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工作人员走过来,手里捧著的,是一份厚厚的文件。
    “晚晚。”
    声音郑重且严肃。
    “我知道,任何口头的承诺,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將文件递到她面前。
    “这是我名下所有的不动產、公司股份、基金和现金资產的转让协议。”
    “只要你签个字,它们就都是你的。”
    满场譁然。
    连沈誉白都惊得差点咬掉舌头。
    这他妈不是求婚,这是在交命。
    “我就说没有那么简单吧。”
    萧衍说,“我要是娶媳妇,也得提前准备好卖身契。”
    三个男人的谈话,让一旁的人笑了,气氛有所缓和。
    但桑晚看著那厚厚一摞文件,手指微微颤抖。
    陆庭州抬起头,目光虔诚而炙热,里面是毫不掩饰的痛楚和孤注一掷的爱。
    “晚晚,曾经的过往,我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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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想用我的下半辈子,弥补你,护著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温热的液体,从桑晚的眼眶滑落。
    一时间不知所措。
    薛敏再一次拍了拍她的手,“孩子,跟著自己的心走,你妈妈永远会支持你的选择。”
    苏沫在一旁红著眼圈,用力点头。
    桑晚深吸一口气,泪眼朦朧中,终於站起身,朝著他,迈出了一小步。
    “陆庭州,你的全部身家我收下了,以后若是让我不高兴,你就会身无分文。”
    陆庭州缓缓起身,“我记下了,在我这里天大地大不及桑晚大。”
    周围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和口哨声。
    桑晚站在原地,看著这段时间让自己饱受折磨的男人,抬手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下。
    “嘶”
    某人疼痛出生,脸上却掛著满脸笑。
    她弯起了唇角,绽放出一个释然的笑。
    下一秒,她落入一个滚烫而用力的怀抱。
    陆庭州將她死死地禁錮在怀里,生怕她下一刻就不认帐。
    他埋在她的颈窝,声音破碎不堪,“晚宝儿,別再丟下我。”
    欢呼与口哨声渐渐散去,夜色渐深。
    吃完蛋糕,送上生日祝福,齐琪送薛敏和刘妈回去。
    年轻人的世界,她们不愿多打扰。
    沈誉白揽著宋泽的肩膀,朝陆庭州挤眉弄眼,“庭州,我们这些碍眼的,就先滚了。”
    陆庭州喝了酒,抿唇笑著,目光却从未离开桑晚。
    眾人散去,將这片被星光与爱意浸透的露台,留给了故事的主角。
    空气中还残留著香檳的甜,玫瑰的香。
    陆庭州搂著桑晚,静静地坐著。
    失而復得,让陆庭州一刻都不愿鬆手。
    女生的馨香让他心里安寧,抱著的手不由得用力。
    “陆庭州,你抱得太紧,我快喘不过来气了。”
    女生娇娇软软的声音,好久没有听到,垂眸盯著她的那双眸子快速染上了一层浓重。
    “晚宝儿,今晚可以吗?”
    桑晚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抬眸看著他,眸色清亮。
    “我若是拒绝呢?”
    “那我就继续等。”
    “没有家底了,你就没有那么值钱了,外面的小哥哥很多的。”
    桑晚气他。
    “你要真不喜欢我了,我也成全。”
    某人委屈巴巴的,眼神有些闪躲,像是怕桑晚看出他的不甘。
    在別人眼里高不可攀的陆庭州,在她面前竟然这么卑微,她有些心酸。
    “陆庭州,我爱你。我不要小哥哥,只要你。”
    桑晚轻轻亲了他一下,弯唇笑道:“放心,我也不会嫌你老。”
    陆庭州盯著她没有说话,回吻了她一下后牵起她的手,掌心滚烫,力道却温柔。
    他带著她穿过长长的走廊,地毯柔软,吸走了所有声音,只剩下彼此交织的呼吸。
    “滴”的一声,总统套房的门应声而开。
    门在身后合上的瞬间,整个世界都被隔绝在外。
    前一秒还温和克制的男人,下一秒就將她抵在了门板上。
    他的吻铺天盖地而来,带著掠夺和颤抖,是积攒了太久思念与欲望的彻底爆发。
    “陆庭州……”
    桑晚被他吻得几乎要窒息,只能从唇齿间溢出破碎的呜咽。
    她细白的手指下意识地抓紧了他衬衣的下摆,布料被捏出褶皱。
    “晚晚。”
    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们错过了太久。”
    某明奇妙一句话,却瞬间瓦解了桑晚心底最后一丝犹豫。
    在误解、伤害和彼此折磨的罅隙里,这份感情早已疯长成参天大树。
    她踮起脚尖,主动回应著他的吻。
    月光从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片银霜。
    衣服从彼此身上剥落,像蝴蝶的翅骸,一件件坠地无声。
    他將她打横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动作虔诚。
    可当他覆上来的那一刻,那份深埋在骨子里的偏执与疯狂,便再也无法掩饰。
    他一遍又一遍地吻著她的眉眼,鼻尖,嘴唇,像是在確认她的真实存在。
    “晚宝儿……”
    他的声音混杂著情慾与不安,在静謐的夜里格外清晰。
    这一夜,繾綣缠绵。
    他像是要把这些年缺失的时光,全部用身体力行的方式,一点一点,刻进彼此的骨血里。
    ……
    翌日清晨。
    桑晚直觉浑身燥热,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第一眼,便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墨色瞳眸里。
    陆庭州侧躺在她身边,单手支著头,就那么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晨光透过纱帘,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金光,让他平日的冷硬都消融了几分。
    桑晚的脸颊“唰”地一下就红了,下意识地拉起被子蒙住自己。
    声音带著刚睡醒的沙哑和羞赧,“你……你没睡,还是醒得早?”
    陆庭州低沉地笑了一声,胸腔的震动透过被子传到她的皮肤上。
    他伸手,连人带被地將她捞进怀里,下巴抵著她的发顶。
    “睡不著。”
    沙哑的嗓音里隱隱藏著慵懒,像陈年的红酒,淳厚、醉人。
    桑晚动了动,浑身的酸软让她忍不住哼了一声。
    “为什么睡不著?”
    陆庭州沉默片刻,俯身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昨晚怕你太累,没尽兴。”
    “所以,睡不著。”
    桑晚:“……”
    猛然间,她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快要烧起来了。
    什么叫没尽兴?!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他裸露的胸膛和结实的手臂。
    上面布满了昨夜失控时留下的,曖昧的红色抓痕。
    还有自己身上像被碾压过一样的酸痛,桩桩件件都记录著他后半夜的疯狂和狠劲儿。
    这个男人,怎么好意思说出“没尽兴”三个字的?
    “你……你快起床!”
    桑晚恼羞成怒,推著他坚实的胸膛,“我上午还有一场戏要拍!”
    陆庭州却纹丝不动,反而將她箍得更紧。
    他轻笑,“我已经跟罗导打过招呼,帮你请了一天假。”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薛姨,我也安排了车,一早就送回去了。”
    桑晚彻底僵住。
    脸,都丟尽了。
    刚和好第一天,就跟著男人彻夜不归,还旷工。
    这让她以后怎么面对薛姨?
    见她一副快要钻进地洞里的懊恼模样,陆庭州眼底的笑意更深。
    他放软了语气,像是在哄一只炸毛的小猫。
    “乖,这一上午的时间,都是我的。”
    他的吻细细密密地落下,带著不容拒绝的强势和温柔。
    桑晚最后一点反抗的力气,就在他这番软磨硬泡下,消散得一乾二净。
    她被男人压在身下,眼角晕开雾水,哼哼唧唧骂他“流氓”。
    陆庭州无动於衷,甚至嘴角溢出一丝得逞的笑。
    算了,假都请了。
    那就……再墮落一上午吧。
    ***
    桑晚再次恢復清醒时,已经被陆庭州抱进了浴室。
    亲手帮她洗完澡,用宽大的浴巾將她裹得严严实实,又抱回了臥室。
    “自己换,还是我帮你?”他站在,眸色幽深地问。
    桑晚抓起枕头就朝他丟了过去,“你快去洗!”
    陆庭州笑著接住枕头,转身进了浴室。
    桑晚鬆了口气,光著脚丫下床,去找衣服。
    可当她的视线扫过那张白色的大床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雪白的床单上,除了昨夜激情留下的褶皱,乾乾净净,一尘不染。
    没有……
    没有她预想中的那抹红色。
    桑晚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怎么会?
    她明明是……
    她呆呆地站在床边,一动不动
    这时,浴室的门开了。
    陆庭州腰间围著一条浴巾走出来,擦著湿漉漉的头髮,看到她失魂落魄地站在床边,疑惑不解。
    “等著我给你换衣服?”
    他走过去,从身后轻轻环住她。
    桑晚身体一僵,嘴唇哆嗦著,几乎是鼓起了毕生的勇气,才用蚊子般的声音解释道:
    “陆庭州……我……我真的是第一次。”
    她语无伦次,眼眶瞬间就红了。
    “我真没有跟別人……”
    她怕他误会。
    怕他以为自己之前那些委屈和娇羞,都是装出来的。
    然而,预想中的质问和怀疑並没有出现。
    陆庭州只是沉默了一瞬,然后將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对著自己。
    他捧起她那张惊慌失措的小脸,心疼地吻去她眼角的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