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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死直男
    云清嫿握住他的手,娓娓道来:“夫君,妾身知道自己抵不过您跟王妃七年的情谊,所以不敢期待,不敢不自量力。
    人之所以活得痛苦,就是因为追求了不属於自己的东西,妾身才不要跟自己过不去。”
    裴墨染捏著她软嫩的掌心,心中百感缠绕。
    赵婉寧肆意挥霍之物,正是蛮蛮心心念念之所求。
    枉他一直偏袒婉寧,念著七年的情谊,总觉得愧对於她,让蛮蛮受委屈。
    既然如此,他何尝不把宠爱多分些给蛮蛮?
    赵婉寧为他挡过箭,但蛮蛮也为他挡过刀。
    更何况方才赵婉寧已经把七年的感情作为筹码交换出去……
    自此,他问心无愧。
    “歪理!你跟王妃都是本王的妻,王妃有的,你也会有,心思別这么重。”裴墨染似是下定了决心,语气柔和下来,“本王若是心里没你,怎会盼著你生下长子?嗯?”
    云清嫿感受得到,他准备收回对赵婉寧多余的偏爱了。
    呵!
    以前她受委屈的时候,裴墨染隨便哄两句,就让她忘了。
    现在刀子落在自己身上,知道疼了?
    她双颊泛起桃色,娇羞地低下头。
    云清嫿为他解开衣袍,草草擦了遍他的上身,肌肉块垒分明,八块腹肌亮晶晶的,宽肩窄腰,的確好看。
    瞥见他的腰下时,她匆忙移开眼,“您自己擦吧。”
    “本王连手都抬不起来,如何擦?”他的桃眼戏謔的上挑,混不吝地等她伺候。
    云清嫿覷了他一眼,找了贴身太监进来伺候,她逃似的去了浴室。
    裴墨染看见贴身太监就来气,两个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滚!”他咬牙切齿的挤出一个字。
    贴身太监还想劝说,可裴墨染自如的从榻上起身了。
    他的体质向来强健,旁人可能须得三日恢復,他这会儿已经恢復七成了。
    见状,贴身太监的嘴角抽搐了下。
    好傢伙,原来王爷在逗云侧妃玩呢。
    嘖,云侧妃这只小绵羊,要羊入虎口咯。
    他快步离开,还交代婢女將门窗关紧。
    云清嫿沐浴完毕,从浴室回到寢殿。
    青丝如墨像水藻似的披散在脑后,纤细的颈子显出绝尘的气质,她肤如凝脂,唇不画而红,杏眼弧圆,美得像是出水芙蓉。
    她穿著藕粉色褻衣,褻衣的胸口处还用金线绣了几只飞燕,俏皮不失雅正。
    裴墨染一瞬不瞬地凝望她,无波的眼底泛起涟漪,激起惊艷的水。
    云清嫿走到榻边,她狡黠地轻眨眼睛,“夫君的身子如何?可恢復了力气?”
    “未曾。”他的声音喑哑。
    她挑眉,利落地脱了绣鞋,爬上榻,跪坐在他身边。
    长髮夹杂著芳草的馨香,縈绕在他的面前。
    裴墨染看著她如月下仙子般姣美无瑕的面孔,心尖轻颤,恨不得將她好好疼爱一番。
    他以为她想同他谈心,亦或是诉说这段日子的委屈。
    可云清嫿却伸手掐住了他的下巴,“大昭战神终於落在我手里了!”
    裴墨染微怔,对於她的放肆,他非但不想怪罪,心里反而痒痒的。
    她在他腰上、胸上到处乱掐。
    “让您总是怀疑我!您现在落我手里了,我可不会怜香惜玉。”她的一双手在他身上作乱。
    十指纤细,软而无力,掐了半天跟挠痒痒似的。
    裴墨染配合地喊了几声疼,把她逗笑了。
    她微扬下巴,黛眉一挑,恐嚇道:“您现在可要討好我,不然我就欺负您。”
    说著,她捧著他的脸一阵蹂躪。
    “真是放肆!”裴墨染似真非真的训斥。
    她埋首,大胆地在他脸上咬了一口,“哼!我就放肆!您派人把我抓走啊,反正您方才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云清嫿就是要在温存中不断衝击他的底线,让他在不知不觉把她视作平等的人。
    他如今只是不受宠的王爷,没有接触到权力中心,这时的感情一定有几分纯粹。
    只有这时才可能抓住他的整颗真心。
    裴墨染一噎,原来她早看出来了。
    “第一贵女就这样对待夫君?”他面不改色地揶揄。
    她轻哼了一声,“大昭战神也不怎么样,浑身软趴趴的。”
    “……”裴墨染又被哽住。
    他发现他说不过她,以前她被他戏弄,只是因为她不敢还嘴罢了。
    云清嫿见他不悦,立马暂停,她起身將床帐放下,“夫君,太晚了,睡吧。”
    “嘶……”裴墨染单手捂著胸口,神情痛苦。
    云清嫿忙俯下身,“怎么了?是不是妾身又把您气著了?”
    裴墨染的嘴角噙著坏笑。
    “夫君,您別嚇蛮蛮。”云清嫿娇憨的鼓著嘴,作势要哭。
    裴墨染猝然跪起身,反扣著她的双手將人按在榻上,一招制服,“真是反了天了!真当本王拿你没办法?”
    他觉得不解气,又在她屁股上拍了几下。
    “疼……”她千迴百转的娇啼。
    “以后还敢不敢了?嗯?”他贱兮兮地凑在她面前,笑问。
    云清嫿的眼泪噗噗往外冒,“您欺负人,您打我,您打我……”
    她是真的生气了,这个死直男!
    胜负欲这么强!
    一言不合就擒拿她!
    裴墨染有种中计的感觉,她怎么玩不起啊?
    当然,他没敢说出口。
    “本王跟蛮蛮闹著玩呢,本王哪捨得打你?嗯?”他放开她,手足无措的將人拉进怀里哄。
    他吻著她的眼泪,心里焦灼。
    云清嫿只是一味地哭,就是不理他。
    裴墨染常年混在军营,哪懂怎么哄人?
    “別哭啊,那你想怎么样?你也打本王?”他攥著她的手,使劲往自己胸口打。
    云清嫿缩回手,哽咽道:“夫君,妾身困了。”
    裴墨染不敢招惹她,“好。”
    他將她塞进被褥里,吻去她眼角的泪。
    趁著裴墨染转身,云清嫿伸手在他翘臀上拍了一巴掌。
    他浑身一僵。
    半晌,他回过身,冰著脸垂眸,居高临下地盯著她。
    他虽离京十年,不拘小节惯了,可毕竟是皇子,怎能被女人打屁股?
    云清嫿犯怵,正想跪下告罪时,裴墨染俯身,凶狠地堵住她的唇,“今夜不必睡了!”
    撩拨的后果是云清嫿承受不住的,她感觉腰都快散架了。
    ……
    肃王府后门。
    宝音下半身的衣裙都是血,布料跟烂肉黏在了一起,她趴在地上,扯著赵婉寧的衣裙,“王妃,奴婢不想走,奴婢还想要伺候您啊……”
    “宝音,我会让你回来的,这些银子你先拿著,我不会拋下你的。”赵婉寧从袖中拿出鼓鼓囊囊的钱袋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