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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你看你打的,快吹吹
    “明明是夫君欺负我!”她痛苦的表情有所缓解。
    “好,是我不对!下次我一定跟你说,免得你担心。”他坐在她身侧,搂著她的肩膀,“你真是傻,肚子这么大,还亲自赶来,让飞霜来看不就好了?”
    她哼了一声,“对!我傻!下次夫君出什么事,我都不看了。”
    裴墨染听不得她的阴阳怪气,“你看你给我打的!快吹吹。”
    他低下头,把眼睛对著她。
    云清嫿捧著他的脸,轻轻吹气,愧疚道:“夫君,蛮蛮做错事了。”
    他心中最软的一块肉仿佛被戳中,他连忙说:“是我该打!的確是我不对,蛮蛮没有打错。”
    打就打唄,反正她手劲轻,打得不疼,每次她的手挥过来的时候,最先扑面而来的是香气。
    “……”云清嫿真的怕把他打爽了。
    “夫君身上可有不適?要不要检查一下,看身上有没有受伤?”她的语气充满担忧。
    裴墨染自然愿意。
    他正准备解开腰带,云清嫿就道:“夫君稍等,我去唤乾风。”
    裴墨染登时没兴致了,他才不要男人看他,“不必了!今日唯一的刺客就在这里。”
    他捏了下云清嫿的脸蛋,“倘若父皇问起来,我就说刺客用指甲划了我的眼睛。”
    她笑了,“刺客还想咬你。”
    裴墨染將没被苏灵音碰过的手递给她,“咬吧。”
    云清嫿探著脖子,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裴墨染的心跳加速,心臟好像快要爆掉。
    他的眼神略带侵略性地看她,可她一脸无辜。
    这个小妮子总是这样,撩人不自知。
    二人温存后,云清嫿便回府了,一直待在玄音阁,闭门不出。
    ……
    很快,贤王派人刺杀肃王的消息便传开。
    监察御史当晚去了御书房告了状
    但皇上並没有表態,对贤王的態度依旧不冷不热,大有放置不管的架势。
    而裴墨染卖了惨后,便被抬回肃王府养伤。
    ……
    翊坤宫。
    裴云澈阴沉著脸,面上像被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他想要印证一件事!
    倘若裴墨染遇刺是自导自演,从今往后,他会倾尽全力对付裴墨染!
    睿王的恩怨他都可以放下,但是裴墨染的这个仇,他必须报!
    他不能接受被自己瞧不起的武夫戏耍!
    更不能接受,裴墨染其实不是没脑子,而是一直在隱忍、偽装。
    “母后!”他拱手拜了拜,“墨染遇刺了。”
    皇后的手轻轻一颤,她扯出一抹惨澹的笑,“听说他受了重伤,流了好多血。赶明儿问问灵音,她应该知道他伤势。”
    裴云澈的双眸一厉,“事到如今,母后还不肯说实话吗?”
    皇后沉默了一会儿,喉咙干得发痒,像是乾涸龟裂的田地,“没错,是本宫派人做的。本宫养了他这么多年,如今想把他的命拿走,没错吧?”
    裴云澈心中鬆了口气,同时又扬起怒火,“母后做事之前能否跟儿臣商量?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裴墨染未死,天下都说是儿臣派人刺杀肃王,父皇对此很不满。”
    虽然父皇宠爱他,但是父皇更看重江山社稷,父皇绝不会因为偏袒他这个儿子,惹人非议,损害自身英明神武的形象。
    “云澈,就算不能要他的命,把他的底子毁了也好。”皇后並不觉得自己有错。
    裴云澈的心头烦躁不已,他告退离开。
    母后实在太小家子气,若不是当年运气好嫁给了困顿一时的父皇,怎会有如此荣光?
    ……
    裴墨染回府后,苏灵音又去探望了一次。
    她捕捉到裴墨染右眼皮上头髮丝般粗细的划痕时,心中的不安化为实质,终於落地!
    只一眼,她便知道这是女人的指甲划的。
    儘管难以置信,在她心中云清嫿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但这就是真相。
    云清嫿真是肆意妄为,她居然敢甩裴墨染巴掌!
    一个男人怎会忍受被女人扇脸?
    他们之间的情谊,终於断了!
    裴墨染之所以忍她,不过是因为她腹中的两个孽种!
    很快,她就能占据裴墨染的心了。
    ……
    裴墨染在肃王府养了一个月的病,苏灵音日日去长信殿侍疾。
    云清嫿也去求见过几次,但因为裴墨染跟她“赌气”,云清嫿一次都不曾进去过长信殿。
    这引得府中许多妾室暗中嘲笑,不少人甚至巴结起了苏灵音,把她尊为主母。
    实则,裴墨染夜夜偷溜到玄音阁。
    他有时半夜钻进云清嫿的被窝,把云清嫿惊醒,嚇得浑身冷汗直冒,扇了他好几巴掌。
    云清嫿是真的不理解。
    她身怀有孕,又不能跟裴墨染做什么,他每晚来玄音阁干嘛?
    ……
    云清嫿跟魏嫻坐在凉亭下赏荷。
    “蛮蛮,你有没有找人看过,里面是男是女?”魏嫻抚了抚她的肚皮。
    “嗯。”云清嫿笑著頷首,“还不敢下定论,生下来之前,谁也说不准。”
    许多大夫都是凭胎像强健与否来判断男女,但这是不科学的。
    她可不想立什么生子人设,她虽然不重男轻女,可这个时代就是吃女子的时代。
    这些日子她经常对裴墨染说想吃辣的,故意在他面前缝製粉红的鞋帽、瓔珞、手串,目的就是为了降低所有人的期待。
    就算將来她生下两个女孩,裴墨染也没什么好遗憾惋惜的。
    相反,但凡她生下一个男孩,他定会欣喜若狂。
    飞霜小跑而来,像是听见了骇人听闻的故事,“主子,奴婢方才看见了,沈夫人的肚子好大啊,比您当初五个月的肚子还大,听说她每天吃得也多,万嬤嬤劝她少吃,她也不听。”
    “嘖……”魏嫻皱起了脸,“胎儿大了,很难生下来,更何况她还怀了两个?沈沁是在作死啊。”
    云清嫿像是作壁上观的看戏人,“倘若沈沁没想足月生呢?”
    “你的意思是,她准备催產,生下早產儿?在你前面生下王爷的长子!”魏嫻都不禁替沈沁感到可悲。
    她明白沈沁为了荣华富贵爭抢的心思,可世上的任何东西,都不会比自己的命更宝贵。
    她绝不会用自己的性命、健康博弈!
    “裴墨染还没有孩子,若是能为他生下第一个孩子,在他心里终归是不一样的。”云清嫿分析。
    嫡子,沈沁是占不上了。
    但是长子,她还有戏。
    她当然会不顾一切抓住机会。
    正说著,管家匆匆跑来,“王妃,不好了,沈夫人动胎气了!”
    “沈夫人下身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