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d202.希织歌
    白月之上、混沌尽消，虚天之上、灰月创生。
    勇者震撼地看著这一幕，整个人笼罩在白之月那纯净的光芒中。
    直到一切平息，那宏大的咏唱却似乎还在耳边迴荡。
    月之女王那清澈而神圣的声音流入她的內心，如同甘露落入久旱的枯井中，激活了那藏於井下的水源。
    勇者只感觉自己的血脉深处，自我的“深渊”之中有什么即將涌现，但还没等她抓住那份感觉，祭祀就笑了一笑，轻轻抬手。
    “孩子，不用著急。”
    她语气轻柔，抚平了勇者体內的躁动：“那並非转瞬即逝的事物，而是一直属於你的东西。
    “现在，还是让我们先继续下去吧。”
    勇者点点头，专注起来，继续观看幻境的演绎。
    “在女王將混沌之月一分为二后，神话的前篇就此落幕，月之都的歷史来到了新的篇章。”
    月面上的混沌被带走、约束为球体，形成了新的灰烬之月。月之女王的神域法术，永久性地改变了世界的面貌，影响一直持续到现在勇者的时代。
    摆脱了自诞生以来如影隨形的混沌威胁，月人们终於得以喘息，在新生的纯白之月上，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和平时光。
    勇者原本以为，月人们会藉此重新燃起眼中的光芒，將月之都的文明带向新的高度。
    可先祖曾经目睹过的月之都全貌，又提醒她並非如此。
    实际上，月人们一开始確实是这么做的。
    虽然大部分的祭祀都为了完成那旷世的神域法术而牺牲，月之都的高层力量十不存一，但余下的月人们依然遵照著女王留下的指引，满怀悲痛与感恩地修筑起新的都市。
    幻境之中，月之都的面貌日新月异，欣欣向荣。
    更重要的是，失去了遮天蔽日的混沌之后，跋涉到月球另一面的月人们，第一次观察到了穹顶之上那遥远而迷人的存在一一片无垠而丰饶的大地，也是勇者与先祖所生活的世界。
    主星的存在，给予了月人们新的目標，她们一边拓展月都的规模，一边研究起了空间法术，计划前往大地之上。
    只要能带领族群踏上那片未知的大地，想必月之民就能寻找到新的可能性。
    几乎每一个月人，都期待著那一天的到来。
    “但是，这里就是我们的尽头了。“
    祭祀露出一丝苦笑。
    並没有什么突如其来的转折，也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异变。
    虽然月之民將月都改造成了一个近乎完全的自律装置，能轻易地击退灰月偶尔的侵袭，还研发了跨越虚空的传送阵，数次派遣小队前往大地上考察，甚至与本地的一些族群建立了外交关係。
    但渐渐地，那些曾经精心策划的项目都不再有所进展；原本充满激情的探险也变成了例行公事，频次减少，直至归零。
    月之都陷入了不变而重复的日常之中。
    就像一个一直严格自律的人，某一天忽然觉得累了，於是告诉自己“偶尔放鬆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后“偶尔”变成了“经常”，“经常”变成了“一直”。
    月之民的发展速度越来越慢，最终完全停滯下来。
    一切都显得如此顺理成章，甚至没有人对此感到异样。
    月人们失去了进取心、失去了好奇心、失去了开拓心—
    她们那月白色的瞳孔中，曾经在混沌的磨难下也没有彻底熄灭的光芒，不知从何时起，彻底黯淡了。
    幻境中的景象逐渐稳定，月都的面貌变得熟悉起来它与先祖记忆中一模一样，纯白无垢，高楼林立，街道井然有序，但却冷冷清清，一切生机与灵动都被悄然吞噬，只留下仿佛永恆不变的都市。
    “一手打造的城市，代代人生活的故乡，不知何时已经化作贪婪的恶魔，將我们所有人都吞入了腹中。”
    祭祀注视著这一幕，轻声嘆息：
    “当我有能力发现这一点后，却是为时已晚了。”
    【月之都(扭曲的善意—纯粹的恶性)】
    d100=d100(20)=20
    为了灰月的创生，月之都的高层力量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
    神域法术耗尽了最强者们的生命，也让月人们迎来了一次前所未有的断层。
    虽然余下的少数祭祀勉强培养出了后继者，但她们也在之后的岁月中纷纷逝去。
    就在那段青黄不接的时段里，这座无垢的都市发生了魔化，而无人察觉。
    而她是月之都近代以来最为惊才艷艷的祭祀，天赋甚至足以媲美女王，但即便如此，也无力挽回这一事態。
    月之祭祀说完，沉默地等待著勇者消化刚才的內容。
    勇者注视著这一切，也是心中沉重。
    月之都的辉煌曾让她感到震撼，而如今，那份辉煌却化为了荒凉与恐怖，让人只感觉悲哀。
    片刻后，祭祀继续说道：“而正如你的先祖所发现的一样，月人们对情感的承受能力越来越薄弱，而总有一天，她们甚至会连大气里残留的情感碎片都无法承受，隨时隨地都可能陷入疯狂。“
    月之祭祀的话语让一旁的先祖抱起了手，表情恶寒地补充道：
    “实际上，那个自杀的月人所引发的情感波动，险些就让周围的人都发疯了。”先祖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要不是这傢伙及时安抚住那些人，又用祭祀的权限平息了都市的自律防护，我估计早就完蛋了。”
    “但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王座无人，我一介祭祀之身，终究无法拦住这都市的疯狂。”祭祀垂下眼帘，注视著脚下白色的月面。
    勇者听到这，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神情紧张起来。
    “看来，你差不多也察觉到了。
    “为什么我们要从双月的起源开始说起，为什么要將神域的钥匙交给你。
    “又为什么——我会说神话仍在继续。”
    祭祀抬起目光看向勇者，表情无悲无喜。
    “使用神域之法，把灰月拉回原位，將其吞噬。
    “—然后，成就神话。
    “这便是大魔净世月都，为我们月之文明所谱写的最终结局。“
    →☆→☆→☆→令←★←★←★←
    【说起来，先祖的配偶是】
    1-4.没有配偶，收养了兄弟姐妹的孩子5.一直在等自己回来的青梅竹马6.万能的魔法7.普通的联姻8.是大副9.徒弟10.大成功/大失败d10=d10(10)=10
    註：大成功为高贵者，大失败为放纵的结果d2=d2(2)=2
    ：大失败→☆→☆→☆→令←★←★←★←
    “我们的故事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
    三人站立在空荡荡的月都街道上，月之祭祀环顾了一圈周围静謐而冷清的景色，隨后转向勇者，语带感慨：
    “我们是被圈养的羔羊，早已失去了衝破围栏的意志与力量。
    “哪怕清楚尽头只有被屠宰的命运，也只能继续活在这份扭曲的安逸之中。
    “而在月都常年的影响下，月之民的后代中，几乎再也不可能出现像我这样的个体。
    月之祭祀平和地浅笑道。
    “所以我做出了预言，让少数还能认识到现状危机的月人產下后代，並送往大地之上。
    “实际上，我並不知道转机会在什么时候，又是否真的会到来—.”
    “这也可以说是垂死挣扎吧。”
    勇者注视著祭祀的表情，忽然在那眉宇间，看到了些许母亲的影子。
    在给自己讲述月之都的故事前，母亲虽然没有什么笑容，但却给人与祭祀相同的感觉似乎明知希望渺茫，却依然在认真行事。
    “但至少，你出现了。”对上勇者的目光，祭祀轻笑道。
    “无论最终的结果如何，起码我的努力没有白费。”
    一旁的先祖也是表情复杂。
    真没想到，她用那种方式留下的后代，居然会【配偶大失败！】
    1.不知道是谁2.风俗店3.船员们4.散伙炮5.强袭了自己的徒弟6.可能是魔物？
    7.是卵生的8.被捡尸后干掉了对方9.安价10.大成功/大失败d10=d10(2)=2
    ：风俗店→☆→☆→☆→←★←★★
    “那么，这短暂的谈话也该结束了。”月之祭祀温和道。
    “去吧，回到你的现实中去。”
    先祖则懒洋洋地摆了摆手：“嘛，虽然我这个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也没资格要求你什么，不过—”
    她那双翠瞳中闪过一抹凶狠。
    “好好干吧，最好能把那座破城给砸个稀巴烂。”
    勇者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点头。
    她认真地注视著两人，迟疑片刻，还是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
    “我还是想知道，你们两位到底是——”
    话音未落，先祖和祭祀对望一眼，相视一笑。
    “这你心里应该有答案了吧？”月之祭祀表情柔和。
    “家族是歷史，人是文字，而血脉则是笔墨。”先祖弯起嘴角。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声音重叠起来。
    ““我们，是你生命的前页，也是你自己本身。””
    一孩子，是时候书写下一页了。
    【觉醒仪式的动静】
    d100+30=d100(62)+30=92
    【吞秽净神(吞噬一种性质，作为双生化身的基础)】
    1-3.七罪之一4-6.四邪之一7.仇恨8.诅咒（彻底消除诅咒）
    9.安价10.大成功/大失败d10=d10(1)=1
    ：七罪之一【七罪(影响化身能力性质)】
    1.傲慢2.嫉妒3.暴怒4.懒惰5.贪婪6.暴食7.色慾8.虚荣9.拒绝10.大成功/大失败d10=d10(4)=4
    当：懒惰→☆→☆→☆→令←★←★←★←
    幻境之中，月之都的景色开始逐渐模糊。
    洁白无垢的街道、高耸的建筑、甚至连脚下的月亮本身都开始破碎，化作零星的碎片，缓缓坠入黑暗的深处。
    印记中的一切都將化作养分，为月之子的新生献上祝福。
    静静地注视著这一幕，祭祀的表情欣慰。
    “不过，我真没想到，”她月瞳轻眨，语气带著几分揶揄，“离开月都后变得那般墮落的你，后代中居然会出现这么勤勉的孩子。
    “考虑到她也是我的后代之一，这或许算是我的功劳？”
    “算你个屁的功劳！”
    先祖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骂道：“你们月人的血脉几乎趋同，对外界没有任何抵抗能力，所以那座破城才会把你们当宠物和温室的朵来养。”
    她提高了声音，表情硬气：
    “而且別说的那么难听，什么墮落？我又没有违法！我干的事全部都是符合王国法律的！”
    虽然大声地强调自己的合法性，但她那稚嫩的小脸上却浮现出一抹心虚的红晕，眼神不自觉地漂移了一下。
    “我听说过你们地上人的一句谚语，当一个人强调自己的行为合法的时候，他很可能是一个道德败坏的人—”
    祭祀的表情似笑非笑。
    “你因为派发抚恤金和购入爵位，把財產消耗大半，之后又因为失去了目標而颓废度日，纵情声色，结果就是余下的財產也挥霍一空，连宅邸都雇不起人来维护，只能靠自己勉强打理。若非还能用法术简单地清洁，怕是早已满地狼藉。“
    先祖的眉角狠狠抽搐了一下，表情僵硬下来，红晕染上了耳垂。
    “然后缺钱的时候，就依靠风元素的体质，到王都的风俗店里接取某些过激的工作。结果挣来的钱也没有储蓄起来，而是跑到另一家面向女性的风俗店里挥霍掉。在这之上，当遇到符合口味的异性时，甚至会把店里附加的防护魔法偷偷解除掉”
    “別说了別说了！”先祖脸红耳赤，手舞足蹈地跳起来，试图捂住祭祀的嘴巴。
    “我人都死多少年了，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吗！被那孩子听到了怎么办！？你没听说过地上人还有句话叫死者为大』！？”
    祭祀轻轻避开，脸上掛著一抹无害的微笑：“我倒是知道你们地上有死灵法师这种职业，想来並不是每句谚语都需要严格遵守的。
    “而且，你的行为如果真的在血脉里留下了什么印记，对她来说恐怕不是一件好事——不过，既然已经发生了，现在再说这些也没意义了。“
    “哼，隨你怎么说。反正那孩子看上去挺清纯的，没被我影响到就是了。”
    见阻止不了祭祀，先祖双手抱胸，破罐子摔破道：
    “你才是，八成是靠法术来留下血脉的吧，我离开那会，月之民的欲望已经薄弱到快支撑不了正常的繁殖了，所以你理解不了那份快乐也很正常。”
    女孩舔了舔嘴唇。
    祭祀无奈摇头，却也没有继续爭辩，只是目光中多了一抹淡淡的思索：
    “或许，正是因为我们这份差异的结合，才带来了名为她』的转机。”
    她意有所指地笑道：“这么一想，”初或许我应该把你留在月都才是。
    “饶了我吧，我办受不了。”先祖一下打了个寒颤。
    幻境的崩塌已经接近中心点，月之都已经消散无踪，只余下两人脚下的一小块街道，孤零零地悬浮在虚无之中。
    她们一时间沉默下来。
    “看来我们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祭祀平静地说道。
    “我的人生倒是早几百年前就结束了。”先祖撇了撇嘴。
    “不亏你也说了，她会帮我们继续写下去的。就算看不到，不也挺值得期待的吗？”
    【祭祀还活著吗？】
    1.是当2.伟d2=d2(1)=1
    先祖咧嘴一笑，仆后身形如幻影般消散，只余轻快而洒脱的语音迴荡。
    “—怀抱著希望付去，这种付法办是办遇不办求的哦。”
    “很有道理。”祭祀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仆后闭上了双眼。
    黑暗之中变得空无一人，但寂静之后，却有著细微的歌声响起。
    “—月的儿女，纯白的孩子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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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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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吧，坚持吧，怀抱希望吧。”
    66
    一救赎我们的英雄，已仆诞生。”
    仆后，虚空之中，有纯白的光芒绽放。
    【勇者获得化身：双生之月(怠惰）(50-r7，100-r7+，100+r8，125+r8+，130获得双月强宣称)】
    d100+30=d100(47)+30=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