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嫣有些诧异。
周瑋也请了她?
也对,他们都是一个圈子里的,总不能因为现在这微妙的关係,就不做朋友了吧。
“容小姐也来了。”江知希温柔笑了笑,和她打招呼。
两人並列著往里面走。
“听说容小姐搬家了,该不会是和阿渊吵架了吧?”江知希的语气里没有关心,反倒有些幸灾乐祸。
容嫣有些意外。
她连这个都知道,可真有意思。
她没有正面回答江知希的问题,適时的转移了话题:“怎么江小姐回国后,没和见你姚小姐一起?”
按道理来说,逛街,游玩,不都是找闺蜜么。
“她去国外出差了。”
“这样。”
姚采琳是摄影师,干这一行有点名气的都会全球到处飞,倒是不意外。
两人乘坐电梯上了六楼。
会所的服务员领著两人去608包房。
包房里已经来了不少人,大部分容嫣都认识,周瑋热情地迎上来,看到她身边的江知希,笑容瞬间凝固。
江知希怎么也来了,他没请她啊。
还和嫂子一起来的?
周瑋顿时感到不妙,旁边的顾玉川已经朝江知希走去:“希希,终於见到你了。”
江知希笑得天真烂漫:“玉川,几年没见,你越来越帅气啦。”
顾玉川的耳朵染上一层红晕,他连忙引著江知希坐下。
周瑋扶额:“……”
怎么忘了,顾玉川这小子以前追过江知希。
肯定是他叫来的。
“嫂子,这都是意外,我没叫她……”周瑋走到容嫣身边小声解释。
自从在百日宴上见到江知希后,他就知道事情不妙,还特地打电话问迟景渊,怎么回事。
迟景渊当时怎么回的?
哦对了,“阿嫣听不得这个名字,以后別在她面前提”。
容嫣知道,江知希以前是这个圈子的,想要避开也不可能,她拍了拍周瑋的胳膊:“没事,我不会在意的。”
过了一会儿,迟景渊和卓然来了。
包房里立刻热闹起来。
迟景渊的视线落在容嫣身上,他走到她身边坐下,凝神看了许久:“瘦了。”
容嫣摸了摸脸:“没有哇,我吃得可好了。”
迟景渊微微蹙眉,语气有点可怜:“我说的我。”
容嫣:“……”
她盯著他仔细看了看,好像是,瘦了些,也憔悴了些。
迟景渊伸手揽著她的腰:“这些天,有想我吗。”
“不想。”
才怪。
迟景渊將头靠在她的肩上,声音低低的:“能不能不生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他都不会瞒著她的。
不,没有以后。
热气喷在脖子上痒痒的,容嫣红了脸:“你好烦,能不能別撩拨我。”
就是趁这个机会才能逗她,私下都难得见到她:“哦……我不撩拨你,那你撩拨我好不好?”
容嫣:“?”
这是什么脑迴路。
容嫣垂眸:“你的初恋也在这儿呢,收敛点。”
迟景渊这才看到对面的江知希。
他脸色未变,只是將头从她肩上移开:“什么初恋,我的初恋难道不是你?”
两人在那儿你儂我儂,腻歪得跟什么似的,一屋子的人只觉得刺眼。
尤其是江知希。
她从没看到过迟景渊这副模样,无赖,撒娇,粘人,跟平时那副冷静矜贵的模样,判若两人。
江知希的眼眸瞬间灰败。
之前谁说他俩吵架了?
这不好得跟什么似的?
周瑋默默替江知希添茶水:“抱歉啊希希,他俩一直就这样,以后习惯了就好。”
周瑋这话简直是在补刀,江知希胸口更堵了。
“是啊希希,渊哥和嫂子可恩爱了,几个月前,渊哥还给嫂子准备了一场盛大的烟秀呢。”再次补刀的是秦飞白。
“烟秀?”
有人恍然大悟,“原来那场轰动安城的烟秀,是渊哥的手笔啊,牛。”
江知希端著水杯,眼神越来越冷。
顾玉川默默倒酒:“够了你们,说这些有意思吗。”
明知道希希难过,还非得聊这些。
周瑋嘿嘿笑了几声:“这不聊天呢嘛,希希你別往心里去,过去的就过去了,有什么好在意的,我记得你最豁达了。”
江知希冷著脸:“怎么,我还不能生气了?”
“也不是……”
周瑋有些尷尬。
渊哥都和嫂子结婚了,孩子都有了,她抓著这些不放有啥意义,无非是给自己添堵罢了。
气氛顿时有些微妙。
这时,门再次被推开。
沈晏带著沈明珠进来:“抱歉各位,停车耽搁了时间,我们来迟了。”
两人落座,沈明珠端起桌上的酒杯,目光落在容嫣身上。
上次在盛世被羞辱,这笔帐她先记下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
沈晏不许她对容嫣出手,父母也再三警告她,叫她不要惹容嫣,得罪了迟景渊没好果子吃。
但——
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明明自己什么都比容嫣好,为什么什么都没得到。
她不服,她不甘心。
容嫣也在看沈明珠。
沈明珠吃软不吃硬,上次被那样羞辱,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她也不是怕事的。
“听说沈教授好事將近,还没来得及恭喜。”迟景渊看向了正在看容嫣的沈晏,目光泛冷。
沈晏晃了晃酒杯,神色莫名。
“好事,什么好事?”姚少还在神游天外。
沈晏微扬了唇角,却丝毫感觉不到笑意:“下个月我订婚,欢迎各位来喝酒。”
包房里瞬间热闹起来。
“你居然要和容元綺结婚,臥槽,真的太匪夷所思了,我的妈。”周瑋嘖嘖了两声,不敢相信。
“啊?这么说来,沈教授不得喊元洲喊哥?哎,元洲呢?”
“没来,带娃呢。”容嫣接话。
出门的时候她问了他的,要不要一起来玩,容元洲看了一下手錶:“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喝奶了,我不去了,你去吧。”
容嫣:“……”
怎么感觉,这俩娃是给他生的?
秦飞白看著容嫣恍然大悟:“这么说,你不就是渊哥的妹夫了么?臥槽!”
迟景渊勾唇,酒杯朝沈晏的方向举了举,眼带挑衅:“敬你,妹夫。”
沈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