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
    盛知夏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洛南枝死死揪住顾衍掣的衣服大哭。
    “衍掣,求你,求你不要让他们带我走。
    我真的知道错了,就算抓我,也等丞丞情况稳定下来。”
    “放开。”
    顾衍掣一把扯开洛南枝的手,態度很是坚决。
    “你不配当妈,给我带走。”
    一字一顿的话落下后,警察就將洛南枝给带走了。
    在经过盛知夏的时候,没处撒气的洛南枝,衝著盛知夏就大吼出声。
    “都是你,都是因为我毁掉了我的一切。
    都是因为你,才让丞丞变成现在这样,盛知夏,我不会放过你。”
    盛知夏罔若未闻,觉得洛南枝真是可笑至极。
    她自作孽不可活,却把一切推卸在別人身上,还真是恬不知耻!
    她踱步过来,就在周大夫身边站定。
    “周大夫,怎么回事?”
    “刚才孩子心臟出现骤停,好在有惊无险,我抢救了过来。”
    闻言,盛知夏绷著的心弦鬆了一些。
    但是,她还是赶紧帮丞丞检查。
    好像有惊无险,情况稳定了下来。
    毕竟,是外科,盛知夏跟周大夫不是权威儿科医生。
    最终,跟儿科那边会诊,將丞丞转去了儿科那边的重症区。
    孩子被带走后,盛知夏全身心的放鬆了。
    总算不用看到顾衍掣了。
    盛知夏还有工作要处理,就让温楚辞先回去。
    却不知,太过固执的温楚辞,没有听盛知夏的,他一直在医院大楼停车场,等到盛知夏下班。
    盛情难却,盛知夏只能让温楚辞送她回家。
    却不知,这一幕刚好被顾衍掣看到。
    顾衍掣一直在忙丞丞的事,因为转科室,顾衍掣看不到盛知夏。
    但他,还是赶在盛知夏下班前过来,他知道盛知夏脚腕不便。
    想要送她回家,没想到,她身边有了温楚辞那个护使者。
    想想顾衍掣都觉得心塞。
    尤其是盛知夏对他说过,她跟温楚辞交往的事。
    顾衍掣觉得他心口钝痛的快要爆炸。
    他拿出烟就抽。
    晚上。
    因为战若琳外出採访,没有回来。
    盛知夏没有去战若琳的公寓,就在她跟顾衍掣的婚房住下。
    深夜。
    顾衍掣酒醉,没有回顾家,而是来了婚房。
    结婚四年,他是第一次回婚房住。
    明知道盛知夏拋弃他,不要他了,顾衍掣依旧觉得婚房让他有归属感。
    至少,那里盛知夏住了四年,里面全是她的气息。
    开门进来,换鞋的时候,顾衍掣居然看到了盛知夏的鞋。
    甚至,她的包也在鞋柜上。
    顾衍掣有些难以置信。
    他以为选择温楚辞的盛知夏,不可能在他们的婚房。
    毕竟,让她临时过来住,是害怕有人对她不利。
    洛南枝已经被抓,盛知夏自然会没有顾虑,肯定会回去。
    这一刻,顾衍掣有些受宠若惊。
    他换了鞋就上楼来主臥。
    果然,推开门,开灯就看到睡在床上的盛知夏。
    蜷缩在被子里的她,小小的一团。
    顾衍掣踉蹌的走过来,在床上站定,居高临下看著盛知夏。
    熟睡的她,睡顏恬静温婉。
    瓷白的肌肤,吹弹可破。
    纤长的睫毛,就好像棲息的蝶翼,在眼瞼处投下浅浅的剪影。
    挺翘的鼻子,莹润的红唇,以及修长的天鹅颈。
    甚至,性感的蝴蝶骨,白皙的手臂,散发著诱人的气息。
    不断蛊惑著顾衍掣的心智。
    来自男人原始占有欲的那份衝动,突然就涌上来。
    顾衍掣没办法克制,俯身下来就將炙热的吻,落在了盛知夏的眉心间。
    凉薄的触感,將盛知夏给惊醒。
    她猛然睁开眼,就被清冽浓郁的酒味包围。
    “顾衍掣?”
    盛知夏满脸震惊,做梦都没想到,顾衍掣会半夜回来。
    丞丞还在重症监护室,她下班的时候,儿科那边还跟她对接过。
    她以为以丞丞那种情况,以她对顾衍掣的了解,今夜顾衍掣肯定寸步不离的守著丞丞。
    “你醒了。”
    顾衍掣赤红中染著浓情的眸子,就那样猝不及防的对视上盛知夏。
    盛知夏紧张不已,眼底一片仓惶,她很清楚她现在的状態。
    她想攥著被子,想要起来。
    可是,突然顾衍掣就俯身下来,双手扼住盛知夏的手腕,不让她动弹。
    顾衍掣猎豹般犀利的目光,泛著炽热而具侵略性的危险。
    看的盛知夏不寒而慄。
    “放开我。”
    盛知夏本能的挣扎。
    顾衍掣低沉的声音里,在静謐的夜里格外的突兀。
    “告诉我,你真答应温楚辞要交往?”
    “顾队长,你有意思吗?说过的话,我不想重复。”
    盛知夏心虚的根本不敢看顾衍掣。
    “回答我。”
    顾衍掣不给盛知夏迴避的机会。
    健硕沉重的身体,重重的压著盛知夏。
    “还有今天白天,你跟温楚辞在你办公室做了什么?
    你是不是跟他亲了?”
    因为这件事,顾衍掣难过了一天。
    尤其是亲眼看到,盛知夏上了温楚辞车后。
    油然而生的恐惧和害怕,就那样填满他的心。
    以至於,晚上从医院回来, 他去酒吧以酒消愁。
    不代表,他將这件事给忽略。
    “你无权问我,顾衍掣,你放开我,我们已经离婚了。”
    “你是我的女人,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碰。”
    顾衍掣咬著牙关,说著提醒盛知夏的话。
    惊嚇过度的盛知夏,就好像是一只胆怯的小白兔。
    她穿著吊带裙,里面真空,盛知夏反抗之际,身上的被子早就滑落。
    將她姣好的身材露了出来。
    顾衍掣跟盛知夏有过销魂蚀骨的一夜,食髓知味的味道,早就深种在他心。
    加上喝了酒,原始的占有欲,不断蛊惑著他。
    此刻的顾衍掣,就好像一头髮怒的兽,双眸迸射著炽热的光。
    “做梦,顾衍掣,別试图命令我,我不可能听你的。”
    “由不得你。”
    顾衍掣太过强烈的掌控欲,不允许让盛知夏反抗。
    铺天盖地的吻,就那样落下来。
    “別碰我。”
    盛知夏及时躲开顾衍掣,將头转在一边。
    顾衍掣的吻,就那样跟她的红唇擦过,落在了盛知夏的脸颊上。
    不甘心的他,双手擦著盛知夏的掌心,將她的手重重压著。
    “我今天非要碰呢?”