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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主子牺牲太大了
    蛮蛮清醒时,绝不会表露真情。
    更不会跟他露白,对他说喜欢、爱。
    现在她跟个离不开娘亲的孩子似的,对他暴露出內心的娇弱、依赖,真好!
    “我也喜欢蛮蛮。”他的眼神的深情浓得化不开,他一字一顿道。
    飞霜端来一杯水,放到云清嫿唇边,“主子,喝点水吧。”
    “对,喝点水。”裴墨染托著她的脖子,把她扶正。
    飞霜將杯壁才抵住云清嫿的唇瓣,她就发出嚶嚀,“我要夫君餵。”
    “!!!”飞霜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主子牺牲太大了。
    “好。”裴墨染笑得春风得意。
    他很享受被蛮蛮需要的感觉!
    他从飞霜手里接过茶杯,小心翼翼地倾斜茶杯,將其中的水渡入她的口中。
    王显在一旁看著二人恩爱,脸上从始至终带著笑。
    云清嫿舒服地喟嘆一声,跟猫儿似的,在他腰间蹭了蹭缓缓闔上双眼。
    “蛮蛮,先別睡。”裴墨染揩去她鬢角的汗,他瞥向飞霜,“扶你主子去净室擦洗。”
    “是。”飞霜立即吩咐下人备水。
    她又俯下身,在云清嫿耳边道:“主子,奴婢帮您擦洗一下吧。”
    云清嫿摇摇头,圈紧裴墨染的腰,“我要夫君帮我。”
    飞霜红了脸,急忙缩回手。
    裴墨染的嘴角噙著笑,耳根子也不知不觉地红了,他难以置信:“蛮蛮,真要我帮你?”
    他就像是被惊喜砸中。
    从前他想跟蛮蛮一起沐浴,蛮蛮就跟看见洪水猛兽似的,甚至还打他。
    “嗯……”她点点头。
    裴墨染生怕她反悔,从腰间掰开她的胳膊,將她打横抱走。
    云清嫿的脸贴在他的胸口上,她慵懒道:“夫君,我爱你。”
    他被她哄得晕头转向,简直要昏了头,在一声声甜腻的表白中迷失自我。
    “我也爱你。”裴墨染笑著回应。
    她娇憨地笑了,肌肤透著粉,媚眼如丝,“夫君,我不要侍卫,不喜欢。”
    “不喜欢就对了!他们是保护你的。”他解释。
    云清嫿的小脸一拧,快要哭了,“不要!不喜欢被其他男人看著,我要夫君。”
    “好好好,不喜欢就不要了。”裴墨染飘飘然,在她的撒娇攻势下昏了头,一口答应下来。
    不让侍卫看著也好,免得那群蠢货再跟蛮蛮喝酒。
    云清嫿眼底闪过精光。
    ……
    翌日,云清嫿一醒来便发觉身上的褻衣被换了,还皱皱巴巴的。
    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此时,枕边人还在身边。
    昨晚她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哄好了狗男人,真有点迷惑圣听的妖妃的意思了。
    “头疼不疼?要喝水吗?”裴墨染忙不迭下榻去倒水。
    云清嫿揉揉太阳穴,她装模作样地低头看看褶皱的褻衣下摆,不悦道:“夫君昨晚对我做什么了?”
    他倒水的手一顿,回忆起昨夜,嘴角还带著甜蜜的笑,“昨晚可是你主动的,又亲又摸又抱,我想起身把床帐拉上你都不答应。”
    “骗人!”她羞赧地低下头。
    “我骗人?你昨晚一口一个悦我,飞霜都听见了。”裴墨染的表情更得意了,“早知你不认帐,夜里我就该把所有下人叫进来看。”
    她啐了他一声,“不要脸!”
    裴墨染更得意了。
    正所谓酒后吐真言,蛮蛮平日克制自己,可喝醉后,把心里话全吐露出来了。
    他俯下身,动作小心地餵她喝水,“日后少喝些,昨夜你跑来跑去,险些摔倒,我的心臟都快被你嚇停了。”
    “下次不会了,我不喝了。”她吞咽著茶水。
    裴墨染想到什么,著急地劝道:“別啊,蛮蛮偶尔喝醉也挺好的。”
    云清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美得他!
    她可不敢喝醉,她是真怕酒后吐真言。
    “夫君,我不想被侍卫看著,他们毕竟是外男,总感觉怪怪的。”她又重提了一遍。
    裴墨染頷首,“已经让他们走了,你昨晚说了你不喜欢,我知道了。”
    她可不想蛮蛮再跟其他男人喝酒喝醉。
    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云清嫿的嘴角上扬。
    “蛮蛮,你日后在我面前可以不用克制,我喜欢你对我那样。”他美滋滋地说。
    他原本以为他討厌孟浪、招摇的女子,喜欢蛮蛮这般內敛羞赧的女子。
    可昨晚,他十分受用,喜欢极了!
    或许蛮蛮什么样,他就喜欢什么样吧。
    云清嫿嫌弃地白了他一眼,岔开话题,“夫君,內务府的人都催好几次了,你该去后宅开枝散叶了。”
    “你又催我!又把我往外推!”裴墨染这次並不像从前那样不悦,觉得她不在乎他。
    因为他明白了蛮蛮的良苦用心。
    她心里是在乎的,但是她以大局为重,不得不佯装大方。
    云清嫿不知道他在美什么。
    他若真不想临幸旁人,有本事到时候没反应啊。
    装什么深情?
    ……
    接下来的半个月,裴墨染隨意挑了有眼缘的夫人临幸,没一个重复的。
    他有好几晚,想在落霞斋宿下。
    可魏嫻统统以身子不適为由拒绝。
    对於魏嫻而言,裴墨染已经失去诱惑力了。
    她已经有儿子了,没必要再垂尾乞怜、卑躬屈膝地討好男人了。
    裴墨染並不知这些小九九,还贴心地派府医给她调理身子。
    至於苏灵音,根本不在裴墨染的考虑范围之內。
    这些消息,毫无遗漏的全被玄音阁知晓。
    但並不是云清嫿派人调查的,而是裴墨染派下人故意透漏给她听的。
    庭院中,承基跟辞忧正骑著木马。
    承寧在摇篮里,抱著奶壶喝奶。
    “蛮蛮,殿下对你还真是用心良苦。”魏嫻打趣道。
    云清嫿撇撇嘴,“当初他对赵婉寧不也是如此?爱是可以收回的。”
    魏嫻最欣赏的就是云清嫿的清醒,跟云清嫿站队,她总是很安心。
    她轻笑著:“恐怕苏灵音要气疯了,她每日都盼著殿下能临幸。”
    “阿嫻不要轻敌,苏灵音可不是一个甘於墮落的人,只要有一线机会,她都会牢牢抓紧。”云清嫿分析。
    魏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