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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小寿星,过生日了
    云清嫿用手背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泪,“夫君,这次多谢你了。”
    “谢我?你又谢我?!我们二人第一天认识吗?你怎么这么生分?”裴墨染忽然炸了,他在她颈间报復性地咬了一口。
    云清嫿吃痛地倒吸了口气。
    裴墨染继续道:“我知道,你是对我失望了,所以查到这么重要的线索都不愿告诉我,对我藏著掖著。”
    果然,他们已经很熟悉对方了。
    所以有时她的想法也逃不过裴墨染的眼睛。
    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大方承认。
    “谁让你欺负我?我是在赌一口气,我想证明不靠夫君,我也能救二哥。”她略带骄傲道。
    裴墨染的眼中出现几分受伤的神色,“蛮蛮,不靠我,你自然能救二哥。你有多聪慧,我是知道的。这次多亏你找到了苏盛的尸体,否则我的证据根本不够证明苏盛在世。你生气也是应该的,毕竟我没有帮到你。”
    她捧著他的脸,“我要的是夫君的態度!知道夫君是在乎我的,这就够了!夫君,日后有重要的事,你不许再瞒著我了,否则我也会瞒著你的。”
    “嗯……”裴墨染漫不经心地頷首。
    但想到苏灵音的事情,他却不敢说出来。
    他怕嚇到蛮蛮,更怕蛮蛮觉得他歹毒。
    裴墨染將她打横抱起,朝著床榻走去,云清嫿的双脚凌空挣扎,“誒呀!大白天的!夫君,你耍流氓!”
    “你是我娘子,我不对你耍流氓,对旁人耍流氓?”
    裴墨染將她丟到榻上,准备欺身压下。
    云清嫿並不打算继续僵持,借著这次契机和好算了。
    因为她还得收拾皇后呢。
    她褪去鞋袜,白嫩的脚踩在他的胸口,“夫君,日后我不会再隱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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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墨染捉住她的纤细的脚踝,眼中的情慾燃烧,声音喑哑:“什么意思?”
    “今日后,苏家跟云家算是彻底撕破脸了,日后皇后再欺负我,我不愿再吃亏了。”她观察著裴墨染的神色,一字一顿地试探。
    他並没有多大情绪波动,他頷首,“好,我晓得了。”
    “这是什么意思?”她对他平淡的反应很不满意。
    裴墨染俯身压下,以吻封缄。
    “唔……”云清嫿呜咽著抗议,粉拳砸著他的背。
    帐中曖昧氤氳,温度节节攀升。
    一场云雨后,云清嫿正欲起身沐浴,男人的大掌再次捉住她的脚踝,“跑什么?你冷落了我这么多日,就想草草了事?”
    云清嫿的小身板一颤,浑身乏力,不悦地在他脸上虚虚踹了一脚。
    裴墨染不恼,反而笑道:“你净会欺负我!”
    “方才我的话你听清楚了吗?不许敷衍!”她撅著嘴,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她要確定裴墨染对皇后的態度。
    裴墨染点点头,正色道:“我听见了,我与皇后的母子情分早就尽了,你想如何都好,但是不能伤著自己。”
    她一脸不信地哼了一声。
    说得倒是好听,可將来她要要皇后的命,裴墨染真能假装无事发生?
    他无奈地看著她,“你呀,说了又不信,总是想这么多。”
    忽地,裴墨染话锋一转,“蛮蛮,最近可缺什么?或者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嗯?”她蹙眉。
    他轻眨眨眼,“我就是隨口问问,你別多想。”
    她的脑袋飞速转了转,瞬间,心下瞭然。
    狗男人是想筹备她的生辰礼物。
    她想要的,当然是裴云澈、皇后的命啊!
    云清嫿摇摇头,无欲无求般淡然地说:“二哥能平安归来,我就很满足了。”
    裴墨染的眼中闪过无奈,“嗯……”
    ……
    当日苏將军就举家搬出了京城。
    苏夫人想要找娘家求助,可安怀早已对她失望至极,闭门不见。
    她的哥哥们甚至还扬言要断绝关係。
    皇后在御书房外下跪,替兄求情,可皇上毫不留情,命人將她拖走了。
    皇后几次三番召见裴墨染,可裴墨染都找藉口婉拒。
    ……
    半月后,便到了云清嫿的生辰。
    清晨,天蒙蒙亮,云清嫿还在酣睡,裴墨染便將她抱了起来。
    她嚇得一激灵,脾气上来了,又娇又气地问:“干嘛啊?”
    “小寿星,过生日了。”裴墨染轻声哄道。
    云清嫿闔著双眼,含糊不清道:“再睡一会儿。”
    他哑然失笑,强行给她穿好衣裙、鞋袜后,將人抱下了榻。
    云清嫿不明白,她过生辰,裴墨染兴奋个什么劲儿?
    裴墨染带著云清嫿跟孩子去船舫上游湖。
    孩子们还没坐过船,他们好奇地看著一切,在裴墨染的怀里东张西望。
    云清嫿倚靠在船舱內的贵妃榻上,悠悠地吃著早茶。
    晨曦的阳光射进窗欞,將屋內分为一明一暗两部分。
    秋日的阳光洒在云清嫿脸上,好似给她倾国倾城的容顏描上了金边。
    飞霜端上一碟酸甜口的糕点,“主子,最近苏灵音格外安分,就是皇后总想著见殿下,但是殿下都没答应。”
    “皇后已经黔驴技穷了。但是坐以待毙,可不像苏灵音的性子。今日是我的生辰,这可是她下手的好时候。”她平静地分析。
    “那该如何是好?”飞霜的眉心拧成了川字。
    “苏灵音动手,咱们也能动手啊。”云清嫿眼波流转,看向窗外。
    裴墨染站在船边,正把辞忧举高,让她骑在他的脖子上。
    他抓著的辞忧的小肉腿,弯著腰,方便辞忧看著船下跳出水面的锦鲤。
    辞忧咯咯笑个不停,“鱼鱼……”
    承基在地上急得跳脚,“爹爹,宝宝也要!”
    她的脸色一沉,心好似都被吊了起来。
    狗男人,有病吧?
    別把她辛辛苦苦生的孩子搞没了!
    这可是她上位的筹码!
    她匆忙小跑出去,“裴墨染!你把辞忧放下来!”
    裴墨染笑吟吟地转过身,“辞忧想看鱼呢。”
    “若是孩子掉下去,我就要了你的命。”她的小脸一拧,慍怒不已。
    她巴掌大的脸上,精致小巧的五官皱起来,黛眉一挤,像是发威的奶猫。
    裴墨染很想笑,但是不敢,於是他唯唯诺诺地將孩子放下来。
    “爹爹,抱抱。”承基抱著他的腿,葡萄眼跟洗过一样,水汪汪地看著他。
    裴墨染嘁了一声,“还抱?没听见你娘要要爹的命?”
    “打爹爹屁屁。”承基扯扯云清嫿的裙摆,机智地出主意。
    辞忧学著皇上,捋了捋下巴上不存在的鬍子,“斩了吧。”
    裴墨染:???
    云清嫿:???
    孝啊!
    太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