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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高傲的人低下头颅
    温少虞紧咬牙关,漂亮的脸几乎扭曲了。
    他做了一切,居然……居然是给裴商铺了路,还让他带走了越綾。
    他不是出国了吗?裴夫人还没脱离危险,他怎么敢回来?
    沈烈喘著粗气,眯起眼睛看温少虞,將他所有的情绪变化收入眼底。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与他眉眼相似的男人,总让他觉得十分怪异,他触碰他的动作也让他十分不適。
    还有越綾,他为什么会认识她?
    温少虞垂眸看他:“想说什么?”
    沈烈忍痛,淡淡道:“你说错了,我跟你不一样。”
    “哪里说错了,你不嫉妒吗?”
    沈烈一笑:“我是嫉妒,人都会有嫉妒。”
    “但你,比起嫉妒,你更像阴沟里的老鼠。”
    沈烈本以为对方会生气,但温少虞只是笑了一下,与他截然相反的温润雋秀,像个少年。
    他说:“我不反驳。”
    “但你很快也会变得和我一样。”
    “胡说八道!”
    沈烈胸口起伏,努力从地上爬起来,不想再跟这个莫名其妙的人说话。
    温少虞笑著看他挣扎,弧度柔和的杏眼,此刻冷得好像要溢出霜雪。
    他再次重复:“你会变得跟我一样。”
    “弟弟。”
    沈烈瞳孔骤然收缩,竭力转回头去看温少虞平静的脸,却只来得及看到对方漆黑的眼睛。
    他终於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海寧湾,越綾再次被带回了这里。
    明明只是相隔几日,但她却有种已经恍如隔世的错觉。
    直到走进房间,裴商托著她的腰,將她抵在沙发上,不断亲吻舔舐她的唇。
    碾压,吮吻,好像要把她两瓣唇挤出甜味儿来,再吞进肚子里。
    越綾被吻得受不住,细白的手指无措地抓了几下,最后抓住了沙发上她常抱著的抱枕,连位置都没有变过。
    她这时候才找到些许真实感。
    只是……他亲得好重好重,比以前每一次都要有侵略性。
    高大的身躯压在她身上,她鼻息间全是他的味道,好像要缺氧了。
    连她抓在抱枕上的手都被扣住,握紧掌心里,十指交缠。
    裴商好像铁了心要折磨她,无论越綾推他,抓他,都没法阻止他的动作。
    她最后都被亲得没招了,听天由命地仰面躺著,生理性的眼泪从漂亮的眼尾流下来,又被裴商吻乾净。
    很长时间的亲昵过后,裴商才堪堪退开了一些,从刚刚发疯的状態里脱离出来。
    他衣服是乱的,眼睛漆黑,唇色发红,上面莹莹润润的,沾著不知道是他还是她的口水,简直活色生香,欲色逼人。
    越綾眼神闪烁,移开视线,拿手摸了摸眼睛,有点湿润。
    她想把眼泪抹在裴商衣服上,裴商却抓住她手腕,在她指尖上吮了一下。
    越綾头皮都要炸起来了,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不住往沙发深处缩。
    然而她退一步,裴商就追一步,直到她无路可退。
    越綾开口,有些底气不足:“你別挤我了……”
    裴商声线发沉:“抬头,看著我。”
    越綾眼神闪烁。
    她是真的有点不敢看他。
    游轮上的欺骗和试探近得仿佛就在昨日,裴商那么算无遗漏的人被她耍得团团转,还因为母亲的病连夜出国,都没法亲自抓她。
    怒火一直压抑著,持续到现在,估计都变成了一座活火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把她炸得体无完肤。
    尤其刚刚还亲了那么长时间,不开玩笑的说,她差点被他亲死。
    所以越綾现在真是心肝颤,裴商一碰她,她都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抖。
    裴商皱眉:“抖什么?”
    越綾实话实说:“怕……”
    裴商没法。
    胆子小是真的,胆大包天的事却一件都没少干。
    他把另一只手也摸上去,双手捧住越綾的脸,眼里含著威胁:“怕还敢跑?“
    越綾真的怕。
    她敢跑是她以为自己能跑掉,她根本没有想过会再被抓住。
    谁成想这个世界那么bug呢,无论她怎么跑,好像都逃不出既定的路线。
    现在裴商的眼神真的好恐怖,感觉下一秒就要把她开膛破肚,以解心头之恨。
    越綾心里怂怂的,忍不住去掰他的手,手指打滑,摸到了他手腕上。
    那里清清楚楚,有一处硬硬的凸起。
    越綾眼睛眨了眨,把裴商的衣袖往上拉开,露出细细链条上的珍珠吊坠。
    那是她的珍珠,他居然一直都戴著。
    裴商任由越綾捧著他的手腕,在她抬起的眼眸中清清楚楚看到一句话——
    我的珍珠,你干嘛一直带著?
    裴商在她脸颊上拧了一下,面无表情道:“我不止该带著它。”
    “我应该把你也拴在裤腰带上,跑一次,打一次,直到你不敢再跑。”
    越綾一脸晴天霹雳,不可置信道:“你……你想打我?”
    即便知道自己把人惹生气了,但她还是潜意识里觉得裴商不该对自己动手。
    她好怕疼的!
    裴商看著抱著自己手腕不放、眼睛里还满含控诉的越綾,清冷的眸子轻轻闪了闪。
    有人在恃宠生娇,偏偏她自己都还没意识到。
    也有人在故意放水,裴商对这一点心知肚明。
    明明当时想的是抓到她以后,要狠狠教训她,让她以后不敢再生出逃跑的心思,安心待在他身边。
    可是一见到她,他就什么都忘了。
    他能感受到的只有彻骨的思念和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庆幸。
    还好,她还在。
    还好,他还能抱她,吻她,感受她的体温,跟她说话。
    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人,终於愿意地下头颅,去描摹爱人的眉眼。
    那已经在他梦中出现过无数、无数遍。
    越綾感受到裴商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很深又很轻,好像要撕咬上来,又好像只是安静的注视。
    她心里有点打鼓。
    他该不会是气疯了,在琢磨怎么收拾她吧?
    不行。
    必须先发制人。
    越綾好像又变回了当初实验室里那条刚被捕捞上来的无助人鱼,在一眾带著欲望的窥探目光中,精准找到了最无悲无喜的那一个。
    她甚至用的还是同一种方法。
    直接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