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13章 夫君,蛮蛮的初恋是你
    殿中,云清嫿、魏嫻正坐在窗牗下刺绣。
    云清嫿嘟著嘴撒娇:“上次不是说让你叫我蛮蛮吗?阿嫻为何不叫?”
    魏嫻的脸红到了脖颈,她结结巴巴:“……蛮、蛮。”
    云清嫿笑了,她探著脖子,在魏嫻的脸上亲了一口,“阿嫻,你唤得真好听,我喜欢。”
    魏嫻捂著脸,就像被歹人调戏的黄大闺女。
    裴墨染眸色一暗,他推开门,怒斥道:“你们在做什么?”
    “我们……”魏嫻的头皮发麻。
    怎么刚好让王爷看到了这一幕?
    她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云清嫿掀起眼皮,抱怨道:“夫君,你这么凶干嘛?你嚇到阿嫻了。”
    裴墨染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小妮子根本不知道外面是怎么编排她的,她还敢“顶风作案”!
    真是缺心眼!
    “妾身跟云侧妃已成为闺中密友,所以举止亲昵了些。”魏嫻跪下解释。
    裴墨染剜了魏嫻一眼。
    蛮蛮方才居然主动亲魏嫻,还说喜欢魏嫻!
    她对他何曾这般献媚邀宠过?
    魏嫻凭什么啊?!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云妃正在调养身子,別整日叨扰她。”
    “是。”魏嫻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明明是蛮蛮约她相见的。
    她才不用上赶著找蛮蛮。
    “退下吧。”他摆摆手。
    魏嫻走后,云清嫿悠悠地捻起一块桂糕吃。
    她根本不担心裴墨染会为风言风语动怒。
    当她將近一年的训狗,是训著玩的?
    裴墨染一进门,就看见云清嫿手里捏著针线,缝製著暗蓝色祥云纹皂靴。
    “府里又不是没绣娘,当心扎著手。”裴墨染的嘴角上扬,心上刚凝结起来的冰被一股暖流化开。
    云清嫿不理他。
    “还生气呢?我都不气了。”他弯下腰,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
    “昨晚明明是您欺负人,我坦诚相待,可您却话中带刺。”她的声音娇娇气气,像一只发威的奶猫。
    裴墨染自知理亏。
    “蛮蛮,別生气了,我听说女人生气容易长皱纹。”他哄道。
    云清嫿:“???”
    飞霜:“???”
    贴身太监:“???”
    好傢伙,有这么哄人的吗?
    ……
    云清嫿的黛眉一拧,狠狠推他。
    真是气到吐血。
    跟这个死直男聊不到一起去!
    嘴没用,可以捐了!
    裴墨染不明白她怎么又生气了。
    他夺过她手中的针线、皂靴,將它们丟进绣篓,他打横將云清嫿抱起来,跟抱孩子似的,让她坐在他的膝盖上。
    见状,下人识趣地离开。
    或许是因为认错认太多次了。
    裴墨染已经很熟悉流程了,他张口就来,“蛮蛮,昨晚是我错了,那时我们未曾相识,你跟裴云澈还有婚约在身,你没有一丝错,我不该迁怒於你。”
    她满眼的委屈,娇声说:“夫君,您若是不相信我,我是会伤心的。您是除了父兄外,我第一个喜欢的男子啊。”
    他的心像是被战场上的投石车击中。
    惊喜在他心中炸开。
    蛮蛮第一个喜欢的男人是他!
    蛮蛮的初恋是他!
    她总是这样,总是一本正经地说出甜腻死人的话。
    “我昨晚是气急了才口出狂言,怎会不相信你?”他的吻落在她的鼻尖、唇上。
    云清嫿乖顺地攀著他的肩膀,回应他的吻。
    裴墨染想到方才蛮蛮主动亲魏嫻,还娇滴滴地夸她,他酸了。
    这个小妮子,平日总是容易娇羞。
    他诱哄半天,她最多也只肯亲亲他的脸。
    裴墨染心里不爽,冷不丁地开口:“蛮蛮日后莫要在外人面前跟魏嫻太过亲近。”
    “为什么?闺阁的女子都是这样的。”
    “外面都……”他戛然而止。
    云清嫿歪著脑袋看他,双眼澄澈得像是一只小鹿,“外面怎么了?”
    他不想把这么腌臢的事说出来,免得嚇到她,让她伤心。
    流言蜚语,他都会解决。
    方才那群下人,一定是被人刻意安排在他的必经之路上,故意讲给他听的。
    为的就是离间他跟蛮蛮。
    他一定要將幕后之人逮住!
    “没什么,你最近少上街,街上人牙子太多了。”
    “嗯。”云清嫿頷首。
    忽地,裴墨染话锋一转,“蛮蛮,你方才是怎么对魏嫻的,也该怎么对我。”
    “可是阿嫻是女孩子啊。”她很疑惑,黛眉微微蹙起,一脸的单纯。
    这副模样要多撩拨人,就有多撩拨人。
    裴墨染的心臟止不住的悸动。
    他捏著她的下巴,耐心地引导她,“我是你的夫君,你身为妻子,不该好好服侍我?”
    “夫君怎么连阿嫻的醋也吃?”她皱著小脸。
    “对啊,为什么蛮蛮让我吃醋了?蛮蛮应该反思。”他一本正经地胡诌。
    云清嫿在心里痛骂了狗男人一百遍。
    可为了立住单纯的小白莲人设,还是不得不装作愧疚。
    她的黛眉往中间蹙了蹙,“知道了。”
    “我期待蛮蛮的表现,表现得好,我有奖励!”他在她浑圆的小屁股上拍了下,笑得轻佻。
    呸!
    她才不喜欢裴墨染的奖励!
    无非就是床笫之私。
    云清嫿耸耸鼻子,不服气道:“流氓!”
    她张牙舞爪地伸长胳膊,也要往他屁股上招呼。
    裴墨染哪会答应?
    堂堂肃王哪能被一个丫头片子打屁股?
    他捏住她的手腕,又怕弄疼她,连忙转移话头,“別闹了!蛮蛮,你就不好奇,奖励是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念头从云清嫿的心里冒出来。
    王妃之位!
    能被裴墨染献宝似的,三番两次提及的奖励,她只能想到这个。
    她的心臟强健有力地跳动著,喜悦之情在流淌在心上。
    可她不能表现出来,她娇羞地哼了一声,嚷声道:“不要脸!”
    裴墨染:“……”
    这小妮子,怎么骂人呢?
    想到哪里去了?
    但他心里十分熨贴,这就是蛮蛮跟其他女人的区別。
    赵婉寧为了保住王妃之位,寧愿拋弃家人。
    最后万嬤嬤让人押著她签字画押,她拼命挣扎,差点咬断了万嬤嬤的食指。
    装若癲狂,形同疯子。
    他再次见赵婉寧,心中没有波澜,也完全想不起他们当年的回忆,只有眼前她的丑態。
    这件事並不光彩,所以除了他以及亲信,不会有其他人知晓。
    ……
    沈沁看见魏嫻安然无恙地从玄音阁走出来,胸腔一震。
    她把牙磨得硌吱硌吱响,“她们为何没事?这可是奇耻大辱啊,王爷就算再宠爱云清嫿,怎会轻轻放下?”
    “那痒药药性毒辣,起初只是前胸后背痒,后面会痒到下身,听说有人痒得把下面都抓烂了!她们二人不可能没脱衣物,没沐浴啊。”明珠也很是不解。
    主僕二人很不解。
    魏嫻用眼角的余光睨著沈沁,鼻腔中发出一声很轻的哼声。
    这个蠢货。
    以为下药这种小伎俩,不可解吗?
    ……
    晚上,云清嫿沐浴后,特意让飞霜把纱橱里的桃色轻纱襦裙拿出来。
    她想验证裴墨染的奖励,究竟是不是王妃之位!
    做出一点点牺牲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