写有和万俟云川婚约的圣旨无火自燃。
    从圣上出现开始,就安静得不可思议的月如萱和苍官梵天,此刻终於有了动静。
    啪——!
    苍官梵天忽然一巴掌扇向月如萱:“该死的贱货,你竟敢当面……下贱!无耻!我警告你,我们的婚约绝无可能,我现在只看你一眼都觉得噁心!”
    月如萱。
    不。
    现在应该是,月下如萱。
    月下如萱失去了婚约的圣旨,又被苍官梵天忽然打了个一巴掌,努上心头,尖锐喊著:
    “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现在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只能依靠你们的月如萱,我现在是月下氏的嫡系小姐月下如萱,我们地位谁也不比谁低!
    苍官王朝诸多皇子,你与我有婚约,才能有月下氏的帮助,没了我,就你的脑子,你怎么和你那些兄弟姐妹爭?
    你能靠什么?
    靠你那铁面无私,对谁都丝毫不留情,甚至亲儿子犯错都能亲自主持凌迟刑法的左相爷爷。
    还是你那个脑子里只有爭宠,从来不给家族谋利的贵妃母亲?!
    是我该警告你,苍官梵天!!”
    一朝得势。
    面目毕现。
    魏泱没有要掺和进去的意思。
    人家现在是道侣关係,她一个外人插什么嘴。
    再说,大家都不熟。
    第一次见面就看见这种家庭纷爭,魏泱还怪不好意思的。
    挠挠脸。
    魏泱转了个弯,就朝著他们身后阵法走去。
    刚走两步,就看到几个鬼族侍从,正偷偷摸摸举著有两人大的发白光的蛋,从阵法的出入口,偷偷摸摸地往外走。
    四周还有十几个鬼族侍从放哨。
    见魏泱注意到他们。
    一名鬼族侍从忽然一声尖啸。
    下一刻,所有鬼族侍从风一样,“嗖”一下飞得老远,紧接著,拖著寒幽的轿子就衝出去老远,呼吸间就没了影。
    与寒幽扶额无奈的脸一同消失的,还有的那颗装著“那支箭”的蛋。
    那一刻。
    从那些鬼族侍从身上,魏泱看出了一个词:
    风紧扯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