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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那么,就这一次吧
    迟景渊点了点头:“那就行。”
    两人都没再说话。
    这时,许诚的车已经到门口。
    迟景渊上车。
    就在容嫣快要鬆口气时,车窗摇下:“看在你送我橘子的份上,上车,送你回家。”
    “谢谢迟总,我已经打到车了,估计稍后就到,不劳烦迟总了。”
    “你確定要在这里跟我爭论这些?”
    容嫣:“……”
    算了,能省几十块打车费呢,没必要冒著再次得罪他的风险,把自己置於险地,她还得在盛世待下去。
    容嫣开门,上车,取消订单。
    副驾驶视野不错,看不到后座那张脸,容嫣稍稍放鬆了些,但脊背依旧僵直。
    许诚问了地址后,便徐徐往前开著,谁也没接话。
    不知过了多久,车终於开到了安心家园门口。
    容嫣如临大赦,忙不迭的开门下车:“迟总,谢谢您送我回家,再见。”
    后座传来情绪不明地声音:“不请我上去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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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容嫣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看著车內的人。
    “怎么,真不打算邀请我。”迟景渊唇角轻嗤,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容嫣摇了摇头:“我住的地方太简陋,有失您的身份,所以就不邀请您,给您添堵了。”
    迟景渊开门下车:“没事,我不嫌弃。”
    容嫣:“……”
    看著她吃瘪的模样,迟景渊勾了勾唇角。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看她的反应,话到此处,上去看看倒也无妨。
    容嫣无语至极。
    她可不想带他上楼,但她现在该怎么拒绝?
    万般无奈,她只好前面带路,引著男人上楼。
    容嫣租的是老楼房,楼道灯光昏暗,垃圾遍地,黑灯瞎火的,看著脏乱又侷促。
    她平时走习惯了,並不觉得难走,迟景渊就不一样了。
    容嫣担心他磕著碰著,到时候找自己理赔,只好出声:“迟总要不您回去,这地方实在是不適合您。”
    男人的声音带著鼻音:“不用。”
    行吧。
    一前一后,两人来了三楼。
    开门,迟景渊环视著这小小的出租屋。
    破旧,简陋,昏暗,家具也不多,但收拾得很乾净。
    要是把买墓地的钱拿去买房子,她现在也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也不至於住在这儿,真是够蠢的。
    容嫣给他泡了一杯茶。
    “杯子是新的,我没用过。”怕他嫌弃,容嫣还特地补了一句。
    迟景渊没说话,默默端起茶杯。
    茶还是熟悉的味道,她泡茶的手艺没得说,只是茶叶肯定比不上天外天的。
    容嫣觉得气氛太干,开始没话找话:“您这么晚下班,一定饿了吧,正好我也饿了,我去煮点麵条。”
    她需要一个逃离客厅的理由。
    冰箱里有番茄和鸡蛋,容嫣准备煮两碗番茄鸡蛋面。
    香味很快从厨房传来。
    “你经常做饭?”不知什么时候,迟景渊站在厨房门口,简陋的厨房与他的穿著格格不入,看著有种怪异感。
    容嫣点头:“从小就会做。”
    迟景渊想起九川山时,说的她和她母亲被拋弃的事,没再追问。
    面好了,容嫣端到客厅,迟景渊將里面的鸡蛋挑了出来。
    起初只是尝了一口,味道却比想像中更好,略微有点惊艷,不由得埋头吃起来。
    他吃得有些快,但还是很注意形象,很绅士,很好看。
    一碗麵,很快就没了。
    容嫣有些诧异。
    不想被他凝视她吃饭的模样,她埋头加快了速度,几口把面吃完,就收拾碗筷去了厨房。
    饭也吃过了,茶也喝过了,这人怎么还不走啊……她一边洗碗一边想。
    收拾好厨房出来,迟景渊正坐在沙发上,隨手拿起了旁边的画本。
    “这些是你画的?”
    容嫣点了点头:“不过我都是下班画的,绝对没有耽误工作,迟总请放心。”
    她喜欢画画,业余时间就喜欢画著玩,微博上也有许多粉丝,这个画本是她灵感突发时,隨手涂涂画画的。
    迟景渊挑抬眸:“怎么不过来坐。”
    容嫣僵著脊背,他在那里,她怎么敢过去坐。
    迟景渊命令:“过来。”
    容嫣装聋。
    迟景渊轻嗤:“你知道职场里不听老板招呼的员工,最终都是什么下场吗。”
    容嫣:“……”
    容嫣硬著头皮坐了过去。
    没办法,她实在是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迟景渊很满意,他放下了画本:“上次说的事情,我重开一遍条件,三百万,包月,怎么样。”
    容嫣愣了。
    她凝著神色,坚决摇头:“迟总,我们之前说过的,银货两讫,各不相干。”
    她不想纠缠不清。
    更不想和自己的老板纠缠不清。
    更更不想走上母亲的老路。
    “我现在是你老板,我有重新谈条件的筹码。”
    容嫣低垂著头,半天没出声。
    “你知道我的意思,容嫣,我的耐心有限。”
    容嫣握紧了衣袖,指甲陷进了肉里,她也感觉不到疼。
    良久,她仿佛坚定了什么,抬起了头,看向迟景渊:“那么,就这一次吧。”
    她壮起胆子,看著他的眼睛:“就这一次,迟总,您想对我做什么就做。但以后,不要再提包月的事情,更不要再以此威胁我的工作。”
    “我们真正的两清,行,行吗?”
    这一次,她想断个彻彻底底,乾乾净净。
    迟景渊微眯了眼。
    行不行他不知道。
    但她难得主动。
    体內的念头轻而易举地被唤醒,他挑眉,心情似乎很好:“那么,你得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容嫣咬著牙。
    深呼吸好几次,做足了心理建设后,她才鼓起勇气,慢吞吞地,笨拙的,坐到了他身边。
    她红透了脸,不敢与他直视。
    迟景渊的眼神更加幽深。
    他双手附上她的后脑勺,欺身吻住了那两片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