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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裴墨染报仇,大闹翊坤宫
    裴墨染有些心虚,但更多的却是懊恼、自责与无奈。
    这些日子,的確忙於政务,但摸著良心说,他確实有一丝躲避蛮蛮的意图。
    因为他的改革首先针对的就是云家。
    他不知该如何面对蛮蛮。
    他的桃眼泛著难言的痛意,“蛮蛮,別这样跟我说话好不好?我就是个混蛋,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
    云清嫿冷淡地撇过脸,她阴阳怪气道:“若不是太后给我下毒,我恐怕还见不到陛下吧?”
    裴墨染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揪住,他疼得快要窒息,祈求道:“蛮蛮,求你了,你別这么跟我说话,你万万不可跟我生分。”
    “这段日子我忙於朝政,又不知该如何面对你,所以没到后宫。没想到这么多人见风使舵,后妃挑衅你,更没想到苏採薇那毒妇如此疯魔,居然敢对你下毒手。”
    “你险些遇难,这次我定不会放过她!”
    说到这里,他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恨意。
    云清嫿的眼中快速闪过精光。
    希望狗男人能说到做到。
    她斜睨著他,声音软绵绵的,有气无力,“你总是这样,什么事都不告诉我,害我忐忑不安。”
    “事情还未成,我也不知改革会走到哪一步,现在说什么都言之尚早。蛮蛮,你只管相信我,我知道你在乎云家,我必不会让你难过。”他的眼眸黑沉,一本正经地说。
    她嘆了一声,“这次你挥剑直指云家,我却只能装聋作哑,在旁人的心里,我定是世上最傻的人。”
    “蛮蛮怎会是世上最傻的人?你明明是世上最有眼光的人,不然怎会嫁给我?”他俯首,厚著脸皮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云清嫿嫌弃的別过脸,缄默不语,“……”
    裴墨染殷勤地倒了杯水,抵在她唇边,“蛮蛮,你喝些水,你想吃什么?嗯?”
    “……”
    她自顾自地喝水,不搭理他。
    裴墨染有些伤心,但是他不在乎。
    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蛮蛮,你只管信我,我必不会让你赌输。”裴墨染一字一顿,就像在起誓。
    “……”云清嫿闔上眼,根本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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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墨染亲自熬药,餵她喝下后,在她身上裹著锦衾,將她抱上了轿子,送回了坤寧宫。
    一路上,云清嫿都在假寐。
    裴墨染知道她在生气,可他没有办法哄她。
    因为她要的是云家无虞,是他的態度。
    他现在无法给她任何反馈。
    裴墨染的双臂缠绕著她的身子,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包裹了一层沙子,“蛮蛮,不生气了好不好?”
    “裴墨染,你真的在乎我吗?”她的声音一哽。
    裴墨染的心臟像是扎了根刺,“蛮蛮,我怎会不在乎你?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在乎你,我爱你,断不会伤害你跟你的家人。你別这样说话,別这样对我好不好?”
    “……”
    一个从小待在军营的武夫都开始说这么肉麻的话了,可见裴墨染是真的慌了。
    云清嫿掩住眼中的得意,没有回应。
    “……”
    她的態度在裴墨染看来,就是不信。
    裴墨染將她抱去了榻上,仔细地给她脱下绣鞋,掖好被角,然后交代太医跟宫人好好看顾。
    他黑著脸,浑身縈绕著戾气转身离去。
    飞霜张望著他的背影,微微蹙眉,“皇上又要去哪里?”
    云清嫿靠在柔软的榻上,宛若幕后的执棋者,陡然掌控一切,“他要去给我报仇了。”
    “这还差不多!奴婢还以为他又要逃避呢。”飞霜舒了口气。
    云清嫿想知道裴墨染会为她做到哪一步。
    ……
    裴墨染是提剑去的翊坤宫。
    他命人收紧风声,此事绝对不准宣扬出去。
    免得史官乱写!
    苏採薇倚靠在红木凤凰纹坐榻上,手里捻著茶杯,眼中含泪,又哭又笑。
    最疼爱的儿子恶语相向的悲痛感与最討厌的女人自尽的喜悦感在她胸口交织著。
    仿佛置身於无边苦海的她,也迎来了一方扁舟。
    “呵……”她的眼泪不住地淌,眼中既有“云清嫿这次必死无疑,没人挑拨离间,很快哀家跟云澈、墨染的母子情谊就会恢復了。”
    金嬤嬤暗自摇了摇头,眼中满是不认可。
    她双手合十,小声念著阿弥陀佛。
    您杀了皇上跟贤王最在乎的女人,他们恨您还来不及,怎会与您恢復情谊?
    砰——
    门被踹开。
    一道光射进了阴暗的寢殿。
    苏採薇晦暗红肿的双眼被光晃得刺眼。
    她看见背著光的高大轮廓,身子都僵住了,“墨染、墨染,你来了……”
    她佯装无事,想要挤出从容的笑。
    裴墨染浑身縈绕著戾气,暴虐的气场铺天盖地席捲而来,他沉著脸大步朝她走来,“你这个毒妇!你怎敢毒害皇后?”
    他的双眼猩红。
    苏採薇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她站起身,白著脸往后退,“不是的,母后没有毒害她,都是她自己要喝那杯茶……”
    她语无伦次起来,“墨染,你相信母后,那杯茶原本是母后要喝的,都是被云清嫿抢过去的。”
    “她说不想被哀家威胁,所以先发制人……都是她自找的,她自作自受,没人逼她喝……”
    裴墨染大步流星地上前,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瓦剌的敌军。
    苏採薇养尊处优多年,哪见过这种架势?
    她被男人久经沙场的气势嚇到牙齿打颤,眼泪流得更凶了,她步步后退,“墨染,墨染,你別这样……”
    金嬤嬤惶恐地上前,“陛下,太后娘娘毕竟是您的生母啊!”
    “滚!”裴墨染低吼。
    金嬤嬤嚇得肝颤,五臟六腑好像都移位了,她的老脸汗涔涔的,嚇得连滚带爬地跑了。
    苏採薇看著金嬤嬤落荒而逃,恨不得能跟她一起走。
    “墨染,母后发誓,她的死不关母后的事!母后只是想嚇唬嚇唬她,谁知道她抢走了茶?”苏採薇的身子弯得像虾,奴顏婢膝,毫无尊严可言,“再说了,她嫁给了你还勾引云澈!她死了好啊,这个荡妇死了,你们就能重拾手足之情。”
    “混帐东西!住口!”裴墨染忍无可忍,暴怒地大吼。
    咻——
    腰后的剑鞘被拔开。
    一道寒光凌空闪过,照亮了苏採薇的眼珠子。
    裴墨染攥著长剑从高处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