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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可能殿下就好这口
    “夫君是不是忘带什么东西了?”她的杏眸瞪得浑圆。
    裴墨染弯下腰,伸出双臂掐住她的腰,“走,隨我去蜀地。”
    云清嫿:???
    她眸色凝滯,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
    “不!我不去,我不去!”她挣扎著打开他的手,“你带著我像什么话?当心落人口实。”
    “隨军家眷为何不能带?谁乱说,我割了谁的舌头。”他抓住她的胳膊。
    云清嫿跟甩秽物似的使劲甩开他的手。
    狗男人是不是有病?
    为什么送死还非要拉上她?
    他是男主,他有男主光环不怕死!
    可她在这本小说里,充其量就是个路人甲啊!
    “我不去!夫君,你这样任性,其他官员定会在背后议论你!”她缩到床榻角落。
    裴墨染的双手撑在榻上,目光深邃像是一匹捕猎的豹子,死死盯著猎物。
    “蛮蛮,你不想我吗?”他的尾音上扬。
    云清嫿义正言辞道:“我自然想夫君,可事有轻重缓急,大事上,我必不能添乱。”
    “既然想我,你跟我犟什么犟?”裴墨染忽然伸手捉住她的脚踝,將人丝滑地拖到身下。
    隨手拿起披风,快速將她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像是缠了一枚粽子。
    他將人打横抱起,抬腿就走。
    云清嫿使劲挣扎,小脸涨得通红,“你放开我!裴墨染,我不走!丟死人了!”
    蜀地缺水缺粮,去了就是受罪!
    她才不去!
    裴墨染觉得她的小嘴太吵,嘰里咕嚕地说个不停。
    他低下头,在她唇瓣上亲了一口。
    云清嫿气急了,报復性地將他的唇咬出血。
    飞霜急坏了,她跟在后面追,“殿下,皇孙还小,离不开娘亲的。”
    “裴墨染!孩子怎么办啊?”云清嫿的眼中沁出了泪。
    “有奶娘。”他显然早就想到了此事。
    云清嫿娇羞地垂下眼,“可是,可是我……我会涨奶。”
    裴墨染沉默了几秒,他道:“有我。”
    “……”
    云清嫿的脑袋好像快要炸开了。
    飞霜羞臊地捂住耳朵,扭过身去,真是多看一眼都臊得慌。
    ……
    裴墨染將云清嫿抱上马车,放在里面简易的床榻上。
    车轮滚滚,军队也开始赶路。
    云清嫿从披风里伸出手,啪——
    她狠狠抽了裴墨染一巴掌。
    “你放我下去!”她红著眼,小脸凶极了。
    裴墨染不恼,他单膝跪在榻前,贴心地为她盖上被褥,“蛮蛮,你乖乖睡觉,明早就能赶到下一座城池。”
    “我要回府。”说著,一滴泪从她的眼中坠落。
    他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但一想到跟蛮蛮分別数月,他更接受不了。
    “那你走吧。”他轻扬下巴。
    云清嫿低头看著光洁的脚,將脚缩进了被褥里,娇憨地抽泣,“没有鞋袜。”
    他笑了,“明日乾风就把飞霜跟行李送来。”
    狗男人这是算准了她逃不掉。
    她怒从心起,又一次扬起手。
    裴墨染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腕,理不直气也壮,“你这个悍妇!你知道多少人想隨我去蜀地吗?我谁都没带,就带了你,你还打我。”
    “呸!谁好日子过够了,想隨你去蜀地?”她逼视著他的眼睛。
    裴墨染的眼神发飘,匆匆错开她的目光,“跟你说了你也不认识!”
    云清嫿恶狠狠地瞪他。
    他被盯得发怵。
    “你伤及本宫的玉体,本宫都没计较,能嫁给本宫这样体贴大度的夫婿,你偷著乐吧!”他扣著她的腕,强行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偷著香,他逃似地跳下马车。
    “滚!”云清嫿抄起一个枕头狠狠朝他砸去。
    枕头砸中车扉,坠到了地上。
    一群副將看见裴墨染脸上的巴掌印,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脸。
    嘶……
    太子妃下手真重。
    一个副將不解道:“殿下乐什么呢?被打成这样还乐。”
    诸葛贤低下头,极力忍笑。
    另一个副將道:“可能殿下就好这口吧。”
    其他人:不理解,但是尊重。
    ……
    云清嫿一整夜都没睡好,木床板太硬,把她硌得浑身疼。
    好在她醒来时,飞霜连夜跟上军队了,送来了衣物。
    “主子,苏灵音当真跟过来了。”飞霜笑了。
    “恋爱脑是病!得治啊。”云清嫿讥誚道。
    臥薪尝胆的是勾践,没苦硬吃的是真贱!
    趁著军队休整,云清嫿洗漱后,梳了平髻。
    换好衣物后,裴墨染送来了一包芙蓉酥。
    “我方才在路边找了好久,特意给你买的。”他殷勤地討好。
    现在发脾气也没什么用了,木已成舟。
    她若是一直闹下去,反而会让裴墨染觉得她贪生怕死,用心不纯。
    “夫君,我想孩子了。”她捻起一块糕点,眼圈红了。
    裴墨染用帕子为她擦了擦眼角,他將她搂进怀里,“我儘快处理完蜀地的事,然后咱们就回京。”
    “若是回去后孩子不认识我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她虎著脸,威胁地捏著拳头。
    他被她这副娇憨的模样逗笑,“两个小傢伙不会这么没良心吧?”
    “孩子自从生下来,就没与我分开这么久。”她吸吸鼻子。
    他轻拍她的背脊,心里有点吃醋。
    蛮蛮怎么满脑子都是孩子?
    “別难过了,娘子跟为夫在一起,难道不开心吗?”
    她的眸子一转,冷冷地瞥他,“为何苏灵音来了?”
    裴墨染感到冤枉,“是她非要跟乾风来的!不过也好,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云清嫿有些恍惚。
    一切都快要结束了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裴云澈快要动手了?
    嘖……
    看来苏灵音是特意赶过来送死啊。
    正说著,车扉被叩响。
    “殿下、太子妃,妾身备了些糕点。”苏灵音的声音响起。
    裴墨染无奈地跟云清嫿对视,他不舍的放开怀中的云清嫿。
    二人坐正身子,分开了些距离。
    “进来。”裴墨染道。
    苏灵音端著一盘糕进入车厢,她脉脉含情地看向裴墨染,“听闻王妃思念皇孙,夜不能寐,妾身便想著送些王妃喜欢的点心过来。”
    “你有心了。”裴墨染眼神温柔。
    二人眉来眼去,情意绵绵。
    苏灵音明晃晃在挑衅。
    可她没看见,相交繁复的袖摆下,裴墨染的手正捏著云清嫿的手心。
    “王妃的眼睛有些肿,可是昨晚思念皇孙过度?”苏灵音关心道。
    云清嫿牵起嘴角,“既然有苏侧妃照料殿下,我还是回去吧,孩子还小,不能离了我。”
    苏灵音见缝插针道:“皇孙有奶娘照料,何须担心?太子妃莫不是担心蜀地的地动?”
    “太子妃贪生怕死,何须拿孩子当幌子?”裴墨染讽刺。
    车厢內的气压骤然降低,寒意阵阵。
    云清嫿瞪了苏灵音一眼,不卑不亢道:“殿下误会了,我只是掛念孩子。”
    苏灵音善解人意地劝说:“殿下,蜀地多难,太子妃畏惧也是人之常情。不如就让妾身伺候吧,王妃回京就好。”
    “……”
    裴墨染厌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