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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我又不卖身!
    裴墨染:我是病人!我不卖身!我抗议!
    云清嫿在他手上掐了一把,笑容增添了几分戾气,“对、吗?”
    “……”裴墨染不情不愿的頷首。
    见裴墨染点头,各个夫人登时坐不住了。
    她们爭先恐后的毛遂自荐,“太子妃,我自小就协助嫡姐掌管府中內务,选我吧!”
    “太子妃,我在家时,操持过祖母的丧礼,我略懂一二!”
    “太子妃,我也会!我操持过我娘亲的丧礼!”
    她们七嘴八舌,把云清嫿的脑袋都扰疼了。
    “住口!”裴墨染低吼。
    厅瞬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云清嫿沉著脸,严肃道:“我没让你们开口,就不许开口,现在我问一句,你们答一句。”
    下首眾人点头如捣蒜。
    “你们谁最能哭?”她问。
    裴墨染疑惑地看著她。
    各个夫人一脸茫然,她们面面相覷。
    一个穿著桃色襦裙夫人走上前,“殿下、太子妃,妾身叫姜瑶儿,是姜尚书府的庶女,妾身很能哭。”
    “你有多能哭?”云清嫿轻扬下巴。
    “我、我呜呜呜呜……”她说著,眼泪像是开闸的洪水流个不停。
    云清嫿、裴墨染嘆为观止。
    云清嫿看傻了眼,她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牛啊!姐妹!
    比她还能哭!
    “没想到东宫还有如此奇人!”裴墨染咂舌称奇,他鼓起了掌。
    “別哭了!”云清嫿揉揉太阳穴。
    姜瑶儿瞬间闭嘴。
    飞霜將胭脂水粉、珠釵首饰端给姜瑶儿。
    姜瑶儿眼睛都快被闪瞎,她从未拥有过这般昂贵精美的首饰,她衷心地叩首:“妾身谢过太子妃。”
    云清嫿轻扬下巴,“在座的诸位,还有什么本领?”
    “……”台下没人应声。
    一个穿著鹅黄色襦裙的女子,摇著纤细的水蛇腰上前,她道:“我是陈先锋家的嫡女陈如燕,我力气大。”
    裴墨染冷嗤,不屑一顾。
    就在云清嫿疑惑间,陈如燕把厅外半人高的盛水大缸抱进来了。
    所有人惊呆了。
    “……”云清嫿傻眼了。
    裴墨染的眼睛亮了,他喃喃:“人才啊!陈將军……教女有方!”
    “如燕,你留下!”云清嫿挥挥手。
    虽然不知道陈如燕有什么用,但她觉得能派上用场。
    “谢太子妃。”陈如燕福福身。
    云清嫿扫视了一圈,她问道:“你们何人最长舌?在京中朋友最多?”
    “……”
    这不是好事,没人敢应答。
    云清嫿看向裴墨染,“若是能找到此人,殿下有重赏。”
    裴墨染:???
    “我!”一位穿著蓝色衣袍的夫人上前,“妾身是官盐押运使的嫡女柳玉,最喜欢聊是非了,妾身还有一帮忘年交姐妹,她们在街头巷尾常常能听到各种奇闻軼事。”
    云清嫿蹙眉:“如何证明?”
    柳玉的脸蛋突然红了,她支支吾吾道:“太子妃诞下麒麟子、苏侧妃在蜀地小產、殿下被歹人毒害,都是妾身放出去的消息呢。”
    “殿下何时被毒害了?”云清嫿的眼角抽了抽。
    “就是前两日啊,妾身好担心呢,殿下一出翊坤宫就晕倒了,殿下可是堂堂战神、身强体健,在西北时,徒手打死过四只母大虫,若不是奸人谋害,怎会晕倒?”柳玉说得头头是道。
    其他夫人跟著点头,都觉得有道理。
    “本宫何时打死过四只母大虫?”裴墨染气得半死,他咬牙切齿,“真会造谣!”
    云清嫿却满意极了,“齐活了!”
    她赏赐完柳玉,起身便走。
    裴墨染跟在云清嫿身后也准备走,柳玉嘟著嘴,冲他拋了个媚眼,“殿下,您不是要赏赐妾身吗?”
    裴墨染:“……”
    陈如燕叉著腰,大有拦著不让裴墨染走的架势。
    姜瑶儿拿起手帕,毫无预兆地哭了起来,“呜呜呜呜……呜呜呜……殿下莫不是骗我的?早知如此,我便不来了!”
    “殿下莫不是有难言之隱?难道是前几日的毒伤了根本?这可……”柳玉滔滔不绝,又推断起来。
    裴墨染一个头两个大,他低吼:“闭嘴!都下去领赏!”
    王显立即上前,“三位姑奶奶,走吧!殿下开私库,可是莫大的恩赐。”
    虽然没有被召幸,可三人瞬间眉开眼笑,心满意足地走了。
    一回寢殿,裴墨染气得在云清嫿屁股上拍了两下,“蛮蛮,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又不卖身!”
    “什么卖身?我说你会给赏赐,又没说赏赐是什么,你怎么净往床榻上想?”云清嫿装傻。
    “强词夺理!”他颳了下她的鼻子。
    云清嫿哼了一声。
    狗男人装什么贞洁烈男?
    后宅的女人谁没被他临幸过?
    “这是美男计!夫君容貌昳丽,没有夫君,我怎么招兵买马?”她討好地环住他的腰,“你前几日都晕了,病秧子一个,就算把你脱光了送到別人榻上,你能做什么啊?”
    一股邪火直衝裴墨染的天灵盖,这小妮子居然瞧不起他?
    他將她抱到榻上一顿折腾后,还是不解气。
    他怕把病气过给她,才不敢碰她。
    她却以为他不行?
    这怎么能忍?
    到了晚上,榻上才恢復安静。
    云清嫿满脸是泪,无力地瘫倒在锦衾上。
    裴墨染玩味地问:“还敢让我卖身吗?”
    “不敢了……”她带著哭腔。
    他的眼神闪过厉色,“我行不行?”
    她頷首。
    “说话啊。”他捏著她的小脸。
    她跟猫儿似的,从喉咙里挤出尖细的声音,“行……”
    ……
    苏灵音听闻云清嫿將所有夫人召集到玄音阁时,隱隱觉得不对。
    她立即將此事传进宫中。
    “云清嫿,我已经知道你的目的了!我会跟裴墨染、裴云澈拆穿你的真面目,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你永世不能翻身!”她咬牙切齿。
    ……
    赤阳王的丧礼在护国寺举行,当日全国哀悼,所有京官去往护国寺悼念。
    皇后天蒙蒙亮就到了护国寺。
    她拉著裴云澈的手,一脸心疼,“云澈,你瘦了。”
    “母后,儿臣无妨。”裴云澈的眼眸像是蒙上了一层灰,毫无生气。
    “墨染已经被妖女迷惑,处处与本宫作对,母后心中的储君人选是你。皇上与赤阳王感情深厚,在丧礼上,你一定要好好表现,爭取解禁。”皇后道。
    裴云澈讳莫如深,他頷首:“儿臣明白。”
    云清嫿一早就带著姜瑶儿、陈如燕、柳玉到了护国寺。
    她想安排人诵经超度、布置灵堂、准备香火纸钱、奏悲乐,可早被皇后的人抢占先机做了。
    她根本无法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